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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可以。”

似乎怕又便宜了伏天臨,他加了一句:“三日內,你若沒有如約而來,我會從伏天臨手中收回這枚令牌。”

付甜甜愣愣看著他,咬著唇角輕輕點頭:“好,謝謝你,神子。”

許是她態度鬆動,讓江聽玄被伏天臨所惡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這一次,他沒有再強行挽留或是執意要帶她回去,反而在付甜甜想說之前主動道:“我在飛龍秘庭等你。”

他靜靜看了她一眼,率先離開昏黃燈火籠罩的範圍,邁入黑暗中。

付甜甜等他走了之後才默默鬆了口氣,這次沒有人追趕,輕鬆了許多,她走在回宗的路上,望著被燈火映紅的楓葉苦惱道:“我怎麼這麼引人愛慕?”

萬俟仙王:“……”

這話實在太生硬,他竟接不下去。

付甜甜也不在乎他聽到了沒有,隻自顧自道:“以後寂靈幽也愛我,江聽玄也愛我,我總覺得好像在和一對夫妻恩愛。”

萬俟仙王實在聊不下去在,又沉默許久,才道:“你若再自信點,乾脆說本座也愛你好了。”

付甜甜卻挑了挑眉,言語依然十分自負:“那也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阿玉,你小心著點,我可是注定要統治修仙界的人,寧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情情愛愛這種小事不會太過關注。”

萬俟仙王差點給她翻了個白眼,好在他良好的教養叫他做不出這等粗魯的表情。

和付甜甜插科打諢了幾句,他才正色道:“你當真要以付甜甜的身份去見江聽玄。”

“當然,那枚令牌有大用,我一定要拿到手。”

“你就不怕有人找麻煩,你可知之前那傳聞,有多少人恨不得將付甜甜挫骨揚灰?”

至少那寂靈幽定然是恨極了的。

“不怕,江聽玄不是說了嘛,讓我去見他母親,掌教夫人雖深居簡出,到底也是一位強者,我先去與她打聲招呼,找麻煩的就會少許多,至於剩下的……”付甜甜眉眼一勾:“不遭人妒是庸才,天驕之輩,誰不是從憎恨嫉妒中殺出,我從普通弟子登上首席之位,你以為我靠的什麼,美貌嗎?”

萬俟仙王笑著點頭,似是讚同她的話,不過在末尾又加了句:“美貌便算了吧。”

付甜甜臉色一僵,稍稍有些嫉妒地想起他的臉,啐道:“你那叫陰柔,本首席才叫俊美。”

說著話她順便換成了伏天臨的模樣。

撫平袖角褶皺,伏天臨又是那個不可一世張狂霸道的伏天首席,他微抬下巴,如冠玉的麵孔暴露在夜色之下,瀟灑異常。

“多少春閨少女為本首席瘋狂,你這張陰柔臉怎麼跟我比?”

萬俟笑容輕笑中點頭:“是,你俊美,本座比不上。”

他不接話茬,伏天臨便有些裝得沒意思,索然無味,他撇了撇嘴,加快腳步往宗門走去。

才過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江聽玄便冷著張冰塊臉到君臨閣將一枚令牌拋給他,還漠然道:“若敢謀私,我便斬斷你的雙手。”

伏天臨毫不在乎他的威脅,笑著接下了這枚令牌。

不過他沒有立刻換付甜甜的馬甲過來,而是隔了一天,宣布自己要閉關,這才偷偷出了宗門,變成了付甜甜的模樣,又正大光明從天極宗山門踏入。

她出現在天極宗的那一刻,宗門內一日間多了無數傳說。

比如一向冷漠的神子竟然親自去山門接了一位陌生女子。

又比如那女子就是傳聞中的付甜甜。

那一日,秘庭正殿門口的應龍石塑又塌了一半,聽說是掌教不小心打碎了。

那一日,無數師姐師妹黯然神傷,獨看那女子與神子笑靨如花,獨占寵愛。

那一日,寂靈宗的寂靈幽聽說大喊著要來天極宗殺了勾引神子的賤人,卻被掌教強行禁足,氣得差點吐血。

那一日,伏天師兄閉門不出,大約是不想見到付甜甜與神子親近模樣。

那一日……

總之付甜甜出現在天極宗的第一時間,便吸引了無數目光。

她自己卻似毫無所覺,裝作第一次來到天極宗一般,邊走邊看著周圍景色。

江聽玄麵容平靜,走在她身側,見她對那些景色好奇,偶爾還會講解兩句,讓隨行的兩位秘傳師弟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不過江聽玄沒有第一時間帶她去見掌教夫人,而是先拜訪了掌教本人。

那枚令牌本是他向掌教所求,掌教還欣喜兒子突然對他有所要求,親近了些,想都沒想便破格賜予了他供奉令牌,沒想到他轉手就給付甜甜。

氣得他把正殿門口的應龍石塑又給打碎了。

基於此,他要求江聽玄先帶著付甜甜來見他。

取得了付甜甜同意之後,江聽玄便引她來到飛龍秘庭正殿。

江赫海麵色冰寒,獨坐高處,底下隻有幾位長老作陪。

見到付甜甜,他聲音漠然、充滿威壓感:“你就是付甜甜?”

付甜甜麵色一怔,似乎對他的冷意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神子。

江聽玄麵容同樣冷漠,道:“掌教有何疑問,可以問我。”

江赫海掌下抓著的椅子扶手‘咯吱’作響,幾乎是咬著牙道:“江聽玄,誰準你將供奉令牌給一個外人?”

付甜甜聽到這,立刻小聲問了句:“神子,是有什麼不妥嗎?”

江聽玄眉頭微皺,安撫了她一眼,才看向上座掌教:“掌教若想收回,我自會另想他法。”

江赫海‘哢嚓’一聲,終於把手下扶手徹底捏碎,他閉了閉眼,努力壓下鬱氣,在心中告訴自己,麵前是自己的兒子,那女子雖然可惡,但已與兒子有了肌膚之親,未來或許會結成道侶,也就是他的兒媳,既是兒子和兒媳,破格給一枚令牌便也不算什麼。

如此反複,他才算平複下來,語氣勉強能夠緩和一些。

基於某些事情,江赫海看向付甜甜,再次開口:“你與伏天臨可是有什麼關係?”

江聽玄眉間褶皺更深,旁邊付甜甜已咬了咬唇角,有些怯弱道:“首席與我,是患難之交,亦是藍顏知己。”

“這麼說你與伏天臨不清不楚?”

江赫海語氣陡然惡劣起來,眼見付甜甜不知該怎麼回答,江聽玄再次麵容平靜道:“她與伏天臨有什麼乾係我一二清楚,不如掌教問我。”

“江聽玄,你是我天極宗神子!”

江赫海實在無法再壓抑怒火,“你身份高貴,什麼女子找不到,非要找一個與伏天臨不清不楚的散修,自甘下賤。”

他這話實在含怒而出,讓本就不太親近的父子關係更冷了一份,江聽玄甚至沒有了和他解釋與付甜甜之間關係的想法,他直接開口:“與掌教無關。”

“你——”

眼看這場交談將陷入更嚴峻的地步,付甜甜麵露歎息,開口勸道:“神子,掌教到底是你的父親,也是關心你,你平素勸我總能一針見血,為何卻不懂自己的心呢?”

江聽玄麵容微怔,看了她一眼,臉上冷意稍稍消退。

掌教卻並未覺得愉快,他冷冷盯著付甜甜溫和美麗的麵容,雖然她的話稍稍緩和了他與江聽玄之間的冷意,可他卻更覺憋屈。

到底給江聽玄灌了什麼[***]?竟事事都聽她的,比他這父親還親近!

也許是覺察到他的目光,付甜甜微微抬頭,朝掌教露出一個溫和笑容,分外甜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27章 與神子的感情發展

江赫海眉心突突地跳, 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小輩本是他能隨手捏死的存在,卻因自己兒子喜歡,他不得擅動, 他一向清冷淡漠的兒子, 如今著了魔一般向著她,反而對自己仿若敵人, 這笑在旁人眼裡是友善, 在他眼裡卻是挑釁。

他仿佛透過付甜甜那張美麗麵孔下看到了她真實的惡劣。

隻是於旁人而言, 能勸神子與掌教和睦總歸是好的, 作陪的長老有人輕聲開口:“掌教,我看這孩子也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看著像個好孩子, 年輕人總歸與我們這些老家夥不一樣, 掌教便寬恕一二吧。”

這也是給掌教幾分台階下,他們這些作陪的長老便是如此作用,否則吵得太過,掌教與神子分割,到頭來氣惱的還是掌教自己。

江赫海心中實在不快, 可事已至此, 再鬨下去也沒什麼結果, 那令牌他不可能再收回去。

見付甜甜還在對他笑,他乾脆挪開視線,眼不見心為淨。

“罷了, 本座不欲為難你這小輩, 但本宗門規不可廢, 江聽玄, 從今日起你每日去苦海崖麵壁兩個時辰以做懲罰, 付甜甜,你雖有令牌,但不是本門弟子,本門重地你皆不可去。”

語氣稍停,他聲音變冷:“就這樣,退下吧。”

江聽玄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暗無波,沒有再說什麼,行禮退下。

付甜甜同樣如此,帶著溫和笑意和他走出了正殿。

他們離開之後,江赫海才狠狠一掌擊在麵前桌案上,恨聲道:“逆子!”

坐下長老皆是苦笑,方才勸他那位再次開口勸道:“掌教,神子的性子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一枚令牌而已,那小姑娘我瞧著也沒傳聞中那般不堪,你又何必因此與神子生分了。”

江赫海依然有些不滿:“那是我的兒子,怎能向著外人?我為他謀劃一切,又為他尋了寂靈鴻那老家夥的女兒為道侶,我費儘心血隻想為他好,他卻尋了這麼個女子來氣我。”

“天資絕世者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若全然按他人謀劃來為,又豈能成為強者,我看你就放心吧,神子向來沉穩,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那寂靈幽太過驕縱,也不算良配。”

長老反而笑了笑,語氣輕鬆:“況且還有夫人在。”

他提起掌教夫人,江赫海臉上的憤然之色總算淺了點,許是想起什麼,他長歎一聲,聲音低了下去:“我縱橫一世,唯有在這孩子身上束手無策,若有一日江聽玄能不再忤逆我,我也算沒什麼所求了。”

“掌教言重了,神子對您還是很敬重的。”

江赫海掃過他帶笑的麵容,麵色更低沉了些:“但願吧。”

另一邊,付甜甜和江聽玄走出正殿,往飛龍秘庭之後的宗門禁地走去。

掌教夫人深居簡出,獨自居住在宗門禁地中,鮮少出門,平時無人敢打擾,便是掌教有事也會親自前往。

一路看過飛龍秘庭中巍峨的建築,付甜甜臉上一直帶著溫柔微笑,她看了一會兒,才回頭同江聽玄說:“你們宗門看起來很美。”

天極宗建立在高高的山巔上,周圍甚至縈繞著不少流雲,據說是天極先祖以偉力挪移了幾座巨大山脈,又將山巔抹平,才在其上建立宗門,俯瞰腳下眾生。

江聽玄目視前方,緩步而行,並未順著她的視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