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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293 字 6個月前

皮給扒下來。所以但凡是黛玉想吃的,就算再麻煩廚房上下都得一臉喜氣,滿心榮幸的做出來。

彆說吃點宵夜了,自打黛玉這大半年來喜歡上吃零嘴,嫌家裡飯菜太過清淡,非要請個湘地師傅,賈敏都沒覺得哪裡麻煩。看著她閨女那小臉一天天的圓起來,賈敏嘴上不說,心裡卻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然後陪著閨女吃宵夜的賈敏和林如海也都有了些衣帶漸窄的煩惱。

聽說出事了,林如海將勺子裡咬了一半的餛飩都送到嘴裡,就起身進內室換衣袍。

賈敏自是也顧不上吃了,放下勺子拭了嘴也進了內室。

一時,林如海匆匆換好官袍,又將官帽遞給了小廝,“不是大事,不必驚慌。守好門戶,早些安置便是。”

賈敏眼底閃過一抹擔憂,若真不是大事,又何必特特這般吩咐。當著黛玉的麵,賈敏也不好問什麼,隻對著林如海點頭,囑咐他小心些,家裡有她。

按按賈敏的手,又摸了摸黛玉的頭,林如海一轉身臉色就變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沉了船?鹽粒子遇了水...如今派人打撈,雖是亡羊補牢,卻也是無濟於事了。

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結果,林如海趕往碼頭的時候,想的都是這件事情的波及範圍以及如何奏報天聽。

好在巡鹽禦史隻負責監督鹽務官員以及鹽商的專賣,擔負監察鹽政、糾舉不法。所以此事便是鬨大了,此事也怪不到他頭上。隻是這事一出,一個處置不當整個江南官場都會受到波及。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又怎能置身事外?

歎了口氣,林如海又喚轎夫快著些。可等林如海到了碼頭時,碼頭也已經烏壓壓一片人了。

與同僚們打了招呼,林如海就擠進了揚州官員的隊列上了船。

又等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差不多該到的人都到齊了,一幫人便坐上船去了事發地。

揚州知府那邊已經派了不少人先一步乘船過去查看情況以及打撈人員和官鹽袋了。

沒錯,就是裝官鹽的袋子。

如果真隻是一場意外事件,就算官鹽遇了江水化掉了,那袋子總不會也一並化掉吧。將所有的袋子找齊,哪怕隻找回來九成,不管能追回多少鹽,這起事件也能排除幾種可能。

比如說有人打了這批官鹽的主意,故意做出沉船模樣,實際上卻是早一步將官鹽都運走了。

再比如說,沉的壓根就不是裝有官鹽的船,而是一個空殼子。

等將裝官鹽的袋子找出來,記算損失後,再調查這起事時,也多少能控製一下波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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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黛玉向來敏[gǎn]聰慧,哪怕林如海隱瞞,賈敏也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卻瞞不住黛玉。

賈敏看了一眼哪怕是疑惑不解,也將自己那碗餛飩吃得乾乾淨淨的閨女,一時間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你爹不是說了嗎?不妨事的。”安慰了親閨女一回,賈敏便叫丫頭進來撤掉碗筷。至於她麵前還剩下半碗的餛飩,卻是再吃不下了。

丫頭收拾了桌子,黛玉也起身漱了口,之後跟著她老娘去暖閣說話,說著說著娘倆個就說起了巡鹽禦史這個官職。

想到巡鹽後麵還有禦史兩字,娘倆個突然就不憂心了。

真沒事,洗洗睡吧。

╮(╯╰)╭

黛玉睡的香甜,茗嫵睡的也不錯。客棧不同住家,吵嚷是肯定的。但因為茗嫵昨天累著了,一覺到天亮才被客房外的糟雜聲吵醒。

早起六子就過來說船已經包下來了,又說了那船的情況,還特彆狗腿的告訴茗嫵,幾時出發都不打緊,不如先將需要采買的一並買了再上船。

這話到是說到吳嬤嬤心坎裡去了。因茗嫵身邊有封氏跟著,吳嬤嬤不但習慣了,她還多少有些安心。所以早飯後,吳嬤嬤就拉著六子給茗嫵買了不少東西,又買了些針頭線腦準備在船上做些針線。

巳時三刻,一行人上了船。茗嫵先是站在甲板上望了一會兒岸邊,隨後便船上船下的探險去了。

下底堆了好多的草料,開船後那幾匹馬微微有些不適,但鏢師們準備了上好草料,那幾匹馬就搖著尾巴歡快的吃了起來。

真是,真是吃貨國人養的馬~~

底層除了能放下幾匹馬,還有幾間屋子。那裡是船夫和船娘等人居住的艙房和廚房。

逛完了底層,茗嫵又跑到一層甲板上轉了轉。馬車就停在那裡,茗嫵還饒有興致的爬到了馬車裡。

“這是做什麼?”坐在馬車裡,茗嫵將衣襟上係的帕子解下來從馬車窗戶垂直丟出去。

這一幕正好被走過來的海潮看見了,隻見他彎腰撿起帕子,一臉鬨不明白的問茗嫵。

“帕子應該落在這裡,但船在南行,如果沒有風,那帕子應該是落在更靠後一點的地方,對不對?”司南從馬車窗戶探頭出去指了指海潮左腳踩的那位置,“聽不懂?那我換個說法說吧。”

說話間司南便從馬車裡走出來,然後站在海潮麵前,仰頭看向海潮,然後還可愛的向上跳了一下,“你看。”

想不明白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慣性,感覺這麼科學的說法就很不科學誒。

看著又在自己麵前蹦了兩下的茗嫵,海潮隱約明白了茗嫵想要表達的意思。

“…房間裡有棋盤,要不要下棋?”但他弄明白了茗嫵想要表達的東西,卻完全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哪裡。問題太過深奧了,海潮想了想對茗嫵搖頭,隨即便邀請茗嫵去他房間下棋打發時間。

茗嫵想了想,也想看看海潮的船艙是什麼樣的,便蹦躂的跟著海潮走了。

她還不是單純的蹦躂,而是蹦躂兩下,然後再停下來看看,很明顯她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那個問題。

海潮也不管她,隻走走停停在前邊給她帶路。一時到了海潮的房間,茗嫵東看看,西看看,最後便拉著海潮去了二層獨屬於她的甲板上下棋去了。

“古來風流人物不都是在甲板上吹著江風下棋?”說完話使喚海潮去搬棋幾,兩人就坐在甲板上下了一回棋。

茗嫵是個臭棋簍子,不過棋品不錯,從來不悔棋。就是輸多了,會有些小暴躁。

若是與棋觀人,茗嫵明顯是個喜歡進攻,雖會迂回卻是個沒多少耐心的性子。而海潮,也喜歡進攻,但他卻是個會給自己留退路的棋風。

兩人你來我往的下了幾盤後,多少都了解了些對方的棋路。因茗嫵輸的一敗塗地,有些慘不忍睹,海潮便提議不下棋了,他給茗嫵煮茶吃。

“‘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見海潮吩咐人去打江心水,茗嫵便背靠在甲板欄杆上一邊念了這麼一句,一邊伸手在臉上劃過,羞海潮,“未到揚子江,也沒蒙頂茶,你就糊弄人吧。”

海潮哈哈一笑,“本就是附庸風雅,何來糊弄一說?”若真說什麼茶最好喝,當年的新茶,陳年普洱,其他的於海潮來說,也喝不出什麼來。若說這泡茶的水,井水,山裡的泉水就都是極好的。

不過這個茶,兩人倒底沒喝上。船娘做了酒食,上樓來問來是否用飯。於是茗嫵和海潮就轉移陣地進船艙吃飯去了。

飯畢,海潮和茗嫵在書案前看了會兒書,又一塊做了一道求陰影麵積的幾何題,就各自散了。

吳嬤嬤說正月裡不做針線,但她自己卻帶著封氏給茗嫵做衣裙。茗嫵躺在床上看史記,看著看著便睡著了。而另一邊黛玉則一臉嚴肅認真的歪在床上翻閱本朝律典……

第四十六章

天子一怒, 伏屍百萬,流血千裡。

光是一部律典在盛怒的帝王麵前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將整部律典看過後, 黛玉又去了林如海書房將這些日子以來放在書房的抵報都找出來看了一回。

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曾經做為官家女眷的某些常年累月積累的政治覺悟卻還是保留了下來。因此, 林大姑娘又叫丫頭去取了本‘譜子’過來翻閱。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這譜子也是家譜中的一中, 但它上麵記載的東西卻更加的複雜。就比如說黛玉現在翻看的關於江南地區的官宦人家的譜子,上麵關於揚州知府的記載就占了整整兩頁。

其出身, 其師承,其妻家世, 其家中父兄姻親以及與皇室那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樣的譜子,林家有, 旁的人家也有。像是旁人家的譜子上,就會記載巡禦史林如海,祖籍姑蘇, 祖上列候, 其妻賈氏,京城榮國府先榮國公嫡女,XX科三甲探花,坐師秦雲補……

古代的官,不好做。夫人外交, 做的也並不那麼輕鬆就是了。

翻了一回譜子, 黛玉拿出紙筆就做了個極精簡的脈絡圖。

等這圖上最後一個名字寫完, 黛玉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情況...有些不妙呢。

將脈絡圖疊起來,黛玉便拿著譜子和邸報去見賈敏。

如果說以前,黛玉能想到的事情,林如海和賈敏自然也能想到。但現在的黛玉, 她能想到的事情,林如海和賈敏卻未必真能想到。

看著黛玉拿過來的東西,再看那張清晰可見的圖表,賈敏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當今上了年紀,但打太子成了先義忠親王後,朝中就沒了儲君。

諸皇子明爭暗鬥多年,這江南又是必爭之地。如今這事一出,怕是更要掀起一場驚天波浪了。

然而就算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她們娘倆也隻能乾瞪眼。

沉船打撈的情況非常不好,可以說是怕什麼來什麼。

押運官鹽的官兵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死的那些官兵的屍體已經有找到的了,仵作驗看過,雖然體表沒有傷痕卻絕對不是溺水而亡。

還有就是運鹽的官船,船是那個船,但船上的鹽卻不翼而飛了。

因為他們沒有打撈上一隻裝鹽的袋子。

╮(╯╰)╭

出了這樣大的事,林如海這個巡鹽禦史自然不能不往上報。當然,不止林如海往京城遞了折子,揚州這邊遞進京城的折子和私信都差點將去往京城的這條官道磨禿嚕皮了。

隨後,當今震怒,派有司南下調查此案,也叫本就風雨欲來的江南更加的風聲鶴唳,人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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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茗嫵乘坐的客船也在用一中極為舒服的方式朝著揚州的方向航行。茗嫵覺得舒服,吳嬤嬤也覺得不糟罪,就連身體還在複原期的海潮也能更好的將養身體。

乘船雖然比乘馬車出行舒適,就是這個晃悠的方法讓人很有困意。歪在榻上,動不動就是一覺,就跟睡在搖籃裡似的。

這日,起的絕對不能算早的茗嫵,洗漱過後,又吃了船娘煮的魚片粥,這才拎著她的小劍去找人切磋。

不過她能找的人,除了海潮外,也就是五福了。

可惜五福一上船就有些暈船,這會兒彆說陪茗嫵玩了,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