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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修悄悄握拳:“O不能享用A的腺體,這點常識你不知道嗎?”

裴雲廷笑笑:“如果我有辦法,你會把自己的腺體割給他嗎?”

這真是一個致命的問題,瞬間難住了紀修。

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卻還要故作為難,紀修沒有回應裴雲廷,隻是深深凝視著他,帶著探究的意味。

裴雲廷追問:“說,會嗎?”

他咄咄逼人,非要個答案出來不可。

紀修思忖,身側人影紛紛,眼前景象曖昧,會所的風景誘人,奈何他沒有欣賞的心情。

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裴雲廷的問題上,他應該相信裴雲廷,這個來頭大的世家公子,他應該相信,也許裴雲廷說的是真的,他有法子,他請得到厲害的人,做這不符合常識的拯救。

可是,他被戲弄了。

裴雲廷輕笑出聲,好不譏諷,他彎下腰,湊近紀修,犀利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願意交出腺體,你知道腺體的重要性,你敢誘騙他的腺體,你是不是想死?”

那像一句反問,明明帶著那樣強烈的質疑,卻偏偏被一種平淡的口%e5%90%bb描述得十分詭異。

“我給你兩個選擇,”裴雲廷不急不緩,“要麼,從他麵前消失,要麼,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

那是明晃晃的恐嚇。

紀修和裴雲廷的視線交彙,碰撞出強烈的火花。

“彆懷疑,”裴雲廷道:“你做的事,已經達到了永遠消失的程度,隻需要一聲令下,你就能結束你的人生生涯,紀修,告訴我……”

裴雲廷擲地有聲:“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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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三點鐘,房間裡飄進冷風來。

即使裹緊了被子,初潯還是被這樣的冷風給凍醒了,他忘記關窗子了嗎?明明記得是關緊的。

初潯睜開眼,看見窗子開著,三點鐘他從床上爬起來,去將窗子嚴絲合縫地鎖緊,屋子裡一片黑暗,月亮也下了班,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他睡得很不安穩。

裴雲廷沒有回複他的消息,也沒有給他打電話過來。

初潯看到手機,感到失落,如果裴雲廷這樣忙,一周的時間恐怕根本不能回得來,可他還要拖嗎?還要更久嗎?沒到一周呢,初潯卻覺得似過去了一年。

微卷的發絲蓋在小臉上,睡眼朦朧的初潯望著關緊的窗,腺體有些發癢,突然間的,初潯用指尖撓了撓,可不知怎的,異感越來越明顯。

那已經不是腺體發癢的問題,是有種渾身血液倒流的感覺,血液好燙,要燒了他的身體似的,初潯本以為這種感覺很快就退去了,可直到他的脖子和臉頰都爬上了緋紅。

他去摸自己的脖子,肌膚是火熱的,小腿處好像有螞蟻在爬,從腳底板燒到上麵,到另一個極其難耐的地方……

初潯並緊了雙腿,他以為用力就可以壓住這份異常,直到胳膊上的熱汗浸濕了衣衫,直到喉嚨乾渴到疼痛,初潯手忙腳亂地跑到桌子前,卻發現水壺裡沒有一點解渴的東西。

他今天忘記了,忘記了打水,什麼準備也沒有……

喉嚨的乾癢讓他難耐非常,初潯跑向房門,差點兒被床腳絆倒,他甚至忘記了開燈,借著昏暗的光線摸索到了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堵牆攔截了他的去路,那身影沒有嚇到他,而是讓他開始自我懷疑。

琥珀的信息素衝進了鼻腔,即使看不清人臉,即使這個影子並不明晰,初潯也知道門口的黑影是誰,於是熱淚盈眶,說不出是本就軟弱的性情搞鬼還是這份異常的敏[gǎn]讓他掉了眼淚,初潯沙啞著嗓音:“我一定是在做夢……”

今天晚上的一切一定都是夢,這個影子,這個信息素,還有異常的自己,他一定是睡得很沉,才在半夜三點鐘腦子發昏。

“啪嗒”。

燈光亮了,客廳的柔光被打開,裴雲廷收回按了開關的手,那樣清晰地站在初潯的麵前。

“夢醒了。”

他的嗓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全都往初潯的耳朵裡鑽,是他的耳膜太想收集這個嗓音了,才那麼迫不及待地去挖掘。

是他,是他的alpha,是他心心念念的alpha……

初潯猛地衝了過來,躲進了裴雲廷的懷裡,和他緊緊相擁,是夢也好,是夢也好,隻要能見到。

懷裡的Omega發出微弱的顫音,似乎是哭了,裴雲廷%e5%90%bb著初潯的頭頂,手心裡的濕熱早已經讓他發現了異常。

“裴雲廷……我好害怕……”初潯失去理智了似的,再也不記得那報喜不報憂的想法,腦袋的熱度總讓他以為這是夢境,他才可以那樣放肆地喧囂心中的恐懼和委屈,“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好怕,我要死了……”

“你不會死,”裴雲廷濕熱的唇擦過初潯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肯定,吐息,那樣強烈地表達道:“寶貝,歡迎你的發倩期。”

第98章

初潯的肩膀在顫, 裴雲廷把他抱在懷裡,能感受到Omega敏[gǎn]的情緒。

平日裡就嬌柔的Omega到了發倩期更是經不得一點點疏離,他們強烈的依賴感如果不能滿足不知道要鬨出多大的事, 裴雲廷這些年沒有陪過發倩期的Omega, 但他卻十分了解,他總是期待著有這麼一天,所以早早地做了準備和美夢, 以至於初潯有異樣的時候,他能一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Omega的發倩期和alpha的易感期相同, 都是無比需要對方, 他們的意識和判斷能力會降低,需求和欲望卻會高高的提升, 害他們無法和平時一樣生活,那會的A或者O更像個小野獸。

可懷裡的小野獸未免太柔和, 初潯抬起眼睛,眼角帶著銀亮的水光,白熾燈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像浸了水的鑽石一般漂亮。

初潯兩手揪著裴雲廷的衣服,腿軟的有些站不住,他向裴雲廷又靠近了一些,已經完全依賴在他的身上, 直到把重量都倚在了裴雲廷的%e8%83%b8膛,喉嚨乾渴地看著他, 慌亂道:“怎,怎麼辦呀……”

裴雲廷抬起手, 他的眸色漸深, 易感期近在眼前的他並不對自己抱著怎樣的期望, 他曾被這個Omega平白無故地誘發了易感期,那麼這個樣子的初潯,他又能矜持得住嗎?

涼冰冰的手麵貼在了火熱的皮膚上,裴雲廷的手從初潯的臉蛋上滑過,涼冰冰的觸?感緩解了初潯灼熱的肌膚,他貪婪地貼緊裴雲廷的手麵,像個討主人歡心的小貓。

眼神越來越沉的裴雲廷隻覺腹中起火,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亂,他似乎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那麼清晰,隨著初潯肌膚的熱度而加快。

兩個人的呼吸聲都開始紊亂,初潯不滿足於此,而時隔多日的見麵也讓alpha瘋狂。

裴雲廷攔腰抱起了人,初潯匆忙地摟緊了他的脖子,他聞著裴雲廷身上的琥珀味,神色越來越迷離。

走進了房間,隻聽一聲沉重的關門聲,裴雲廷踢上了房門,明亮的燈光被擋在外麵,他把人放在了柔軟的床鋪裡,在黑暗中和他放肆地喘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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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文件被摔在了桌子上,辦公室裡充斥著疲憊的氣息,鐘延還沒來得及坐下,秘書就送進了新的資料,鐘延斜了她一眼,迅速收回視線,端著水杯喝了起來。

他剛剛從一場會議中脫出身,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最近公司裡忙,他來回跑,出差剛回來沒幾天,就匆匆地趕了個會議,關於上市的事已經讓他力不從心,偏偏這時候公司裡缺人。

鐘延問秘書:“鐘越呢?”^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鐘延和鐘越是公司裡的兩個總裁,鐘老爺子算是老總,不過最近鐘老爺子放權了,將公司全權交給了鐘越和鐘延,以至於上市的事也全是二人在做,這本該是兩人分攤的活,奈何連續幾天鐘延也沒看見鐘越的影子。

電話也打不通,回來這麼重大的會議也沒有見到鐘越參加,鐘延便隨口問了一句。

隻聽秘書報告道:“好像是去容城了。”

鐘延提著杯子的手一頓,眯著眼睛問:“什麼?”

“不是跟您一起去的嗎?”秘書看上司露出不解,疑惑道:“您不知道?”

鐘延剛從容城出差回來,他都不知道鐘越去了容城,更彆提跟他一起了,但他沒追問秘書,鐘延放下水杯,心中有杆稱在傾斜,他轉過身,拿起電話給鐘越打過去。

秘書眼色勁地放下資料就離開了。

辦公室的房門被帶上,鐘延的電話顯示正在撥號中,就是一直沒人來接聽,三番五次後,鐘延放棄了電話轟炸,他有著不安的預感,恰是這時候,剛走出去的秘書又回了頭,敲響了房門,在鐘延允許後探頭進來說:“鐘總,有人找您。”

鐘延果斷道:“讓他進來。”

沒問是誰,鐘延囑咐了一句。

秘書拿到指示,就去請了人,鐘延脫下西裝外套,準備換身常服,他剛剛提起衣架上的藍色皮衣,便看見辦公室裡走進一個新鮮的麵孔。

他被那麵孔吸引住了,鐘延停下穿衣服的動作,望著那人,神色複雜道:“是你。”

辦公室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鐘越的初戀,也是他婚姻中的第三者——沈憶。

鐘延見過沈憶,但並沒有正式地說過話,當年鐘越和沈憶鬨得厲害,全家上下無人不知,鐘延對這個把自己弟弟迷的團團轉的Omega也很有興趣。

他感到新奇,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手段,能從初潯那樣漂亮的Omega手裡搶走人。

是的,他又想起鐘越的那個乖巧的前妻了,他見過初潯幾次,也說過幾次話,每次都讓鐘延記憶猶新,因為那Omega實在漂亮,說句不得體的話,如果初潯不是鐘越的妻子,鐘延一定會收他當情人。

那Omega能讓裴雲廷癡迷那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即使性子軟,鐘延也得承認,他這種喜好風騷的人也沒辦法把視線從初潯身上移開。

不是一般的漂亮,他就是不說話站在那裡,都有著莫名的魔力,很奇怪,你就是想看他,這也不怪周烈那群人在婚禮上對他的大放厥詞。

看見沈憶的這一刻,鐘延想到了無數的過往,卻都是關於初潯的,關於被他親手推給裴雲廷的絕色的。

“請坐。”鐘延保持著他的涵養,即使對沈憶的身份心中有數,對這個Omega沒什麼特彆的好感,他也保持了一個上等人該有的禮數。

沈憶沒有坐下,站在那裡看著鐘延,瞳孔轉了轉,才抬起頭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鐘延繼續穿衣服,套上了皮衣,低頭整理著,應道:“不瞞你說,剛抽出一會空,正準備出門,你來了。”

他沒表達出不歡迎的意思,怎麼說眼前人是和他鐘家有斬不斷的牽扯的,鐘延對此人一直揣著不厚道地看法。

沈憶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