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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補充體力。

“怎麼樣?”袁曦道:“合作還算是順利吧?”

裴雲廷道:“沒話說。”

也不知道這句沒話說是好話還是壞話,袁曦笑了笑,追問道:“你這次怎麼願意到平洲來?容城離這兒許遠。”

裴雲廷的活動範圍一直在一線城市,他是個大咖,在圈裡接的都是高檔的活,活動也分三六九等,裴雲廷除了拍戲以外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其他節目中,一直都是圈裡出了名的難請的角,袁曦也是因為參加一部電影的拍攝而認識了他,廣告拍攝還是首次合作。

不明白他怎麼會願意來這小地方,還接了這份活。

“再遠也是一趟飛機的事。”裴雲廷漫不經心地應道。他的五官立體,側顏更是殺心,彆說那些工作人員了,袁曦這種見多了明星的人也不太能抵禦,她直勾勾地盯著裴雲廷,總覺得他完美得像個假人。

“圈裡最近在傳,薛京墨跟你有一腿,是真的嗎?”圈裡亂,許多信息不能信,有些信息身為圈裡人的袁曦也不能判斷是真是假,但是薛京墨這件事有實錘,曾有人拍攝到薛京墨深夜出現在裴雲廷的家門口,袁曦來確定一下,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裴雲廷沒有迅速反駁,他已經習慣了緋聞八卦,隻要你夠紅,喜歡造謠的就更多,畢竟有人喜歡看這些桃色故事,裴雲廷反問:“讓我猜猜,您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散播消息的途徑多了,袁曦知道他是玩笑,也願意回答:“三個營銷號上錘來的。”

“什麼叫實錘?”裴雲廷問:“是那張看不清鬼影的照片,還是他出現在了我家門口就是實錘,要是這樣的話,我得提個問,他們真的確定那裡是我家嗎?”

裴雲廷的身世在圈裡也是值得深挖的,大夥都知道他來頭大,否則就憑他這性子,早不知道得罪了誰,被誰給搞了,人人都說裴雲廷身後的金主沒有人得罪得起,可那金主是誰也沒個說法,裴雲廷從入圈開始,給狗仔提供的難度已經夠大了。

“我隻想聽個準話,你倒難為起我來了,”袁曦埋怨道:“要是不想說,我不問就是。”

“是真的,”裴雲廷突然道:“至少我跟薛京墨的關係說不得是乾淨。”

“嗯?”袁曦意外道:“怎麼說?”

裴雲廷點到為止:“那就看媒體怎麼說了。”

袁曦輕笑:“你真是……得了,不問了。”袁曦滅了煙。

“待會賞個臉,陪我去吃個飯。”袁曦說,她和裴雲廷認識這麼久了,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合作的機會,袁曦就提了這麼一個請求。

裴雲廷還穿著廣告商提供的衣服,純黑色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拍攝時他隻穿了襯衫,夜裡太涼,結束時才拿了件外套披上,不是特意的搭配,但西裝和襯衫本就是絕配,在他身上把西裝的魅力展現的淋漓儘致。

手上的香煙燃儘,裴雲廷將煙頭旋在桌子邊的煙灰缸裡,聲線低沉地問:“吃什麼?”

不餓,但願意給個人情,無論在哪裡,有人的地方就有來往,他和袁曦交情不算好,不過見過兩麵,但他也不會把彆人的好意踩在腳下,他沒傲慢到那種程度。

“放心,好的,那群小家夥可精著呢,能便宜了我嗎?”袁曦吞雲吐霧間說,口%e5%90%bb很像個大姐姐,管著家裡一群愛鬨事的小朋友。

裴雲廷順著那群工作人員看過去,他見過太多人了,交情都淡淡的,劇組喜歡聚餐,拍個廣告也有好這口的,裴雲廷道:“你請?”

袁曦道:“你掙得多,你請也行。”

裴雲廷看過去,和袁曦麵麵相覷後,直起腰,將外套拿下來,準備歸還,穿著白襯衫,拎著衣服散漫卻不失風度地說:“許久沒見,我請。”

袁曦環著手臂,笑著,提步跟上去。

兩個工作人員看見二人一起,不免好奇,短發女孩低聲對旁邊的男同事說:“我聽說袁曦喜歡裴雲廷。”

男同事順著女孩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二人的身影:“不是吧?”

女孩肯定道:“絕對的,相信我。”

男同事也不確定,隻知道這一天兩人的配合默契,攝影師挺滿意的,也讓他們工作起來很順心,兩個人都沒什麼架子,就是裴雲廷,不怎麼親近人,私下裡挺冷的。

男同事道:“可袁曦比裴雲廷大啊。”

“大怎麼了?”女孩道:“女大三抱金磚沒聽過?一天看下來還挺配的,就是影帝……哎,乾嘛不婚呢?”

男同事道:“這一點我也想不通,他是頂級alpha吧,家裡長輩真同意嗎?太可惜了吧?”

頂級alpha更注重下一代的培養,他們的基因注定強大,後代也不會是凡夫俗子,長輩是不可能同意這種基因斷掉的,可裴雲廷就是那個挑戰世俗規矩的第一人。

一開始裴雲廷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大家還覺得這是故意炒熱度,可從他出道到現在,戀愛方麵沒有過任何實錘,媒體也想儘辦法挖猛料,網民猜測他隱婚了,但這麼多年過去,一點水花都沒有,裴雲廷為他說出的話做出了對應的行動。

婚姻方麵真就沒點響聲。

大家漸漸相信了他真的是個不婚主義。

“就是啊,他的各方麵條件都這麼好,斬男又斬女的,連混了娛樂圈這麼久的袁曦都喜歡他,怎麼就是個不婚主義了呢?”

男同事想不通,索性作罷:“想這麼多乾嘛?永遠彆去操心明星的事,輪不到我們,走,吃飯去。”

女孩歎了口氣:“就是覺得可惜嘛。”

一夥人開始向袁曦訂的餐廳出發,裴雲廷自己開了車,問袁曦要了地址,沒跟大部隊一起,自己坐在車裡又抽了一根煙,才緩緩發動車子。

十點多的平洲還是燈火通明,競爭激烈的城市處處充斥著疲憊和厭倦,殘存的動力已經不支持高強度的工作,他以為回到這個地方來,就能找到一些動力,補充這些年來被工作壓榨的精神,可他失算了。

無論在哪個城市,他內心的空虛也無法被填滿,用繁忙的工作填充空虛,也沒能把這種失落壓下去,越到深夜,強烈的奢望就能抽掉他殘存的力氣。

他明明已經和他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卻仍然覺得窒息,仍然覺得無能為力。

手機上的工作消息沒完沒了,高永的電話也被他無視,平洲的朋友發來聚聚的消息,一整天都沒有得到回複。

他腦子裡在想些有的沒的,人都有貪欲,分時間段,分控製能力,分滿足心理,泛濫的欲望像潮海一樣吞噬了他,讓他已經不能滿足於空想。

裴雲廷停下車,拿起手機,紅色矚目的消息提醒框他是一下也沒有點,而是點進手機裡一段視頻,將手機放在車前,雙目沉著,靠在座椅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小屏幕。

越看越貪。

五分鐘的舞蹈視頻被反複看了多遍,每次都隻看同一個地方,少年嬌小,誰都能抱住,可少年也莽撞,就是能逃掉這麼多年。

裴雲廷覺得自己快要得精神病了,看到眼睛發酸,看到心理變態,看到欲_火滿身,也不能有半點舒緩。

突然間,一個電話闖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自我撫慰,躁動的信息素悄悄蔓延,裴雲廷拿過手機,聲音冷到發指:“說。”

袁曦被他嚇了一跳:“問你到了沒。”

裴雲廷蹙眉看向後視鏡,裡麵倒映著他充血般猩紅的雙眼,並非工作的結果,而是自我折磨帶來的。

“才過去多久?”裴雲廷不自知地問,他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閉了閉眼,想緩一緩。

袁曦道:“半小時還不夠啊,我的大影帝?路長一共七千米。”

半小時?已經半小時過去了?

裴雲廷拿手機一看,果然有這麼久,他們十點二十分左右出發的,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裴雲廷道:“抱歉,我有點堵。”

袁曦說:“不堵車啊,我剛過來。”

十一點當然不堵車,裴雲廷糾正道:“堵的不是車。”

他也懶得解釋,隻是說:“馬上到,等會兒。”

煙絲從窗口逃脫,鑽進夜色裡,掐斷了煙杆,沒抽完,卻懶得再繼續,日夜反複,躁動不安,裴雲廷習慣性地丟了半截香煙。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丟在副駕駛,收神去開車,看路,十一點的街道暢通無阻,隻是脈絡卻像有了淤血似的,堵住了心情。

車輪平穩地滑在路麵,一個街燈又一個街燈,裴雲廷躁動的信息素把車廂裡弄得很是灼熱,他不能開窗通風,因為這是在街道上,公眾場合禁止釋放信息素,你不知道旁邊路過的是A是O,又是什麼低狀態,怕騷動,怕誘發,怕各種擾亂秩序的可能,作為頂級alpha,他有這個自覺。

可這躁動的琥珀信息素卻越來越強烈,他極少有這種不能撫慰的狀態,真是難捱極了。

好在上天眷顧了他一次。

過了紅燈後,路邊站著打車的人,裴雲廷沒想注意,隻不過捕捉他的身影成為了一種本能,當他進入自己的視線,他的目光就像聚焦的鏡頭,自動瞄準,半點不移。

走了好遠才走到了能打車的地方,初潯早就想離開那個生日宴,正好鐘越說有事要忙,便允許他離開了。

周烈說要送自己,初潯沒有同意,他想丈夫留下也應當是要和朋友們聚聚的,他不想打擾,也不想參加,更不想和周烈單獨相處,便自己從彆墅裡逃出來了。

晚上十一點,打車真是不容易,剛剛的路口沒有師傅接單,便在能打車的路上招呼,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回家困難,招呼了五分鐘,也沒有車停下來。

初潯歎了口氣,都要放棄了,可這時突然有輛車停在了身側,隔著黑色的窗戶,他不確定這是出租車,因為看起來是個蠻漂亮的越野。

但不排除私家車的可能,恰好越野正停在他身邊,初潯左右看看,確定它不是在等彆人,才走了過去。

他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一聲“師傅”還沒落地,車門就打開了。

隨著一聲迫切且帶著命令似的沉音:“上來。”

初潯隻看到了修長的雙腿,車門沒完全打開,他看不到對方的臉,確定不了身份,便問道:“我想去……”

“哪都去。”對方打斷了他。

初潯無話可說,被師傅的果決給震懾住了,他點點頭,正要向後走,車裡又傳出一道聲音:“後麵有人,副駕。”

初潯繞過了車身,聽話地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一股燥熱的信息素撲麵而來,此時他看清楚了車裡的情況,後麵沒人,駕駛位的裴雲廷在說謊。

他真不知道如何準確地形容那瞬間裴雲廷的眼神,好像一隻食髓未知的狼,又像饜足的虎豹,一點興奮中帶著野性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