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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就去打聽一下“醜童”的下落,這比她去設計沈阿可要方便多了。

沒想到被大魔王假扮的“假魔劍”折騰了這麼久,還莫名其妙睡了過去。

桃花酒,恐怖如斯!

大魔王,討厭至極!

還未到前方燈火通明處,夏涉便已經看到稀稀拉拉往回走的侍女們。

她攔截了一個好說話的。

“姐姐,這大典已經結束了嗎?”

那侍女瞧了她一眼,看了看她身上衣服穿的顏色後才回她道:“早結束了,你是那宮姑姑手下的,怎到現在才過來?”

“謝謝姐姐,我今個不當班,隻是咱燕雀樓好久沒有這般熱鬨的事情了,想要看個新鮮,沒想到昨夜值班太累,竟一時睡過了頭。”

夏涉卻不欲告知她自己奉劍侍女的身份,隨意扯了個借口,反正小侍女們的裙衫製式都是一樣的,不同的隻有顏色而已。

那侍女也沒有深究,果然是個好脾氣的,繼續與夏涉道:“你若看熱鬨,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尊上大人露了個臉就早早走了,不過赦貓大人他們還留在席上吃酒,還叫了善歌舞的女伶們舞蹈,你悄悄過去躲著,彆驚擾了大人興頭,他們也不會怪罪的。”

“謝謝姐姐!”夏涉忙與這侍女作揖,露出討好的甜甜笑容,這可比對著魔尊燕重鶴時要真心實意多了。

她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可以找人打聽一下醜童有沒有跟著回來。

沒準那醜童還就坐在席上看女伶舞蹈呢!

夏涉多少想的有些天真了。

告彆了好心的侍女姐姐,她拔步匆忙往那燈火通明處跑去,路上有人的時候她隻敢低著頭匆匆疾行,如果沒人,她便立即提著裙子往哪處跑去。

如果修為還在就好了,這麼點距離,她禦劍而行,不過眨眼時間就能到了。

每當這個時候,夏涉就特彆想念她那曾經被師門無數人嫌棄的禦劍術。

迎麵而來一波婷婷嫋嫋,蓮步款款的侍女們,行動間還帶著一股濃鬱香風席卷到夏涉鼻尖,惹的她蠢蠢欲動,想要連打幾個噴嚏。

她緊忙慢下自己的步伐,放下手捏這的裙擺,遮住自己為了大步奔跑而不雅露出的繡鞋。

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想與這波侍女姐姐們當個擦肩而過的過路人。

然而這群侍女顯然沒想要放過這唯一一個與她們逆向而行的小侍女。

“你去哪裡?”瞧她們裙子的顏色,顯然比夏涉現在的身份等級還要高了不少。

特彆是為首的這個,雖然麵容看著還年輕,但估計已經可以被稱呼一聲姑姑了。

“我聽說前麵有歌舞看,我想去……”夏涉還是用了先前看熱鬨的那個理由,不過對上這女子,她卻不敢說的這麼明白,弱弱不敢抬頭,把一個怯懦又有一絲玩心的新入宮小侍女演繹的栩栩如生。

“不準去了。”打首的侍女卻沒有和先前那個侍女姐姐一般放過夏涉,但也沒有多怪罪她,說了不讓她去的理由。

“前頭赦貓大人他們再說正事,伶女們都已經被遣散了,你過去也看不著什麼熱鬨。”話罷了,她又上下打量了夏涉一眼,似乎在辨認她是那個宮中的小侍女。

“你是那宮姑姑手下的?”

她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她身後的侍女中卻早有人蠢蠢欲動,就等這時候,一句話就戳穿了夏涉的身份。

“萩萊姑姑,她便是新來的奉劍侍女!”

第18章

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彆人,正是幾日之前還在小廚房謀劃著如何算計夏涉的靈貓。

再瞧她身邊,躲在她身後的不正是她的好姐妹啼音嗎。

這下算是給她逮著機會了,不管萩萊姑姑想要如何,這身份她要先給戳穿了再說。

“原來是你啊!”可事情卻不像靈貓心中所想,萩萊姑姑知道了夏涉的身份之後,也沒有大發雷霆,隻是又細細打量了眼前麵容紅潤的少女一眼。

“我聽雪酥姑姑提起過,她同我誇過你好幾句,彆在這兒玩了,好好回去當差,不要辜負了雪酥姑姑對你的期望。”她隻這麼提點了一句,就領著眾侍女們繼續往前走了。

夏涉站在路邊,恭敬垂手彎腰,等這一行侍女姐姐過去。

她抬頭看向她們背影時,正好撞見靈貓扭頭衝著她陰惻惻甩了一個眼神,而她身後啼音卻沒有看向她的方向,隻是低垂著腦袋,臉龐掩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何表情。

等完全看不見這一群人影後,夏涉才繼續往前走。

她不信邪,還要繼續看看有沒有機會能打聽打聽消息。

隻不過還沒有走近那燈火通明處,就先看到了額頭生角,身著盔甲的侍衛。

急忙停住步伐,夏涉把自己的身影縮在了宮牆陰影之下。

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接近了。

隻能另想辦法了……

夏涉惱恨自己怎麼就昏睡了這麼久,心中又懷疑是不是那可恨的大魔王做了什麼手腳。

重重侍衛把守,如果小七和小九在,她還能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躲過他們的視線悄悄溜進去。

但是如今……

思及此處,夏涉又開始擔心被那不明灰色煙霧擄走的小九和下落不明的小七。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連小七和小九兩人都能擄走。

魔尊?

這個想法才一出來,她又立即否認掉,魔尊的手段不至於這麼低陋,那綹灰煙雖然靈活,但若她能用靈氣的話,加上小七小九往常給的道具,也不至於抓不住。

如果真的是魔尊的話,哪裡用的著這般,看誰不爽了,直接殺掉就是了。

這本就是他的性格,也是他被人人畏懼的原因之一。

而且魔尊出現的話,小七和小九躲的比誰都快,直接變成一團煙霧回到她的識海之中了,根本不會讓魔尊有看到他倆的機會。

既然不是魔尊,又是會是誰在朝暮閣中來去自如,還擄走了她的小鳥。

夏涉思慮重重,又要思考她兩隻失蹤被綁的小鳥,還要操心魔尊麾下醜童如今下落,有沒有率領魔將去雪山之境建立奴隸之城。

她一覺睡過了魔尊的凱旋大典,如今也沒有辦法在這上麵想法子鑽營了,看來還是要用之前想的辦法,走沈阿那邊的路線。

可如今沒了小七和小九,夏涉在這燕雀宮中仿佛突然就沒了耳目一般,想要知道沈阿如今的情況,也隻能悄悄自己去打聽了。

趁著距離宵禁還有一段時間,夏涉提起裙角,悄悄往廣儲司的方向溜去。

從背包裡尋摸了一下,找到一張綠色的小樹葉,貼到了自己的額頭。

還好廣儲司都是一些修為低下的小魔,她的隱身道具對付不了大典外重重把手的重兵,但對付廣儲司這些打雜的小魔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悄悄沿著牆角潛伏進去,在人來的時候,隻要她放緩呼吸,儘量不要有大動作,雖然不至於看不見她,但是也會把她的存在感降的極地,讓這些小魔直接忽略視線的角落還有她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夏涉沒有直接去找沈阿,她回憶了一下腦海裡廣儲司最喜歡傳些小話,舌頭最長的幾個家夥經常聚集的地方,躡手躡腳摸了過去,潛伏了下來。

想要了解信息最好的方法,果然還是聽八卦。

躲在廊下的花叢中,這是個隱蔽的視覺死角,再加上夏涉額頭上貼的隱身道具,沒有誰能發現她。

等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很快她就等到了自己要等的那波人。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是皮作房的那波人,她們手上拿著的是這季要下發給魔將兵丁的皮盔甲,看樣子是借口外麵燈火多光線好,方便縫補,偷摸出來八卦了。

她們雖然嘴上不停,但手上活計也沒有落下。

夏涉藏在下麵等了好一會兒,聽得她們還是在講她們皮作房管事和某個姑姑的風流韻事,一點都沒有講到他們廣儲司二把手沈阿的身上。

此時大典才剛結束,周圍來往的人還多,她們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談廣儲司一把手二把手的八卦。

可這就苦了藏在廊下花叢中的夏涉,花草樹木繁茂之處自然蚊蟲蠅蟻叢生。

夏涉已經彈走了第十一隻跳到她膝蓋上的螞蚱,拍開了無數要順著她的繡鞋往她裙子底下爬的螞蟻,可臉頰還是不知什麼時候偷偷被蚊子偷襲,咬了好幾個紅紅的小包,難耐的癢。

即使如此,她還是得按耐住,等著花廊上的碎嘴皮作房的丫頭婆子們天南地北的八卦到他們家廣儲司一把手二把手換位的“內幕”。

彆小看他們,越是這類在底層部門待的最久的人,消息越是靈通。

雖然他們說出來的話真三分假七分,但嗅覺敏銳的人,從中找出自己需要的消息也足矣。

再又被蚊子對稱的在臉頰另一邊也咬了個包後,夏涉終於等到她想要的消息了。

“那事聽說了嗎?”

其中一個婆子擠眉弄眼,拿著錐針的手指了個往上的動作,路過的人要是不懂,還以為她隻不過是拉針的姿勢奇怪了一點,然而她們這一圈都是常在這裡混,時常說些不可為外人所道的小八卦,婆子這動作一出,其他人均是秒懂。

“你說的是那事?”另一個婆子歪著脖子,又用食指大拇指在人中下巴畫了個圈,模仿的惟妙惟肖,這可不就是她們廣儲司現如今快退休的一把手的形象嗎?

歪脖子,還圍著嘴長了一圈小胡子。

“對對對!”

其他丫頭婆子都被她逗笑了,亮著眼連連點頭道是。

“他怎麼了?”有個小丫頭衝著兩個知道“內幕消息”的婆子擠了擠眉毛,這丫頭一看就是年紀小,在這八卦圈子裡浸%e6%b7%ab的時間還不夠長。

兩個婆子給了她一個“怎麼這種人儘皆知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的眼神,好好等著那丫頭討好了她們一番,才欣欣然壓低了嗓音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用上許多加密稱呼,開始說起他們頂頭上司的八卦。

丫頭婆子們湊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聲音重了聽不到兩個婆子的八卦。

花叢之中,夏涉睜著一雙圓圓貓眼,也拉長了耳朵。

聽的過於認真,她的小手都悄悄搭上了花廊的石階,玲瓏可愛的圓圓指頭像八個粉粉的點貼在婆子們座位底下。

“你們知道他去了以後,打算把這個位置給誰嗎?”婆子一歪脖子用來指代那個人。

“誰?”看來還有人不知道的。

“就那個,騷狐狸!”

一說“騷狐狸”,一圈丫頭婆子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夏涉粉圓子般的八個指頭也動了動,難以置信地摳了摳手指扒著的地板。

這“騷狐狸”和廣儲司一把手的事情儘然已經是人儘皆知了嗎?那為什麼上輩子的沈阿一點風聲都收不到,他的人品也不至於差到這種境界吧。

她繼續豎著耳朵,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