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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

“江聽玄、江聽玄?”

神子緩緩睜開眼,眼中並無什麼驚詫訝異之色,隻有些許餘溫尚存。

見到付甜甜,他坐起身來,極輕聲說了句:“這些日子還好嗎?”

“好。”

付甜甜把他叫醒之後就坐到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他道:“起來聊一會兒,今夜還長著呢。”

雖然江聽玄約她過來是以雙修的名義,但付甜甜顯然沒法一上來就做這事,她還想和他多聊一會兒,最好是能窺探些旋神鏡的秘密,至於雙修反而是次要。

神子沒有拒絕,很快也坐到桌邊,還說了句:“彆喝冷茶。”

付甜甜記得上一次他也是這麼說的。

然而如今物是人非,至少從付甜甜的角度看,讓人十分唏噓。

她正想著這些的時候,神子突然詢問她:“身體還好嗎?”

“啊,好,還好。”

下意識回答完,付甜甜才覺得他這句話問得有些奇怪。

神子則點了點頭:“那便好。”

付甜甜凝視他平靜溫和的麵容半響,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神子,我這些天也聽了不少傳聞,既然你喜歡首席,又為什麼還要找我呢?”

按照江聽玄的性子,這話本該讓他驚慌不已,因為這已經相當於‘翻車了’。

可神子卻依然十分鎮定地同她說:“你從前不是同我說,我若需要,可以找你,隻是雙修而已。”

付甜甜:“???”

她著實驚呆了。

這是江聽玄能說出來的話?

是,這種話付甜甜確實說過,若真如此,她也不會那麼在乎,但此時聽著實在有些詭譎和驚詫,讓人難以適從。

就算人的性格會改變,也不至於短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吧?

江聽玄直接從一個單純癡情專一的大暖男變成了拔X無情、一腳踏兩船的渣男?

簡直震驚了付甜甜的三觀。

以至於她看著神子久久沒有說話,隻有心中情緒在翻江倒海。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繼續往下對話。

倒是神子見她睜大了眼睛的模樣,露出溫柔的笑容,如從前一樣。

“甜甜,無論你是何模樣,我都喜歡你。”

這句話本身有一些暗示意味,放在平時她怎麼也要多想一想,但此時此刻,由於之前的衝擊太大,以至於付甜甜根本沒往那邊想,她腦海中隻縈繞著一句話,便是:江聽玄渣了她兩個馬甲。

這個濃眉大眼、冷漠卻又癡情的江師兄似乎一昔之間麵目邪惡可憎起來。

付甜甜依然久久凝視他,很久很久之後,她才在震驚中挪開視線,定了定神,道:“那、那首席呢?我聽旁人說,你說你心悅他?”

“嗯。”江聽玄依然輕鬆點頭,沒有一點心理壓力的樣子,見她如此模樣,還笑道:“我……”

有些話他不想自己戳穿,無論如何她這麼做總有她的理由,如果可能,江聽玄還是想聽她自己將理由說給他聽,所以即便此刻他也隻是旁敲側擊,給付甜甜暗示,如果能說,付甜甜自然會將真相告訴他,如果不可能,至少也是兩個人心照不宣,而他什麼也不會與旁人多說,不會拆穿她。

但就在神子即將說出下一句更明顯的話時,依然是那個窗外,依然是夜晚,依然是微風徐徐的氣氛中,掌教的聲音不期而至。

他攀著窗柩,似乎是懸在窗外,一張俊美麵孔上滿是詫異:“付甜甜?”

能在這裡、這個時間見到付甜甜,對於掌教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付甜甜不是已經和伏天臨分手了嗎?如今江聽玄也和她沒了什麼聯係,既如此,她還來天極宗做什麼?倒不是掌教不歡迎她,可若他是付甜甜,絕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況且還背著其他人,夜深人靜時。

付甜甜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定睛一瞧,才反問道:“掌教?您又路過這裡?”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怪緣分?

可掌教卻在愣了一下之後搖頭:“哪有這麼多巧合,本座是照例巡視宗門,你們又沒設置屏蔽陣法,我感知到了你的氣息,我還以為我感知錯了。”

他尋思著付甜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結果過來一看,竟真是她。

說完掌教又看向江聽玄:“怎麼回事?”

神子還沒回答,付甜甜已經先一步開口:“沒什麼,神子邀我來修煉一門功法,我們正在討論。”

“功法?現在?”

掌教看了眼頭頂的明月,不禁有些狐疑:“什麼功法需要這時候偷偷摸摸地來?”

“雙修之法。”

付甜甜眸光坦然,眼裡一片清明,“我記得上次和您說過。”

“……”

“雙、雙修?”

掌教難得有些結巴,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看向江聽玄:“你要和她修煉雙修之法?可你不是喜歡……”

後麵的話他沒說話。

但掌教的目光已經變了許多。

他很複雜。

一方麵,若是在付甜甜和伏天臨之中選一個,掌教還是希望神子能和付甜甜在一起,至少不會斷了他們江家的血脈,另一方麵,神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自己心悅伏天臨,伏天臨那小子雖然他很看不順眼,但對江聽玄也算可以了,聽到一個男人告白都沒生什麼怒氣,平日裡雖然為人討嫌了些,但有什麼事也是第一個衝上去。

掌教心中不願他們兩在一起,可他更糾結於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個玩弄彆人感情的渣男,不,是背著彆人做出違背之事的渣男。

而明明不久之前他還苦惱於江聽玄太死心眼。

掌教心中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沉默良久,他才低沉道:“玄兒,這事你是不是該和你師弟說一聲?”

江聽玄眉眼溫和,語氣並無什麼波瀾,隻輕聲道:“師弟知道。”

付甜甜:“?”

她什麼時候知道了?

雖然麵上沒駁他的話,付甜甜內心卻很是腹誹了幾句,又見掌教滿臉的複雜,看她的目光從以往看紅顏禍水的模樣變成了略帶幾分憐憫和歉疚。

“……”

原來真正濃眉大眼的老實人竟是掌教。

許是見付甜甜和江聽玄兩個人麵上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掌教拿複雜的目光看了他們好一會兒,終於垂下眼眸歎道:“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到了,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罷他有些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窗邊。

獨留屋內兩個人相對無言。

又過了許久,神子才輕聲問道:“甜甜,你想去見我母親嗎?”

付甜甜還在糾結於上一件事,聞言隨口答了句:“下次吧。”

“我母親很是想念你。”

“嗬嗬。”

付甜甜對他笑了笑,“還是不要吧,要是遇見首席該如何是好。”

“不會遇見的。”

神子似乎很篤定,他目光堅定,隻是話語依然溫和:“你以後可以多出來到宗門各處走走。”

“下次一定。”

付甜甜沒什麼心思和他討論這件事,隨口敷衍了一句,又正了正神色,終於開始今天的正事。

“我聽首席說,你先前遇到了一件上古邪兵,受了些影響,如今好了嗎?”

“沒什麼大礙,你不必擔心。”

“是嗎?”

付甜甜掃了他一眼,斟酌著言語:“可我覺得你看起來有些不同,雖然我也說不上哪裡不同,但那終歸是件邪兵,你若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可以和我說。”

頓了頓,她又想起了什麼,加了句:“或者和首席說也可。”

“好。”

江聽玄依然從順如流,對她的話沒有半分抵抗之意,但他也沒有開口說起什麼異常。

“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付甜甜見此還想說些什麼,卻聽江聽玄以一種溫和、一點兒也不害羞、甚至還有些笑意的語氣道:“我們開始吧。”

說完他朝付甜甜笑了笑,目光坦然道:“我最近有好好鍛煉。”

而付甜甜隻剩下一臉茫然,直到神子手掌覆上自己的腹部,她才明白江聽玄在說什麼。

上次雙修時,她說江聽玄腹肌不好看,沒有伏天臨的好看。

“……”

江聽玄這麼記仇的嗎?

第187章 好累

隨口一句自誇自擂的話, 竟無意中被師兄記了這麼久,付甜甜感到有些難以言喻。

江聽玄已經起身,她卻還怔怔坐在桌邊, 看他的目光有幾許奇異。

兩人一站一坐, 凝視了許久。

許久之後,到底是氣氛有些奇怪, 付甜甜率先挪開目光, 輕咳了一句, 才若無其事道:“神子似乎比從前更從容了些。”

“大約是因為想清楚了很多事。”

江聽玄也沒催促她, “心中不再糾葛,便從容許多。”

這話像是暗示些什麼。

付甜甜剛剛被他的‘豪言壯語’驚詫了心神,根本沒深究他話裡的意思, 但此刻她冷靜不少, 再聽他這句,就覺得有些奇怪。

不再糾葛?是指他徹底丟掉了廉恥心?不要臉就不慌了?

她不太明白江聽玄的意思。

可就算有旋神鏡的影響,有落鳳崖一事在前,也不至於讓一個性格並未有太大變化的人突然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吧?

就算要舍棄掉一份感情,在當時的情況下, 也應該是舍棄與伏天臨的‘兄弟情’才是, 因為造成這種隔閡的是伏天臨而不是付甜甜。

結果他轉而拋下付甜甜去尋伏天臨是什麼意思?

付甜甜百思不得其解, 隻覺得這其中一定還有自己沒注意到、沒想到的地方。

隻是江聽玄已注視她許久。

如今並不是一個思考的好時機,付甜甜沒有繼續深思,見神子眼眸深邃, 她很快也從桌邊站起, 淡笑道:“既然神子想, 那開始吧。”

至於曇有沒有偷看, 她也感知不到, 便權當沒有了。

付甜甜走到江聽玄的床邊,掃了眼被褥,想了想,還是先去關了窗戶,這才重新走回床邊,她也不看江聽玄,隻低下頭開始解衣服。

神子雖然是先開口的,此刻他卻沒有動作,隻是站在她麵前靜靜看她。

付甜甜將外衫脫下,隨手搭在屏風上,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怎麼了?”

不是說要開始嗎?如今她準備開始了他又不動,男人的心思可真難猜。

暗自腹誹了一句,她才聽江聽玄道:“抱歉,我一時失神。”

旋即神子也低下頭,沉默地開始解腰飾。

之前那次他還手忙腳亂,慌張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次他動作卻很鎮定、有條不紊。

隻是付甜甜對他的話始終覺得有些奇怪。

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