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小人進行單方麵屠殺。
……
威爾斯調來16區的戰士足足138個。
死到隻剩最後一人時,男子驚恐不已。
他尖叫一聲,剛轉身要跑,下一秒,光刀便從他%e8%83%b8口鑿了出來。
威爾斯的首支部隊全滅,追兵又接踵而至。
這支部隊人雖然不多,但如果和他們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後麵更多支援上來的部隊耗儘力氣。
不能和他們打。
麥穗觀察周圍。
危急關頭,她忽然看見了一隻眼熟的蟲獸。
——前段時間一直穿梭在菲尼克斯據點外的超高速劍魚蟲獸。
……
這條世界線裡,菲尼克斯隻有兩個敏捷3S級的戰士。
一個是麥穗。
一個是謝知危。
劍魚蟲獸出現的時候,為防止荒阪拓也突襲,麥穗派速度最快的謝知危去了荒阪據點盯梢。
考慮到留在營地的幾位隊友很難與SS級蟲獸較衡,麥穗決定暫時先隻觀望它的動向。
好在蟲獸似乎沒有攻擊人類的意思,第二天晚上便離開了據點。
沒想到這會兒居然在16區附近再次見到了它。
麥穗眨眼便想到個主意。
她拿出機甲師工具箱裡的小倒鉤。
威爾斯隊長正追得起勁,忽然見前麵白色機甲停了停,側過臉,像是挑釁地看了看他們。
接著,她手中浮現出個東西。
“知道這是什麼嗎?”
少女沒賣關子,立刻解答:“李序身上的微型攝像頭。”
麥穗說:“我知道你們肯定掐斷了直播信號,但帝國的攝像頭在失去信號時,能自動將它見證的畫麵先備份進儲存單元裡。”
她說完,猛地一射!
小球仿佛一團慧星,筆直而精準地衝向蟲獸!
“就算我和李序消失在這裡,這一段畫麵也不會消失,就不知道它會落進誰手裡了。”
威爾斯隊長聽見通訊儀裡的少女聲音帶著點笑,明明平緩,但他就是感到了狂妄。
下一秒,被戳破皮膚掛在身上的東西刺激到,劍魚蟲獸猛地撞破礁石,用難以捕捉的速度往前方遊去。
“少校!”副隊長驚呼,“不能讓它跑掉!”
——因為誰也不知道,蟲獸下一秒會出現在星際的哪個地方,如果那東西落到彆的星球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可那是SS級蟲獸……”另一個士官說。
正常來講,SS級蟲獸需要三支精英部隊同時圍獵,他們這支隊伍隻有100人,還不算精英。
就怕戰鬥力不夠,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威爾斯隊長表情晦暗,看看前麵已經跑遠的少年少女,咬牙轉身。
“先追蟲獸!”
……
李序收回查看視窗的目光:“我的攝像頭還好端端呆在機甲上。”
“嗯。”麥穗實話實說,“第一,這種重要證據我不可能扔掉。第二,我也沒時間去你身上取下來。所以那是我的地圖儀——它長得比較像攝像頭。”
李序:“你很確定他們會相信你的話。”
“不一定。”麥穗搖頭,“但他必須相信。因為蟲獸這種生物太特殊了,他們不敢賭。”
少年笑了:“果然。你永遠都能讓我爽到。”
不管是戰場還是彆的地方。
彆的地方雖然被她搞出一身狼藉,但那種強行打開腔道、爽到極點的快樂,也讓少年躍躍欲試地想再給她搞一次。
麥穗沉默下來。
想到學長,她有些消沉。
……
威爾斯第三批部隊趕上來時,麥穗兩人已經回到營地。
除了眾位學生,還有帝國幾位教官站在此地。
殺到門口的威爾斯士官不得不刹住腳步,與帝國將領交談:“抱歉,這兩位學生擅自闖入威爾斯軍事基地,違反了星際《反間諜活動法》,我們必須帶他們走。”
麥穗回身眯了眯眼。
不太好辦。
她雖然懷疑海底城與蟲獸有關,但畢竟沒有更實質的證據。
李序攝像頭裡記錄的畫麵,慢慢與同伴們分析還行,但此刻此景,要立刻證據確鑿地呈現出來,恐怕不太容易。
直到很久之後,麥穗才知道,帝國和海底城本就是一丘之貉。
帝國此時站出來,大概率因為梅尼亞覺得由他來控製住李序——李清霜的長子,比讓威爾斯殲滅少年更好。
所以兩方勢力此刻的你來我往,不過是做給眾人的一場戲。
商談的結果是,帝國放棄此次比賽,立刻離開瀚海星,以示對威爾斯軍方的尊重。
同時也將由他們來調查李序,屆時給出威爾斯滿意的答複。
不得不說,這場戲演得極好。
帝國表現出了對學生的愛護,即便放棄一場比賽也能贏得冠軍的信心,以及對群星的尊重。
威爾斯也表現出了,對強權的敢怒不敢言。就算李序就站在眼前,他們也不能強行要人,隻能咬牙切齒地接受帝國協議。
他們騙過了所有人。
但隨之而來的菲尼克斯將士就很難從威爾斯斧頭下奪人了。
幸好這時,直播重新開啟。
全星際的目光都對向了屏幕中的人。
柳芭。
紮卡裡的菟絲花小嬌妻。
……
蝴蝶每一次扇動翅膀,都可能改變一次世界的走向。
比如說這一周目賽場的位置。
另一個世界裡,紮卡裡將4號據點放在了16區上,為的是讓3S級蟲獸將學生們一網打儘。
但這個世界,並不知道未來走向的紮卡裡,讓賽場遠離了16區。
這細微的不同之處便讓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荒阪學生不在16區,沒有記錄下16區的惡行。
也因此沒能阻擋住荒阪拓也離開的腳步。
第二,來回路途消耗的時間變長。
當麥穗與李序穿過巨刺森林,探索完16區,再到戰爭打響,荒阪星艦已經飛離了瀚海星所在星係。
所以柳芭指控紮卡裡後,荒阪拓也沒能返回海底城援助。
缺了這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再加上帝國的撤退,海底城戰役變得極為艱難。
就在麥穗模擬場景,計算可能會死在這場戰爭中的同伴數量時,營地門忽然被敲了敲。
小姑娘打開門。
瞳孔微微放大。
“……李序?”
少年站在門口,太陽燈斜斜照耀,他逆著光,對她笑著,恍如夢境一場。
在最艱難的時候奔赴她身邊,給凜冽殘酷的戰爭帶來一絲希望。
“早。”他說。
麥穗淺色睫毛扇了又扇。
像是反應不過來,還在發呆。
李序下意識捏了捏她的臉,倏然湊近的樣子像一隻磨蹭人又不給摸的壞貓貓,眼尾微挑,鋒利又蠱惑,殺人不見血。
“你怎麼?”麥穗話沒說完,又有人走上來。
上官淨、達瑪斯忒斯、胡瑞……
足足兩百人的帝國精英隊伍。
可以抵威爾斯一個戰團。
“我們在星艦上偷了一艘救生船,逃了出來。”上官淨淡淡道。
心裡卻嚶嚶:是因為序哥在策劃返回。
他不能讓序哥一個人冒險,可他戰鬥力太低,會拖李序後腿。所以他又策反了主力隊其他人,以及一支具裝部隊。
“我們也想幫上忙。”上官淨說,“請務必讓我們加入戰鬥。”
……^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其實上官淨知道。
李序之所以不顧軍令如山的後果,也一定要回海底城,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麥穗。
雖然他很不想麵對。
但也不得不承認。
他的序哥喜歡這個小姑娘。
少年赤忱又熱烈,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蓬勃地讓自己溫度護佑對方,無所謂最後化為灰燼。
所以上官淨無法想象,每次看見麥穗和謝知危在一起,李序會是什麼心情。
背著處分和生死危險來這裡,麥穗卻總是在二選一時,選擇謝知危。
上官淨也認真觀摩過,不服氣地想:那個omega到底贏在了哪裡?
他不夠主動也不夠真摯,一點危機就會讓他退縮。
在感情上需要人嗬護備至。
哪像俺娘序媽咪!
不過感情就是不講理的事。
上官淨隻能在心裡勸自己:“智者不入愛河。”
他搖搖頭,歎息一聲,繼續低頭寫他的詩:《我好想做李序的狗啊》
……
這場戰爭,以海底城的覆滅為結局。
紮卡裡關閉了星係外的蟲洞通道,各大軍區無法深入支援。
裡麵的勢力又少了荒阪、帝國,和反抗軍,所以戰爭持續了足足四個月才結束。
返回菲尼克斯時,麥穗已經被磨成了一個合格的將領。
謹慎,平穩,戰鬥也更趨近於保守。
這種級彆的戰爭,讓她軍銜晉升極快。不僅獲得了銀河之劍的授勳,還在同日裡獲得了中校的授銜。
但麥穗心情依然不好。
蟲獸的起源與人類的關係,像一座鬥獸場將她包圍。
她想不明白自己該和誰戰鬥,是否還該堅持信念繼續保護人類,繼續將蟲獸視為人類的對立麵。
為了替她打起精神,蔚照策劃了一桌好菜,並信誓旦旦說一醉解千愁。
麥穗信了,人生中第一次嘗試了酒精製品。
小少年心是好的,但沒想到好友這麼不能喝。
半杯啤酒下肚,少女眼睛就不複清澈。再一杯下去,人已經完全趴下了。
蔚照:……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她聊聊她的愁。
蔚照:“你還醒著嗎?”
麥穗趴在那裡,半夢半醒地“唔”了一聲。
蔚照其實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沒想起原本要和麥穗說的話,倒想起另一件事。
“我哥以前酒量和你一樣差。”
麥穗:“李序?”
“嗯。”蔚照暈乎乎說,“你知道,善學中學不良少年太多了,我時常會擔心我哥被他們一杯灌倒,然後……”
蔚照光是想想就害怕:“彆看我哥長了一副很會搞的樣子,也彆看他一副對O……我是說對社會美德不屑一顧的樣子。他其實很傳統。”
“他做得一手好菜。他很會照顧人。他也很忠貞。”蔚照同樣趴在桌子上,“所以我特彆害怕,我哥要是被人灌倒,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已經是對方的人了?”
麥穗居然能從混沌的大腦裡分神想了下李序的性格:“不太會。”
她寬慰道:“要是李序不喜歡的人,李序肯定會捏碎他。不用刀,用手捏碎的那種。但如果是他喜歡的人……”
“他會進一步認定自己歸對方所有,不管那混蛋負不負責,他都會為對方獻上一切。”蔚照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