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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再看了一遍。

WPS的手機版不太好用, 初潯總要細調一些東西,有的圖片顯示太小, 他不方便看, 於是等待的時間裡都在和這個軟件較量。

【乾嘛呢。】

這時, 哥哥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進來。

初潯麵露笑意,回複他自己正在做的事。

【等著開會呀,老板還在忙。】

初靖【新公司適應嗎?】

初潯【還好,沒有不適應的地方,隻是人還沒有認全。】

初靖【遲早的事,在外麵保護好自己,我跟媽都不在你身邊。】

初潯【好,會保護好自己。】

哥哥很關心他,從小就是,和鐘越結婚後哥哥也會經常給他發消息,問他的日常和心情,對此初潯一直很感謝哥哥這樣的照顧。

初潯【哥,嫂子最近還好嗎?】

關心哥哥的戀人,比關心哥哥本人要有用的多,因為哥哥很在乎周遷,他關心周遷是投其所好了。

初靖【一切都好,他在拍季導的一部電影,很上心,裴雲廷也在拍戲吧?看最近網上有透露。】

因為初潯的原因,初靖也開始關心裴雲廷的動向了,放在以往,他從不關心周遷以外的藝人做什麼。

初潯【是啊,他已經忙了一段時間了。】

初靖【沒他在身邊你照顧得好自己嗎?】

也不知道哥哥哪來的這樣的觀念,初潯維護起自己那點稀薄的麵子【當然可以,我才沒有那麼笨呢。】

他的回應很幼稚,初潯知道,可他不在意,他永遠不用在自己哥哥的麵前字句斟酌,局促不安,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甚至在父母親麵前也要有所收斂,唯獨在初靖麵前,初潯認為什麼都可以說的。

哥哥回了一個嘲笑的表情,初潯對著表情包笑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初潯抬頭看過去,發現薛京墨的身影,薛京墨抓著門把,正凝視著自己,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初潯便站了起來。

“進來吧,”薛京墨說:“等你好一會了。”

等他?

初潯想,不是自己在等待他們嗎?

此時,初潯並沒有意識到薛京墨的話裡有話。

等到初潯進了辦公室,薛京墨把門給關上,也走了進來,自然而然地坐在那張沙發上,扣著精致的袖扣。初潯則抬頭望著鄭世鏡,對方正在處理文件,點著鼠標,幾秒鐘後才對他說:“坐。”

初潯不敢坐,他不像客人,也不是主人,初潯保持一個員工的自覺,規矩本分地站在鄭世鏡的辦公桌前,問道:“我站著就好了,鄭總有什麼事情嗎?”

早上鄭世鏡聯係他,要他到辦公室來一趟,具體沒說什麼事,初潯也是茫然的,但看到薛京墨,他揣測出了一點,隻是還沒有得到證實而已。

鄭世鏡卻執意道:“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這個人是卓遠推薦過來的,他得給合夥人麵子,再加上他是裴雲廷的Omega,那就更不能讓他站著,拉攏一個人就要取悅他在意的人,那比直接奉承裴雲廷本人要有用得多,鄭世鏡深諳這個交際潛規則。

對方一再相讓,初潯也沒辦法了,隻好坐了下來,他沒有坐在薛京墨的旁邊,即使他離那個位置最近,他選擇了薛京墨的對麵。

鄭世鏡走出辦公桌,端著一杯茶,反身靠著桌子,抬下巴指著薛京墨,向初潯示意:“彆不說話啊,認識一下,馬上要合作了。”

初潯這才明白自己被招來的目的。

果然,和他想的無二。

薛京墨抬起頭,象征性地應付著鄭世鏡,他疊起腿,對初潯笑著:“還需要我做個自我介紹嗎?”

怎麼會陌生呢?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也不是第一次擦出火花來了。

儘管薛京墨在笑,初潯也沒有感受到可以親近的信號,一個人的笑容能讓人感受到距離和隔閡,就說明那不是真心的笑。

初潯客氣地說:“不用了,我認識您。”

薛京墨玩著袖扣,自我打趣道:“看來我還沒過氣啊。”

初潯也不得不保持社交禮儀:“怎麼會,您是一線,很多人喜歡的。”

薛京墨搖搖頭,歎氣道:“那得看跟誰比了,論熱度我是趕不上你們家那位。”

他明明和裴雲廷一個時期出道,可裴雲廷的熱度居高不下,甚至遠遠超越了薛京墨,二人雖然合作過同一部戲,熱度卻完全不同,薛京墨有自知之明,如果合作對象不是裴雲廷,他本人早就該退了熱度,《上驕》那部戲的成功離不開裴雲廷,而裴雲廷為什麼能保持長久的熱度跟他本人也有很大的關係。

他和裴雲廷在戲裡的曖昧拉扯,他和裴雲廷私下傳出的緋聞,裴雲廷自身的臭毛病和神秘身世,以及那優越的等級都夠媒體大做文章了,這等等都是他熱度長久的原因。

毫不誇張地說,《上驕》這部戲是薛京墨演技的巔峰,因為裴雲廷入戲,他便能受到感染,在演技這方麵,薛京墨自知自己比裴雲廷差得多。

他有人氣,也拜裴雲廷所賜,合作共贏,他占利為多。

初潯聽了這話,也沒有急著反駁,因為事實就是那樣,他不會否認裴雲廷的熱度,自己不也是承了他熱度的恩惠嗎?現在網絡上初潯都算是小有名氣了。

鄭世鏡見兩人不說話了,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都不差,兩個都是厲害人物,圈中都有地位,就彆相互恭維了。”

薛京墨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歪著頭看對麵的風景。

鄭世鏡擱下水杯,走向沙發,自得地坐在了薛京墨的沙發扶手上,對初潯道:“叫你來呢,是給你安排一個工作,還是那天的話,京墨需要一個澄清專訪,公司裡其他人都在忙,你又是剛上任的,表現還不錯,就由你來為京墨做這次專訪,可以嗎?”

其他人都在忙?

星動這樣大的公司,采訪一線沒人去?這樣的玩笑話五歲兒童都哄不過去。

不過鄭世鏡拿來哄他,也是費心了,初潯沒有戳穿,他明白這個專訪落在自己身上的原因,於是看著薛京墨,聽話道:“好。”

薛京墨笑了一聲:“這樣就接受了?”什麼都沒說呢還,一大段慷慨陳詞都沒有演講的機會,真是白白做這麼久準備了。

初潯皺眉:“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

薛京墨多話,鄭世鏡按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閉嘴,他能說服初潯不容易,可不要薛京墨再添堵了。

這本是對不起人的事。

薛京墨接收到鄭世鏡的信號,也沒再多說什麼,站起來擺擺手,走向了房門:“那就再聯係,我的經紀人會做好工作,至於你……也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彆讓我失望,也彆讓他丟臉。”

他這話對著初潯,明顯是給他的警告。

初潯看著薛京墨走了出去,垂下眼簾,思索著準備工作。鄭世鏡坐在了薛京墨的沙發上,輕笑了一聲,惹得初潯的注意。

“彆跟他計較,他不會為難你,你隻需要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初潯“嗯”了一聲,他怎麼跟薛京墨計較呢?他也計較不起啊。

因為要接待薛京墨,鄭世鏡沒有再給他安排彆的工作,讓初潯早早地離開,去做準備了,可見是對薛京墨很上心。

初潯便在公司裡尋找著薛京墨的資料,籌備了一整日,今天沒有看見卓遠,領導層都會比較忙吧,初潯沒有多疑慮,專心下來,為薛京墨的資料左右奔走聯絡著,到了晚上八點才動身回去。

他出公司的時候,已經很是疲憊,剛上任不敢怠慢,初潯在星動裡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的,從認識各位領導到手頭上的工作,強度雖不是很大,但需要能凝下神來,一點失誤都不能出,尤其對待一線藝人,否則後果不是他擔待得起的。

晚上下班回去,初潯準備打車,卻忽然發現有輛眼熟的車子停在了自己麵前,初潯站在路口,看見了搖下車窗後露出的紀修的臉。

“怎麼……是你?”初潯不相信這是巧遇,容城這麼大,他怎麼就能和同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見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紀修笑道:“不太想看到我?”

街道上的汽車在鳴笛,初潯說不是,也因為不知道怎麼解釋,看見紀修後他說不得是高興,反而是緊張,因為昨天剛說過要減少相處的次數,今天就碰見了人,初潯能安心嗎?

鳴笛聲一直在催促,紀修看了眼後車鏡,招呼道:“先上來吧,這裡停不了車,待會交警過來了。”

初潯本不願意上車,可那鳴笛聲實在吵鬨,他不敢耽誤,先上了車。

紀修提醒他安全帶。

初潯沒有係,因為他並不打算和紀修一起去往哪裡。

“我把你送回家,哪兒也不去,係上吧。”紀修看出他的顧慮,這麼安撫著,初潯就算被識出來了也沒辦法,他隻想趕緊回去。

“你前夫沒有再來騷擾你吧?”車子發動後,紀修問。

初潯說:“沒有了。”

紀修歎道:“那就好。”

車子的方向不太對,好像不是他回去的那條路,初潯疑惑道:“這條路好像不是……”

紀修扶著方向盤,淡定自若:“當然不是,回家之前,我得帶你去個地方。”

初潯抓緊安全帶,提醒道:“我是要回家的……”

“我知道,”紀修轉頭看著他,慌張寫在臉上,好像自己是什麼吃人的鬼,真讓人心寒,“彆緊張,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車子最終開向了初潯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在一家酒店前停下,紀修安排人下車,初潯走下來,望著眼前的高樓,他一步也抬不動。

因為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紀修說:“來吧,我給你看樣東西。”

初潯站在原地問:“是什麼?”

紀修苦笑道:“驚喜,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得你親眼看著,走吧。”

初潯毫無反應。

他站在那裡,充滿了顧慮。

紀修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第一次那般沒耐心地將人拖進去,並一邊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發誓不需要多久,看一眼就結束。”

初潯就這樣被帶進了酒店裡。

酒店大廳的人員為他們指路,這個星級酒店的服務沒話說,從進門到電梯一直有服務員跟隨著,他們體貼地將顧客送進電梯,並微笑著目送。

在電梯裡,初潯也沒有說一句話,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麼,也不知道紀修要給他看什麼樣的驚喜,於是兩人就一直安靜著,等到了樓層,紀修刷了一間房,初潯才被緩緩推進去。

“往前麵走一走。”紀修在他的耳後說,那一刻初潯打了個激靈,因為他感受到了呼吸的熱度,就在他的耳畔,鬨的人心癢,初潯向前探步,算是躲開。

房間裡沒開燈,什麼也看不見,窗簾被拉緊,不透進一點光束,驚喜便能藏得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