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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初潯發了一張照片,照片內容的背景是一張舞台,上麵站著一個發色鮮豔的少年,那少年打扮的十分潮流,身上的衣服是糖果色,穿著一件粉色的皮衣,脖子裡掛著銀項鏈,他的黑發中挑染了一縷,搭在甜美的臉蛋上,如果卓遠不說,初潯真不覺得對方是個alpha。

卓遠【怎麼樣?漂亮嗎?】

初潯【很漂亮,是誰啊?】

卓遠【安侑,一個小alpha,今年才20歲。】

信息量有點大,初潯一時不知從何處問起。

初潯【他是alpha?還真的沒看出來……】

卓遠【很特彆吧,我很喜歡他,甜絲絲的,他的聲音很好聽,是今年勢頭很猛的偶像,唱歌和舞蹈都是一絕。】

初潯還真沒有關注過這個小偶像,應當是這段時間裡剛起來的。

初潯問【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那邊停了一會才回複。

卓遠【我希望是。】

初潯不知道回複什麼,就僵著了,這句話代表了太多含義。

卓遠又發來【他不是我男朋友,背後有金主,我碰不起。】

聽說娛樂圈的人背後都有點勢力,不管大小,一個人無依無靠是沒辦法在圈裡闖蕩的,初潯也可以理解,奢靡的生活圈容忍不了平常人的獨大和閃耀。

卓遠【我隻是讓你看看,他漂不漂亮。】

初潯實誠回應【我從來沒見過這個類型的alpha,很漂亮,我還以為alpha都是……雲廷那種的。】

雲廷,這個名字他不陌生,可是叫起來總是奇怪,或許是因為有些曖昧吧,那曖昧讓人還無法坦然適應。

卓遠【哪裡能和他比去?他是S級,已經秒殺絕大多數的人了,這個小偶像才隻是個B級的alpha,比不得的。】

初潯【彆這麼說,他還是很好看啊。】

卓遠【這我承認,不過有一說一,alpha如何也比不過Omega天生的絕佳臉蛋,論漂亮這一塊,你是我見過的Omega裡最上乘的。】

上乘?最上乘?初潯不敢當,因為他去了容城,他見到了薛京墨,那才是一種咄咄逼人的貌美,那是讓人不敢輕浮以待的迫人的美。

“在忙?”

初潯的身側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鐘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初潯將手機放下,因此和卓遠結束了閒聊,他的所有注意力頓時被拉回這個婚禮的現場。

小朋友們拿著氣球從他身側跑過去,廊那邊喧囂熱鬨,窗口處趴著一些人,大人們端著酒杯欣賞樓下的風景,陽光落在一張張優雅的麵孔上,這裡的一切讓初潯感到陌生。

他自然保持著最高的警惕。

沒等到初潯回應,鐘越遞給了他一盤蛋糕,蛋糕上嵌著叉子,切得整齊的奶油蛋糕上還有一顆紅草莓,那是樓下客廳裡的蛋糕,方才來時還沒有人動過,看來新郎官那邊已經來人了,小朋友們也開動了。

“給,”鐘越說:“你不是最喜歡甜食了嗎?”

他記得初潯喜歡甜食,在一起這些年沒少給他買過甜食討他歡心,後來從什麼時候忘記了呢?是婚後?還是信息素的治療失敗後?還是這些年之中的哪一天?他甚至已經記不得那一天是什麼時候了。

這個Omega一塊小蛋糕就可以打發,他帶他去朋友的酒局,去彆人的歡樂場,給他切一塊蛋糕,就能看到他眼裡的熱淚盈眶,初潯是個容易動容的人,彆人對他的細微關照他都能夠記在心裡,並對對方感激涕零,可是這份情緒,鐘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

這一次也是一樣。

初潯沒有接在手裡,他不僅沒有接下蛋糕,還說了句不相關的話:“新郎來了吧?”

鐘越聽出了他的意思,抿抿唇,把蛋糕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應道:“不知道,聽樓下這動靜,應該是。”

初潯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提起新郎官:“我沒有見過曉玲的alpha。”

“紹興的公子。”鐘越想儘快結束這不在他們身上的話題,迅速回應,“人還不錯。”

那些年,初潯和鐘家的人都沒那麼親切,很多都不知道,親戚也認不全,就像現在他來參加鐘玲的婚禮,實際上連對方的男朋友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你應該需要忙吧?”初潯說:“那我就不打擾了……”

“初初,”鐘越喊了他一聲,這個稱呼現在叫起來是讓人生疏的,鐘越以為自己做好了麵對他的準備,卻沒想到一個名字就讓他的心跳亂了節拍,鐘越低下頭,看著無人搭理的蛋糕盤,“不要躲開我好不好?”

他曾幾何時那樣盼著他的回來,他睡在自己的臂彎裡,鐘越一醒來就能看見恬靜的睡顏,像隻小奶貓的Omega依偎著自己,他睡著時,歲月靜好,任再如何風花雪月的人,也難免要貪一貪這樣的溫存。

他喜歡初潯在身邊,他回到家就能看到他,他醒來能看到他,已經是這些年來的習慣。

“我沒有啊。”初潯說:“我告訴你了,我們不應該見麵了。”

“可我這些天很想你,”鐘越沉浸在自己的哀傷裡,“你離開這段日子,我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

初潯的內心沒有任何波瀾,也許以前聽到會很高興,可是他對鐘越這輩子的期待,好像都死在了生日的雨夜裡。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鐘越檢討了起來,他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跳過這個話題,“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離婚,可這兩年我待你也是真的不好,我飄了,自大了,不懂得珍惜了,家裡鬨得雞犬不寧,我媽不喜歡沈憶,爺爺也不太待見,這些年來習慣了你在身邊的人不止我一個。”

真的有人習慣他的存在了嗎?鐘老嗎?夫人嗎?是初潯想也不敢想的事。

“爺爺對你有偏見,可是你走了以後,家裡冷冷清清的,他的花兒沒人弄了,媽也少了個說話的人,雖然大家嘴上都不說,但我知道,他們後悔我們的結束。”鐘越提起一個東西,銀光閃爍,他問道:“這是你給爺爺買的吧?”

是那塊表。

初潯都要忘記了,他買了這塊表,卻沒有機會送出去,鐘老倒下了,後來……他就和鐘越離婚了,那塊表被如何處置,初潯都不知道了。

“怎麼會在你這裡?”

鐘越攤開那懷表,在手中欣賞道:“樂姨給我的,讓我拿給爺爺,這表價值不菲吧,看起來蠻有年代感。”

“是我在古董店裡淘的,”初潯不想說這塊表什麼價格,對彆人來說可能隻是冰山一角,“隨便淘的。”

鐘越抬眸看他,他對這張臉何其熟悉?沒人能比他知道初潯的哪個角度更好看,他喜歡乖順的Omega,喜歡漂亮的Omega,喜歡聽話,懂事,好掌控的Omega,初潯滿足了他所有對戀人的要求,為什麼還是沒走下去?

人就是奇怪。

找到滿意的,你不想守著。

找到的不滿意的,卻又對人抓著不放。

到底是喜歡了那個人,還是喜歡征服的筷感?

“我把錢給你,”鐘越突然提起,“我知道你存款沒多少。”

婚後兩年,鐘越也給過初潯銀行卡,他以為他用了,但是離婚時退回來的卡裡還是那個數字,初潯從未動過那裡的錢,他到現在才知道。

“不用了,”初潯沒有同意,“那是我買給鐘老的,送給長輩的東西,不用給我錢了。”

還來還去的,越發牽扯不清了,送出去的東西初潯不會拿回來,也許那塊懷表鐘老也並不知道它的存在,可對於初潯來說,那已經是他給鐘老的心意,無論如何都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我先走了,”初潯說:“新郎官來了,過會曉玲就走了,我也沒必要留下了。”

他根本就不需要到這裡來,站到現在,也隻是他的心意而已。

可是初潯還沒有邁開幾步,就聽鐘越問:“不見爺爺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初潯停下了步子。

鐘越轉回頭望著他:“你不是來見爺爺的嗎?”

初潯被問住了,可他不想和鐘越一起出去,出於私人情感也好,害怕流言蜚語也罷,他隻想一個人來,一個人走,於是初潯請求道:“你可以把鐘老的電話給我嗎?”

鐘越麵露不悅:“爺爺想見你,你要拒絕他嗎?”

“我在電話裡跟他說就行了。”

“何必跟我保持距離到這種地步?”鐘越邁開一步,走向初潯,“我們七年的感情就算散了連麵都不可以見了是嗎?”

誰能對感情這麼狠的?

就算他賭氣,這麼久過去了,也該消氣了,也該理智地看待他了,鐘越不理解,他這個溫順的Omega何時會這樣果決了。

初潯還是沒有被說動,他道:“你不想給我就算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這徹底激怒了想要和他平心靜氣說話的鐘越,隻見步子還沒有邁開,腳下頓時凝固住了,一種強大的威壓從後方襲來,藤蔓一般纏住了初潯的腳腕,雙臂,乃至整個身體。

初潯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烈酒的味道在走廊裡蕩開,十米之內都受到了侵襲,小孩子被嚇哭了,對信息素優秀的感知力和不抵的防禦力讓小朋友受到了驚慌,所有人往這邊看過來。

鐘越意識到了自己不合適的舉動,他收了點信息素,將施壓的範圍縮小到三米之內,隻包圍著要走的初潯。

初潯和鐘越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被進行過信息素的威壓,於是這陌生的感覺讓人心生慌亂,直到鐘越把這種威壓強度控製起來。

他抓住了初潯的手腕。

“陪我聊一會,”鐘越趴在他的肩頭,手從初潯的腰側穿過去,攬住了他的Omega,唇壓在初潯的腺體處,親昵又貪戀地說:“這段日子,我有點想你。”

第71章

鐘延接到了新郎官, 把人順利送進鐘玲的房間,鐘延才騰出空來,他本來應該跟過去, 可是他心係著彆的事, 就推辭掉了,此時,鐘延快步上樓, 找著鐘越的影子,半天沒見到人。

鐘延急得團團轉, 在周圍問起人來, 有人把剛才信息素騷亂的事說了,鐘延更加慌亂, 他給鐘越打電話,不知道他這個堂弟哪兒來的膽。

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玩信息素威壓。

真他媽是瘋了。

手機鈴一遍一遍地響著, 卻始終沒有被接聽,望著偌大的彆墅,熱鬨的眾人,一扇又一扇的房門,鐘延根本沒個頭緒。

從前廳到後院,一層到四層他都摸索過了,沒在公眾場合看到人, 此時新娘那邊正熱鬨,鬨喜氛圍難散, 小朋友四處亂跑,觥籌交錯的大人談笑風生, 隻有鐘延在這其中穿梭, 步伐慌亂, 眉目緊蹙。

這一會的時間還真就能生事了?他這個弟弟是個不省心的,鐘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