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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娘 蝗蝗啊 4218 字 6個月前

耳邊所言,說她不比以前在閨中,瘋玩瞎跑體質好,現在的她拘在院中不出門,使她嬌弱了不少,這樣下去於身體不利,不如以後跟著他習些健體的招式,動動胳膊與腿,增加力量強身健體。

她當時雖沒開口反駁,但心裡想的是,她才不要。若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活那麼長做什麼,還有就算她不懂醫理,但也知道,民間身體素質好的婦人,往往都是多子女的。

與更易懷胎比起來,王承柔寧願身體素質差些。

清香看得出來,娘娘今日身體欠奉,她比平常更小心地侍候著,待本該早上的一套梳洗整理的活計下來,呈上來的午膳已是熱過一輪的了。

王承柔拿起筷子剛要吃飯,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清香,她又把筷子放下了:“現在能說了吧,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看了都沒胃口。”

王承柔有個習慣,用膳的時候不喜歡一堆人圍著,隻讓清香一個人服侍。當然這個習慣是對外宣稱的,其實她並沒有那麼介意,不過是找個理由可以在一天當中有不被監視,兩個人說貼心話的時間。

清香向四周看了看,湊得更近些道:“明明是您有些話是不是該告訴我,那日,”

雖確定周圍沒人,清香還是謹慎的沒有說出口,隻做了個燒紙的動作:“是怎麼回事?”

王承柔不是要瞞著清香,而是因為她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她道:“是大江之南那邊派人送來的信,並沒有什麼。倒是有件正事,我正要與你說,皇上允我每月可以出宮一次,以後你跟著我去,要警醒著些。”

清香:“娘娘是不是要,”她聲音再壓低,“要圖謀什麼?”

王承柔點了下頭後又搖了搖頭:“不好說,一切都不好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我們要把心氣提起來,把耳路眼路打開,不能像以前那樣混日子。”

清香聽後,更覺得自己沒有拒絕嚴都統是無比正確的選擇,她說:“娘娘,嚴都統說他喜歡我,他想向皇上求娶。”

王承柔興致勃勃:“你呢?你喜歡他嗎?”

王承柔問的時候很有把握,清香與嚴濤兩個人上一世就是相愛的,這一世難得還能續上前緣,至於李肅所說的他們慘淡的結局,在這一世也不會發生,她不會再去尋死,清香自然也沒有機會以此傷害自己所愛之人。

她滿懷希望,卻聽到清香道:“我不知道,我說不好,我不討厭他,但我看到他,這裡就會不舒服。”

王承柔看著清香皺眉指著心口的位置,好像現在她就犯了心疾一般。她問:“什麼意思,那裡怎麼會不好受,啊,我知道了,你這是第一次有喜歡的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裡就是會彆彆扭扭的,有時酸,有時癢,還有時會疼。”

清香:“會疼嗎?疼是因為喜歡嗎?”

王承柔又想起不好的經曆:“太喜歡了,卻又得不到,被辜負的時候是會疼的。”

清香:“可我不是啊,我沒有想得到的東西,也沒有人辜負我。”

清香想起什麼來,補充道:“就是我看到嚴都統衝我笑,我就心疼,他笑得越燦爛真誠我越疼,像是被人用刀割一樣。”

用刀割?這就不對了吧,王承柔猛地看了清香一眼,看得清香都覺出了異常,直問:“怎麼了?這樣不對嗎,是有什麼問題?”

王承柔是忽然想到,若按李肅所說,上一世是清香負了嚴濤,是她手持玄器,親手了結了自己所愛之人的生命。而被傷害的嚴濤在死前最後一刻都沒有怪她,甘願為了她的心願而亡。

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清香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但潛意識裡會覺得對不起他,會看到他就心痛。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她,為了複生自己,清香入了執念,把自己與所愛之人都賠了進去,這一世王承柔希望他們永遠不要想起以前,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以彌補上一世的慘烈與遺憾。

王承柔道:“又不是真的心疾,能有什麼問題,還是得問問你自己,你喜不喜歡他啊?你與清心不能一輩子都守著我,難得你陪我在深宮還能遇到良人,嚴都統我看著人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你若是嫁了他,他常能在宮中行走,是皇上近身的人,我們還是有機會見麵的。”

清香本平靜地聽著王承柔的話,但聽到最後一句,她道:“對,他是能在宮中皇上跟前行走的,他以後一定能幫上我們,對吧?”

王承柔臉色一肅:“清香,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讓你考慮嚴濤是因為我想利用他,你糊塗了。”

自清香跟了王承柔,就很少見她對下人繃臉,但此時清香知道,她從小跟到大的姑娘生氣了。

王承柔:“你知道我最討厭不認真對待感情,拿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以保護或謀取大局的借口來踐踏彆人的真心的行為,這樣的人有一個我休一個。”

清香知道,事情雖已過去,但當初娘娘在容靜居裡痛苦到快要沒命的一幕還曆曆在目,若不是秦居士告訴娘娘她已懷了孩子,她可能根本撐不過那一關。

第108章

清香想了想上前道:“娘娘彆氣, 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

王承柔緩了語氣:“說我們以後要警醒著過日子,不是不過日子了,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有個好歸宿, 你若是沒有心儀之人, 那就一直跟著我也沒問題。眼下是遇到了那麼一個喜歡你想娶你的人, 你若也心悅於他, 就嫁給他成個家,去過你的小日子。我這裡缺了你,日子也是照過的, 想著你過得好,我心裡也歡喜。”

王承柔拉住清香的手:“清香啊, 你不知道我有多盼著你好, 不比我操心眠眠的少。”

王承柔知道她們主仆感情好,但也沒想到上一世清香會如此忠心,舍了自己的一切, 換一個也許不會成功的虛無縹緲的重生機會給她。這一世她不希望清香再如此,唯願她平安喜樂過一生。

有些話王承柔可以說, 有些話她不能說,但她相信清香是能聽懂她的意思的。

清香是聽懂了,她狠狠點了頭也下了保證,同時心裡下定了決心,她要嫁給嚴濤,所有能幫到娘娘的機會,她都要抓住。

當夜清香就繡了個荷包, 在嚴都統當值的日子裡借故路過, 把東西交給了他, 算是明確回複了他的心意。隻不過她告訴他, 她還想再陪娘娘些時日,讓他不要著急地去向皇上求娶。

嚴濤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他拿著上麵隻兩根竹子,沒有加邊的極不精致的荷包,眉開眼笑。深陷愛戀中的人啊,看不到這份不用心,還當寶貝似的小心地收了起來。

清香轉身離開的時候沒忍住,回頭看了嚴濤一眼,他的樣子儘收眼底,她心裡一痛,卻在想,她是不討厭他的,以後當真嫁了他,若無事發生,她就好好的與他過日子。

李肅把王承柔每月可以出去的日子定在了她見趙陸的那日,這也就意味著,距下一次出宮的日子還有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朝廷、宮中風平浪靜,日子過得再平常不過,但對於王承柔來說,卻是波瀾起伏。

李肅每日都要宿在元尊殿,王承柔在某一日實在承受不來,不滿的情緒達到了頂峰,終是沒忍住無比煩躁地道:“你是忘了後宮已添了八位新人了嗎?我白白忙了數月之久,皇上是耍著我玩嗎?”

李肅理所當然地道:“早就說了,我不需要,是找來陪你玩的,你喜歡你願意就好,怎麼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王承柔:“總要做些樣子的吧,沒事你總要去坐一坐,賞些東西的吧,那畢竟是你的後宮。”

李肅:“不需要,就算是你把袁老將軍家的女兒選進來,我也不需給他麵子,若是沒有這份底氣,我這個皇上不如不當。”

一句話堵的王承柔啞口無言,她想問,他上輩子當的那個皇帝也是說一不二,但對待後宮可不是這樣的。但問了又如何,不過是重溫一遍她曾經為了他拈酸吃醋的經曆,顯得她還在意以前似的。是以,不提也罷。\思\兔\網\

她是沒話說了,但李肅卻有,他看著她額上的汗,說半句就要大喘氣一陣,著實是被自己弄的快要撐不住的樣子。

知道她不是裝的後,他也沒有手下留情,隻是道:“讓你每日抽出半柱香的時間,與我練就一套基本功,你懶怠偏不,如此不同步,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王承柔聽了此話有氣,手隨心動,指甲派上了用場,疼痛令李肅聲勢略小,可這隻是飲鴆止渴,待他恢複後,反而拉長了時間。

王承柔真是沒招了,一旦順著他,他就狂野到沒邊,想收都收不回來,王承柔隻歎自己是自作自受。然而像現在這樣,她也得不了什麼好。

她氣得抬起頭一口咬上他的手臂,李肅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隻捏了一下她的後頸,王承柔頓時就牙酸無力,隻得鬆口。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不再做反抗,眼不見為淨。可惜她的心靜不了,王承柔不僅身體要承擔壓力,心裡更是擔心的厲害,雖每次都有好好做善後,但若是這樣就管用的話,這世上就不需要什麼避子湯了。

就這樣身心俱疲地過完一個月,王承柔終於得到新的出宮機會,這一次她回了保帝侯府。

她見了王亭真,遣開下人,私下裡問他:“大江南邊,有沒有派人來找你?”

王亭真聞言一楞,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王承柔與趙陸見麵的事,是私下秘密進行的,除李肅與貼身的人知道,隻要趙陸不說,王亭真自然不得而知。

王承柔把自己見過趙陸,並得了信以及以後每月都可出宮一趟的事情全說了。

王亭真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後,所言第一句是:“他竟會答應放你出宮?還每月一次?”

王承柔自然不會告訴兄長,這是她交換而來的,她隻道:“我雖然能出宮,但也不能在家過夜,還是節省時間說重點吧。”

王亭真:“是,張憲空的人找過我,但我沒有接那封信,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去了。怎麼,他給你的信上說了什麼?”

王承柔不信,他與張憲空的交情,再加上他嶽丈對現今皇上一直不滿,認為他名不正言不順,王亭真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王承柔隻勸道:“哥哥還是小心點好,皇上也許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發作,不過是你還威脅不到他,加上……”

王亭真見她忽然住了口,追問道:“加上什麼?”

王承柔坦誠道:“加上,你是我的親人。”

李肅剛登基的時候,王亭真本以為如他以前種種逼迫小倆口的行為,他當了皇帝後,自家侯府與妹妹不會落得好下場,但沒想到,他竟不計前嫌,賦予王承柔大婚,還有皇後之尊。

那時王亭真也動搖了,可後來還是父親提醒了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