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樓船台階上傳來了高跟踩踏在木板上的聲音,一位英姿颯爽、身披毛皮大氅的單眼眼罩女子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端著一杆暗紅色的煙槍走下來。

“北鬥大姐頭!”

“船長,您來啦?”

“這個家夥你看怎麼處理……”

水手們紛紛打招呼。

“大家要是沒事的話,都散了吧。”

北鬥揮了揮手中的煙槍,示意大家各忙各的,彆一個個閒的在這兒聽外人的感情八卦。

旁邊的水手們見到老大都發話了,隻好收起兵刃,紛紛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一時間,甲板上就隻剩下揉著額頭的楓原萬葉、熒、派蒙、阿褪和毛毛,以及新來的北鬥船長與她的大副等幾人。

熒和派蒙見到無關人員都走了,連忙上前解釋,派蒙更是露出討好的笑臉,搓著手跟北鬥大姐說好話。

派蒙這話大意就是阿褪是【往生堂】客卿鐘離先生的女朋友,昨晚跟男朋友鬨了點小矛盾(也就是發現男友不是人而已),一時激憤難耐,就跑來找身為閨蜜的自己求助了……

“鐘離先生的戀人?”北鬥大為驚奇,“他不是咱們老璃月人裡出了名的單身主義者嗎?沒想到這種心如匪石的家夥也有遇到心上人的一天啊!”

“……”

阿褪毫無興趣地抬起眼皮,看了滿臉八卦的北鬥一眼,翻了個身,如同鹹魚一樣繼續萎靡地坐在甲板上發呆。

北鬥吃了個閉門羹,也不生氣,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其實鐘離先生我也有過幾麵之緣,感覺他那副老人家一樣溫吞的脾氣,不像是會招惹姑娘生氣的類型嘛!但事實卻……哈哈,難怪大家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好啦北鬥大姐頭,你不要在笑話阿褪了,她已經很傷心了。”派蒙可憐巴巴地說,“這次就讓她暫時留下來吧,跟我們一起去稻妻,就當散散心——您就彆讓船隻返航回璃月了吧?”

北鬥朝這個飛行生物擠了擠眼睛,讓派蒙彆怕——畢竟同為女性,她也乾不出把彆的姑娘一腳踢回火坑裡的舉動。

更何況她先前也聽過阿褪的名聲,知道這人是有點神經病在身上,但好歹還算是璃月人民的朋友。

但北鬥表麵上還是相當好戰地大聲說:“我的船上,可是不會留下沒有能力的人!”

熒立刻識趣地問:“那北鬥大姐頭你想要做什麼?”

“除非……她跟我打一架!隻要願意應戰,那麼無論輸贏,我都不會把她送回璃月去!”

北鬥船長興衝衝地用手指著阿褪,而褪色者愣了幾秒,發出了一聲“啊?”的聲音。

褪色者就沒聽過那麼奇怪的要求。

於是她站起來,準備掄人大耳瓜子。

一旁的熒和派蒙更是神色大變,一個攔著滿臉低落情緒的阿褪去掄人耳光,另一個則是拚命跟北鬥解釋“阿褪非常柔弱”“不能跟北鬥大姐頭您這種風裡來雨裡去的猛女相提並論”“欺負無辜市民也不是【無冕之龍王】的做派吧”……

因為她們是真的怕褪色者在暴躁情緒下一個巴掌把北鬥打進海裡喂海魚去了。

北鬥被派蒙阻攔了半天,也慢慢信了:“她當初不是用一隻手就把帝君擊落了嗎?”

——海上兒女的信息來源是有點延遲的。

“都說那是謠言!凝光小姐都開了新聞發布會洗清阿褪身上的嫌疑啦!”

“哦……好吧,那算了。”

而阿褪聽到這件事,立刻聯想到家裡的社死照片,再聯想到那隻欺騙自己真實身份的男朋友……頓時如同受傷小動物發出了杜鵑啼血的聲音:“帝君……嗚嗚嗚熒嗷嗷!!”

熒連忙抱住她,摸摸阿褪的狗頭,安撫道:“乖啦乖啦,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

見此狀況,北鬥也總算確認了對方估計是真的失戀了,這種狀態下的戰鬥對手無論是強是弱,打起來都不好玩的。

“好吧,看在二位的麵子上。”北鬥歎了口氣,失落地掏出了煙槍抽了一口,“船隻既然已經啟航出港,便不會輕易返程。我也隻能收下這名意外到來的第三位客人,哦,還有第四位的……小客人。”

——小骨龍跳到了萬葉的身邊甲板上,驕傲地“哢噠”了幾聲,彰顯自身存在感。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楓原萬葉盯著它,露出了世界觀被刷新的震撼模樣。

此時阿褪被熒一通順毛手法給安撫得情緒好了些,便蹲下`身跟楓原萬葉認真道歉。

“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哥。但你當時站的位置實在太適合當墊子了……”

萬葉:“……”

合著是我擋您老人家的路了唄。

不過這位少年也算是脾氣挺好的一個人,尤其是他也同情跟男朋友鬨彆扭鬨到離家出走的褪色者,因此就說:“在下就一個問題,若這位小姐可以解答,我便既往不咎了。”

“你說。”阿褪勉強打起精神。

“為何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您的元素力可以壓製住我的元素力?”

楓原萬葉渴望力量,或者說,世間哪個人不渴望更強大的力量呢?尤其是像他身為稻妻人,卻在璃月人為主的船隊上打工……很顯然,萬葉也有自己的一些故事。

同為【風元素神之眼】擁有者,他如今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但年輕的武士並不知道,世界上有些人獲得了【神之眼】,是因為他們配得上這份夢想和實力,但另一些人獲得了【神之眼】——隻是拿來當裝飾品罷了。

褪色者沉思了半晌:“因為……我的痛苦遠在你之上?”

萬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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