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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簡直是為難本座。”

這哪是什麼師兄弟對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有什麼深仇大恨,兩個人出手都直奔對方命門。

觀禮台下的弟子們更是看得眼花繚亂,有不少人驚呼道:“伏天師兄和江師兄這是、這是生死戰?”

就連擠在人群裡的璿璣宗弟子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其中一個弟子低聲對齊衡兒說:“他們天極宗難道都是這樣的?就不怕一時不查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豈不是要反目成仇?”

齊衡兒目光微凝,看了一會兒才回答他:“也許這就是天極宗強大的原因。”

她這話一出,幾人齊齊沉默下來。

至少璿璣宗裡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他們沒有這樣的心態去同親近的師兄弟打生死戰,無論怎麼看都有些束手束腳,牽扯頗多,難以像台上伏天臨和江聽玄這樣出手便是置於死地的招數。

在無數人驚訝的目光中,伏天臨和江聽玄頃刻便對戰了近百招。

在旁人看來一不小心便會喪命的招式,於他們兩而言卻隻是一個開胃菜。

百招之後,兩個人停了下來,伏天臨笑道:“師兄,看來你近日修為精益不少。”

江聽玄也彎了彎唇角:“不及師弟。”

不等台下觀眾反應過來,剛說了兩句親近話的師兄弟兩立刻又同時出手。

伏天臨將乘風劍往上空一拋,雙手飛快結印,乘風劍落下,劍刃正好停在他掌印之中。

他眼尾微紅起來。

乘風劍被淺淡的血氣侵染,竟透出些許妖異的光芒,鋒刃中燃起的光芒更是令人膽寒。

伏天臨迅速結印之後,單手抓住劍柄,腳步往前,一瞬朝他麵門刺去。

江聽玄則眼眸深沉,腳尖輕點,整個人迅速往後退去,無數燃燒著冰藍火焰的尖銳冰晶長劍迅速在他身後凝結,密密麻麻,最中央位置是他的欲血劍。

伏天臨執劍刺來時,他身後所有的長劍傾巢而出,仿佛連空間都能洞穿。

台下人驚呼不已,隻看到那無數鋒利的長劍將伏天師兄所在的位置完全掩蓋住。

連台上掌教身軀都忍不住微微往前傾,連話也不說了,他緊緊盯著演武場,時刻準備著出手攔下。

那被無數長劍刺穿的地方卻沒有流出血液,青色模糊的影子微微閃過,首席重新從旁邊顯出身形,他眼眸已經完全化作一片赤紅,乘風劍猶如一條毒蛇般劃過神子身邊。

江聽玄麵色沉穩,舉步便退。

伏天臨卻如跗骨之毒般一瞬貼近。

在神子往後退時,他迅速抓住了他冰藍色光芒彌漫的左手,乘風劍往上,一掠而過。

這招式有些像當初對付夢玦淩,但江聽玄的反應完全不同。

神子並未一退再退,當伏天臨抓住他左右時,他便知道已無法掙脫,於是執劍的右手立刻橫空,迅速往前刺去,毫不留情。

鮮血湧出,落在寒冷而布滿冰晶的地麵,被頃刻凍結成晶體,兩個人一擊而分。

觀禮台上,掌教驟然起身,破口大罵:“伏天臨,你腦子有病,自家宗門對戰用什麼血祭之法?江聽玄,你想直接削了他腦袋?”

第184章 真正的體貼

怨不得掌教氣惱, 這兩人的對戰全是按那日伏天臨對戰夢玦淩的模樣來的。

彆說是同門師兄弟,就是敵人也很少有這麼凶殘的打法。

伏天臨出手便是衝著斬斷江聽玄手臂去的,神子閃避及時, 倒沒被他斬斷手臂, 不過在%e8%83%b8`前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狹長傷口,此刻已經被他自己冰封住, 不再湧出血液。

伏天臨也沒好到哪裡去。

江聽玄被他抓住手臂, 見無法脫離之後立刻反擊, 欲血劍橫空一斬, 直接在他脖頸上留下了一道傷口,許是劃開了動脈,伏天臨血流地比他還多。

隻短短幾招, 兩人便身染鮮血, 一襲素色衣袍化作鮮紅,而掌教則氣得在觀禮台上破口大罵。

但演武場上的兩個人沒有絲毫停頓。

一擊之後迅速以靈力封住傷口,又折返撞在一起。

首席眼裡的赤紅還沒退去,看神子的目光冷靜無比,隻十分之一息的時間, 他已貼近江聽玄, 手中長劍再次刺出, 沒有絲毫聲音,隻有一絲細微的漆黑伴隨著鋒刃掠過,像是空間被斬出了一道裂縫。

天下武功, 無快不破。

論攻擊力, 風係比不上冰係, 但速度會為其增加一絲鋒芒。

江聽玄亦是冷靜無比, 眼前瞬間凝成了一麵冰盾, 而他在冰盾之後迅速退卻,為自己尋找反擊的機會。

伏天臨刺穿他的冰盾,整個人如一道暗影穿過一片冰藍。

地麵上此刻已經凝結了一層薄冰,普通人連站都站不穩,但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他如一團煙霧般貼著江聽玄,如影隨形。

江聽玄沉著冷靜的聲音響起:“師弟,當心。”

嘴裡說著這樣的話,但他的舉動卻沒有絲毫遲疑或是手軟。

整個演武場似乎變成了一片冰雪世界,連地麵上的薄冰也一點一點浮起,化作無數邊緣鋒利的碎屑,將整個演武場都包裹其中。

觀禮台上的天極掌教立刻傳令下去:“你們幾個去結陣。”

演武場不小,但伏天臨和江聽玄的攻擊力很高,如果涉及到演武場邊緣,很可能會造成傷亡,至於掌教自己,他也得沉下心神,聚精會神地盯著,以免底下兩個混賬東西收手不及把對方弄死了。

兩個人戰鬥得這麼凶險,招招衝著死%e7%a9%b4,有時候生死當真是一念之間的事。

伏天臨沒管外麵的事,他眼眸深沉地站在一片冰雪世界中,無數細碎鋒利的冰雪碎屑所帶來的鋒芒之意幾乎要刺破他的皮膚,讓他有種無處可逃的錯覺。

但首席反而露出笑容,也道:“師兄果然修為超絕。”

伴隨著他的話一起出現的是青色的微光,他整個人如同霧氣一般在江聽玄視線中飄然而散。

以神子的神識竟然無法感知到他身在何處。

江聽玄掃視一圈,沒有任何猶豫,那些細碎的鋒利冰雪便在空中交錯凝結,組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鋒利大網籠罩下來。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極,淡青色的光芒掠過神子身後,江聽玄來不及回頭查看,隻彎腰躲避,一道青色劍光瞬時從他背脊旁掠過,消失於空氣中。

此時那張‘大網’也籠罩了下來。

細碎冰雪紛飛墜落,‘大網’邊緣被斬出不大的缺口,直直落下,伏天臨的身形則在大網之外顯現出來。

江聽玄周身地麵被切割出無數縱橫交錯的印記,但很快又連帶著塵土被冰封其中。

伏天臨踩著這些縱橫交錯的痕跡,右手執劍貼身而上,左手卻無聲無息出現了一柄刀刃細長的短兵。

長劍橫空,被神子擋下,他左手迅速越過劍與劍之間的鋒利,將細長的鋒刃穿透防禦送入了江聽玄腹部。

神子同樣右手執劍,即便被兵刃入體也沒有絲毫動容,在伏天臨刺中他的同時,他左手光芒凝聚,之前落在地麵上殘留的細碎冰屑突然拔地而起,一瞬拉長,如無數細密銀針朝伏天臨掠來。

伏天臨感知到了濃密的冷意,但此時已經來不及拔劍離開,他立刻放棄了左手的冰刃,身軀後仰,避開鋒芒傳來的方向。

那些細碎冰屑一瞬掠過他身旁,沒有穿透他的身體,但還是在他側臉留下了無數道細長的割裂傷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首席頓時半張臉都被鮮血染紅了。

這一擊之後兩個人又很快隔開了一段距離,伏天臨站在冰雪波及較小的位置,伸手摸了摸臉上細密的傷口,感受著溫熱湧出的鮮血,他卻勾起唇角,笑道:“師兄,你還是不夠狠啊。”

江聽玄剛才的目標是他的右%e8%83%b8而非左%e8%83%b8,所以他躲開的時候那些細碎的鋒芒隻擦傷了他的側臉,不然少說要削掉一層肉。

神子呼出一口氣,隨手插在腹部的短兵拔出,拋給他,又簡單止住血,才有些無奈道:“到底還是凶險了些。”

如他們這等修為的修者,基本上斷了手和腳都能接起來,再重的傷也能慢慢好起來,但唯獨兩處。

心臟若被粉碎,或是眉心識海破碎,人便是真的死了。

神子算不上放水,隻是有些時候實在太凶險了。

他到底也沒法真拿對待死敵的態度對待伏天臨。

首席對此也理解,他接過自己的短兵,甩去上麵還溫熱的鮮血,隻是歎了句:“看來有些秘術是用不了了。”

他的語氣很遺憾。

兩個人看似凶狠,實則還有些壓箱底的本事沒拿出來,雖說是生死戰,可到底有區彆,有些秘術對自身損傷也很大,隻能用在真正對敵的時候,或是如同那次伏天臨在長老追殺中逃生的時候,對待自己人終究無法拿出來,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比試、對戰,分出高低,而不是真想弄死對方。

因此首席有些可惜,神子倒是麵色溫和,沒什麼特彆情緒,本就是師弟想要比試,對於神子而言要不要和伏天臨決一勝負,不是他一定想做的事。

隻是眼見兩人似乎還想動手,坐在觀禮台上的掌教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鬱氣,他掠身而來,瞬間來到兩人中間。

此刻兩個人都是鮮血淋漓的,氣息紊亂,頗有些狼狽。

天極掌教看得心頭冒火,微微定了定神,才道:“差不多就得了,彆太過分,怎麼著?還真想決出個生死來?這麼想對戰我和你們打,保管叫你們躺上十天半個月,好好壓一壓煞氣。”

江赫海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說溫室裡的花朵終究無法開得燦爛,這兩個混賬東西往日裡曆練頗多,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單純切磋論道他能夠理解,可打成這個樣子是想做什麼?

彆看他們如今還能站著說話,其實兩個人傷得都不輕,得好好養幾天傷。

平日裡說話都溫聲細語,好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樣子,一動手就衝著對方命門而去,這說出去誰信?隻怕說他們兩因愛生恨、反目成仇更符合些。

許是見掌教臉色實在有些難看,大有想打人的意思,伏天臨沉%e5%90%9f了會兒,迫於掌教的%e6%b7%ab威,點了點頭:“好吧,那下次再比試。”

“還有下次?”

掌教卻似終於找到了口子罵他,當即便轉過身來,看著伏天臨冷哼道:“有本事你們找個無人的地方去打,死了老子都不在乎,彆在我麵前現眼。”

這兩人打起來比掌教自己同人對敵還要緊張。

主要是兩人如今修為不低了,已至化鏡,秘傳長老的層次,就算他也得拿出十二分的關注,否則一旦出事他未必能攔得下來。

又被罵了一頓,首席卻沒什麼感覺,可能是習慣了,等掌教說完,他還瞥了眼江聽玄,小聲問:“那……誰贏誰輸?”

“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