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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273 字 6個月前

位太太蘇氏也是一把年紀,未必能挺到春纖回京。就算春纖回京了,她也未必在京城。更何況以林如海對春纖的了解,春纖哪怕回京城了,估計都不會再用本名和那個她自己起的林旖旎的身份出現。至於會是什麼身份…那林如海就猜不到了。

此時還在洛陽給黛玉寫‘家信’的春纖還不知道,樂家那邊明麵上已經不能威脅她了。就算將來樂家反悔了,可他們此時給林如海寫的信卻是一份不折不扣的證據。

可少了樂家,白家和傅家以及朝.廷的人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日子叫她過得,真夠可以的了。

可能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春纖那沒心沒肺的勁一上來,還真沒將那些惱人的玩意放在心上。

給黛玉的信裡,寫了不少這一路的見聞,最後隻猶豫了幾息,便將洛陽城的熱鬨也寫了幾句。

黛玉是個聰明人,看到這封信,再按著她信裡寫的東西,定然能推斷出她在洛陽。她回頭是要托鏢局的人幫她送信到林家,隻要打聽一回那鏢師從哪來,她的行蹤定然也不是秘密。

不過春纖雖然告訴黛玉她要在洛陽看了牡丹再離開,卻沒告訴黛玉出了洛陽會朝哪裡走。並且,春纖還準備等離開洛陽前再將信送到鏢局。

一是擔心這封信被其他人拿到,二一個就是她其實也不知道離開洛陽後他們會哪往哪個方向走。

將信寫好,又從交易係統裡找了個樟香木的匣子,將信放在裡麵後,便準備明兒買些牡丹花芯和牡丹茶一塊給黛玉帶回去。

上次送信回去,用的是驛站。這次送東西回去,春纖便準備用鏢局。不為旁的,隻為了那一眯眯的謹慎心。

是夜,直到城門關閉的時辰過了,柳湘蓮也沒有回來,春纖便知道今晚柳湘蓮定然不會回來了。點了兩道洛陽本地菜,春纖又點了道粥,便準備用晚飯。不想那邊劉貞竟然打聽到了他們落腳的客棧,然後派人送了些吃食用品過來。

春纖拿碎銀子賞了帶人送東西的小喜,又問了一回劉貞那邊的情況,不過到底是回絕了去劉貞外祖家找她玩的話。

“柳爺不在?”小喜看了一眼屋子,沒看見柳湘蓮。開始以為是在裡間,但這半天都不見人出來,才確定柳湘蓮不在房裡。

春纖歪了一下頭,用一種不以為意的語氣回了句,“哦,他有事出去了。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回來。找他有事嗎?”

明天早上方歸?小喜心忖,這怕不是又去了那種地方吧?

見柳湘蓮沒在這裡,小喜也不多呆,拿著春纖給她的賞銀就回劉貞外家。

回到劉貞外家,小喜先跟劉貞彙報了一回送東西和邀請柳家兄妹做客的情況,然後才跟劉貞說起關於柳湘蓮不在客棧的事。

劉貞聽罷,微微歎了口氣,“瞧瞧,這才是親兄妹,這種時候都記得給她哥打掩護。”

“姑娘既然相中了,為什麼就又?”小喜是知道劉貞心思了,見她是著實喜歡柳湘蓮,可這會兒眼瞧著分開了,卻沒動靜了,心裡也替她著急。

“你懂什麼?但凡這人沾了嫖和賭,基本就定性了,以後是再難改了。指著他學好…不敢賭,也怕賭輸了。”拿起一塊千層糕,劉貞沒吃,隻掐在手中反複的相看,那樣子不用說,都知道她心裡正想著什麼事,“這事就此打住,以後再不必提了。小喜,咱們自幼長大,我希望你彆學了那紅娘的做派,不然…我會很為難的。”

小喜一凜,立馬給劉貞跪下,張口就是一串表忠心的話。劉貞見此起身將小喜扶起來,又來了一段主仆情深,生死不棄,端的是一場好戲。

劉貞原本沒那麼多心思,可跟著春纖走了一路,多多少少受了春纖一些耳濡目染的影響。這會兒用起來,雖然有些生澀,到也是滿分的答卷。

小喜被敲打了一回,此後到是真的比以往更用心的侍候劉貞,往後數十年不曾做過一件越了身份和本身的事。

這一點,怕是打死春纖,這姑娘也做不到這麼敬業。

吃過飯,又看了一回劉貞送來的東西,在心裡估算了一回價值,又琢磨了一回過幾天買什麼東西回禮這才又檢查了一回門窗,將交易係統裡的一些笨重物件都推在門窗處這才安心睡去不提。

翌日一早,春纖就被客棧的嘈雜聲吵醒了。不過醒來歸醒來,卻仍舊賴在被窩裡發散思維的賴床。

“當,當當!”

就在春纖猶豫著先下床漱口還是先在床上吃點什麼,完事再漱口的時候,客房的門被敲響了。

春纖激靈了一下,看一眼門窗處的笨重物件一邊披褙子下床,一邊揚聲問門外是誰?

“是我。”

柳湘蓮的聲音從外門傳進來,春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加快了動作,一邊將門窗前的東西都收起來,一邊係褙子的襟帶,等襟帶係好了才去給柳湘蓮開門。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春纖一邊開門放柳湘蓮進來,一邊隨口的問道。

柳湘蓮進來後,春纖看了一眼對著走廊的房門,又看了一眼放在外間角落的羅漢榻,便又將房門關上,轉而將不是開在走廊這一麵的窗戶打開了。

他們昨日落腳的客棧,和大多數客棧一樣,門開在走廊裡,門這一側還有個窗戶。但比旁處客棧要好的是,三樓的客房,靠近後院的裡牆那邊也開了兩個窗戶。

一個在裡間,一個在外間。

將裡外兩間的窗戶打開,房間裡就進來不少新鮮空氣。春纖開窗戶的時候還往外看了一眼,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看不到後院處的馬廄情況,但卻能看到整齊擺在後院一側的馬車。

他們那架馬車,由於樣子與眾不同了些,到是異常的顯眼。

“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早飯。”柳湘蓮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羅漢榻,見上麵已經鋪了他慣用的被褥,不由嘴角勾了勾。他想到上次春纖生病,他不過是坐了一下她的床沿,她就嫌棄的說臟,說不能穿著外麵的衣服坐在被褥上。

房間裡的香爐,昨夜點的是牡丹味的香餅,這會兒春纖從荷包裡找到一塊拇指大小的薄荷味香餅點上後,這才轉身進裡間洗漱。

洗漱過後就是對著自己那張臉進行最初級的保養。

沒辦法,年紀在哪裡呢。好多的保養方法現在都用不上。

春纖出門都戴帷帽,既可以擋灰,又可以遮陽。而且戴帷帽還有兩個好處,那就是頭發可以隨便梳,完事在大街上吃東西,也不必太注意形象不說,還不容易叫食物沾上灰。

一舉數得。

簡單的將頭發梳好,春纖才站起來,摸著下巴想今天穿什麼。

今天既不騎馬也不坐馬車,所以是可以穿裙子的。

那她是穿石榴裙還是馬麵裙,百褶裙呢?

嗯…就那件桃紅金繡百褶裙,立領朱砂紅的中衣,再一件白底對襟窄袖撒花褙子。

鞋到是好說,因為裙子長,穿的鞋幾乎都不會露出腳麵。

這一身穿在身上,再戴一頂白紗帷帽,嘻嘻,她真是太會穿搭了。

拿著帷帽從裡間出來,春纖發現柳湘蓮也換了套衣服,見狀,春纖找了店小二,讓他叫個婆子過來,她這裡有衣服要洗。

“要不要買個粗使下人?”等春纖跟婆子交接了衣服,柳湘蓮一邊帶著柳湘蓮往外走,一邊低聲問春纖。

“買下人?”春纖想了想,然後搖頭,“咱們都要擠一間屋子,要是再買了下人,住哪呢?”更何況,人多了,出行也未必是件方便的事。

她自己什麼情況,心虛著呢。

也就柳湘蓮這個時而粗中有細,時而粗心大意的人不會注意到那些細枝末節,換個人來,不是她過得比現在還憋屈,就是已經被人發現了貓膩。

再說了,買下人是一筆銀子,養下人又是另外一筆持久性開銷。而他們能用到下人的地方其實就是洗衣服這種事。

若不是她堅決不肯用涼水洗衣,也不願意將自己的手指弄粗,她自己也能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掙錢就是為了叫自己過得更好,更舒服。隻掙不花當個守財奴,那麼苦著自己哪還有掙錢的動力?$思$兔$網$

她這是消費,但這消費也是在促進社會經濟流通和發展同時,給勤勞的人們一個‘努力就會有收獲’的正確引導。

所以這錢,花的正義,花的大氣。

值啦。

柳湘蓮:“…隨你。”

被春纖滿嘴高大上理由噎住的柳湘蓮,抽著發懵的頭一邊結束這個話題,一邊示意春纖可以帶上帷帽了。

帷帽一戴,誰也不愛。

春纖戴好帷帽,又拿出兩顆芝麻糖,一顆自己吃了,一顆遞給柳湘蓮。

芝麻美發呢。

高粱飴一類的軟糖外麵沾上兩層芝麻就是這個時代的芝麻糖了,吃的時候特彆的有嚼勁,又勁道又香甜,就是吃完總會沾得滿牙都是芝麻沫,所以吃這個糖之後,要麼喝水漱口,要麼就是不斷的用舌頭在口腔裡%e8%88%94來%e8%88%94去。

春纖心情好的時候,特彆喜歡作弄人。她戴帷帽一個勁的動嘴巴無人看見,可是倜儻不群,風光霽月卻是個什麼都沒戴的。

長的極俊美的臉,做出那等不算雅觀的動作,那形象毀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跟柳湘蓮打招呼,那牙上的芝麻沫怕是都沾在牙上了吧。

伸手在額頭那裡捂了捂,腦補出來的畫麵,美好的春纖自己都不敢看了。

好在走在春纖身側的柳湘蓮並不知道春纖在腦補什麼,否則這難得的好心情都得喂了狗。

找了一家看起來客人不少的街邊小食攤坐下,點了一碗胡辣湯,又要了一碗羊肉湯。等湯上來的時候,春纖還叫人家攤老板多拿兩隻空碗來。

一大碗湯變成兩碗,兩碗湯就成了四碗,等分完,春纖和柳湘蓮麵前都擺了兩個半碗的湯。

主食就是三個饅頭,柳湘蓮兩個,春纖一個。

春纖喜歡往湯裡放辣椒和醋,時間一長,柳湘蓮也學著春纖吃東西的習慣這麼加調料。不過每次吃新東西前,春纖都會先嘗幾口再這麼放。

這個時代的大多數調味料都已經齊全了,百姓家常做出來的東西已經趨近現代了。

當然,更妙的地方則是吃的東西真的比現代的要好吃很多很多。

就說現代的大米白麵吧,為了讓所有人都吃飽不餓肚子,科學家們追著產量跑,可產量上去了,味道上自然就會有所差異。

不能說味道一定不如以前,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前的糧食絕對沒有任何汙染,灌溉用的水也絕對是純天然的河水。

光是衝著這一口吃的,春纖的交易係統裡就已經陸陸續續存了幾萬斤的各種糧食以及糧種。

如果能回到現代,她和她家人就可以吃到無汙染無公害的,真正的綠色食品。而她帶回去的那些糧種,等回了現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