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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280 字 6個月前

了一路的包袱打開,拿出裡麵最小的盒子揣在懷裡,剩下的重新打包好,鄭重交給春纖幫忙保管。

柳湘蓮去送東西了,春纖想著他一半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就連忙將柳湘蓮的東西收到交易係統裡,然後叫客棧的店小二打熱水上來,她必須要好好洗一洗了。

之前在土坯房的時候,春纖就想洗澡了,可當時還沒等到柳湘蓮去眠花宿柳,他們就啟程趕路了。

後來一路上,都是天黑了才進城,然後吃過飯後,整個人也累得不要不要的,能起早洗個頭發都是因為她不想叫頭發又是灰塵,又是油的見人。

這會兒好不容易有時間了,不抓緊洗澡,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將房門和窗戶鎖緊,又從交易係統裡找出重物將門擠掩上,春纖這才脫了衣服開始洗刷刷。

從正月初十到現在…仔細算了算,春纖發現她竟然有二十來天沒洗澡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感謝現在還是冬天的尾巴,不然她得渾身是味,熏死個人。

很努力的洗了個澡,將自己的皮子都搓紅了,春纖這才有些戀戀不舍從浴桶裡出來。

先將頭發包裹上,然後迅速將乾淨衣服穿上。等衣服都穿好了,春纖才去將房門和窗戶都恢複成他們剛剛進來的樣子。

雖然那麼多天沒有洗澡,但可能是穿的多還是旁的什麼原因,洗澡水並不臟,於是本著回收利用的原則,春纖直接就著這個還有些溫度的水洗了兩件衣服,然後才打開門叫店小二再送些乾淨水上來。

送水乾嘛?

誰家洗完衣服不再投兩遍清水呀。

又要了一個碳盆,然後借著碳盆的熱,一邊晾衣服,一邊晾頭發。

柳湘蓮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沒先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了春纖的房門。

聽到敲門聲,春纖本能的警惕,站起來的同時,手裡也握了東西,“誰呀?”

“是我。”

一聽這聲音,春纖鬆了口氣的快走過去開門,請柳湘蓮進屋。

柳湘蓮不是第一次見春纖披頭散發了,所以隻是愣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春纖早起洗完頭,會先將頭發梳好,等吃過早飯,到了馬車上,才會將梳好的頭發散開,等頭發乾了才會重新梳回去。

“幫朋友送了東西過去,人家聽說我這邊還有個女眷,便送了東西給你。”

“這我不能收,人家哪是送我東西,這是還你人情呢。我收了算怎麼回事。”

柳湘蓮一邊說一邊遞了個小木匣子給春纖,春纖手比腦子快,是先接過來打開了匣子才聽完柳湘蓮的話,於是連忙將匣子合上,朝柳湘蓮遞過去。

“我一大老爺們要這女人的東西作甚,也不過是精巧些,也不值個什麼。”柳湘蓮一臉不在意的叫春纖收下,然後又說了一句在 休整兩日,後天一早再出發的話就走了。

柳湘蓮不給春纖回駁的機會,抬腳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心情仍舊有些興奮和激動。

他們這種走鏢,將鏢送到地方了,還要簽個接收的文書。這個文書共有三份,一份送鏢人自己留著,另兩份分彆采用兩種途徑送回鏢局。

柳湘蓮將鏢送到地方,與主家驗了匣子上的封條,確認無誤之後就簽了文書。文書一份托驛站送回保州,一份找了當地的鏢局幫忙送回。

這種幫鏢師送文書的活,每個鏢局都收到過。不但收到過,他們內部還有個不成文稿規定,那就是這種文書是可以做保書的。

也就是說,如果柳湘蓮願意,他完全可以在這裡的鏢局再接個鏢。

當然了,像柳湘蓮這種兼職短工鏢師,人家是不會將重要物件相托的。

查找了一回這邊有無跟他們目的地方向相近的鏢,見確實沒有,柳湘蓮這才離開。

手裡一直握著些銀子,柳湘蓮一直想要給春纖買點什麼東西。可是剛拿到銀子的時候,總覺得這銀子還不是自己的,這會兒到是覺得這銀子自己可以花了。

走了兩家首飾鋪子,這才找到了一根祥雲樣式,看起來彆致又輕巧的銀發簪。

簪子送出去,柳湘蓮心裡就有一種他也形容不出來的驕傲。在床上翻了個身,突然想起裝鏢貨的包袱還在春纖那裡。

不知是對客棧放心,還是對春纖放心,柳湘蓮竟然心大的沒想要立時取回來,而是踹掉腳上的鞋直接睡了。

這一路,心裡裝著事,柳湘蓮並不似麵上表現的那麼淡定自若。這會兒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心情一放鬆,直接睡了個昏天暗地。

春纖的頭發這幾年跟著黛玉那個頭發稀的一起做養護,已經養護的得極好了。

黑亮的頭發,厚厚的一大把。

這樣的頭發和發量梳什麼發鬢都好看,就是平時洗的時候麻煩些。

好久都不乾。

濕頭發睡覺,會容易頭疼。所以春纖哪怕困得睜不開眼睛,也隻坐在那裡強忍著。

手上把玩柳湘蓮送的簪子,心裡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柳湘蓮到底是怎麼跟人家提起她的?還有,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又是什麼樣的交情才會送簪子這樣比較親密的物件呢?

不像著調的樣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將簪子當筆的在指尖轉了幾個圈, 剛剛對柳湘蓮有些改觀的春纖,又因為這根銀簪子退回了原地。

春纖一方麵覺得柳湘蓮的朋友不著調,不問青紅皂白就送女子簪子, 不是太不拘小節, 就是將她當成柳湘蓮往日接觸的那種輕浮女子了。

另一方麵又覺得柳湘蓮可能是因為給朋友幫忙, 耽誤了自己遊山玩水,所以這簪子是補償她這幾日趕路辛苦的賠禮。

畢竟這一路都是她承擔兩個人的各種花銷。

但不管哪一樣, 這簪子春纖都沒打算戴在頭上。

怪彆扭的。

好不容易等到頭發晾乾了,春纖身上那股困勁也熬過去了。看了一眼時辰, 見離用晚飯還有一段時間, 春纖便打開梳妝鏡,對著鏡子簡單的梳了個發式。

說起這個梳頭發的手藝, 春纖便覺得若將來她能回到現代, 其實還是可以去影視城一類的地方找個專門梳古代發式的工作。

嗯…不光是梳頭,她還可以做些古裝。

拿出一把鎖, 將房門鎖了, 這才戴上帷帽出門。

最近她沒事就看醫書,正經記下不少有毒的草藥。春纖決定將這些有毒的草藥都買回來,然後自己磨成粉,再買隻活雞試試毒性如何。

去了藥鋪, 將自己所需的東西報出來, 因買的量極少, 再加上春纖所需藥材也都是治療其他病所需的草藥, 買起來到不費事。

一連走了三五家藥鋪, 感覺量差不多了,又買了些磨粉所需的工具和材料,這才轉身回了客棧。

到了晚飯的時辰, 春纖也沒見柳湘蓮出來,想了想到沒去敲門,直接叫店小二送了份晚飯到自己房間。

都是成年人了,一頓不吃也餓不死。這又不是後世的跟團遊,錯過了團餐飯點就沒飯吃。什麼時候餓了自己讓店小二送就是了。

一個人吃飯也不講究什麼,再加上到了晉陽,春纖便直接要了一碗以好吃出圈的刀削麵以及一份蕎麵碗托。

吃過飯,春纖從交易係統裡放出一張桌子,其上鋪了一張回客棧時買的一大張油紙。〓思〓兔〓網〓

衣服是特意換的,生怕藥粉不小心弄到她日常穿的衣服上,再在舉手投足間先藥到自己。

死在自己手上,就真的跟當初黛玉初入榮國府時她給黛玉講的那個笑話一樣了。

臉上和手上也都做了防護,確保自己不會接觸到藥粉,春纖才小心的將那些未研磨成粉的草藥都拿出來。

春纖買回來的草藥,幾乎都是脫水易保存的那種。這會兒將這些藥財,簡單的處理下就放到搗藥甕裡小心謹慎的磨成粉。

磨出來的粉是黑褐色的,味道…好像也沒有太刺鼻的味道。

小心的收到一個小瓷罐罐裡,春纖又在這個小罐罐外麵又套了一個大罐罐子。

看著那一罐小心弄出來的藥粉,春纖滿意的收拾拿出來的東西。

這回好了,隻要明天找隻雞試試藥效就知道今天是不是又做了無用功。

……

也不知道柳湘蓮晚上有沒有用飯,或是有沒有留在客棧,春纖收拾完東西,便睡了。

翌日一早,春纖剛剛收拾好自己就聽到敲門聲。

春纖推開門見是柳湘蓮,笑著請他進屋,又說早上在房間裡吃,她有些話要跟柳湘蓮商量。

柳湘蓮睡了一個好覺,這會兒身心都處於一種愉悅的狀態,聞言一笑,大方的邁步進屋,端的是風華無限。

等店小二將二人份的早餐端上來時,春纖才與柳湘蓮一邊吃飯一邊說起了她的打算。

“……昨夜夢見我死去的祖母,她在夢裡訓斥我不應該與外男這般同吃同行。半夜醒來,我也深以為不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我坦蕩無暇,心不藏奸,但咱們這樣孤男寡女,沒名沒份的趕路到底引人誤會兒。上旬在黃曲縣投宿時,那嘴碎的婆子還說咱們像私奔的。想來你昨日去見的那位朋友便是誤會兒你我的關係,這才贈以簪子。”

春纖說到這裡,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柳湘蓮的神色,又繼續說道,“我想著,你我如今都是上無親長,下無兄弟姐妹的人,不如結成異性兄妹,也好不被世上流言所傷。若不嫌棄,縱使我們不是一個父親所出,我也願奉你為兄。”

春纖之所以說最後那句‘不是一個父親所出’,就是為了以後埋伏筆。隻要柳湘蓮同意,她就敢裝成親兄妹的樣子出來。若真有一天有人發現她與柳湘蓮不同姓,她就會將這句‘不是一個父親所出’送出去。

這話一出,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什麼,不言而喻。

柳湘蓮:“……”一根銀簪子就換來了個妹妹?

縱有千般滋味,也不知道如何傾訴。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帶著微微的苦。將含在嘴裡的粥悉數咽下,又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這才對著春纖鄭重的說道,“姑娘所言極是,自此當以兄妹相處。”

“哥哥。”春纖聞言甜甜的喚了一聲。

柳湘蓮聞言張了張嘴,麵上不顯,卻異常艱難的吐出了‘妹妹’二字。

這事話畢,二人複又拿起碗筷吃早飯。春纖正常食量,柳湘蓮的胃口卻不似往日那麼好。不過這二人誰都沒在意就是了。

飯畢,春纖說要在晉陽城裡逛逛,問柳湘蓮去不去。柳湘蓮這會兒的心情和早上起床時有著天壤之彆,他並不想出門,又擔心春纖初來乍到,會遇到危險,便跟著起身出門了。

不想倆人剛走到客棧門口,就碰到有人來找柳湘蓮。

來人請柳湘蓮去鏢局,說是有要事相商。春纖見此,隻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