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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沒有說話,但付甜甜思索再三,還是拒絕了它的提議。

“我覺得這種不符合我的身份。”她認真道:“我們是走心的。”

“那你想如何突破?我看江聽玄現在就是不想和你雙修。”

係統說的也沒錯。

付甜甜想了想,於現實中抬眼看向江聽玄,盯著他認真的麵容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神子被她看得有些心慌。

江聽玄摸了摸臉頰,聲音微顫:“我臉上有什麼嗎?”

付甜甜搖頭。

“神子,我想和你修習《移星換月》。”不等江聽玄再開口,她已正色道:“不涉及男女私情,也不涉及和誰的感情糾葛,隻是單純為了提升修為,我想和你修習這門功法。”

這話她說得太篤定,也太正大光明,甚至沒有一絲羞怯或是其他情緒,江聽玄張了張嘴,一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

靜默許久,他才按捺下心中的慌亂,道:“甜甜,我知道你想提升修為,但是提升修為有很多種方式,並不拘泥於這一種,你若想,我可以去為你尋一些天才地寶,或是為你請幾位長老來指點,《移星換月》這功法畢竟是雙修之法,你我之間……不太合適。”

他心中有一片泥濘,卻實在是個有原則和底線的人,並不因為如今付甜甜和伏天臨‘吵架’,暫時分開就選擇趁虛而入。

付甜甜大多時候欣賞他的原則和性格,但有時也會恨他像快木頭,比如此刻。

難道非要她用強不成?

她靜靜看他,良久,付甜甜端起麵前的熱茶一飲而儘,茶杯與桌麵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放下茶杯後突然起身。

江聽玄神色微緊,卻見她起身之後一步走到他身旁。

她微壓著眼眸,彎下腰、湊近他的麵孔,呼吸幾乎噴灑在他麵上。

付甜甜的聲音有種罕見的危險之意。

“江聽玄,你總為你師弟著想,可有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我今夜前來,來意已十分明顯,你還想我說得多麼清楚?是否要我昭告天下,我付甜甜要與你雙修?”

神子呼吸微窒,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麵孔,熟悉的氣息盈麵,讓他心慌不已,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唇角顫動,良久,他才道:“甜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他話隻說了一半,窗邊突然傳來木頭碎裂的聲音,付甜甜和江聽玄循聲望去,隻看到天極掌教一張年輕俊美的麵孔上充滿了驚愕,他手掌搭在木質窗柩上,剛剛似乎捏碎了一塊窗沿,掌教驚得長大了嘴,半響才震驚道:“你、你們兩……”

不等兩個年輕人回答,他又突然收斂了表情,眼裡浮現出幾分溫和之色,尷尬笑道:“哈哈哈哈你們繼續,本座路過、路過而已。”

說完他便閃身離開,連手裡還捏著一塊木頭都沒發現。

江聽玄倒是在愣怔之後回過神來,他臉上有些慌色,看了眼付甜甜,急著起身往床邊走,且匆匆道:“父親,你誤會了。”

掌教平日裡便心有微詞,若是因此誤會,做出什麼對師弟不利的事,他都不知該如何麵對師弟。

江聽玄急急走到窗邊,可掌教已不見蹤跡。

他轉身同付甜甜道:“甜甜,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同掌教說清楚,很快就回來。”

付甜甜倒是淡定地很,她輕歎一聲,“罷了,你去吧。”

“好。”

江聽玄去得急,並未注意到她臉上些許神色,等他走了之後,付甜甜才搖頭道:“我看啊,江聽玄才是那個孤寡一生的人。”

就這能找到對象?她能跟掌教姓。

說著話,付甜甜十分自然地上了他的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她姿態優美地躺在床上,擺出一個美麗姿勢,對係統道:“好了,我就在這兒等他回來吧。”

第112章 掌教的期許

另一邊, 掌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回了自己的住處,臉上興奮之色儘顯。

江聽玄這胳膊肘往外拐的終於學會為自己著想了,趁著伏天臨那小子閉關之際, 倘若能和付甜甜成就好事, 也算沒人財兩空,他瞧著那兩個禍水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慣會拿朋友身份來哄騙他, 到時候人家歡歡喜喜, 什麼都有了, 就剩江聽玄一個孤家寡人。

他實在等這一天等許久了,上次促成他們兩的事沒做成,沒想到今夜來找江聽玄竟還有意外之喜, 掌教恨不得現在就找秋長老喝幾杯, 傾訴內心儘去的苦痛和憂愁。

在自己庭院中踱了兩步,他剛想出門去找夫人告知她這個好消息,卻看到江聽玄匆匆而來,麵上仍有急色。

掌教愉快的神情微怔,旋即他皺眉:“你怎麼來了?”

說完又忍不住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冷聲道:“付甜甜呢?”

江聽玄見他還在居所中沒有外出, 微微鬆了口氣, 神子麵容恢複了平靜,他淡聲道:“她還在我院子裡。”

“你把她丟在了你院子裡?”

天極掌教隻覺剛剛好上一些的心情再次血壓高升,他忍不住提高聲音, 重複道:“你把她一個人丟在了你的院子裡?然後你來找我?江聽玄,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麼叫做溫柔小意?”

“……”

神子眸光微凝, 等他說完, 才依然平靜開口:“父親, 你誤會了,我和她隻是作為朋友說了幾句,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曖昧情愫。”

“沒有什麼曖昧情愫?”

天極掌教越聽越氣,在庭院裡踱了好幾步,恨聲道:“那你的元陽是誰奪走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有了肌膚之親,還說什麼沒有曖昧情愫?江聽玄,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對那禍水心生好感?若真沒有什麼曖昧情愫,你如今還特意來找我解釋什麼?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他氣惱地訓斥了一番,才微微壓住心中鬱氣,勉強平靜些:“本座也聽了一耳朵,那付甜甜對你不是全無好感,這關乎於終身大事的事情,你情我願,你糾結個什麼勁兒?你是不是想看我江家絕後才好?”

這話說得嚴重,顯然是掌教故意的說辭,自從江聽玄被那兩個禍水哄得服服帖帖,他心念就一直不太好,如今好不容易有點盼頭,結果江聽玄這個榆木腦袋竟然還說什麼‘隻是朋友’。

若真的隻是朋友,這麼關心人家做什麼?又慌什麼?

他是個過來人,如何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思,隻恨他有些時候太有原則,不似人家心眼密,眼瞧著就要孤寡一生了。

說了一頓,天極掌教才徹底平靜下來,他微微吐出口氣,停下腳步,麵色冷淡盯著江聽玄,道:“現在,你立刻回去,本座不會和人說道,你彆在我這裡耽擱。”

江聽玄皺起的眼眉沒有鬆開,見自己父親如此言語,他眼裡晦澀更深,良久,他才低沉重複道:“我和她隻是朋友。”

“你是不是想氣死本座!”

掌教從來沒如此恨鐵不成鋼過,機會就在眼前,江聽玄卻如此不知珍惜,他氣得狠了,抬起手掌就想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掌教大人。”

院門處,傳來悅耳女聲。

付甜甜在月色下幽幽行來,見他麵露怒容,倒是笑道:“掌教大人何必如此動怒,神子與旁人不同,所以他才是江聽玄,若泯然眾人矣,那便不是神子了。”

這話倒是一句維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是見到說話的人是她,又有維護之意,天極掌教麵上怒容消弭了些,他輕咳了兩聲,撫了撫衣袖,做出掌教的派頭,語氣也平靜許多:“你也來了。”

“我久等神子不至,便想著過來看看,打擾了。”

天極掌教如今瞧著她依然有些不太順眼,但比看伏天臨好上許多,畢竟是和自己兒子有牽扯的女子,他輕哼了聲,不算嚴厲:“雖允你暢行宗門內,但本座庭院,你也該講些規矩才是。”

“是我不好,請掌教大人見諒。”付甜甜微微行了一禮,才依然溫聲細語道:“還請掌教不要責怪守門的師弟。”

“罷了。”天極掌教本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不過是拿喬了一句,他迅速掠過這事,才詢問:“既然你也來了,那你自己說,你和這混賬究竟如何?”

“父親!”

江聽玄不欲他這樣質問付甜甜,“此事與甜甜無關。”

“若是無關,你這番模樣又是做給誰看?”

掌教聲音加重了些:“本座也不想參與你們這些小輩的糾葛,可你實在太不爭氣,但凡有你那師弟一兩分的心眼,我也不至於如今說這番話,在這裡為你著急。”

其實神子在旁的事上並無疏忽大意,稱得上沉穩可信,可天極掌教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他碰上伏天臨和付甜甜這兩個孽障便成了這般模樣,他瞧著那兩人一人八百個心眼子,江聽玄如何是對手?

“掌教說得是。”

不等江聽玄開口,付甜甜已笑著瞥了他一眼,她灑然歎道:“我和首席已經分開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知道神子一心為我兩好,可總有些事天不遂人願,或許順其自然更好。”

她說這番話,不過是繼續之前與江聽玄說過的,他勸她再好好考慮考慮和伏天臨的感情之事,可天極掌教卻隻注意到了第一句。

他以掌教之姿,極為不合身份地露出幾分亮色,壓低聲音:“你和伏天臨那混賬……那小子真的分開了?”

這種小輩的八卦,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該好奇的,可關係到神子的婚姻大事,掌教便不得不緊張。

要知道,他從前以為伏天臨和付甜甜這兩個小輩永遠也不會分開,他兒子隻有癡癡守望的份,如今終於有了希望。

付甜甜笑容有些遺憾,卻還是點了點頭,麵容中顯出一片坦然:“我和首席一路走來,早就像一家人一樣親近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就算分開了,於我們而言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至多不過是從情侶變成兄妹罷了。

掌教卻忍不住露出喜色。

他唇角彎起的弧度非常大,不過隻一瞬,似乎覺得這麼笑不太好,他又緩下笑意,聲音略顯深沉,罕見勸慰:“你們兩都是天驕之輩,感情之事過眼雲煙罷了,你也不必太過傷心,總有更好的在前方。”

這話隻差沒明著說我兒子比伏天臨更好,你也看看他。

江聽玄聽著眉頭皺得很深,付甜甜卻點了點頭:“掌教大人說得是,您也放心,我和首席也並未爭吵,這是我們一同做出的決定。”

她指的是分開這個決定。

天極掌教不住點頭,實在壓不住深沉的氣息,和之前氣惱的模樣大相徑庭,“不錯,我輩修者快意恩仇,分開也無需吵鬨,我看你天賦不錯,散修到底辛苦,不如這樣,你拜入本座門下,為本座的關門弟子,以後也是神子的師妹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