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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娘 蝗蝗啊 4240 字 6個月前

,不是說他不願意你就不可以,夫君這樣年輕,不甘平庸再正常不過,為妻隻會為你的上進而感到驕傲。”

王承柔沒有說出口的是,她知道張憲空不願隨哥哥做生意,不願靠她娘家而活,她以為他找的出路會是與丘山周派有關。找到以前的師門,以自己的身手尋個事乾是很容易的,還能圓了他剛自己所說的舞棍弄劍的愛好。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與趙湧彥扯到一塊去,現在大禹還在,趙湧彥就算再不受重視他也是皇族,但,一旦禹朝沒有,趙湧彥能不能像上一世那樣獨善其身保住性命都難以預料,而跟著他的夫君又能好到哪裡去。

王承柔還是有擔心的,但她心裡存了份希望,這一世照現在這樣變下去,說不準李肅還能不能篡位成功。

現在的局麵就是,父親已經入了朝,夫君又跟了五王,而那邊,老丞相確實重病,命不久矣,李肅才剛要入閣,彆說接替首輔之位了,連閣臣順位他都還在爭取。所以王承柔決定,先不杞人憂天,再行再看。

她這裡正想著這些心事,張憲空忽然摟著她,一轉圈帶著她到了假山後,與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清心看到,她停下腳步對旁邊的清香說:“姑娘真是神算,我說怎麼不讓咱們跟那麼緊呢。看不,姑爺這不就照著姑娘想的做了嗎。”

清香:“得叫夫人了,怎麼還一口一個姑娘。”

清心:“這不是私下同你說嗎,又沒外人。”

兩個人都停下腳步,不再向那假山靠近一步。

假山後,空間忽然變得狹小,月光也更暗一些,明明是在自己家,但王承柔還是感受到了刺激,她心臟跳得快了起來。

而始作俑者摟著她,低下頭,以他的額頭抵向她的,壞笑道:“娘子,你心跳莫要跳得這樣快,我這裡都聽的到。”

明明是在暗處,就算紅了臉也不會被他看到,可怪就怪在,到了可以儘情任自己臉紅的時候,王承柔偏巧不紅了,不僅臉不紅,她看著張憲空的壞笑,主動把臉湊到他%e8%83%b8`前,然後用耳朵去聽,聽到令她滿意的聲音後,她道:“夫君說彆人前要先管好自己,你跳得也不慢啊。”

張憲空嘴上不服輸,他忽然想到一事,話峰一轉問她:“我剛說的趙陸趙公子,你可還記得是誰?”

王承柔當然記得,她重生回來,就研究過那麼兩位公子,趙陸就是其中之一,不止,她還在采花節上有意勾引。啊,張憲空不會察覺到了吧?

她道:“趙陸趙公子,是個正人君子,我在采花節做遊戲時,為了贏、為了自己不掉下去,直接推了他下去,他都沒有一句怨言,還來參加婚宴。唉,我眼光是真不錯啊,凡是被我相中的,人都挺好的。”

張憲空看著她眼中狡黠的光,明明知道她是成心的,明明是他自己先提起來揶揄她的,但他還是吃味了。他想到趙陸在酒樓出言維護她的樣子,忽然就不想告訴她了。

好,他算是發現了,他的娘子伶牙俐齒,他說不過她,就用點彆的辦法吧。張憲空閉了下眼,再睜開時,那裡已墨黑一片,他手上一使勁兒,咬著牙說道:“抱你回去。”

說是抱回去,實則他步下速度很快,讓王承柔有一種被他抱著飛的感覺。他的手臂很有力,%e8%83%b8膛也是暖的,哪怕他們速度很快地穿過花園,王承柔也十分有安全感,她就是相信張憲空不會摔到她。

但到了屋裡,榻上,張憲空就是危險的了。十八歲,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紀,那些濃烈的愛意,那些無處發,。泄的精力,讓他猶如猛虎餓狼。

王承柔自是會辛苦一些,但心裡是甜的,是甘之如飴的。唉,隻能在深沉的黑夜中歎一句,這甜蜜的負擔。

又是起晚的一天,清香與清心兩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在服侍她們姑娘洗漱的時候,一邊裝看不到,一邊止不住臉紅。

早飯時間都過了,張憲空先一個人吃了早飯後出去了,讓下人不要叫醒王承柔,還吩咐下去,給夫人做些軟和地吃。

王承柔撫著嘴角,看著餐桌上張憲空用完膳的痕跡,內心感歎,他可真是精力旺盛,怎麼會有用不完勁兒,不知道累呢。

坐下看著下人們傳上來的膳食,有機靈地馬上稟道:“是大爺讓這麼備的。”

一口軟和的粥下去,王承柔的嘴角還是疼了一下。心裡哼道,有這細心勁兒,你倒是輕點啊。

一頓飯吃得比平常都慢,待用完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早膳後,王承柔吩咐清香,幫她把以前存的那二十副藥準備好,她過幾日要拿去送人。

張憲空今日並沒有立即去五王府當職,他去找了義父宋衛。宋衛本是看在張家於他家祖上有恩,自家子侄又沒一個立得住,加上看好張憲空才收他做義子的。

但前些日子抓土匪之事一出,他雖去保了張憲空一命,但也知道他的仕途到頭了。本來他在心裡已經放棄了這個義子,但不想他竟真能娶到侯府千金。

若是原先的保帝侯府,就算張憲空與他們攀上這門姻親,宋衛也不看好,無權無勢,跟著王家除了不愁吃喝能有什麼大出息。

但現在不一樣了,侯府投奔了皇上,得了官職,入了朝政,這樣人家的女婿,可比在兵馬司混日子一點點往上爬強多了。

宋衛本對張憲空的後路有很多想法,可此時卻聽他道,要去五王府當差,很是驚訝了一番。

張憲空這邊才剛起步,有些事他還不能說,他隻跟義父提到了兩點,五王有兩副麵孔,五王的嘴裡提到了義父。除此關於太後一事,張憲空沒有說。

宋衛聽後眼中精光一閃,同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對張憲空道了一句:“你有意效力五王是好事,好好乾,有什麼事還可像以前一樣來找義父。”

張憲空雖對義父有所隱瞞,那是因為此事需格外謹慎,但他本人對宋衛還是很感激的,能趕來在李肅麵前救下他,這份救命之恩,他就難以為報。

於是,他對著義父鄭重地磕頭:“義父的恩情,憲空銘記在心。”

宋衛扶他起來:“不要怪義父不去參加你的婚宴,我這把好刀,你還是留在更好用的地方吧。”

張憲空:“憲空明白。”

張憲空太明白不過,這種默契他與義父還是有的,不用他提醒,義父也知道不能去,同樣,宋衛不去,也知道張憲空是希望他這樣做的。

這味深沉的心機不光用在了宋衛身上,張憲空也同樣用在了兵馬司舊識上。昨日與他喝酒的幾位,有兩位是他的下屬,另一位是北城司的副指揮,這三位平常關係與他甚好,本都要來參加他的婚宴的,但被他提前通知,不讓他們來。

都是在官場混的,雖兵馬司級彆不高,但小衙門影射大朝堂,換湯不換藥,都是一個意思。他們一接到張憲空的口信,就按他說的,在他成親當日,窩在家中的窩家中,該當差巡邏的去巡邏,好像真就怕了固國公府,不敢來給張憲空慶賀。

不當日慶賀又有什麼關係呢,昨日他們幾個該送禮的送禮,該恭喜的恭喜,酒也喝痛快了,還得知了好兄弟新的動向。各人心裡都有一本賬,誰又能知道,這個他們在相處中就看好的人才,在經曆了這些奇遇後,會再有什麼大機遇呢。

七尺男兒,都有夢想與野心,誰又想窩在兵馬司一輩子。

張憲空告彆義父,走出來後,望著眼前寬闊的大道,心裡有壯誌淩雲。李肅身後有世家擁眾,他沒有這些,但並不代表他身後什麼都沒有,他的羽翼還不豐滿,但早晚有長成的一日。

他終有一日要爬到比李肅更高的位子上,把他踩在腳下,把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恥辱一一奉還。

張憲空這樣惡狠狠地想著,不由感慨,人對名利的追求遠遠沒有雪恥的動力大,他原先雖向往走仕途,在仕途一路上能有所成就,但並沒有設想過,有朝一日他要比李肅站得更高。

但現在他想了,他也必須站上去,並不是要比李肅官做得大,再說李肅馬上要是閣臣了,做比他再大的官,除了首輔也沒有彆的了。張憲空自知他做不到那個位置上去,但並不妨礙他設想把李肅踩下去。他上不去不要緊,隻要把對方拉下來就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要李肅有朝一日跌下高台,那時就是他一雪前恥之日。

被張憲空惦記的李肅,此時正在固國公府裡聽管青山給他彙報。

“自您讓盯著五王起,他除了出宮建府這一件事,本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就是太後也在他出宮後,沒有與他聯係過。但張憲空卻忽然上了門,一呆還很長時間。還有您讓盯著的宋衛,今日也見了張憲空。”

李肅:“太後不用親自與趙湧彥聯係,沒見慶端公主的婚事都推遲了嗎,公主就是他們之間的聯絡人,還是個可靠的,什麼都不懂的,根本不知給人做了傳聲筒的聯係人。”

李肅放下筆:“我本來也隻是懷疑,現在看來一切都清晰了,趙湧彥,我是真沒想到,是誰給他的幻覺,讓他認為自己有資格爭奪那個位置,太後嗎?”

他拿起桌上剛寫的一張紙,上麵有張憲空以及宋衛的名字。

“他們真是有點讓我失望了,我提前想到了可能性,才讓你們去盯,沒想到竟一盯一個準,真是讓人一點都不意外啊。”

李肅在張憲空的名字上畫了個叉:“不急,首輔的位置也不用急了,這時候連順位都不用去爭了,縮在末位挺好的。做個看戲的漁翁,到該收場的時候,我們再上。”

管青山知道鷸蚌相爭的典故,隱隱約約明白公子的意思。

這時李肅問他:“還有什麼事嗎?”

管青山:“也沒什麼了,就是安在五王府的人說,三日後,慶端公主要再上門,這個月來,公主確實去的次數有些多,不知是否與太後有關?還有,五王府對麵的趙府,那家的公子與五王交往過密,五王甚至稱呼他為哥哥。除此兩件反常之事,就沒有了。”

李肅想了一下道:“公主上門之日,讓人好好盯著,事無俱細皆要上報。姑母,若非要往那不歸路去,朕也,我也不攔著,她自己承擔後果就好。”

李肅扶了下額,這些日子以來,他腦中會陸續出現一些片斷,都是他當上皇帝以後的事,致使他說話都開始有了帝王之氣。能多恢複一些以前的記憶固然好,但也給他帶來了一些困擾,像說錯自稱就是其中之一。

他撇開這份困擾,接著說:“趙家公子?是趙金平之子嗎?”

管青山:“是。”

李肅:“不用理他,也是個被趙湧彥利用的傻子。無事就下去吧,有事來報。”

管青山領命退下。

李肅揉著眉心,提醒自己,不能讓慢慢恢複的記憶影響他的判斷,以前的成功不代表這次還會成功,相反若是他輕敵大意,認為一切穩操勝券,很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