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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277 字 6個月前

的目送柳湘蓮離開,自己跑到菜市場買雞去了。

買了兩隻雞,又特意跑到人少的地方做實驗。將拌了藥粉的小米喂給其中一隻雞吃,然後又對著其中一隻雞迎麵撒了一把藥粉。

那隻吃了加料小米的雞在吃過小米一刻鐘左右就死了。而那隻迎麵接藥粉的雞半個時辰後仍舊活蹦亂跳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個結果,但春纖卻記下了這一組實驗數據,然後才將另一隻還活著的雞一捧子打死。

她擔心那隻雞身上沾了藥粉,若就這麼放在這裡,被人抓去吃了,抓雞的人再不洗手沾上藥粉,所以為了必免不必要的意外,春纖直接將兩隻雞弄死了,然後澆了些酒做了燒雞。

當兩隻雞徹底變成灰,春纖才離開此處,繼續按著她已經養成的習慣,開始逛各種鋪子。

另一邊,昨日柳湘蓮去的那家鏢局派人來請柳湘蓮過去說話。到了地方才知道是這家鏢局有個十六.七歲的愛女要出遠門。

“昨日聽柳爺說,意欲前往洛陽。正好小女的外家在洛陽城,若柳爺方便,可否順帶捎小女一程?”

小姑娘的外祖家在洛陽,其舅母下個月的生辰,小姑娘意欲去拜壽。奈何鏢局最近接了大生意,鏢師都派出去了,於是長相清俊無雙的柳湘蓮就接了一趟送人的鏢。以上便是這位鏢局老鏢頭給出的理由。

其實昨日柳湘蓮來的時候,那小姑娘正好給她老子送參湯。偶然見了柳湘蓮一眼,就起了旁的心思。

小姑娘那位開鏢局的老子也是個寵閨女沒下限的,見閨女一眼相中了,就有了這一番安排。

柳湘蓮昨日來托鏢時,到是說了一些自己的情況。像是哪裡人士,有無婚配呀,意欲去往何處。

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可這一說,竟然就給了旁人可折騰的餘地。

其實說起來,這樣的事,柳湘蓮也不是沒遇到。隻是心裡還因著早起春纖說的事煩著呢,這會兒事趕事的都湊到一塊了,柳湘蓮心情不好,竟是直接將春纖的話,挑撿著能說的拿出來回絕這趟鏢了。

“柳爺多慮了,小女雖是小戶之女,到底家中尚有幾分家業。一應男女下仆自是跟隨在側。”那總鏢頭也是這地方的地頭蛇,早就打聽到了柳湘芝此行中還有個姑娘,於是便不動聲色的問起了春纖的情況。

“…是舍妹。”

“那就更不需多慮了。”總鏢頭聞言哈哈大笑,又命人去請了自家閨女過來見柳湘蓮。

柳湘蓮見此,便知道這鏢不好推拒了。於是眼眸微微閃了一下,便問起了這一鏢的托鏢費。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總鏢頭沒想到柳湘蓮會問的這麼直接,頓了一下,便讓人送了一張銀票過來,讓柳湘蓮將銀票收了後,又告訴柳湘蓮此去洛陽,路上一切拋費都由他們出。

一時小姑娘從外麵上來,見到柳湘蓮就要抱拳行禮,後想到什麼,立時又半路改了姿勢,按著閨閣女兒的模樣行了禮。

小姑娘姓劉,名貞,顏色雖不及春纖,也算是位清秀小佳人。再者,她身上還有一股子春纖沒有的英氣範。見這姑娘一出來,柳湘蓮便知道這姑娘應該也是學過幾手拳腳功夫的。

說定了啟程日期,柳湘蓮婉拒了總鏢頭的熱情留客離開了鏢局。

柳湘蓮從鏢局出來並沒有回客棧,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他在想春纖到底為什麼會說出今早那番話,是那根銀簪子還是旁的什麼事?

心裡有股子委屈,讓柳湘蓮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其實春纖之所以會做這樣狗血決定,就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跟柳湘蓮有什麼更親密的關係。

春纖不知道柳湘蓮因為她的話已經開始反醒自己這些年的渾渾噩噩,也不知道他開始用自己的長處去謀生計。春纖更不知道的是她見天的對著柳湘蓮那張臉,會不會被美色所惑,做下讓自己都覺得腦子進水的決定。

一個能跟寶玉,薛蟠等人混到一起,一個整日眠花宿柳,賭b吃酒的男人,真的會是良配嗎?

所以在接了那根簪子後,春纖便想到了這裡。

她不想給柳湘蓮和自己任何改變目前關係的機會。

說她現實也好,說她勢力也罷。她不想跟柳湘蓮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時,要整天擔心他。

他一出門,就會擔心他是不是又去賭b了?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

是不是又仗劍走江湖宰了誰誰誰了?

更擔心他回到家時,是帶著一身花柳毒回來的。

她可以接受男人什麼都沒有,但她沒辦法接受男人沒有養家糊口的意識和能力。

貧賤夫妻百事哀,這樣的生活再加上柳湘蓮的不事生產,那日子想想就頭皮發麻。

浪子回頭,如何抵得過本性難移?

所以將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是一種膽小鬼的逃避行為,但春纖也隻能這麼做。

柳湘蓮看不透,春纖自以為是的認為看透了。但實際上春纖早上那套說詞,就是告訴她自己和柳湘蓮,他倆沒戲。但又說回來,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麼結拜,沒有血緣也成不了親兄妹。

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

這兩日春纖自顧在晉陽城裡閒逛,又去成衣鋪子給她和柳湘蓮各買了兩身春裝。除了春纖的貼身衣物,其他的衣服都讓客棧裡的粗使婆子給洗了。等衣裳都晾乾了,也到了出發的日子。

早在那總鏢頭跟柳湘蓮說事的那天,柳湘蓮就將這事跟春纖說了。聽說出行的隊伍裡會多出一輛馬車以及三個下人,春纖先是皺了一會兒眉,然後臉上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

幫人捎東西什麼的,這個春纖能理解,也不會反對。但現在不但要捎東西還要捎人,那就有些過份了哦。

柳湘蓮其實也不太喜歡這事,見春纖那明顯不高興的小樣子,原本的不耐煩又多了二分惱怒。

“是我行事不謹,下次不會了。”若他當時不問有沒有洛陽方向的鏢貨,說不定也不會讓人找了這麼個理由。

柳湘蓮是想著以後吃這碗飯,就覺得這會兒不好太得罪人,不然當時就直接推了的。

嗔怪的瞧了柳湘蓮一眼,春纖到是沒抱怨什麼。

……

辰時三刻,柳湘蓮套好馬車,春纖也將東西都收拾到了馬車裡,然後趕著馬車去了約好的城門集合。

劉貞帶了兩個護衛,一個丫頭。主仆四人,劉貞和丫頭小喜坐在馬車裡,護衛劉九趕馬車,另一個護衛在一旁騎馬跟隨。

四人早早就到了城門口,那劉貞坐在馬車裡還一個勁的掀開簾子探頭往外看。等到見春纖那架雙馬大馬車後,這才裝出矜持的模樣重新坐回馬車裡。

城門口人來人往,也不是敘話的地方。柳湘蓮與那倆護衛抱了抱拳,又簡單交待了幾句,就駕著馬車走在了前麵。

春纖習慣性的坐在靠近馬車車門的地方,側坐著與柳湘蓮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今天雖然多了外人在,卻沒特意為外人改了她的習慣。

在晉陽的一個鋪子裡買到了竹子雕琢的長筒杯,春纖覺得新奇,買了好幾個。不過放在外麵的卻隻有兩個。

一個竹筒壁上雕了垂柳,一個則雕了紫藤花的。垂柳的自然是柳湘蓮的,而那個紫藤花的則被春纖抱在手裡,一邊取暖一邊喝著茶。

竹筒杯很長,水到一半,不會燙手,還能暖手,在春纖看來真真是出行必備。

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著,不時的還往嘴裡丟上一兩顆杏脯。給趕車的柳湘蓮也倒了杯茶遞出去,柳湘蓮喝了一口,就用手掌蓋住竹筒杯的杯口以防灰塵進入。

兩匹馬拉的馬車,跑進來的速度絕對不慢。再加上他們這輛車上的東西雖多,但卻隻有兩個人,趕起路來輕鬆又快捷。

若不是要顧慮身後那輛馬車,估計能跑的比這還快。:-)思:-)兔:-)在:-)線:-)閱:-)讀:-)

跑了兩個時辰,劉貞坐在馬車裡被顛的骨頭都要散駕了。掀開車簾讓騎馬跟著的護衛去前麵跟柳湘蓮說一聲,休息片刻再走。

馬車停下來後,春纖便跟柳湘蓮說道:“我下去走走。”主要是水喝多了,想要出恭。

“去吧,我到後麵躺一會兒。”柳湘蓮看了一眼已經被丫頭扶下馬車的劉貞,鬼使神差的來了這麼一句。

春纖似笑非笑的斜了柳湘蓮一眼。

明白,這不是你想要的絕色。

柳湘蓮被春纖看得窘迫不已,卻隻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麼反駁。

他是最不知道怎麼跟這些正經人家的姑娘打交道了,再想到那劉貞的心思,柳湘蓮看了一眼馬車外,湊到春纖跟前小聲的拜托春纖,希望她能幫忙打消劉貞的某種念頭。

這事…也不是沒辦法。春纖挑了挑眉,故意忽略了柳湘蓮湊得那麼近,呼吸都吹到了她臉上熱氣,胡亂低語了一句什麼就跳下了馬車。

柳湘蓮原本還因為靠得春纖太近,近到都聞到了春纖身上的馨香,有些個不在自,等聽完春纖的話,所有的旖旎情思都被打散了。

劉貞下了馬車,便帶著丫頭過來了,不見柳湘蓮,卻見車裡下來了個小姑娘,心知這是柳湘蓮的‘舍妹’,便笑得溫柔和氣的上前套近乎。“你是柳家妹妹吧?我姓劉,單名一個貞字,虛長妹妹幾歲。”

柳湘蓮那容貌是劉貞長這麼大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而麵前這個柳湘蓮的‘舍妹’,那清麗的容貌更是叫劉貞不懷疑春纖的身份。

這對兄妹都長的極出眾。

拉著春纖的手,劉貞不由發現春纖的一雙手很是柔軟細嫩,不禁有些羨慕和認可。

姑娘家的一雙手是可以看出來這姑娘的生長環境的。春纖的這雙手也就最開始在榮國府的時候遭過罪,其他時候都沒怎麼乾過活。而跟著柳湘蓮出來還不到一個月,目前為止也沒乾過什麼重活累活,所以這雙手仍舊保養得極好。

因著春纖這雙手,劉貞更加認定柳湘蓮真是位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貞姐姐好,我叫旖旎,是我哥哥的妹妹。”聽到劉貞無悔自己姓柳,春纖也沒反駁,反倒利用自己真比人家小的年紀裝起了天真無邪。

“怎麼不見柳大哥?”劉貞心裡盼著能和柳湘蓮多說幾句話,可這半天也不見柳湘蓮下馬車,不由詫異。

“哥哥昨天晚上去賭坊了,回來的太晚都沒睡好,這會兒在馬車裡補眠呢。”

聽到賭坊二字,正經人家的姑娘都不會有好印象,劉貞臉上自然而然的出現幾分不認同。

“好妹妹,那種地方怎麼能去,怎麼也不勸著柳大哥些?”

“那種地方不能去嗎?”春纖心裡暗笑,麵上卻仍舊裝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可是哥哥說那裡比樓子熱鬨,去玩上幾把,完事再去樓子裡放鬆一下,可解乏了。”

啥?

不光去賭房,還逛窯子?

隻這一句劉貞整張臉都黑成了鍋底,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