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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332 字 6個月前

但是,今天既然來都來了,阮愫就要好好的教訓這個渣男一下。

他媽上次吃韓式烤肉,他沒來由的蹭阮愫裙擺,這帳阮愫還沒跟他算呢。

極光嶺B09包廂。

阮愫找過去,進去就看見陸聞盛端著酒,咬著煙,痞氣的跟一群人正在聊他的齷齪事跡。

“我操,昨晚師範大學那女的,真的太騷了,還是個雛,緊得一匹,纏我一晚上,早上還不乖乖去付房費,開完房不主動付房費的女人,下次我都不會再給她們第二次跟我上.床的機會。”

阮愫聽完,快要吐了,覺得這人真的值得被她手裡的滅火器砸碎腦袋。

一屋正在撒歡買醉的人見到阮愫來,有點懵怔,不明白這大美女怎麼會走到他們的包間來,“這誰?怎麼手裡還拿著個滅火器?做安全檢查的?”

“好漂亮啊,這身材簡直他媽的絕了。”

見她徑直朝陸聞盛走去,大家出聲笑:“陸聞盛,找你的,要來給你滅火了,知道你火大。”

陸聞盛是個花心大蘿卜,每天勾搭一大堆女的,早就忘了跟他隻有一麵之緣的阮愫,隻覺得朝他走來的阮愫明眸善睞,高雅美豔,杏眼眼尾流轉之間,像是掛了隱形鉤子,又魅又%e5%aa%9a。

陸聞盛%e8%88%94了%e8%88%94唇,起身迎接。

阮愫走近,掄起手裡的滅火器,狠狠朝陸聞盛的額頭砸去。

“嗷——”忽然被襲擊的陸聞盛大叫一聲,“瘋了吧,你他媽乾什麼啊。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

這時候,姍姍來遲的展婧衝進包間,手裡真的拿著一把刀,怒氣衝衝的走上來,想刺陸聞盛。

“陸聞盛,你他媽的給我去死!讓你還錢你還不還!還不還!”展婧將手裡的刀刺向陸聞盛。

陸聞盛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不讓她真的刺下去。

“你們倆今天想乾嘛?”陸聞盛驚呆了,沒想到自己坐這麼貴的包間裡喝酒,居然能迎來兩個瘋女人對他動手。

他是渣過不少女人,但是現在的社會,女人都處於劣勢地位,那些跟他上過床的,他都拍了她們的床照,以此為要挾。

展婧是個例外,展婧沒跟他上過床,而且展婧還是個名校名專業的女大學生,不會吃啞巴虧,發現自己被他騙了,如此強勢奔來,找他算賬比較合情合理。

“你們是不是想蹲局子啊?誰差你錢了,我寫借條了嗎?我簽字畫押了嗎?少他媽在老子麵前發瘋,給我滾!”陸聞盛衝兩個女生大叫。

叫完,發現這兩人還是絲毫沒有鬆懈對他的糾纏。

阮愫拿著滅火器又往他腦上狠狠敲了一下,砸得他腦袋嗡嗡嗡作響。

“叫保安,你們快給我叫保安!”陸聞盛痛得聲音都發沙了,聲嘶力竭的對自己的同伴求救。

包間裡一下變得異常混亂,陸聞盛躲著阮愫跟展婧,在沙發座跟茶幾上跳上跳下。

這兩個女的跟瘋了一樣,一直窮追他不舍。

陸聞盛的幾個哥們兒也不是省油的燈,見阮愫跟展婧進來純屬是為了搗亂,上前將她倆製住。

陸聞盛此時已經被阮愫砸得一臉血。

而握刀刺他的展婧隻是在他手臂上劃了兩下,展婧隻是做做樣子,她沒那膽子,但是阮愫是真的砸。

她掄起滅火器的鋼罐,咬緊牙,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

陸聞盛愈發被震撼了,他沒想到阮愫那麼乖乖女的外表下,有這麼狂的心智。她把他當仇人對待了,因為他傷害她的好朋友。

“阮什麼……阮愫是吧……我操.你媽!老子怎麼惹到你了?你是展婧她媽是不是啊?你幫她出什麼頭呢?我們已經報警了,你這次不被抓,我跟你姓!”

在阮愫拿著那個被血沾滿的滅火器罐子再次砸向他時,陸聞盛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齜牙咧嘴的告訴阮愫。

展婧被陸聞盛的兩個哥們兒架住了,他們奪走了她手裡的刀。

阮愫冷笑:“行啊,到了警局我順便控告你詐騙。”

“我怎麼詐騙了?”陸聞盛一把拉走阮愫手裡的武器,懟臉問她,“東西全是她自己主動給我買的,我逼她了嗎?我沒給她寫借條,我對她已經夠好了,至少我沒跟她上.床。”

阮愫揚起另外一隻沒有被陸聞盛拽住的手,重重在他臉上落一耳光,忿忿吐出三個字,“你也配?”

陸聞盛氣得臉紅脖子粗,呸一聲,偏頭吐了一口血水,什麼都不顧了,隻想狠狠修理這個女人。

“剛才誰說今晚叫來的妞都一般的?現在來了個極品。哥幾個,玩嗎?”

陸聞盛對還留在包間裡看好戲的另外四個男人做出提議。

四人把阮愫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以後,說:“行啊,真是很難得遇到這麼好的貨色。盛哥你說你天天勾搭,怎麼就沒勾搭上這樣的嗆辣小辣椒?真要到你麵前來把你砸一臉血,你才敢粗了膽兒……”

陸聞盛把阮愫掀向長條真皮沙發上,拽她脫外套。

“來,幫忙。”陸聞盛叫自己的同伴,立刻有一個染了冰藍色頭發的混混上前來幫忙。“按住她,先把衣服給她脫了。”

“陸聞盛!你這個禽獸!你敢!”被人拉住了,不得動彈的展婧見狀,激動的掙紮。

陸聞盛血紅的臉杵到阮愫眼前,阮愫感到了危險。

她暗暗的想,自己沒那麼倒黴吧,運氣怎麼這麼不好,是剛才她弄出的動靜不夠大,那個人沒聽到;還是那個人去蒙古的時候,被弄瞎了耳朵,這麼吵,聽不見嗎。

你女人在這兒被人欺負啦啦啦啦,古皓白,你管不管。阮愫在心裡大喊。古皓白,你來不來。

“我、勸、你、不、要、碰、我。”危險臨頭了,阮愫居然一點都不慌,還衝陸聞盛俏皮的笑,“小姐姐背後有人,你惹不起的。”

“你他媽就是天生欠收拾。“陸聞盛聽完更是氣得冒煙,一把拽走女人的風衣外套。

她身上就剩下那件寬邊吊帶黑色禮服裙,肩頸的雪白肌膚露出,在包間曖昧的光線下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白膩得像是剛剝殼的荔枝,兀自洋溢著甜美的香味,讓人一見就想咬。

陸聞盛下腹繃緊,忍不住湊唇靠近。

阮愫不慌還笑。

因為,仰躺著,被陸聞盛壓在沙發上的她看見了陸聞盛背後來了一個人,是她今晚來這裡想要見到的人。

原來這人眼沒瞎,耳也沒聾,去了一趟蒙古,安然無恙,而且,還他媽的,變得更帥了。

陸聞盛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捏住了脖頸,還沒扭頭看清是誰在背後對他動武,他就被對方像掐住脖子的鵝一樣,懸空提了起來。

“哇——操——操——操——”一群跟陸聞盛廝混的哥們兒何曾看過這單手舉人的戲碼。

“這誰啊啊啊啊?好他媽可怕!”

男人手臂的肌肉收緊,稍微使力一提,再一甩。

陸聞盛被摔到玻璃茶幾上,疼得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了。

陸聞盛還沒疼過,男人就上前去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巴掌,然後慢條斯理的抽紙巾,擦掉手上沾到的血。

阮愫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亂了的頭發,故意不穿外套,跑到及時來拯救他的男人身邊裝柔弱,“嗚嗚嗚嗚嗚,古皓白……你怎麼才來?”

古皓白側眸,睨著毫發無損就能把場麵弄這麼混亂的她,眼神複雜。

阮愫拽住男人的手,小鳥依人的貼上他,嬌滴滴說:“你記得上次在德魯小學,你先走了,我發生了什麼事嗎?今天又是這樣的事,你難受嗎?都是你造成的。”

古皓白擦乾淨手上的血,認真看了阮愫一眼,視線停在她雪白的肩頸上,他覺得異樣刺眼。

他彆開眼,滾動形狀不規則的瘦突喉頭,低聲命令她:“把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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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人在兩分鐘後來到,了解完情況以後,將阮愫跟展婧,還有陸聞盛都帶走了。

古皓白沒有跟去。

阮愫想他心不會那麼硬吧,讓她在凜冬大半夜的被抓去蹲局子。

被一個嚴厲的男警官嗬斥著上警車時,阮愫回頭看古皓白。

他站在那間夜店的門口,慢條斯理的掏煙點,點燃之後,他朝會所裡偏了一下頭。

葉淨楠跟幾個打扮俏麗的女人走了出來,古皓白在等他們。

阮愫噘嘴,眼睛裡有閃爍的淚花。

“走不走?叫你呢,磨蹭什麼呢?!你說你一個秀秀氣氣,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動起手來怎麼這麼狠?”男警察催阮愫上警車。

展婧在一邊不服氣的大吼:“跟你說了,這人是騙子,騙了我的錢,我們隻是在維權!我們正當維權,你們抓我們做什麼?我們還是大學生,抓到警察局去,影響多不好,能不能彆去?警官哥哥,現在時間太晚了,我們還有門禁,晚了回宿舍去真的進不了門。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任展婧軟硬兼施的說,年輕的男警官就是不肯放她走。

“邢辭,怎麼弄?要不要帶回去?”在一旁協同刑辭出警的社區民警征求刑辭意見。

其實展婧跟阮愫看起來真的不像壞人。

這個陸聞盛,社區民警倒是有印象,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他在極光嶺這個夜店裡跟人發生糾紛了。

今晚派出所裡輪到刑辭值班,接到報警後,就帶了兩個社區民警過來,發現場麵一派混亂,而引起這場混亂的竟然是看起來是乖乖女的兩個女大學生。

適才盤問她們身份的時候,她們自報家門,說是外經貿大四的學生。

北城外經貿大學很有名,是985名校,北城市中心CBD裡三分之一搞金融的高知白領都是從這個學校畢業出去的。

刑辭當然知道她們是情有可原,但是規則立起來就是讓人遵守的,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犯規的人就該被懲治。

“肯定帶回去啊,剛才被120拉走的那個弄得不好可以被鑒殘了。”刑辭回答,說完趕阮愫跟展婧上車。

“他不是我們弄殘的。”展婧說,一麵說一麵看向阮愫,不知道要不要對刑辭告訴,適才在緊要關頭有個宇宙巨帥巨酷巨氣場二米八的冷麵哥走進來將陸聞盛像扯拽牲口一樣修理了。

那股吊炸天的勁兒,現在是可以告訴警察的麼?

瞧他一身黑衣,手腕上一塊表都是愛彼皇家橡樹離岸陀飛輪,渾身精瘦有勁,拳腳不凡,展婧還以為他是黑////社////會////呢。

北城夜店區聽說有很多幫派,這人該不會是某某黑///道少主吧,就跟言情小說裡寫的那些一樣。

瞧兩個小妮子相互對眼神的模樣,刑辭插話,“還有第三個人?老實交代了。”

“我們去了警局再告訴你。”阮愫說。

於是阮愫跟展婧坐上110警車。

彎身上車的時候,阮愫回頭看了一下古皓白。

他站在夜店招牌的霓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