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要是真的是她男人就好了。
“皓哥,怎麼才來。”賀稚招呼古皓白。
“城裡有點堵車。”跟阮愫在路途中因為癡纏而耽誤了時間的古皓白回答。
蘇禹初如今再看他,總覺得怎麼都看不順眼。
以往,蘇禹初覺得這個男人帥,狂,冷,一起長大的那幾個發小裡,蘇禹初隻瞧得上他。
“聽說皓哥你明天就要回西邊了?不是吧,這都要過年了,還走什麼啊。”旁邊跟古皓白關係不太親密的一個公子哥說。
“沒辦法,是工作。”古皓白坐下,特地撿了一個離蘇禹初較遠的位置,特彆偏角落。
蘇禹初有些玩味的瞥了他兩眼,掏煙盒取了根煙,咬在嘴角,不點燃,靜等阮愫出現。
沒一會兒,一下午都在外帶孔妤騎馬的韓雅昶回來了,他們結婚了,各自忙自己的事業。
韓雅昶剛完成空軍在國外的撤僑任務,回城來,非常願意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陪伴自己的太太孔妤身上。
兩夫妻一走入,在座所有人都笑臉相迎,都知道韓雅昶家裡背景深厚,又有錢又有勢力,一旦攀附上,能幫他們許多的忙。
今天他們夫妻又是蘇禹初的貴客,於是眾人對他們的接待又更賣力了些。
隻有古皓白一個人坐在角落,不為所動。
蘇禹初站到韓雅昶夫婦身邊,招呼古皓白:“古皓白,韓雅昶你認識吧?”
“認識。”古皓白回答,這才起身,邁步到韓雅昶跟孔妤身邊。
孔妤是個國際新聞記者,之前去西邊做新聞任務的時候落過難。
古皓白負責那一帶的邊防,幫過她。
現在,孔妤跟他見麵,頗有幾分親昵。
“古隊長,好久不見。”孔妤麵容溫婉,笑意盈盈,招呼他道。
“你好。”古皓白說。
韓雅昶夠手搭古皓白的肩,道:“兄弟,怎麼了,你們邊境任務這麼重,大過節的,還要你馬不停蹄的奔赴。”
“今年正好輪我在春節戍邊。”古皓白回答,“比你們空軍任務輕點,你們在天上飛,我們在地上蹲。”
幾人正說著話,阮愫終於出來了,穿了一條特彆襯她雪白膚色的玫瑰紅高定天鵝絨裙子,寬邊吊帶,交叉抹%e8%83%b8領款式,化了一個甜美的日雜妝,黑濃長發發梢微卷,半挽著披在腦後。
臉上是純的,可是身上卻是欲的。
抹%e8%83%b8正中是鏤空設計,讓她洶湧的事業線微露。
長裙擺邊縫開叉到腿根,隨著她走路的步伐,雪白的大腿曲線若隱若現,活生生的像個嬌%e5%aa%9a尤物。
蘇禹初讓人提前給她準備了好幾套裙子,最後她選了這個裙子。
一群平時在脂粉堆裡打轉的公子哥們看迷了眼,豔羨道:“初哥,你女朋友真漂亮。”
“是,不止漂亮,還乖。”蘇禹初含著煙,有些刻意的,對一室的人高聲炫耀,“我女朋友啊,特彆乖,我讓她走東,她不敢走西,你看她現在大四畢業了吧,本來要回寧市,現在被我一安排,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了。”
在場所有人都開始佩服,阮愫到底是怎麼能忍蘇禹初在夜店裡左擁右抱的那些夜晚的。
大概這就是浪子的魅力,總有乖乖女為他們死心塌地。
“古皓白,你覺得呢”蘇禹初說完這些話以後,跟古皓白看似平靜無波,細品其實是眸底暗湧狂潮的眼睛對上,故意問他。
古皓白緊閉薄唇,沒回應。
孔妤品出了空氣裡的火藥味,感覺他們就要打起來了,慌忙說:“古隊,我最近在做一個世界維和軍人的專題,你能趁此機會被我問幾個問題吧,我們去那邊坐著說。”
韓雅昶也適時搭住蘇禹初的肩膀,拉他去打牌。“初哥,不是要打牌嗎?走,我們去打牌。”
不久,眾人聚在一起吃晚餐。
長達二十米的長方桌擺滿了珍饈佳肴,蘇禹初帶著阮愫坐在主位,旁邊是韓雅昶跟孔妤。
在座所有人都對這兩對般配的情侶奉承不斷。
他們聊得最多的還是阮愫跟蘇禹初,他們說阮愫真的特彆懂事聽話,要是跟蘇禹初結婚過日子,蘇禹初肯定會滿意,寵她到他心尖上。
古皓白坐在餐桌的尾巴上,蘇禹初曾經叫他去坐蘇禹初的旁邊,他沒去,找了個理由,說要陪周麗春。
阮愫坐在蘇禹初旁邊,跟古皓白隔了整條餐桌。
她的視線三不五時就偷偷朝他看去,想看看當滿座的人這樣聊起她跟蘇禹初時,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神色淡淡的,喉結上還有阮愫在來的路上給他吮下的猩紅唇印,他也不掩飾,頂多是換了那件被阮愫沾滿口紅漬的白襯衫。
來的路上,他穿的是白襯衫,現在是黑襯衫了。
阮愫鬱悶的想,他為什麼又要走呢?
就留在這座城裡陪她不行嗎?
她寒假不回家,是為了他。她其實也很想家,可是想到他不是天天都能見,就為他留下來了。他卻要走了。
餐桌上最後的節目是看煙火,古皓白沒有等到這個節目上演,就起身離開了。
似乎是把旁人說起的蘇禹初跟阮愫的事給聽膩了,再聽半句,他就會受不住。
第46章 攤牌
安格利斯莊園聚會後的第二天早上, 古皓白接受邊境部隊指派,回了西北。
阮愫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去了蘇禹初在北城的財富公館奢華彆墅。阮愫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等到古皓白走了,她才敢說。
他去的時候, 蘇禹初正在家裡跟韓雅昶夫婦品茶, 聊天,烤火。
阮愫知道這對夫婦其實知道她跟古皓白的事。
那個叫孔妤的, 是個新聞記者,她有很敏銳的觀察力, 昨晚安格利斯莊園的晚餐要開始前, 阮愫脖頸上的遮瑕膏暈開了, 露出了古皓白給她嗦的唇印。
孔妤主動打開自己的手包,把她的遮瑕膏拿出來幫阮愫遮上了。
阮愫很尷尬的道謝。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孔妤很溫和的告訴她:“他們都喜歡你。這麼下去不是個長久之計。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是, 這樣真的不對。”
阮愫的性格本來是尖銳張揚的,聽不慣彆人說她任何不好。
可是,昨晚, 當一身白裙的孔妤站在鮮花著錦的華宴上,對她溫柔說出的這些充滿善意的話,點醒了她,這樣真的不對, 一開始就不對。
屋外大雪如席,蓋滿天地。
韓雅昶跟孔妤夫婦陪蘇禹初坐在燃火的玻璃壁爐前, 蘇禹初神情玩味的瞧終於來找他坦白的阮愫。
阮愫心內有些退縮, 可是她決定了, 今天一定要說。
她捏了捏手,對蘇禹初說:“蘇禹初,我有話跟你說,”
穿了件深藍粗針毛線衣,配灰色休閒褲,頭發是純黑微分碎蓋的蘇禹初坐在真皮沙發座上,半揚下巴,眼神帶了幾分冰冷,覷著阮愫,短應,“你說,我聽。”
“我想跟你單獨說。”阮愫試著不要讓場麵太難堪。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對我很忠誠跟關心,沒有什麼秘密不能當著他們兩夫妻麵前說的。”
嘴角懶痞銜煙的蘇禹初就要阮愫當著外人的麵,承認她犯下的背叛。
阮愫看了看韓雅昶,又看了看孔妤,心一橫,真的當著他們三人說了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跟古皓白做了,瞞著你,不止一次。暑假去西邊是我故意要去的,我為了靠近他。一開始他不理我,全是我拚命主動,他才願意的。”
阮愫坦白了,她是奴隸叛軍,蘇禹初是羅馬貴族。
她擔驚受怕的在迷霧中遙望他列陣許久,今天,終於可以被他抹脖子了。
阮愫的話聽完,蘇禹初一口吐掉口裡含著的煙,騰的站起身來,高大身形壓迫式的靠近阮愫,揚手要賞阮愫耳光。
性子溫和,從來見不慣彆人鬨架的孔妤高聲勸阻:“蘇禹初,男人不能打女人!”
“你打我吧。不管怎麼收拾我,都行。”阮愫咬著牙,等著蘇禹初打她,她知道她活該。
她利用了蘇禹初。她勾引了古皓白,她讓他們本來毫無嫌隙的兄弟情變成了劍拔弩張的深仇大恨。
“哎喲,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一直靜靜觀察事態的韓雅昶感到有些尷尬,拖長尾音歎。
他沒想到今天帶孔妤來見朋友會遇上這種事。
孔妤其實早就知道他們三人的事,一直在為他們擔心,至於孔妤是怎麼知道的,韓雅昶也不知道。
可能乾記者的天生就能發現彆人的秘密。
“對不起。其實我沒喜歡過你,你也沒喜歡過我,把我當你之前交往過的你早就不記得名字的那些前任一樣,忘記就行了。我以前說分手,每一次都是認真的,可是你總不答應。我真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今天,我們真的斷了,行不行?”
阮愫含著眼淚,充滿悔意的對蘇禹初說,從喉嚨裡滾出的全是哭腔。
“我真的很抱歉,我利用了你。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給你,隻要我能辦到……”阮愫抽噎著說。
其實分手她跟蘇禹初前前後後真的說了好多次,她不明白蘇禹初為何總是不答應。
他們每次不聯係了,之後還會有續。
這一次,阮愫不希望再有續。
蘇禹初揚在空中的手僵了僵,然後他後退,拿起茶幾上放的煙盒跟打火機,點了根煙。
沉默了很久之後,他眼色暗沉的覷著阮愫說:“阮愫,你憑什麼覺得你乾了這樣玩我的事,還可以跟我提分手?誰借給你的膽子,讓你覺得你可以這樣耍我?”
“我自己。”阮愫回答。
蘇禹初勾唇,自嘲的笑了一記,愈發憤怒,“阮愫,你跟古皓白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傻?告訴你吧,我他媽早知道你們的齷齪事了!我就等著你們誰先到我麵前來承認自己是個孫子!”
“他怎麼不來?你他媽來乾什麼,就這麼護著他,跟我攤牌也要等到他走了才來?!”
“你們做出這樣的事,還配活在這世上嗎?!”
“行,阮愫,你行,你牛逼,你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蘇禹初找了根在陽台上放著的鉑金頭高爾夫球杆,進屋後見東西就砸。
價格昂貴的名品擺件霹靂嘩啦碎裂,蘇禹初全然不顧,捏著那跟球杆,一路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阮愫奔去,頗有馬上要砸爛阮愫腦袋的架勢。
“初哥,不至於。”素來怕麻煩,也不願意摻和彆人事情的韓雅昶看不下去了,起身拉蘇禹初,勸道,“一個妞而已。算了。”
“不能算!彆的妞可以算,她這樣的,就真的算不了!她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她以為誰他媽寵她,會寵到願意被她綠?!”蘇禹初激動了。
今日,他是故意把韓雅昶跟孔妤叫來的,沒有他們在,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