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褪色者身邊繞來繞去,簡直都快貼到她懷裡去……讓人看了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你怎麼會那麼有錢呀,阿褪?”

溫迪聲音甜美柔軟,仿佛要滴落蜜糖一樣。

褪色者同樣在笑,逗他玩:“這個要問你自己(的幻影)呐。”

早就等著她這樣說的溫迪立刻興奮起來:“既然如此,不如你請我喝一杯吧?你的資產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我’讚助你的嘛!”

褪色者看了一眼正在靠近過來,端著托盤並且滿臉微笑的酒保大叔,立刻一臉肅然地拒絕了溫迪的要求。

“不行啊溫迪!像你這樣的未成年人不能飲酒哦!”

她非常大聲地說。

溫迪頓時如遭雷劈!

你你你……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怎麼還那麼傷我的心?!阿褪,你這個壞東西!

然而酒保大叔聽到褪色者這麼正義的拒絕未成年同伴非法飲酒,頓時放心地離開了。

誰知道,等人一走,褪色者就趕快抓起最近的一杯冰鎮蒲公英酒偷偷塞給溫迪——

“快嘗嘗,趁酒保沒看這邊!我給你打掩護……”

溫迪伸出雙手激動地接過酒杯,如同接過一根救命稻草那樣,笑得兩隻眼睛都很可愛地眯起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阿褪,這些年來,也隻有你正兒八經的給我上過貢酒了。”

這麼低聲說著,少年詩人將杯中佳酩一飲而儘。

一時間,風神整個人頓時露出了“登臨天堂”般的幸福神情。

褪色者聽聞此言,微微一愣,反問道:“難道沒有彆人給你上貢?以你的身份……混到這樣今天的地步也太慘了吧?”

溫迪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蒙德人崇尚‘自由’,就算是我,也不願意用宗教或者信仰去強製約束自己的信徒做什麼。”

褪色者搖搖頭,有些替他感到難過:“強製是外在的壓力,虔誠是發自內心的動機。你可以不強求信徒做什麼事情,但信徒自己不該對於拯救城邦的神明毫無表示,一點作為都沒有……總之,我不認可如今蒙德人的這份信仰。”

溫迪依舊是在微笑,他的笑容裡透著某種什麼都不在乎的灑脫,但灑脫過頭了就給人一種薄情的微妙既視感:“好啦好啦,阿褪你都和我一起喝酒了,那今天就開心點!至少我之前喝到的酒都是我來自食其力通過表演唱歌來換取的勞動成果,沒什麼好羞愧的!”

褪色者怒其不爭地瞪著他:“那你現在怎麼還白嫖我的酒?”

“蹭朋友的酒喝,這種事能叫‘白嫖’嗎?”溫迪驚訝地睜大眼睛,旋即笑容可掬地說,“那是我們神聖且偉大的友誼呀,褪醬!你我之間是有羈絆在身的,你能不能感受我這份急不可待想要喝酒的心情呢……”

“夠了,溫迪親,我再請你一杯,停止你那發音糟糕的稻妻方言吧。”

溫迪則是嬉皮笑臉地回應:“紅豆泥私密馬賽~”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偷偷喝起來,簡直是狼狽為奸、臭味相投!

第167章 力大磚飛

趁著武力擔當的小夥伴們外出打架鬥毆之際,留在“天使的饋贈”酒館裡的褪色者和溫迪瘋狂喝酒,玩牌……這兩人湊在一起的摸魚行為簡直就是大摸特摸,摸魚典範!

也幸虧這他們在某種意義上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因此十幾杯各色酒飲下肚也沒什麼頭暈眼花的醉酒跡象,相反,他們還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等到了當晚深夜時刻,也就是酒館打烊後,爛醉如泥的酒鬼們都被查爾斯大叔掃地出門……旅行者熒帶著派蒙回來了。很快,負責外出聯絡幫手的迪盧克老爺也緊跟其後的回來,他卻帶來了一位大家意想不到的人——西風騎士團的琴團長!

事實上,被最近一堆屁事搞得焦頭爛額的琴最近也夜不能寐,睡眠質量暴跌。再加上今夜的蒙德大教堂失竊了“天空之琴”,這位代理團長自然毫無睡意,如同每個被迫加班的打工人一樣,表麵神態自若實則滿心怒火地開始連夜乾活。

還好,琴團長在聽說迪盧克轉達了溫迪等人想要“借走天空之琴”不成,反而卻被【愚人眾】搶奪的前因後果後,終於明白了此事。

不過她今夜並不是以“騎士團代理團長”的身份來到酒館,而僅僅是以一個朋友、一個熱心蒙德人的身份來此見到熒等人。

其實大家也理解這姑娘的難處……畢竟她坐在那個位置上,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琴團長考慮的事情必須方方麵麵都照顧周全。

因此哪怕明知【東風之龍·特瓦林】曾經是風之守護者之一,但當這頭龍發瘋的開始與蒙德大部分人的利益甚至生命安全都產生衝突矛盾之際,她就必須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選擇。

所以有些話,是代理團長不能公開講的,但作為普通人的琴就可以講出來。

琴團長開門見山地說:“我相信你們!”

一方麵,她相信迪盧克這位曾經的騎士團前輩對於時局的判斷——迪盧克傲嬌道:“不要叫我前輩!”——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熒和褪色者這幾位熱心的外鄉人都站在溫迪那一邊。

作為一位善良正直的騎士,琴本質上依舊是同情那頭勞苦功高的【風魔龍】的……

反正事情再糟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大不了就開啟“屠龍”副本唄。

眼看統一了眾位夥伴的想法後,迪盧克這位看起來除了有錢以外就一無是處的貴公子才緩緩表示自己已經從幾位幸運的【愚人眾】成員嘴裡,成功撬出了一些情報。

……聽起來這人是個提瓦特版的布魯斯·韋恩(注:蝙蝠俠)。

迪盧克·韋恩老爺表示——這幫毛子在野外竟然有駐地!

因此大家猜測,“天空之琴”這種禮節性大於實用性的聖物並沒有放在“歌德大酒店”這座城中的豪華80星級酒店裡。

聖物應該是被偷偷運往了城外。

畢竟就算是強勢蠻橫如【愚人眾】,如果被蒙德市民們發現【風神的聖物】藏在自己的酒店客房裡,鬨起來也是挺麻煩的一件外交事件。

事實上,至冬國的【愚人眾】與蒙德的【西風騎士團】的鬥爭本質上還是如今七國與七神之間的矛盾。

【愚人眾】來自冰雪覆蓋的苦寒之地,他們狂熱地服從著【冰神】的神權。

如今在魔神戰爭結束後過去了幾千年後,當初那種七神與眷屬們互相串門的愉快和平氣氛逐漸沒了。

尤其在【塵世七執政】陸續換人後,還惦記著曾經各國初代目的情誼和默契的古老卡密也不剩下幾位了。

如今的【冰神】也不例外,她並不是初代目,而是一位二代目執政。

沒人知道她何時發生了觀念上的轉變、又是為何如此……總之,如今的【冰神】一直覬覦著【風神】所遺留的力量。

或者說,那位冰天雪地裡的女王平等地覬覦著六國的所有“與神有關”的好東西。

【愚人眾】先前本想通過接管蒙德城防工作從而擊殺【風魔龍】特瓦林,獲得屬於風龍的力量。但是當這個想法被琴團長嚴厲拒絕後,“天空之琴”就成為了他們唯一可以接觸到“風神之力”的渠道了。

既然做出決定,溫迪便懇請大家儘快去搶奪回“天空之琴”。如果時間久了,鬼知道那幫粗魯的毛子會怎麼對待可憐的老古董樂器!

說不定還會嘗試用那“天空之琴”來彈奏一曲《喀秋莎》也說不定。

就這樣,熒和蒙德的武力派精銳們連夜出門,直接跑到人家【愚人眾】的野外老巢搜刮一番,最終成功的將“天空之琴”帶回來了!

不過他們也同時帶回了一個情報:據說這次搶劫聖物事件的背後主使者——正是【愚人眾】的第八席“女士”。

雖然這代號名字似乎有些奇怪,但這個組織的十一位執行官每人都使用著不同風格的獨特代號。

隻是“女士”今晚不知去向,因此大家也沒有遇上什麼太大的阻礙。%25思%25兔%25文%25檔%25共%25享%25與%25線%25上%25閱%25讀%25

不過等外出乾活的人回來後,發現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混賬花瓶角色已經快把“天使的饋贈”的一半庫存給喝光了。

酒保查爾斯進退兩難,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做生意。

進門時,褪色者和溫迪還在玩一種潮流的紙牌遊戲,名為“七聖召喚”,贏的人才能喝酒。

大家見此狀況,紛紛歎氣。就連迪盧克都開始吐槽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可以靠譜一點嗎?”

玩牌就玩牌,怎麼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了……

很顯然,給未成年人喝酒的褪色者也被迪盧克視為了“不靠譜的成年人”。

溫迪眼看自己要輸了,如今被人一打岔,頓時開心地把紙牌往桌上一扔,跑回去裝模作樣地說:“琴呢?琴在哪兒,讓我康康!”

熒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手足無措的騎士姐姐,一本正經:“琴在這兒。”

溫迪:“……諧音梗扣分哈。”

熒雖然開了個玩笑,但依舊是個正經人,也沒有故意賣關子,旋即從背包裡掏出了一把古老的豎琴。

灰撲撲的流紋木製琴身,已經顏色黯淡的星鐵弦——這一切都說明,這古董雖然保養得當,還能彈奏樂曲,但指望這麼一個破洞爛鐵去“淨化”發瘋的特瓦林,委實天方夜譚。

這個時候,先前被淨化過的龍淚就派上用場。

【風魔龍·特瓦林】曾經是【東風之龍】,身上自帶著【風神】眷屬的力量……因此它的眼淚也可以視為蘊藏著巴巴托斯之力的寶物。

龍淚滴下,古琴煥發生機,一瞬間似乎變得有些嶄新起來了!

不過區區一滴眼淚的淨化效果還沒達到預期,溫迪想要的是“風神之力在古琴上重新滿溢”的那種炫酷特效。

迪盧克得出了結論:“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龍淚。”

溫迪:“沒錯!不愧是迪盧克老爺!”

熒:“那要怎麼讓它哭?打就可以嗎了嗎。”

大家:“……”

麻煩把武德收一收,旅行者。

眼瞅著大家在四處張羅著搜羅更多的龍淚事宜,褪色者尋思著自己要是把溫迪這小詩人逗哭的話,比如說請他喝酒然後放鴿子之類的……會不會也能起到類似的淨化效果。

最後溫迪把每個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結果就剩下他和褪色者可以繼續在酒館裡花天酒地,胡吃海塞。

派蒙受不了這兩人摸魚摸得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了,忍不住質問:“溫迪!我們都去忙了,那你做什麼呢?”

溫迪隨手甩鍋:“你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阿褪在做什麼呢?”

褪色者懶洋洋地舉起一杯葡萄酒,對他們致意:“我會給予各位所有除了幫助以外的一切幫助……開個玩笑而已,我沒有什麼戰鬥力,去了也隻會給大家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