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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繼民推了推他胳膊道:“這誰知道,重在參與,快填快填。”

江墨想了想,最後寫了:媽媽夏聽(懷孕)爸爸江延(保密)。

馮繼民驚的合不攏嘴,“你媽也懷孕了?”

江墨揚眉,“不行嗎?”

馮繼民豎起大拇指,“行行行,當然行,說懷就孕,你爸可真厲害。”

等親子活動名單遞上去,江墨順利的躲過了一劫,其它同學就沒那麼幸運了,家裡總要出一個人來。

馮繼民叫苦不迭,“江墨,班主任為什麼給你搞特殊?”

江墨道:“我爸是軍人,你爸是嗎?”

馮繼民歎道:“可是我爸不在啊,總不能讓我爺爺來吧,我爺爺都八十了。”

反正江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放了學,他跨上自行車就去醫院,好幾天沒見夏聽,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真是,父母不管孩子,自己還得反過來關心他們,江墨覺得自己可真是偉大。

——

自打上次夏聽拒絕了跟朱醫生他們周末看電影,她就被孤立了。

吃飯的時候沒人喊她,去宿舍的時候朱醫生經過也說話,夏聽倒是清淨了不少。

張莉娜夫婦來醫院看過夏聽,說是要帶著孩子回老家了,留了個聯係方式,還給夏聽留了兩盒新茶,結果被朱醫生瞧見了又開始閒言碎語。

這話傳到夏聽耳朵之前,她注意力全放在藥膏的配置上,並推薦給了自己的師父,又拉了黃以雲這個病例來證明。

黃以雲曾經來中醫院就診過,老醫生自然是認識的。他驚訝於黃以雲臉上胎記竟然真的淡化了,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淡胎記的藥膏,簡直就是醫學奇跡。

驚喜之餘,老醫生拿了夏聽做的藥膏送檢去了,如果質檢合格,可以用作中醫院的研發藥物。老醫生也會幫夏聽申請一批經費用來研製藥物。

如果有中醫院的背景做背書,到時候還有製藥廠配合生產膏藥,夏聽到時候躺著數錢就行了,哇,想想就開心。

就是不知道靈泉水會不會被檢測出來。

夏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著,直到又看見方見塵。

方見塵外出去參加了個研討會,好久沒見到夏聽了,他回來第一時間就是來中醫院,一直等到夏聽下班,又熱情的招呼,“夏醫生,好久不見。”

夏聽道:“怎麼有空來中醫院?”

方見塵遞過一本書還有束蝴蝶蘭:“我最近外出參加研討會,正好得了一本《傷寒論》,路過看到花兒漂亮,順手買的。”

男人雖然一本正經,卻難掩羞澀。

夏聽大好青年也不是看不出來方見塵對自己的意思,但是她現在並沒這個心思,她笑眯眯的接過對方手裡的書道:“書有用我留著,花兒就算了,我丈夫早上才送了我一束,沒多餘的花瓶了。”

方見塵從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彆開了目光道:“抱歉夏同誌,沒想到你結婚了。”

夏聽抱著書道:“那我先走了。”

方見塵無奈的抿抿唇,道:“再見。”

——

夏聽剛從醫院大樓走出來就聽到有人狠狠的咬了聲。

“水性楊花!”

是朱醫生跟兩個其它科室的醫生,他們就站在夏聽不遠處,那眼神說不出的輕蔑。

這會兒下班時間人來人往,大家三五成群的往食堂走。

夏聽直接走到朱醫生麵前,“你說誰呢”

朱醫生皮笑肉不笑道:“我們就隨便聊聊,有人就給自己扣帽子。”

另一個人道:“做賊心虛了唄。”

夏聽道:“朱醫生有空還是去牙科看看,滿嘴噴糞可是病。”

朱醫生白眼兒翻到了天上,“夏醫生倒是可以去婦科看看,彆得了什麼臟病。”

夏聽抓住了她的領口,“你再說一遍?”

朱醫生本來就比夏聽年長八歲,個子比高,還胖,被抓了領口她也惱了,抬手狠狠的推了夏聽一把,“哎呀,你還打人是吧。”

朱醫生力氣大,推的夏聽後退了幾步,腰忽然被穩穩的輔助,夏聽抬頭,竟然是江墨。

“到底誰打人啊!”江墨鬆開了夏聽,朝著朱醫生推了一下,“我就看見你個老女人打人了。”

“嘿!”朱醫生氣急,瞪著江墨道:“你個小兔崽子,關你什麼事兒?”

江墨比朱醫生要高半個頭,雖然瘦弱稚嫩卻氣勢十足,他挺著%e8%83%b8脯,挽起了胳膊站在朱醫生麵前道:“你欺負我媽你說關我什麼事兒,來來來,你推我一下試試,我叫你一會兒就卷鋪蓋滾蛋!”

朱醫生旁邊的小醫生站出來,“口氣真大,醫院是你家開的啊!”

江墨道:“無知害人,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爸是誰,這醫院就是我家開的,怎麼著。”

小醫生不甘示弱,“我還說著醫院我家開的呢!”

聽到有人吵鬨,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鬨,分分鐘圍了一大圈。

朱醫生怕鬨大了對自己有影響,拽著旁邊的小醫生就要走。

江墨攔住她的去路道:“誰讓你們走了,道歉!”

朱醫生氣急,“你個小兔崽子還來勁兒是吧。”她卷起袖子道,“我今天就好好替你爸教育教育你。”

她胳膊還沒抬起來,夏聽一巴掌就打在了朱醫生臉上,“欺負我兒子是吧!”

——

院長辦公室裡的氣氛緊張,老院長點著桌子憤憤道:“醫院裡當眾鬨事,像什麼樣子?!”

夏聽跟江墨坐在沙發上。

朱醫生另外三個站在地上,腦袋低著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著腦袋,朱醫生抬起頭對夏聽畢恭畢敬道:“夏醫生,對不起。”

他們幾個怎麼也沒想到,夏聽竟然跟這老院長有關係。但是剛剛打架的時候,朱醫生抓到了夏聽的臉,現在那小臉上還有三根手指印呢,此時朱醫生心有餘悸,手都在發抖。

不過朱醫生幾個沒撈到好處,臉上全掛了彩。

江墨瞪著眼睛???道:“對不起有什麼用,看你把我媽的臉抓成什麼樣子,等我爸回來扒了你們的皮!”

院長沉沉的吐了口氣,指著朱醫生道:“你們幾個停職處理。”

朱醫生一聽急了,忙道:“院長,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同誌,對不起。”

夏聽道:“我不接受道歉。”

院長朝著朱醫生擺擺手,“出去。”

“院長我……”

“出去!”

朱醫生幾個被嚇到,趕緊出了門。

辦公室隻剩下了三個人,老院長長歎了口氣,答應好老首長要照顧好夏聽,這還沒一個月,小姑娘的臉都抓花了,他實在捂臉麵對昔日老友。

院長歎了口氣,又道:“夏聽,你彆擔心,我這裡有上好的膏藥,臉上不會留疤的。”

夏聽道:“沒關係院長,我的臉不礙事兒。”

院長道:“老首長交待我照顧好你,結果把你搞成這樣,我這是在愧疚。”

江墨立馬捕捉到了老首長三個字,那是誰?他怎麼不知道?

第十一章 孩子幾個月了?

院長抬手道:“夏聽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不早了,我帶你們去吃個飯。”

夏聽道:“麻煩院長了。”

江墨起身道:“醫生爺爺,不麻煩您了,我跟我媽回家吃。”

“你是?”院長看著江墨一臉疑惑。

江墨站起來自我介紹,“我是江延的兒子,夏聽是我媽。”

院長疑惑的目光在夏聽跟江墨身上轉來轉去,“江延?江團長?”

江墨笑笑道:“爺爺,您認識我爸啊。”

院長點點頭,原來軍婚,怪不得夏聽大老遠來離婚一時半會兒還離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夏聽起身道:“院長,我們先回去。”

院長道:“我送你們回去,不然這江團長該埋怨我了,瞧把你弄的。”

夏聽道:“不麻煩您了,我們自己回去。”

“走吧,我送你們。”

——

晚上夏聽回去,江延果然不在。

她照鏡子瞧著臉,長長的三條道子從額頭一直到下巴,又紅又腫,上麵還有淡淡的血跡。即便是恢複了,以後也會有深褐色的疤痕,如果是疤痕體質,那直接整張臉坑坑窪窪。

自己隻是不想加入他們的小團體,朱醫生就下這種狠手,這是想把自己毀容嗎?平時瞧著倒是大大咧咧的人,沒想到嫉妒心這麼強。

夏聽又用珍珠粉跟自己調了一小碗麵膜,加了靈泉水後她覆在臉上,沒有想象中的刺痛,反而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敷完麵膜,臉上就消腫了不少,夏聽躺回床上,心想這明早一定能好。

結果她半夜就被吵醒了,睜眼,江延正凶巴巴的瞧著她。

夏聽以為在做夢,抬手,啪的一聲拍在他臉上。

江延沒想出去還沒幾天,小姑娘的臉都花了,那鮮紅的印記,比刮在他心上還疼,他握住臉上那柔軟的小手道:“聽聽,誰欺負你了?”

夏聽從小到大,不管是遇到什麼事兒都自己扛著,她表麵剛硬,其實內心也希望像彆人那樣有爸爸媽媽遮風擋雨。

迷迷糊糊的有人關心自己,夏聽心頭委屈不斷翻湧,她哼唧了兩聲,嘀嘀咕咕道:“一個醫生。”

江延皺起眉頭,“她憑什麼欺負你?”他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寶貝,重話都不敢說一句。

夏聽想了想道:“她可能嫉妒我的美貌,畢竟我長得這麼好看。”

江延把她抱到腿上,單手拖著她的腦袋,仔細瞧著她臉上的傷,又道:“疼不疼?”

夏聽嘖了嘖嘴,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還傻嗬嗬的笑。

江延真是哭笑不得,他把人放到床上,轉身要走,衣角又被拉住,江延握著她的手道:“乖,我去給你買藥,不能留疤。”

夏聽沒鬆手,還朝著床邊翻身,睡衣的裙擺被掀起,露出嫩白的大腿,江延呼吸一滯,他恍惚想起某個晚上幫她換衣服,真是白的跟珍珠似的,他咬牙拽了被子給夏聽蓋好。

江延快步離開房間,下樓給方見塵打了電話。

那邊方見塵正因為被拒絕睡不著,接了電話道:“喂。”

“是我,江延,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好用的祛疤膏給我送過來。”

“現在?”

“方便的話,我去拿也行。”

“那你來吧。”

——

十分鐘後,江延到了醫院家屬樓下。

方見塵已經在樓下等了,他把藥膏遞過去,又道:“早晚各一次,用棉簽塗抹。”

江延接了藥膏就要走,方見塵叫住他,“看你這火急火燎的,誰受傷了?”

江延道:“我媳婦兒,臉被人撓了。”

方見塵遞過去一根煙,“嫂子跟人打架?”

江延接過煙道:“沒問清楚呢。”

嚓的一聲,方見塵點了根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