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車磨坊,這兒的居民大部分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獵戶。為了產業的可持續發展,他們甚至開始飼養起林子裡的野豬和其它的一些野獸。

不過參賽選手的休息地區並不會乾擾到當地人的日常作息,會場劃出了一塊專門的空地,用於搭建了不少帳篷,可以供選手們在此吃喝休息,明早9點繼續進行第二日的比賽。

褪色者、熒和派蒙雖然抵達營地的時間先後順序不同,但還是住在了同一個雙人帳篷裡。

值得一提的是,金發少女儘管沒有進入各路神仙打架的第一梯隊(前30名),可也是第35個抵達營地的選手。

什麼?你說褪色者的名次?

不好意思,她到處閒逛,慢吞吞地踩著單車,一會兒停下來摘點落落莓吃,一會兒拿出魚竿在星落湖釣魚,甚至還抽空給幾個重傷噴血的選手進行了緊急止血的包紮手法——殊不知,自己的摸魚佬形象已經被看比賽直播的蒙德觀眾嗤之以鼻,覺得這貨沒救了。

250號的阿褪選手真是個沒腦子的家夥!

不過評委琴團長還是代表主辦方認真表揚了這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行為。

所以,褪色者這麼姍姍來遲,收獲了——第216名,也就是倒數第二名的好成績!

可是沒關係,因為原本比賽開始的341人,如今已經銳減到剩餘217人。

也就是說,第一天的賽事直接刷掉了124人!委實可怕!

隻要活著就是勝利.jpg

這其中超過八成的人都活下來了,如今這些失敗的選手隻能垂頭喪氣的擠進觀眾席裡,準備繼續觀看第二天的賽事。

…………

……

當晚,吃過清泉鎮提供的官方晚飯,品嘗了當地特有的豬肉大餐後,褪色者又跟同桌的兩個須彌選手吹水閒聊。

須彌選手一男一女,是一對親兄妹。褪色者問過了,確認他們的父母隻有這兩個孩子……真不知道是什麼家庭和教育才能讓家裡的小孩們都熱衷於玩這種生死遊戲。

須彌老哥十分唏噓:“我老爸當年在荒野上玩求生,最後被丘丘人扔進鍋裡煮了……”

褪色者:“……被吃了嗎?”

他的妹妹過了這麼多年,說到這個話題依舊很悲傷:“沒吃。就是弄死了爸爸,熟了的屍體扔在路邊就不管了。”

好地獄的死法啊……

麵對這等結果,褪色者和熒也隻好表示節哀之類的台詞。

不過兄妹兩人到底是豁達之人,很快說起了其它話題。

“哎呀,我聽說這次的技術顧問組居然有師兄在哦……”

派蒙好奇地問:“師兄?”

須彌妹子一臉羞澀:“就是艾爾海森師兄啦!不過我跟他不是一個學術派係的,我入學時,他都快畢業了。”

老哥在旁邊無情地揭穿妹妹的麵子:“我這笨蛋妹妹當年暗戀艾爾海森,在人家畢業時鼓起勇氣跑去表白。結果那家夥說什麼‘你的魅力遠不如真理對我的誘惑力要更大’之類的神經病話語。所以哪怕現在已經不喜歡對方了,這傻瓜一提到那個臭男人還是臉紅心跳的。”

“——哥哥!”妹妹大為窘迫,旋即開始毆打自家老哥。

褪色者和熒默默地圍觀這兩個須彌兄妹在飯桌上大打出手的行為,聽了半天,褪色者滿意地得出自己想要的八卦信息:聽說這位艾爾海森先生的身材很好哦!

也是呢,要是外表就長得一塌糊塗、對不起觀眾,怎麼會有剛入學的小師妹偷偷暗戀呢……小師妹隻是比較害羞,不是眼瞎了。

很快,吃撐了的褪色者和熒帶著派蒙,與這對有趣的須彌兄妹告彆了。隨後三人四處閒逛散步,在林子裡說點悄悄話。

然而在陸續撞見了幾對想要借助黑暗環境做點刺♂激事情的情侶後,褪色者不僅不尷尬,反而滿臉笑容的主動跳到人家情侶之中!

隻見阿褪一手拉一個,詢問他們是個什麼心態和想法,是不是在野外會比較刺激?還是因為不遠處有營地的人來人往呢?這是什麼PLAY?我和熒是否是你們的PLAY中的一部分?

原本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情侶們當時就陽痿了,被這弱智女人的一連串問題創得兩眼發黑,個彆暴躁的甚至直接開口罵人,追著褪色者打。

要不是熒和對方的另一半及時勸阻下來,恐怕褪色者今晚就要因為受傷而退賽了。

事後,褪色者不僅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反而理直氣壯地(在背後)指責這些野戰愛好者,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明明身為參賽選手,勞累一天後卻不知道節省體能。這群人哪裡像是自己這般潔身自好,每日隻知打熬身體,對男色並不十分在意……

派蒙扶著額頭吐槽:“你剛剛還在一直追問人家須彌技術顧問的身材如何!”

褪色者震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問問,又沒上手去摸——問問還不行嗎?”

熒也無語得要命:“行了,阿褪你彆說了。”

就在這棒打鴛鴦三人組準備散步得差不多了,準備回去休息之際,忽然聽見前麵一處較為偏僻陰暗的林子裡傳出男人艱難忍耐、不敢大聲高呼的喘熄聲!

旁邊似乎還有幾個男人在說話。

啊?你們南通要不要那麼過分……

熒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了褪色者露出了那種無可救藥的興奮笑容——那是能夠令任何一個興頭上的情侶瞬間養胃的搞事神情。

“阿褪!”熒低聲說,“你要是這回真的被人打了,我可不幫你!”

褪色者才不信呢。

熒妹嘴硬心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對付這種有道德感的好人最容易啦!

借助夜色和樹林裡的昏暗環境掩護,褪色者鬼鬼祟祟地從灌木叢中探出一雙黯淡的藍眼睛,偷偷看戲。

熒絕望地和派蒙對視一眼,後者無奈地無聲開口歎氣。隨後兩人也擠了過來,三雙眼睛賊溜溜地看向外頭。

但是,外麵的場景並不是什麼野戰南通現場,而是幾個人圍著一個家夥,在對他粗暴地拳打腳踏。

被人暴揍的男人死死咬住自己滲血的唇,身體蜷縮,雙臂護住頭部要害,不敢大呼救命……明明不遠處就是營地來著。

為首帶頭的男人坐在一旁倒下的斷裂樹乾中,腰間配著長短不一的兩把刀刃,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幕。從他的衣著外表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稻妻貴族。

“打,給我繼續打!”那稻妻貴族嗬斥道,“區區賤民,不在家裡安守本分就算了,也敢來參加什麼國際大賽?結果到頭來拿了今日的倒數第一成績……真是,真是丟了將軍大人和我國的臉麵!”

派蒙戳了戳褪色者,極其小聲道:“那個很寒酸的大叔……我白天和熒見過,他還穿著木屐騎車誒。我以為他今天被淘汰了,結果成績居然是給你墊底的!”

褪色者挑眉,意味深長地說:“看來真是緣分啊。”

恰好此時,那貴族罵道:“泉八郎,你這蠢物,為何還不切腹?!”

於是施暴者們之中的一位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脇差,扔在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泉八朗麵前。

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躺在地上的泉八朗勉強睜開一隻烏青的眼睛,顫巍巍地說:“山內大人,小的……不是武士啊。”

“切腹”是隻有稻妻武士才能享受的、有尊嚴的自儘儀式,對於泉八朗這種低賤的平民而言,平日裡連合法握刀的資格都沒有,哪裡一上來就是切腹這種高級玩法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山內冷哼了一聲,抬起手來製止了其他人的毆打行為,然後頗有興致地往前探身:“我知道你隻是一個農民出身的賤民罷了,但我今晚特彆賜予你能夠使用脇差給自己進行切腹的權利!”

“山內大人!”泉八朗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視線觸及武器時猛然震顫了一下,但依舊不敢去觸碰那把近在咫尺的脇差,隻是一個勁地跪在地上向著眾人磕頭,磕得滿頭是血也不敢停下,“求求您慈悲……發發善心吧!我不能,還不能死在這裡啊!”

此時暗中圍觀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熒想起比賽規則中,主辦方禁止任何人在非比賽時期互相攻擊彼此,哪怕是暗中迫害也是被禁止的。

也就是說,如今山內和他的狗腿子們對泉八郎做的霸淩之事是絕對被禁止的……

但是要如何合理的反擊對方,從而保住那個無辜者的性命呢?

金發少女還在緊張地思考,就感覺身邊的人無所畏懼的站了起來——

那堂堂正正,不屑遮掩的姿態,就好似一個路過的興趣使然的英雄一樣!

“喂喂,聽得到嗎?今晚值班的是哪位技術顧問呀?……艾爾海森先生啊。我的‘黑色飛賊’好像出了點問題!對,我現在開個直播給您,能看清楚畫麵不?”

第179章 【9.0加更】發育健康

清泉鎮外的密林裡,正在發生著一幕讓人啼笑皆非、不可理喻的場麵。

褪色者舉著“黑色飛賊”的直播鏡頭,從灌木叢中一個越共探頭,直接蹦出來,給正在霸淩同胞的稻妻人一點小小的主播震撼。

“啊?光線不足?沒事沒事,馬上就給您打個光!”

山內和狗腿子們猛地扭頭,目瞪口呆地看向舉著一個“黑色飛賊”直播鏡頭的褪色者從密林深處坦然無比地走出來,她手裡還舉著一盞不知何時找到的提燈,燈光透明玻璃罩裡的熊熊火光將周圍的陰暗一掃而空。

於是,球體鏡頭轉動,將周圍的一切都掃入視野——那絕對是技術顧問在後台查看拍攝畫麵。

“你……”山內惱火極了,生怕自己剛才做的那些事情害得自己被評委們判處失去資格的懲罰,“喂!你這個女人又是誰啊?為什麼要大半夜開著直播到處閒逛!”

“噢喲,你這話說得很奇怪誒,稻妻人。這裡不是稻妻,是蒙德啊。”褪色者滿臉鄙夷地說,“我想在哪裡走就在哪裡走,我樂意!就算是我在你上廁所時走到你身邊,狠狠地踹翻你的馬桶,把你踹進茅坑裡,你也拿我沒轍!”

山內大驚,一下子站起來,用手指著褪色者吼道:“粗鄙!無禮之徒!”

周圍的稻妻人立刻麵露凶光,各個擼起袖子,手提武器,看起來就黑壓壓地要圍過來將褪色者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婆娘亂刀砍死。

熒和派蒙見狀不妙,立刻同樣舉著武器跳出來,擋在一旁,態度堅定地保護柔弱的褪色者。

而褪色者本人則是依舊舉著“黑色飛賊”湊過去,滿臉賤笑著說:“來,來打我啊,砍我這裡——當著技術顧問和評委們的麵前下殺手吧?不過,西風騎士團會立刻連夜逮捕殺人凶手哦!”

熒也在旁邊沉聲威脅道:“作為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我絕對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