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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去了公司,鐘越一天沒有消息進來,恐怕還在忙著。

因為之前來過,公司裡的人認識初潯,前台對初潯更是客氣,微笑著把初潯送上電梯。

“您不用在意我,去忙您自己的事情吧,我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

前台笑笑,說好。

“他是誰啊?”新來的前台問。

“總裁夫人啊。”

“好漂亮啊,”新人歎聲道:“是Omega吧?真精致。”

前台搖搖頭:“嗐,羨慕不來。”

電梯到達七層,初潯走出來。

鐘家的企業在商圈裡也是挺知名的,鐘老這一輩子都在和珠寶打交道,鐘越接管公司以後,大小事宜都要經過他的手,剛開始的時候手忙腳亂,現在看過去,公司裡的人都在自己的崗位有條不紊地工作著,應當是適應了新總裁的工作方式,初潯一路走來,很是欣慰,也為鐘越自豪。

“咚咚。”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房門,裡麵傳來一聲“進”,是鐘越的聲音,初潯推開房門,他先是探頭查看情況,確定沒有彆的職員在,才走了進來。

正在電腦前的鐘越抬起頭,看見初潯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他對妻子的到來非常意外,並沒有任何的知會,鐘越皺起了眉頭。

“我過來給你送飯,”初潯走進來說:“昨天你沒有回複我的消息,我想你應該在忙,自己做了點飯給你,還沒有吃吧?”

“嗯。”鐘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眉頭擰得更深,初潯看不懂他的皺眉,隻聽鐘越說:“消息太多吞掉了。”

鐘越把手機扔在一邊,叮囑道:“不過下次不要一聲不吭地過來,萬一我在忙呢?”

初潯整理餐盒的手一頓,他此前從未聽過這樣的警告,以前他突然出現,鐘越會很高興,然後和他一起用餐,但現在初潯也能理解,不是無憂無慮的時候了,工作會讓人不順心,他意識到了自己這次的冒失,低頭說:“對不起。”

鐘越的眼睛在那張秀美精致的臉蛋上流轉著,初潯擺弄餐盒的手白到可以反光,他頓覺有絲心軟,調整了語氣說:“我最近比較忙,希望你能理解我。”

初潯把餐盒蓋上:“我理解的,那我不打擾你了,不過你要記得吃飯,我先走了。”

鐘越看著單薄的背影拎著保溫桶離開,心裡到底是不舒服,說道:“我今天晚上回去。”

“嗯,我會等你。”初潯走出了辦公室,把房門輕輕帶上,他準備了兩份飯,是打算和鐘越一起吃的,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初潯抱著保溫桶,乘電梯下樓。

公司裡絕大部分的人他都不認識,初潯走出公司,在大門處遇見一個人,他並不想留意這個人,是經過這個人時,一種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初潯回頭看過去,那人已經從視線裡消失,這個信息素的味道……他好像在哪聞到過。

鐘越正在忙著,初潯剛走,辦公室的房門又被再次推開,這次沒有打招呼,鐘越抬起眼,一個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好香啊,妻子來送飯了?”男生看起來二十歲左右,麵龐稚嫩,五官立體,帶著Omega特有的柔美,他坐在旁邊的黑皮沙發上,把桌子上散發著香味的餐盒打開。

鐘越無視著他的動作,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的臉,問道:“你刪了我的信息?”

男生一頓,抬眸說:“聽不懂。”

鐘越語氣凶狠道:“不要給我搞這種小動作,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男生輕笑一聲,並不畏懼,對上鐘越的視線,%e5%aa%9a眼如絲道:“你要責怪我了嗎?”

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形狀好看的蝦餃,喂到鐘越的嘴邊,男生眯著眼睛說:“鐘總,吃飽了才有力氣責怪我。”

鐘越仍舊是嚴肅的目光警告他,這不是一件小事,但麵前的男生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男生輕笑一聲,和鐘越對視著,把蝦餃送進了嘴裡,他咀嚼的動作十分色情,帶著調?戲一般,用手指抹了抹嘴角,“這麼體貼的妻子,鐘總,真羨慕你,我就不一樣了,不能跟您的小妻子比,連餃子都包得那麼漂亮……啊。”

話音未落,他被鐘越抓住手臂拖起,越過矮桌,被抱扣在了沙發上,一不小心打亂了桌上的文件。

“警告你,如果再敢隨便動我的手機,彆怪我翻臉不認人。”鐘越眼裡的冷漠直逼著身下的人。

男生收了笑臉,咽了口唾沫,眸子受傷地說:“知道了,原配嘛,地位總是要大過我這初戀的。”

第7章

初潯提著保溫桶,在路上逛著。

他並沒有馬上回家,也不知道要買什麼,隻是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一個古董店,忍不住走了進去而已。

他並不喜好古董,接觸得也不多,甚至不知道什麼樣的古董在懂行的人眼裡叫做寶貝,他隻是被裡麵舒怡複古的環境吸引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家裡真正喜歡古董的,也就是鐘老了,鐘老的書房裡擺著許多古董物件,都是他的珍藏,是這麼多年來辛苦收集起來的。

初潯走進了古董店,他和鐘老的關係不太好,但他知道鐘老不是故意要針對他,隻是老人家比較傳統,恰恰自己沒有信息素,不能滿足老人家以後抱孫子的意願而已。

就當做是取悅吧,他想要和鐘老的關係近一點,那麼能用的方法就是買一些老人家可能會喜歡的。

進門之後,古董店門前的風鈴作響,風鈴上的鵝羽被風輕揚起來,在空中相撞,鐵片相互摩攃,發出悅耳的鈴聲來。

“您好,需要什麼?”

一道女聲傳來,初潯不再觀賞風鈴,抬頭看過去,戴著一次性手套的女士正溫婉地笑著,她手中捧著一個瓷碗,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色澤看起來蠻久遠了,應當也是價值不菲的寶貝。

初潯走向女士,表達了他的需求:“您好,我不是很懂這個,我家裡的長輩喜歡,想買一樣給他老人家,您能幫我介紹一下嗎?”

“當然可以,”女士放下手中的物件,小心翼翼的,很怕損壞了,她脫下一次性手套,問道:“冒昧地問一下,您想要送禮的長輩,大概多大年紀了呢?”

“老人家七十六歲了。”

“七十六歲啊,”女士想了想道:“我這裡前天剛來一個好東西,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我帶你去看看。”

“嗯。”初潯跟著她過去,沿路觀賞著許多古玩,女士從玻璃櫃中取出蓋著塵布的物件,看起來蠻大的,墊著紙張,擺放在玻璃桌上。

“這個你看看,是一對仙鶴,蠻適合送給老人家的,還沒來得及展示呢,這個不算是古董,是著名匠人的工藝品,市麵上現在一共就三對,這是我剛拍下來的,你可以感受一下。”

初潯看著這一對仙鶴,雕刻的十分大氣,仙鶴昂首挺%e8%83%b8,色澤飽滿,羽毛更是栩栩如生,雕刻中還能看到匠人用心的模樣,雖不算是古董物件,但實在是精致。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正好,仙鶴有延年益壽之意,送給老人家再合適不過了。”女士推薦著,古董店有這些東西並不稀奇,就像衣店裡也總會售賣一些鞋子之類的,初潯雖不懂古董,仙鶴雖然也夠漂亮精美,但他還是覺得差了一些心意。

“對不起,我還是希望買一些有年代的東西,老人家比較中意那些。”鐘老不是他的父親,對他也有些意見,送東西最好還是送在心意上,初潯不敢太大膽,以自己的眼光送鐘老禮物,穩妥起見,還是買一些年代感的物件比較好。

“嗯……也有,”女士又拿出一樣東西來,是一塊銀色的懷表,她放在初潯手裡,沒有那麼小心翼翼,“這塊懷表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原是我家祖傳的寶貝,但我爺爺過世了,父親並不珍愛這些東西,爺爺托我拿出來售賣,給一些真正喜歡且懂行的人,如果您覺得可以,我可以以一個合適的價錢賣給你。”

初潯喜歡這塊懷表,不論女士話裡幾分真假,這懷表不像是假貨,沉甸甸的,且表盤上一點細微的劃痕與色澤都有曆史的厚重感,市麵上這種質感的懷表倒真是不多見,初潯一下相中了這塊表,覺得這懷表與鐘老的氣質極其相配,他記得鐘老也喜歡戴表,正好合了心意。

“那這塊表……您覺得什麼價格合適呢?”

女士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讓初潯頗為猶豫的價格。

鐘家的客廳還亮著燈。

初潯回到家,手中已經多了份禮盒。

懷表的價格太貴,他工作的積蓄全都用在懷表上了,其實大可以不送這份禮物,隻是這懷表實在難得,初潯覺得和鐘老的氣質很搭,他應該會喜歡的,也就買了下來,這下好了,錢包徹底癟了。

他嫁到鐘家來的這兩年,花的一直都是自己的錢,鐘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初潯也不想伸手問彆人要,他已經不得喜歡,實在張不了這個口,這也是他一定要出去工作的原因,母家更不能靠,他已經結婚了,家庭條件再好,婚後向母親伸手要錢,也不是什麼體麵事,且母親和他一樣敏[gǎn]多慮,會以為他在鐘家過得不好,那不是初潯想看到的結果。

鐘越沒有給過他錢,但是有一張共同的卡,是兩個人一起用的,可初潯沒有刷過那張卡,卡上會有消費記錄,且掛著的是鐘越的名字,裡麵也是鐘越的錢,他不太想刷。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婚後這些是兩人共同的財產,可他對彆人總是有一點點的疏離感,這是他從小到大的毛病,他喜歡鐘越,並不耽誤他把事情分的那麼清楚,加上現在他在鐘家如履薄冰,他更沒有理由去依附或者麻煩鐘家的任何人,包括他的丈夫。

初潯回到了家。

他手上的禮物還沒有放下,忽然聽到樓梯上的騷動聲,鐘家年輕的傭人跑來跑去,樂姨提著裙擺扶著樓梯扶手,幾個步子踩得飛快,入眼的情景亂糟糟的,初潯有了不詳的預感,快步上前去,追問道:“樂姨,怎麼了?”

樂姨回過頭,看見進門的初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緊抓著初潯的胳膊,說道:“壞了,老爺子突然頭風發作,不得了了,你快過去看看。”

“媽呢?”

“夫人已經在老爺房間了。”

“九叔在哪裡?”初潯在客廳裡張望,樂姨隻知讓他第一時間去看鐘老,實際上這並不是什麼有用的方式,初潯沒看到九叔的身影。

樂姨趕緊解釋著:“九叔今天回家了,不在這……”

初潯手上一緊,他不會開車,鐘老的臥室裡傳來一陣嘀咕聲,門口站著手忙腳亂的傭人,鐘夫人似在哭泣,初潯拿起電話,聯係救護車,後又打電話給鐘越,沒有通,他隨著樂姨一塊跟進去,一夥人合力把鐘老運到大廳。

鐘夫人已經完全無措,掩麵而泣,沙發上的鐘老還有一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