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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修院牆和花壇,兩人都帶著口罩乾活,也沒露臉,得到林岸的準許發了視頻,效果還行吧,大家磕的還是林岸的身材,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的院牆上。

不過也是,院牆哪比得上美好的肉‘體呢。

唐依依在淘寶上加購了一堆秋播的種子,買種子還是比買苗劃算且便宜的,她是準備能播的就播,播不出來到時候再直接買苗。

她這裡有個植物房空調補光燈都開著,秋播的時間就可以提前,八月底就能開始了,這會兒下單正好。

之前西村家的菊花她搶了一批切花菊和大菊,因為是第一年種菊花,各個品種的花期,植株高度什麼的還摸不準,所以到了之後她也就是用雙色盆假植了,放在二樓的小苗房養著,沒辦法,最近溫度太高,她怕直接放院子裡菊花都要曬死。

切花菊已經打過一次頂,最近長得還不錯,等著之後長大了再換盆,菊花皮實,盆土都不挑,她打算就用自己攢的亂七八糟加侖盆種就行,反正是第一年的菊花苗,一加侖足夠了。

“麻煩關一下電視,我睡個覺。”

她家的沙發柔軟,又鋪著涼席,睡上去就不想下來,位置又大,一個L型,他豎著躺,唐依依離他老遠坐在橫著的那一邊,兩人互不乾擾。

唐依依也不在沙發上午睡,正好到時間了,她關了電視,去臥室,想了想,還是保險一點關上了門。

沒有鎖,是她對林岸的尊重。

村裡沒活乾的日子就是這麼舒服又無聊,每天就隻用考慮吃什麼,其他的完全不在意,唐依依戴上耳塞阻擋窗外小屁孩的尖叫聲,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醒來後林岸早就下樓,她從抽屜裡翻出一盒新的耳塞,下午吃飯的時候給了他。

“謝謝。”狗男人難得有禮貌,沒有動不動就讓她滾。

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林岸就在幫她做那個花架,為了報答她的耳塞之恩。

耳塞這玩意便宜,重點是在於它此時此刻非常有用,無異於拯救了林岸岌岌可危的睡眠質量,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所以為了這個耳塞,林岸可以免費幫她做花架。

她的小院子也有了點起色,翻好土,砌好花壇,裡麵已經填上了她自己配的土,就等著十月份把她的種球大軍種下去。

一個花境需要的不僅是各種植物,還有植物之間的顏色高低形狀搭配,她買了一堆毛地黃的種子過兩天到貨了就能播種,毛地黃這個植物是花園常見的線性植物,植株高大,花朵多又漂亮,色彩也比較豐富,正好可以用在她以黃白淺粉為主的花境裡。

同樣的線性植物還有大花飛燕草,大花飛燕主要是以藍紫色出名,她就打算跟她的暗紅係列放在一起,藍紫色配暗紅色,想做一個妖豔又高冷的搭配出來。

最後一塊花壇就單純做繡球,粉藍紫色繡球漸變,她特地留了一些容易調藍的品種,而且這個花壇的土也需要改。

林岸在乾活,為了讓大腿心態平衡一些,唐依依也給自己找事乾。

她預備留著種繡球的花壇靠著圍欄,唐依依帶著鬆鱗跟鐵鍬立好相機就上去乾活了。

鬆鱗拌土能調酸,除此之外,在土裡埋鏽鐵釘也行,如果這都藍不了,那就再澆硫酸鋁溶液。

繡球調藍的原理就是花朵裡有一種花青素,名叫飛燕草,飛燕草素跟遊離的鋁離子結合就會呈現藍色,而在酸性土壤中鋁離子更容易呈遊離狀態,所以如果土壤是酸性,但是並沒有足夠的鋁離子,也是不會呈現藍色的。

唐依依的工作就是:挖土,拌土。

鬆鱗是大顆粒,能讓土壤疏鬆透氣,還能調藍,好用到爆炸。

可惜他們這裡山上沒有鬆樹,不然她還能撿一些鬆針鬆鱗回來拌土,就不用自己買了。

兩人各乾各的,唐依依弄完,收好相機,正好旺財回來了。

它是滿身泥巴回來的。

旺財這一身,要是在她家走,掃地機器人就要氣炸了。

不過它這樣回來,林岸也氣炸了。

他手裡還拎著鋸子,看著渾身是泥的狗,爆了句臟話,“你他媽又去遊泳了?”

旺財一聽他這語氣,垂著腦袋,飛機耳,湊到林岸腿邊試圖靠撒嬌解決問題。

林岸用腿把它扒拉到一邊,無視他瘋狂討好的尾巴,“滾邊上去,蹭我一身泥。”

也不怪林岸嫌棄它,旺財這一身,唐依依看了都想跑。

還好她不是它的主人,旺財不黏她。

所以唐依依才能在一邊輕鬆地勸林岸:“沒事啦,孩子洗一洗還能要的~”

“你看我還有手給它洗嗎?”林岸氣得牙癢癢,“三天洗一次,洗完就去蹭一身泥,再在泥裡打滾把你蛋噶了信不信?”

“這跟絕不絕育有關係麼?”沒有養過狗的唐依依很是好奇。

“割了性格會安靜一點,沒這麼躁。”

“這樣啊。”唐依依一副學到了的表情。

為了保護旺財的蛋蛋安全,唐依依主動請纓,“我給它洗吧。”

主要是她沒洗過狗,感覺挺好玩的。

哪個小女孩沒有給洋娃娃裝扮或者給小狗洗澡的夢想呢,反正唐依依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正好拿旺財來練手。

旺財不常叫,不是那種很興奮的狗狗,在林岸跟前還是很沉穩的,換了個人給自己洗澡也沒什麼,大概是洗澡洗慣了,唐依依拿來水管給它洗澡的時候它也沒抗拒。

林岸平時洗狗就是一瓶沐浴%e4%b9%b3了事,到了唐依依這裡,她把之前接推廣剩下的洗發水和護發素都拿過來了,先給旺財衝水淋濕毛發,唐依依還是帶著手套乾活的,因為根據她的經驗,洗花盆就很費手,洗狗肯定也一樣,為了保養,戴上手套更安全。

淋水的時候旺財腳底下就嘩啦啦地流泥水,還好林岸的院子全部都鋪了水泥,淋濕了也沒什麼,不像她家都是泥巴。

第一遍洗發水打上去的時候連泡沫都沒有。

唐依依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平時多久給旺財洗一次啊?”她問邊上的林岸。

“看心情,看它臟的程度。”

“噢,”唐依依繼續給它衝水,“旺財是德牧吧?你買的嗎?”

“朋友送的。”林岸正在給她做花架,花架還是挺簡單的,材料鋸好用釘子釘上就行。

“朋友家養狗送的嗎?”

“不是,”林岸拎起錘子開始釘釘子,回憶了下之前領養旺財的時候,“它沒選上軍犬,淘汰下來的,順便就領養了。”

“哇哦~差一點就是軍犬誒,旺財好厲害啊。”唐依依一聽這個,給旺財搓泡泡都更起勁了。

林岸扯了下嘴角,漫不經心地說:“沒選上,落選的,被淘汰的。”

一句比一句傷人。

他也就仗著旺財聽不懂人話,不然旺財都要去咬他。

“那也很厲害了。”

唐依依對旺財印象很好,第二遍洗發水終於能搓起泡沫來,旺財渾身都是白泡泡,偶爾還很配合唐依依伸出爪子給她洗,搓狗頭的時候也很老實。

洗完又上了一遍護發素。

旺財肯定沒有脫發的困擾,就這一身,費了她半瓶護發素,唐依依完全拿出了給自己洗頭發的架勢來洗狗,精細得不行,洗到護發素的時候,旺財就有點不耐煩了。

平時林岸洗狗也就是一遍了事,哪像唐依依這樣,一遍一遍又一遍,旺財頻頻看向一邊的主人,但是主人沉迷木工活,根本沒搭理它。

怎麼辦,好想甩。

啊,那就甩吧,反正它是條狗,皮糙肉厚,扛揍。

“啊——”唐依依來不及躲開,被甩了一身水。

林岸抬頭看了一眼,給了旺財一個“安分點”的眼神。

旺財老實了。

林岸不會揍它。

但是會噶它的蛋。

這點十分有威懾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唐依依耐著性子給它洗完,站起來的時候腰哢哢響,腦袋都暈了一陣,眼前一黑。

洗狗,太累了。

唐依依脫下手套放到林岸家的井上晾著,自覺走到秋千旁邊,握著繩子就坐了上去。

明顯這個秋千是按照林岸的身高,或者說,是林岸高估了她的身高做的,唐依依坐上去雙腳離地,原地飄搖了一陣,不知所措地小腿亂晃悠,晃悠了一陣之後,她就適應了,開始試著腳尖觸地讓自己搖起來。

艱難夠到地麵,扒拉一下,秋千就小幅度地動了,唐依依握著繩子。

秋千晃動起來。

抬頭能看見黃昏,夕陽西下,落日熔金,金光遍地。

旺財趴在地上爪子正扒拉著一個不知名的蟲子,自娛自樂。

整個院子裡,清閒的是唐依依跟旺財,隻有林岸一個人在乾活。

唐依依的小辮子一下子就翹了起來,坐在秋千上,賤兮兮地拉著林岸聊天,林岸不搭理她,她就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草莓棚葡萄棚的計劃來。

她掰著手指頭數,“現在才八月初,等地弄好,起壟,九月份就要定植草莓苗了,一畝地種八千棵草莓苗,十畝地就是八萬棵,就靠我跟林茜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還要找村裡人幫忙,林岸你有沒有時間呀,到時候來掙錢呀~”

“不知道。”林岸花架做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悠閒的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葡萄園最近也剛翻完地呢,明年春天要定植葡萄苗,到時候也很缺人呀~”

“……你要是很閒,就過來幫忙。”

唐依依緊緊握著秋千繩子,裝模作樣想要下去,還沒碰到地麵就又縮回腳,重新坐上去,“哎呀,這個秋千太高了,我下不去呢。”

“…………”

林岸把花架弄完,太陽已經徹底下去了,他才直起腰,朝唐依依說:“您玩夠了嗎?玩夠了把花架搬回去行麼?祖宗。”

“啊,都做好了啊。”唐依依頗有些失落地跳了下來,收好手機,去查驗成果。

林岸的木工確實不錯,這個木架子很紮實,穩穩的,是個三層階梯似的花架,正好能放在她的院子裡。

她一個人搬肯定是搬不過去的,這個花架光是高度就超過了她的身高。

“你能幫我搬過去嗎?正好去我家做晚飯嘛。”

林岸站在原地點了根煙,叼在嘴裡,吞雲吐霧,而後漫不經心地走到那個秋千旁。

唐依依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林岸伸手,把那個秋千往上一拋,秋千準確無誤地掛在了樹枝上。

那個高度,是唐依依墊破腳都夠不到的。

唐依依:“……”

狗男人。

小氣死了!

乾完這事,林岸鬱氣疏解,身心舒暢,幫她把花架搬到了指定的地方,兩人照常吃晚飯。

今天晚飯很豐富,紅燒排骨,蘑菇蛋湯,清炒藕條,兩人都餓瘋了,唐依依吃飯雖然慢,但是食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