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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我不能要,控製情緒是我身為S級的基本。”

室友沉默了片刻,最後笑笑:“你真的忍心拱手讓人?要知道,明天所有的alpha都會有行動。”

裴雲廷的指尖夾斷了香煙,他瀟灑道:“讓他們去爭就是。”

“你不想爭?”室友看著他,裴雲廷沒有說話,好像是一種默認,惹來室友又一句嗤笑,“是嗎?那你床底下藏著的禮盒又是什麼?”

餘燼砸在地板上,染了alpha一身的灰。

活動那天,觀眾席坐滿了人,裴雲廷也是其中之一,他能看到那些alpha帶著他們的心意而來,他們是為誰?看著台上翩翩起舞的人,不用想也知道。

那是一個整齊劃一的舞台,男生女生的動作皆是一致,他們的舞服一樣,他們的發型一樣,他們的身材一樣,甚至連個頭都差不多。

可他裴雲廷,就偏偏隻能看見那一個人。

他的目光跟著他流轉,他的目光跟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轉動,他看他在彆人懷中動人地抬著每一步,他的目光把這個小小的人兒從上到下地探了個遍。

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長發下不是女子的容顏,裙擺下藏著不允許被發現的秘密,那不是女孩子,卻如女孩子一般貌美動人,肢體動作也如女舞者一致。

在其他觀眾蠢蠢欲動,雌雄莫辨,找不到他們為之而來的人時,裴雲廷已經把那人瞧了千百遍。

舞畢,舞者躬身,掌聲雷動,全場燥熱不堪,alpha信息素混亂,身著舞服的一群小天鵝整齊劃一地退出了舞台。

裴雲廷緊隨其後,他拿著手中的禮盒,站在幕後他會經過的地方,他等啊等,等啊等,終於等到了那隻掀了他平靜心情的小天鵝,那時,小天鵝不慎絆倒,摔在了地上,裴雲廷忙探步欲上前,卻被另一人捷足登先。

那個alpha低下頭,揉著他的腳踝,對他露出寵溺的微笑,那個Omega抬起頭,兩手無措,隻是緊緊撐著地板。

隨之,Omega被人攔腰抱起,一件外衣披在他的身上,遮住了不甚摔倒後,那微微泄露的風景。

alpha抱起了小天鵝,從幕後將他帶走,裴雲廷站在原地,禮盒掉在一邊,摔出了裡麵精心準備的舞服。

小天鵝就要有自己的舞服,要高檔,要奢華,要足夠靚麗美豔,那才配得上全校為之瘋狂的心意。

可他隻是那樣想,也隻有那樣想了而已。

“那就是初潯的男朋友吧?”

“啊?他有男朋友了?”

“你不記得了?就是上次大庭廣眾之下表白的啊,聽說是富二代,可有錢了。”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嗎?那我豈不是沒機會了?我這禮物還沒送出去……”

有人在耳邊談話,充滿了失落和失望,那談話好像與他無關,又好像諷刺他的所作所為,裴雲廷單膝跪地,麵色平靜地撿起地上掉落的舞服,將它塞進禮盒裡,合上蓋子,討厭的蝴蝶結紮得不夠結實,他收拾的心煩意亂,後抓著絲帶猛地一扯,蝴蝶結被拽下,手腕也滲出了鮮血。

他帶著他的禮物,退出了這場競爭的舞台,他離開的氣場依然強大,讓人看不出什麼,可是頂級的狼狽,又怎麼會輕易展現出來?

那是他在這個學校的最後一年。

他鼓足了勇氣,卻踩到了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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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柔光星星點點地落在翩翩起舞的裙擺,纖細的雙腿上束縛著白色的絲襪,那絲襪扣著大腿,最上麵的是蕾絲的裝飾,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依然惹眼,舞鞋上的絲帶跟著腳步飛揚,隨著節拍而落。

舞蹈該有音樂的陪襯,錦上添花的音樂讓氛圍曖昧,他們是彼此眼中的藝術家,一個會舞,一個因舞而學了曲。

可是,突然響起的曲子也突然停止,初潯正欲回頭,腳步剛剛收起,身後的衝擊力將他推至鏡牆。

裴雲廷拉過一邊的軟墊,扣在初潯的麵前,猛力將人按在了上麵,初潯的雙腿一軟,跪在了柔軟的墊子上。

“雲廷……”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一句話未曾說完,他的alpha就像失控了一樣,裴雲廷抓起初潯的雙手,扣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鎖在涼冰冰的鏡子上。

“啊……”初潯痛叫一聲,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的腺體被咬破,傳來具體的痛意,他的alpha跪在他的身後,鎖著他的腰,禁著他的腕。

一股強大的信息素從腺體注入,在初潯並不需要的情況下,裴雲廷標記了他。

鏡子潮濕,水霧四起,鏡中倒映著Omega秀美的臉蛋因為痛意而眉頭緊蹙,鏡中倒映著目光凶悍的alpha,伏在他的肩邊,穿透他的視線。

初潯的臉蛋緊緊貼著鏡子,他看到身後alpha的臉色,好像一個病態的惡魔,一輩子扣住了他的身軀,讓他再也不能掙脫這場凶悍的標記。

“痛……”初潯小聲反抗。

身後的人聲音沉重,好似藏著許多的秘密,壓抑了許久的委屈,裴雲廷閉上眼,伏在他的肩,雙手纏住他的小天鵝,悶悶地應了一聲:“我也痛。”

第83章

秋風瑟瑟, 淩亂的草木奄奄一息,黑壓壓的雲層鋪滿整個空域,讓滿是希望的人看了都隻留下頹敗與歎息。

公安局的大門緩緩打開, 兩個身著便裝的警察跟在一人身後, 警察的目光淩厲,他們望著這個高大的alpha,來頭大, 人品差,自覺可惜, 搖搖頭沒多說什麼, 回了警局。

鐘越知道身後兩個人的想法,因為他聽到了歎息聲。

但他不在意。

他走出警局, 門口停了輛跑車,車前站著西裝革履的人, 是他的堂哥鐘延。

鐘延插著褲口袋,侯他已久。

“竟然是你來。”鐘越有氣無力地走過去,語氣好像迫不得已才說話,沒有一點誠心,打發人似的。

“不然呢?”鐘延靠著車身說:“你想看到狗仔?”

鐘越環顧四周,沒注意到其他人,警局門前隻有鐘延, 他問道:“狗仔沒來?”

鐘延皺眉說:“他們來做什麼?”

鐘越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進去, 沒勁道:“裴雲廷嚇我。”

鐘延聽得明白,定然是裴雲廷說了些什麼, 不過什麼時候說的, 他不是很清楚, 對方進了局子裡也有可能,鐘延不會懷疑裴雲廷的權利,在平洲,他鐘家都能伸進去的警局,裴雲廷為什麼不可以?

鐘延上了車,自嘲地笑一聲。

鐘越說:“彆回家。”

鐘延抬眸看他。

鐘越說:“去初家。”

鐘延握緊方向盤,警惕道:“去那做什麼?”

鐘越的腦勺抵著座椅,沉重地閉上眼,說了聲:“見見嶽母大人啊。”

鐘延當即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弟弟的賊心不死,於是冷喝道:“鐘越,你還想乾什麼?這次是你的問題,難不成還要對兩個老人家動手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鐘越緩緩睜開雙眼,扭頭看著駕駛位著急的堂哥,無辜道:“哥,我這麼久沒去看望看望兩個老人家,去看看他們也不行了?你怎麼把我想的那麼差勁啊。”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知道你這次能出來是為什麼嗎?因為初潯,因為初潯給你求情了,他沒有計較,裴雲廷才鬆口,你彆再火上澆油了行不行?!”

“我火上澆油?”鐘越笑笑,“這難道不是裴雲廷沒戲耍夠,想把我放出來,繼續侮辱我嗎?他想表示他權利很大?不好意思,我不吃這一套,他這麼有本事就把我關進去一輩子啊,他能做到嗎?”

鐘越沉聲道:“你還在發什麼瘋?鐘越,彆再貪你的東西,覆水難收,人家不計較你就要知道收斂……”

“覆水難收?”鐘越暴喝道:“是他媽我把初潯推出去的嗎!”

鐘延愣住了,因為這個人,鐘越第二次突然爆發,他想不明白,他也覺得不應該,鐘越不喜歡初潯,他知道,他才那麼乾的。

可現在,鐘越這又是什麼反應?

一次還能理解,兩次,三次,這算什麼?

鐘越看著呆滯的鐘延,恨從心來,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哥,你知不知道我得到這個Omega,有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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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從出生就被追捧,不夠成熟,崇拜心易起的高校生表現得尤為厲害,可頂級又哪裡是那樣容易見到?於是A級的alpha在學生眼裡已經很受追捧。

鐘越從小在學校裡就十分吃得開,朋友遍地,光是他的朋友就不止一個班級,一個年級的了,湊起來比電影院的觀眾都多。

他還算是一個風雲人物,隻是年少叛逆,受到了追捧和感受到奉承的alpha總是容易失去判斷心理。

他洋洋得意,在學校裡囂張慣了,老師管不住他,於是他開始早戀,認識了一個漂亮的Omega沈憶,兩個人情投意合,相處的十分愉快,用年少的莽撞來說,鐘越覺得自己愛他,愛到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也正因為他如此“愛”沈憶,才在他離開後雷霆大怒,鬱鬱寡歡。

他和沈憶結束得很快,是因為家人插手的原因,老爺子接到了學校的舉報,把鐘越打了一頓,可是叛逆少年哪裡是能打乖的?鐘越不服,越發放肆地和沈憶來往。

最終,老爺子想了個法子,讓鐘越父母把沈憶給支走,給他辦了轉學,人抵不住金錢誘惑,出身普通的沈憶點了頭,家裡得了好,權衡利弊後,招呼也沒打地消失在了鐘越的世界。

從那以後鐘越就瘋了。

都說對方在你最愛他的時候離開,你永遠都忘不掉他,忘不掉那段第一次刻骨銘心愛過的記憶,沈憶便是在鐘越最喜歡他的時候消失了,於是逼瘋了鐘越。

從那之後鐘越就失去了對Omega的興趣,他厭惡Omega,甚至到惡心的地步,偏執到連Omega朋友都拒絕往來,朋友都說他瘋了。

鐘越也知道自己瘋了,他這樣優渥的出身,竟然被個B級Omega甩了?

莫名其妙的失敗害他幾年未曾再戀上誰,觸碰什麼情感,那時候他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未來,直到初潯入校。

初潯是從彆的學校轉來的,剛進來第一天就在校園中名聲大噪,堪比唯一的頂級alpha裴雲廷,不過那時候鐘越並不關注其他人,隻是聽說,學校裡有了個S級的Omega。

哪個alpha不想看一看?

新來的Omega讓alpha們重新刷新了認知,這裡麵包括對Omega感到厭惡的鐘越,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瓷娃娃般的一個人,如果說沈憶是漂亮,這個Omega簡直就是仙人,是布偶,是人工的,是假的,他像夢幻中的存在,讓人隻看一眼,就貪心大起。

不知道這個Omega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