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著麵前自己的傑作,春纖拍拍手的去找那仨個丫頭的賣身契。
花婆子居正房,平時她就隻來過正房的堂屋。左右廂房從未進去過,這會兒猶豫了一下,便從放了架子床的那間開始找起。
古代女人藏東西的段位跟現代男人藏私房錢的段位完合沒法比,春纖跟本就沒費多少功夫就將花婆子的貼己錢和裝首飾的匣子都找到了。
貼己錢和房契放在一起,春纖隻猶豫了一下,便隻拿了貼己錢,沒動那房契。
而那個裝了好多首飾的匣子,春纖一樣都沒給花婆子留,直接全都收到了交易係統裡。
在房間裡找了一通,又找到了七張賣身契。裡麵有一張不知道是誰的,春纖想了想,留下廚娘和兩個粗使婆子的賣身契後,剩下的都拿走了。
最後又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好拿的了,春纖便拿起那張房契回到堂屋,將房契塞到花婆子的袖兜裡。
做事留一線,這張房契,便是春纖留給花婆子最後的禮物了。
當然,不排除拿了房契不好脫手的原因在裡麵。
隨後穿過堂屋又去了另一間廂房,一進去,春纖便樂了。
原來這間屋子裡擺了不少樟木箱子,每個打開看了看,不是尺頭就是成匹的料子,看那顏色,便知道是花婆子年輕的時候得的。
將所有新的東西都收進交易係統,隻將花婆子穿過的舊衣裳留下,春纖便結束了這一次的掃蕩活動。
回到堂屋又推了推花婆子,見人確實沒醒來,春纖不知想到了什麼,出門時還在外麵將正房鎖上了,完事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穿過戴過,碰過的東西都收走,就連梳子上的落發春纖都沒留給花婆子留下。
她擔心花婆子這樣的人,認識的人裡有會裝神弄鬼的。就像那個馬道婆似的,回頭再拿了她的東西作個法…想到原著裡鳳姐兒和寶玉蹦高的喊打喊殺,春纖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真到了那個地步,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與其這般,還不如什麼都彆留下呢。
動手時是在晚飯後沒多久,這會兒子離與鏢局決定的時辰還早,春纖便沒著急立時離開。而是換了一套男裝,又將那根可以當腰帶的雞毛撣子杆圍在腰上,將頭發往上攏,梳了兩個並排的大馬尾,然後每個馬尾都編成三股鞭子盤在腦後。
盤好頭發後,春纖才戴上那頂青紗學子帽。
以前看影視劇的時候,也不知道那些帽子是不是有什麼封印術法,反正是每次帽子都會意外脫落,然後帽子一落,那些女扮男裝的姑娘們都會原地轉個圈,最後滿頭秀發來個三百六十度的空中飄移,最後男裝美女一臉不知所措,旁人一臉震驚以及目瞪口呆樣。
‘哇,原來她是個女噠呀’
每每看到這樣的一幕,春纖都想上前問問到底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發水,這個飄柔哦。
所以吸取前人教訓,春纖直接將頭發盤起來了。
將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又將戴了兩三年的鐲子收到交易係統裡,之後才拿了脂膏混著眉粉將眼洞堵了。
深吸一口氣,春纖舉著盞燈籠,出了房間,輕走輕腳的來到仨個丫頭睡覺的屋子,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仨個丫頭睡一間屋子,廚娘和兩個粗使婆子睡一間屋子。不過廚娘三人睡在一進院子裡,仨個丫頭跟春纖和花婆子睡在二進院裡。
不過一進和二進院除了花婆子那會兒沒在杭州時,住了兩個如意樓的打手曾鎖過門外,其他時候幾乎是不鎖門的。
所以靜深人靜的時候動作最好輕一些。
仨個丫頭不妨春纖會過來,剛要出聲喚人,春纖便伸出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走進屋子,對著仨個丫頭說了一回自己的遭遇。
春纖將自己意外落水,被花婆子所救,後來假裝失意,被花婆子下藥的事情挑挑撿撿的說給這仨人聽後,又告訴這仨人,她已經將花婆子鎖在房間裡,並且也拿到了她們仨人的賣身契,隻問她們仨人跟不跟她走。
花婆子買再多人入如意樓,春纖都不會有什麼要拯救無辜少女的想法。她自己都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哪還有那個閒心拯救彆人。但這仨人不一樣。她們是因為她才被花婆子買回來的。
如果她們最後被賣進如意樓做了妓子,春纖這心裡就總會覺得這仨人是因為她才會如此。
畢竟在人伢子那裡,如果不被花婆子買走,說不定她們會進入那些正經人家,從粗使丫頭做起,然後一點一點熬資曆,慢慢熬過年紀,嫁人生子。
像襲人,就是從外麵買進榮國府的丫頭。像她自己就是花了錢將自己賣進榮國府的。
如果沒被花婆子買回去,也許這仨個丫頭裡麵就會再出現一個花襲人呢。
但春纖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她將這仨個丫頭的事當成自己的責任,但那仨個丫頭才不會相信春纖有能力帶她們過上正常日子。
怎麼說呢。
在她們看來,春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她的計劃更是異想天開。
不過她們雖然不會跟春纖走,但卻從春纖要了她們的賣身契。
跟你走,誰知道你會不會再將我們賣了呀。
要走,我們就自己走。
春纖見此,又著重說了一回她雇了鏢師去金陵。問她們要不要同行,到了金陵再做打算。
仨人互相看了看,對著春纖搖頭,拒絕了春纖的好意。
她們不相信春纖。
春纖見此,又說了幾句路上注意安全的話,見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這才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三十兩銀子,分給這仨丫頭。
牛不喝水強摁頭?才不呢。反正她做了她能做的,她捫心無愧了。至於她們的選擇,那就隻能看她們自己了。
退出房門,春纖便提著燈籠往外院走,走到廚娘和粗使婆子的房間時,還悄悄的拿出一把鎖,將她們的房門也從外麵鎖了起來。
動作很輕,乾了一天活的人來說,根本察覺不到。
隨後走到院門處,仍舊是輕手輕腳的打開院門。
院門打開後,春纖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院門從外麵鎖上。但想到還在那間屋子裡商量何去何從的仨個丫頭,春纖隻將院門合上便小跑著離開了。
鏢局的馬車就停在胡同口,聽到腳步聲後,鏢師們便都朝著胡同裡看。見有人提著燈籠過來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是自己的東主。
“走吧。”到了馬車前,春纖先是掃了一眼馬車前掛著燈籠上的鏢局字號,然後才對站在那裡的鏢師說道:“計劃有變,直接進京。”
幾個鏢師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的,隻讓春纖上馬車,一行人騎著馬就往城門口去了。
之前說好的一男三女,先到金陵,再到京城,定金都交完了。這會兒少了人不說,還少了一段路,幾人往城門口去的時候,便開始商量進京的路線。
要舒服自然要走水路,但要速度快,走官道最是有效率。
鏢局有時候會接一些不方便白天出城的鏢,而城門到了夜間便都會關閉。為了進出方便,鏢局都會提前與守城門的官兵互通往來。
也因此,哪怕半夜三更了,春纖一行人也沒滯留在城裡,而是直接出了城門一路朝著京城的方向趕。
就護送一個人,於鏢局來說,那就是小生意。春纖也顧不上矯情和嬌氣。坐在極不舒服的馬車裡,再難捱也沒叫一聲苦。
白天趕路,晚上住宿。春纖自己一間房,每天晚上為了睡得好,都會關緊門窗,將交易係統裡自己的床榻和冰盆都取出來。
不能洗澡,就拿熱水用帕子擦一回身子,然後才抱著竹枕好好的睡一覺。
早飯在客棧吃,中午從來吃的都是乾糧,晚飯有時候會在客棧吃,有時候則是路上吃帶出來的乾糧。
睡的地方和坐的馬車條件再不好,春纖也能將就,這就是這吃的,一頓吃不好,她就覺得胃不舒服,兩頓吃不好,整個身體都跟犯了饞病似的,暴躁又委屈。
於是為了在有限的條件下,讓自己過得好一些。春纖每天晚上入住客棧的時候,都會叫店小二提前準備一些吃食,讓她帶在路上吃。
過了水的麵條,用晾涼的熟油拌一下,這樣放在冰盆裡就不會坨。各種肉醬裝在小碗裡,回頭拌著麵條吃。^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或是讓人用土豆,米飯,雞蛋醬放在一起拌勻,用幾片白菜葉子包上,等中午餓的時候,吃這種農家飯包。
這會兒天還熱著,白天又悶在馬車裡不得舒服,所以春纖給自己準備的都是一些比較開胃的午飯。
除了這些,一些熏醬的熟食春纖也買了些。
再洗一些乾淨的水果和一壺煮好的茶,放到一個食藍裡。
早起用過早飯,店小二將東西給她帶上馬車。晚上下了馬車,她再將食藍給駐地客棧的店小二。
如此行事時,春纖也會多買些肉食給吃乾糧的鏢師加個菜。
從杭州一路上京,一路走的官道,也沒遇見什麼土匪,到是用時極短的順利進了京。
一到京城,春纖便結清尾款,與這些鏢師分道揚鑣了。
隨後徒步在京城走了兩條街,去了一家伢行租院子。
其實春纖挺想買間院子的,尤其是知道她可以將院子收到交易係統裡以後。
但她現在的情況,還是租比較好。
不過由於宮妃要省親,所以鬨得京城的物價比去年上升了不少。租間院子的費用也相對高了些。
沒有井的院子,價格仍然很親民。有井的院子翻了一翻。春纖不怕房租高,她就怕吃水不方便,於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有井的院子。
租了間四合院,又買了個粗使婆子,春纖這才帶著那粗使婆子開始張落居家開夥的瑣碎事宜。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
春纖先叫粗使婆子將三間正房打掃出來,她自己出門先送了封信給黛玉。
等回來的時候,路過鋪子,便買了套鋪蓋和兩件成衣給那粗使婆子。
到家時那粗使婆子不但將三間正房打掃出來了,連廚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了。
然後春纖便給了那粗使婆子五兩銀子,讓她去買米買菜,買各種做飯需要用的調味料和鍋具等。
等那粗使婆子離開了,春纖便關上院門,開始從交易係統裡搗騰她自己的行李。
三間正房,除了中間是堂屋,兩間都壘了火炕的臥室。
火炕都是挨著窗戶壘的,所以房中的家具便都是靠著裡麵放的。
租的房子裡,總會帶上幾樣家俱,這邊也不例外。
不過就是數量上少的可憐。
春纖這三間正房,臥室除了兩張炕桌,兩個衣櫃外便什麼都沒有了。中間的堂屋,也就中間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
將自己家常用慣的鋪蓋拿出一床放在炕上,又拿了一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