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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正好三缺一,她就想起唐依依來。

有林茜媽媽護航,經過王阿姨家的小泰迪的時候它都是乖乖的。

這次牌桌上四個人,另外兩個一個是小賣部的老板娘,據說牌癮大的很,另一個是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唐依依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人家,還好牌場上也沒這麼多社交規矩,坐下來了就是一桌人。

這裡是用麻將機,全自動,不用自己碼牌,這樣一圈打得也快,省時間的同時腦子也要快一些才能跟得上。

唐依依隻是跟著林茜打了幾場牌,還是新手入門,今天上來就是玩乾瞪眼,她們也隻是簡單說了一下規則,跟之前的晃晃的區彆就是不能點胡,隻能自摸,還有賴子,玩的也比較大,五塊錢的。

唐依依零錢包裡還都是些硬幣呢,也沒用了,把紙幣都拿出來放在麻將機的小盒子裡,手機就像是鎮宅神獸一樣放在自己跟前。

今天小賣部有兩桌,另一桌也都是女人,麻將聲格外熱鬨,小賣部的奶奶還會幫他們倒水喝,唐依依還怪不好意思的,連聲說謝謝。

全場就唐依依年紀最小,牌技也不太行,剛上場還沒弄明白規則,就陪著給錢。

打牌的樂趣就在於玩現金,給出去的是真金白銀看得見的,心痛也是看得見的。

麻將這種東西,隻是明白了規則是不太夠的,在一些牌精眼中還需要算牌,底下有什麼,彆人手裡有什麼,自己胡哪幾個牌最合適,再加一點小運氣,就能絕殺全場。

跟不是一個段位的人打牌就是碾壓和送錢,——唐依依就是那個送錢的。

其他人要是輸錢還能說是運氣不好,唐依依這裡完全就是技術不過關。

打牌的人都是人精,看她輸的多,小賣部的老板娘就主動跟她挑起話題,問她怎麼想到來林灣村。

“小時候來過這裡,住過幾天。”唐依依說,“我奶奶是村裡人,不過後來搬走了。”

她的戶口也是跟著奶奶的,一隻都沒有轉出來,所以才能在林灣村買房,大學時期聽說林茜是來自林灣村的時候她就很驚訝,問了一下,果然是奶奶家鄉。

“哦,你奶奶是我們這的?叫什麼啊?”她這麼一說老板娘好奇起來。

村子就這麼大,誰家有什麼人大家都很清楚,而且大部分家裡都是沾親帶故的,很可能她們都認識。

“我忘記了,爺爺叫她娟兒,好像。”他們家裡一般都不稱呼長輩的名字,唐依依小時候隻跟著爺爺奶奶過了幾個月就跟著父母了,所以也不太清楚爺爺奶奶的名字。

“你奶奶今年應該快七十了吧?”林茜媽媽問。

“沒有,她很早就去世了。”

“哦,那走得挺早啊。”老板娘感慨。

在村裡其實不太避諱談死亡這個問題,每年村裡都有老人去世,他們也習慣了。

說起奶奶,唐依依情緒有點低落,買了瓶冰水喝了口精神不少,繼續磨練牌技。

她們從一點鐘打到了三點鐘,兩個小時,唐依依的小金庫就快破產了。

輸錢是很難受的,而且周圍還時不時有人過來圍觀,知道她牌技不好,一個老頭瞎指導半天,結果她輸的更慘,老頭覺得沒意思,還怪她不會玩,可把唐依依氣死了,最後老頭被桌上其他人趕走。

林茜媽媽:“小唐彆聽他胡說!你慢慢玩,就當是交學費了。”

“是啊是啊,新手都這樣,交幾次學費就好啦。”

唐依依心態也放寬了些。

就當是交學費唄。

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花錢消磨時光了就當是。

她這邊學的正起勁,林岸葡萄園的事提前結束了來小賣部買醋,她家的醋快沒了,剛付完錢準備走,就在牌桌上看見了熟悉的人。

喲。

小姑娘長本事了。

還敢跟這群人精打牌呢?

正巧老板娘胡牌,唐依依拉開小盒子給錢,林岸走過來看見她見底的小金庫,搬了張椅子,一手拿著醋,在她邊上坐下了。

唐依依還以為是哪個討厭的老頭又來指導,皺著眉不滿地轉頭一看。

哦,是林岸。

“你不是在葡萄園嗎?”唐依依正在擺牌,問他。

“提前忙完了。”林岸看她輸錢心情不佳,難得沒逗她。

唐依依大概也是輸的多了,手氣也跟著差了起來,拿到手上就一對一萬,一個四五六萬順子,其他的都靠不上邊。

這種牌純靠自摸,拿到這一手牌唐依依都自摸無望,都不想打了,心想又是陪玩一把。

摸到一張五筒,一看跟手裡的一筒八筒靠不上邊,她順手就要打出去。

“誒,留著,先把那些一九的打掉。”

唐依依不太明白,但還是留著了,打掉了一筒,有林岸在身邊似乎就有了靠山,她下意識就聽他的,跟學習似的,還問他:“為什麼這麼打呀?我要五筒留著也沒用。”

林岸把醋放腳邊,難得耐心解釋,“你手裡的筒子就一筒八筒,湊順子怎麼湊?找個二筒再找三筒?為了個一筒配這麼多不嫌麻煩?這種牌不好靠,你看彆人一開始丟的牌是不是都是一,九這種?”

唐依依恍然大悟。

剛剛那個老頭就脾氣很躁催她打一萬,她又不明白為什麼,迷迷糊糊的,失去了自己的思路,就亂套了。

聽林岸這麼解釋,心裡就清楚了很多。

“打牌是個靠概率的事,一,二,這種數不好靠,留個二萬,來了一萬隻能等三萬,留四萬,可以來三萬,五萬,等一四萬,或者二五萬,這樣的牌就好打。”

“再就是看牌桌上的牌,前期底下都下一九,如果沒下,就說明人家手裡有對子或者有三個,那你胡牌的話就彆等這幾個,明白麼?”

唐依依認真聽著,一下子就打通了麻將神經似的,一連摸到了好幾個牌,湊成了停胡。

她手裡沒有賴子,留下的五筒靠來了六筒,八筒打掉了,現在就是胡四七筒。

林岸看了眼牌桌,底下就下了一個四筒,七筒沒見影子,撇了撇嘴,“到後期沒看見牌估計就是人家在等杠,想想法子提前換牌,或者等賴子也行。”

一圈牌打到了後期,對麵的老板娘已經杠了兩個,之前咋咋唬唬等著杠上開,結果兩次都沒來,現在已經熄火了,唐依依右手邊也杠了一個,等賴子幾率不大,等七筒也不太行,大概就是等四筒了。

不湊巧,林茜媽媽打下一張四筒,還剩下兩張四筒,彆人手裡估計還有牌。

唐依依兩眼一黑,心道糟了糟了,沒牌胡了。

“沒事,輪兩圈牌就沒了,大不了就空軍唄,都沒得胡。”林岸說。

玩這種乾瞪眼就是這樣,彆人打的牌胡不了,純靠自摸,萬一自己要的牌都在彆人手上或者都被打出去了,換牌不及時,就會走入死胡同,最終牌摸完都沒人胡。

聽他這麼一說,唐依依心態也放輕鬆了。

她也想換牌胡來著,但是一連摸的都是靠不上的牌,沒辦法,就隻能死磕四筒了。

唐依依伸手去摸牌,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張七筒。

“胡了!”唐依依高高興興推了牌。

“哎呀,我這裡三張七筒呢!”右手邊的女人攤出三張七筒。

唐依依驚呆了,林岸竟然猜中了。

不過他坐在邊上,會不會是看見彆人的牌了呢?

她這一把沒賴子胡,玩的是五塊錢的,自摸有賴子是一人十塊,沒賴子翻倍,一人二十,對家老板娘杠了兩個賴子,一人就要給八十,右手邊的也杠了一個,給四十,也就林茜媽媽沒杠輸二十。

“玩的還挺大,一百六封頂嗎?”玩五塊的乾瞪眼確實是有點大了,所以一般都是設個封頂保險。

唐依依都忍不住點頭。

之前老板娘手裡三個賴子杠上去胡牌直接一人一百六,唐依依從來沒在牌桌上輸這麼多錢,心態都炸了。

她來之前也不知道玩這麼大,小金庫都有五百多的零錢呢,都是她之前打牌贏的,結果兩個小時就輸完了。

“是啊,一百六封頂。”老板娘說,“哎喲我等了半天一四萬,都給你們打完了,來來來,繼續繼續~”

這時間還早,她們一般都是下午飯後開,到晚飯時間結束,再或者是晚飯吃完開,打到九十點結束,也有牌癮大的,最多也就十二點了。

終於贏了錢,唐依依打牌的興致一下子就燃起來了,拿牌都更有勁。

精氣神不一樣,手氣似乎也就不一樣,她現在看牌都賊順眼,個個都是乖寶寶。

這一次甚至摸來三個八萬呢,還能等杠,杠就是錢呀~一人十塊呢。

就是手氣太好了,摸來摸去,手裡萬子成災。∴思∴兔∴網∴

一對二條,四五六筒,三四五六七八八八萬,問題是這把牌竟然四筒還是賴子。

林岸都笑了,考她:“你這把牌胡什麼?”

唐依依把三個八萬撥開,看著三四五六七,回他:“二八?”

那她要是摸到了八萬怎麼辦呢?是杠還是胡???還有她手裡有賴子誒,現在好像賴子一點用都沒有啊!

林岸更樂了,把她的三四五跟六七分開,“五就胡不了?”

“對哦!”

老板娘都笑了,“哪有人胡二八的,小唐肯定是胡二五八!”

這種牌說出自己胡什麼也不要緊,反正全靠自摸,牌桌上隻要不影響進度磨磨蹭蹭,林岸這麼教她大家也沒意見,反正都是娛樂嘛,而且還是唐依依一個人輸三家贏,她們三個欺負一個小姑娘也不好意思。

林岸把她那三個八萬拆了一個,拆成兩個二條,四五六筒,三四五,六七八,兩個八萬這樣。

“現在胡什麼?”林老師出題了。

這題她會!

“還有這個!!!!”唐依依指著二條。

“賴子是不是沒什麼用?你這樣看。”

林岸把四筒單獨拆出來,靠到四五萬旁邊,假裝它是個三萬,留下五六七萬成順子,空出了五六筒。

“哦哦哦,還能這樣胡啊!”

那她現在能胡的就是:四七筒,二條,二五八萬。

這都摸不到?

唐依依沸騰了!

她好激動嚶嚶嚶!!!

激動的後果就是,真的摸來了一張八萬。

唐依依糾結地皺起眉頭。

“怎麼辦啊?”她轉頭問林岸。

“賺錢啊,怎麼辦?杠了,摸牌,萬一杠上開呢。”

“哦哦。”

唐依依連忙推了四個八萬,杠了,在牌尾摸牌。

這是什麼鬼?!

她摸到了一張七筒!

好像真的胡了???

她今天真的好喜歡七筒哦!!!

“等等,要不要搏一把?”林岸忽然出聲,“反正都贏了三十了,不怕輸。”

她那四個八萬暗杠完大家就把錢給她了,這樣也是方便之後算賬,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