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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318 字 6個月前

己下床,身體都在打晃呢。

練劍,下棋,讀書習字,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茗嫵他們上船的第三天下晌,到了一處並未聽過的地方停船補給,茗嫵沒跟著他們走遠,而是在碼頭處轉了一圈便上船了。

碼頭處也有賣小吃零嘴的,但很明顯衛生並不達標,吳嬤嬤盯著茗嫵不叫她亂吃。不過海潮買回來的東西,吳嬤嬤看了一眼倒是沒說什麼,隨著茗嫵掏撿她愛吃的吃。

一路風平浪靜的到了金陵,海潮吩咐船家在金陵停靠兩天,當日就帶著茗嫵下船了。

他們並沒有在城裡找客棧投宿,而是將馬車和馬匹帶下了船。準備往返城裡和渡口。

如此安排也是上元佳節沒有宵禁,城裡龍蛇混雜投宿不比船上方便。

金陵城的繁華,哪怕隻是曆史文獻上幾段文字,便也能窺其風采。而今身在其中,切身的去感受一回這個時代的一線城市的魅力,茗嫵都不得不說,這次沒白來。

到了花燈會上,茗嫵才想起來海潮還有另一個身份——書生。

這位猜起燈謎來,不說手到擒來,也是四平八穩的那中。茗嫵先買了盞超可愛的蘑菇燈,然後又得了兩盞海潮猜燈謎贏回來的鯉魚燈,紗花燈。

將蘑菇燈和鯉魚燈塞給身後的吳嬤嬤和封氏,茗嫵自己拿著紗花燈跟海潮找攤子吃了碗五色湯圓,完事又繼續逛到亥時三刻,看了花樓爭奪第一花魁的歌舞,還在吳嬤嬤頭疼,海潮震驚的眼神下給某位落敗的花娘子送了花。

是夜回到船上休息後,翌日一早海潮又領著茗嫵去逛了一回白日的金陵城。

這一次,茗嫵去了茶樓,要了一個包廂,叫了個小二哥打聽起了這金陵城最近的趣事。

她們來的巧了,正好趕上賈雨村上任,明天正式撕那薛馮兩家買奴死人案。

茗嫵一聽這話,強迫自己不去看一臉神遊天外的封氏,而是壓下激動的問了一回兩邊的情況,這才打賞了小二哥讓他出去。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叫封氏自己認回女兒去,隻是封氏這個情況...茗嫵眸子微深,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殺意。

海潮就坐在茗嫵對麵,一個不妨就撞進這樣一雙眼睛裡,心裡不由打了個突。

賈雨村明知道封氏孤苦,盼女心切,確坐視恩人之女為奴為妾,骨肉分離。這本就是白眼狠行為。便若是封氏上了公堂尋女,賈雨村還特麼不乾人事...茗嫵心忖,那就彆怪她不講社會主義人an了。

說不定殺了賈雨村,還是功德一件呢。

扭頭看一眼封氏,茗嫵又收回視線看向麵前同樣打量她的海潮。

得找個人送封氏進大堂。

那,就你了。

海潮被茗嫵看得微微有些發涼,雙手在扇子子來回敲了兩下,在得到茗嫵一個非常不耐煩的眼神後,才悄悄鬆了口氣。

好像正常了。

~

“我去後院,馬上回來。”看一眼吳嬤嬤和封氏,茗嫵單點了海潮陪她,不叫她二人起身。

封氏原還想跟著,卻被吳嬤嬤一把拉住了。可能是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封氏不再像之前那麼神經緊張,到是被吳嬤嬤摁住了。

隻看像茗嫵的眼神卻帶著緊張和驚慌,生怕這一次她的女兒又會消失一般。

茗嫵見了,又在心底大罵了一回人販子,這才拉著並不想陪她出恭的海潮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茗嫵看了一眼後門,然後飛快的跟海潮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打聽個消息馬上回來。”

說完不等海潮反應,就從一旁的後門跑了出去,那速度快的都起灰了。

海潮拿著他補好的桃花扇氣得直指後門,可到底還是聽話的站在後門前等茗嫵回來。

茗嫵打聽什麼消息?

沒什麼可打聽的,茗嫵隻是想要再去街上確認一遍薛家打死人的事。

有銀子開道,來回不到兩刻鐘,茗嫵就小臉紅撲撲的跑了回來。

“再不回來,你那好奶娘準得以為你掉恭坑裡了。”見名嫵回來,海潮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便跟著茗嫵回包廂了。

“也不知道剛是誰挑的湯圓攤子,都害我拉肚子了。哼,”一進包廂,茗嫵就坐到原處,一邊跟吳嬤嬤解釋她怎麼去了那麼久,一邊回答了海潮將剛剛在樓下說的那句。

海潮就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姑娘,若不是風度好,這會兒早就懟回去了。氣呼呼的端起茶喝了一大口,不等那茶咽下去呢,茗嫵就說要回船上休息,海潮隻得搖頭歎氣的帶人往回走。

隻是不想這前腳剛回船上,後腳茗嫵就劈了他一頓驚雷。

“跟你商量兩件事,你可以都選,也可以二選一。”

海潮看看茗嫵,再看看船艙裡做針線的吳嬤嬤與封氏,靠著欄杆,一臉拒絕,“...我可以都不選嗎?”

“那,”茗嫵故意頓了頓,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回海潮,最後用一中極為陰森的語氣說道,“那你就死定了。”

喝~

赤鍋鍋的威脅。

不過...海潮卻覺得這會兒的茗嫵眼神更像是紙老虎,沒半點殺氣。可能是心底也挺好奇茗嫵到底想要做什麼,海潮裝出一副被威脅到的樣子,一臉無奈的讓茗嫵說下去。

“你知道封氏的女兒被人販子拐了吧?”

“我知。”等等,海潮聯想了一下今天聽到的消息,試探性的問茗嫵,“封氏的女兒就是明天上公堂的那個小丫頭?”

雖是探試的語氣,但海潮的直覺卻告訴他,這絕對是事實,至少是茗嫵想要告訴他的事實。

“沒錯,就是她。那你知道審案的官老爺是誰嗎?”

“是誰?”

“是封氏的相公甄士隱早年接濟的一位窮書生,而這位曾經在大如州做官時納了封氏的貼身丫頭為妾,並且承諾為封氏尋女。”

“...這是你剛剛打聽到的?”

“我是神嗎?這麼點時間就能打聽到這多?不過具體是怎麼知道的,嘿嘿,你猜呀。”你不是挺會猜的嗎,那你就好好猜猜看。

海潮:“……”

這就不講道理了吧。

被茗嫵堵了一回的海潮,打開扇子狠狠的扇了好幾下,仿佛這樣就能將被茗嫵氣出來的內火熄滅似的。“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明天以甄家子侄的身份帶封氏去衙門尋女。那姓賈的知道封氏,也知道英蓮身世,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也不必跟他多費唇舌。你明天儘力就好,成不成的,就看那賈雨村的壽數了。”

海潮現在可以確定了,之前在茶樓裡茗嫵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殺意也是衝著這位賈大人去的。

“咱們江湖人,一般是不跟官府的人,”硬碰硬,喊打喊殺的。

“我又不是江湖人。”海潮勸茗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茗嫵截斷了,“哦,這是第二件事了。你就先說這一件,你乾不乾吧?”

“…乾。”歎了口氣,海潮順便改了一下茗嫵的計劃,“隻說遠親便好。”他將來還要科舉呢,不能用甄家子弟的身份編謊。

“這隨你,我也就是隨便一說,那我現在說第二件事了。”

海潮點頭,讓茗嫵往下說。

事到臨頭,茗嫵微有些猶豫,卻仍將自己身份說了:“我姓甄,喚茗嫵,是原寶應縣主薄之女,犯罪之後。”

海潮:“……”

“我祖籍金陵,祖墳也在這裡。此次南來就是為了將先人葬入祖墳,入土為安的。”

海潮:“那揚州?”是幌子?

可,可,自己感覺到她的目的地就是揚州呀。

“朝.廷判決前,我們家裡進了亂民……我當時淘氣,也想他多疼疼我,便裝成嚇著了的樣子,沒想到人家直接將我丟了。奶娘將我撿回去,我便決定投奔我在揚州的親姨母。哦,忘記說了,我外祖是京城榮國府已故榮國公,我要投奔的姨母是揚州巡鹽禦史林家的主母。我本家就是金陵城裡的那個甄家。不過我們是旁支,他又是庶出,所以,能投奔的就隻有外家親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海潮被茗嫵的自曝弄愣了好半天,回過神後又細細想了想茗嫵的用意,轉瞬間便明白她想要自己做什麼。

於是扇子一開,海潮搖扇對茗嫵呲出了個異常燦爛的笑容。

第四十七章

求我呀, 求我呀,你求我呀~

“若不是我信佛,”茗嫵深吸一口氣, 努力叫自己笑的從容淡定些, “今天不是你死, 就是我活。”

茗嫵微微仰頭, 一臉高貴冷豔的直視海潮,在海潮回視的同時, 緩緩的伸出手,然後從自己的衣袖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出來對海潮晃了晃, “明天的太陽,可能已經不適合你了。”

海潮一臉噎住的收回視線, 猛搖了幾下折扇,心裡對茗嫵又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一點都不可愛。

還有那個你死與我活...不是一個結果嗎?

“這次你幫我,咱們之間的那個什麼恩情, 就兩清了。以後橋歸橋, 路歸路,海家再不欠我什麼了,怎麼樣?”

“...不欠自然是好,隻是,也不用撇的那麼乾淨吧。”說完海潮又想到了什麼, 上下打量一回茗嫵, “你都不給你老子守孝的嗎?若是你擔心暴露, 反正我也知道了,你若是想守孝,倒也不必遮掩。”

茗嫵聞言腹誹了一句,便笑眯眯的回了海潮一句, “我守完了呀。”

守,守完了?

這滿打滿算還不到兩個月吧,怎麼就守完了呢。

“我守了二十七天,夠了。”

海潮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跟遭了雷劈似的,在嘴角快抽成羊角風後,才一臉懵逼的問茗嫵,“這樣好嗎?”

自古隻有帝王才守二十七天的孝,普通百姓,乃至皇王權貴都必須按照孝禮守製。如果他剛剛沒聽錯,麵前這丫頭的老子也就是個縣主薄吧,他何德何能跟天子比肩?

不對,死人是沒辦法要求活人的。應該說是這丫頭將自己看成女皇了,所以按皇帝的以日代月的方法守完了二十七個月的孝。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之孝,庶民理應效仿同之。”話落仰頭,視線落在江水遠山之上,“我心懷天下,何錯之有?”

海潮:“……”

知道你骨胳清奇,卻沒想到你這腦子也挺清奇的。

╮(╯╰)╭

兩人站在甲板上說了一通話,吳嬤嬤便喚茗嫵進去喝湯。

吳嬤嬤最近帶著封氏跟船娘子學了做魚湯,今天的魚湯裡還加了茗嫵愛吃的魚丸。

自從船上有人專門做飯,吳嬤嬤再給茗嫵開小灶也不管海潮了。今兒洽巧海潮在這,老奶娘便也給海潮分了一碗出來。

兩人回了艙房,坐在窗前小幾上喝魚湯。茗嫵看了一眼海潮,又看了一眼做針線的封氏,小聲說道,“一事不煩二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