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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娘 蝗蝗啊 4286 字 6個月前

濃的時候,不管對方做什麼,都認定另一方會無條件地相隨。

接著聽到王承柔說:“不過,事實雖如此,還是要請哥哥你去一趟張府,提前告之張憲空一聲,讓張府好有個準備,彆回頭拜帖一上,把人家整懵了。”

王亭真笑:“行行行,你讓我什麼時候去我就什麼時候去。”

王承柔:“你正經嚴肅些,阿娘與我商議過了,她要在去過張府,見到張憲空家人後,才能真正認下這門親事。所以,拜帖要偷偷地送,阿娘人也要悄悄地去,待阿娘訪完張家,這事才可以大張旗鼓地擺在明麵上。”

王承柔覺得這樣甚好,兩家悄悄接觸議親的當口,正好與她去固國公府送手帕的日子重疊。王承柔心裡隱隱不想在李肅知道她要成親這個消息後,與他相見。

王承柔覺得所有的事她都安排好了,忽然就覺出餓了,中午因為哥哥還沒有傳回張憲空的消息,王承柔沒胃口,就隻吃了幾口飯菜,如今到了晚上這頓,她比平常多吃了快有一碗飯了。

隻是吃完飯後,她拿起一方沒用過的素色底帕,苦大仇深地開始擺楞。到底要繡個什麼玩意呢?

王承柔是怎麼也想不到,上一世裡,她都沒有給李肅繡過任何東西,重活一回,反倒在快要與彆人成親時,還要給他做繡活。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繡個老鷹給他。他不是連紙鳶都喜歡這玩意嗎,那就給他繡在帕子上,天天都可以看得到。

決定好了正要起針,王承柔又覺得這個不行。她想到上一個他不滿意的禮物就是雄鷹展翅,他對她一向心眼小,心思又深,萬一他覺得自己是在陽奉陰違,成心還拿老鷹來對付他,在心裡認定她是在敷衍,就不妙了。

王承柔歎氣,上一世她若是什麼事都多思一步,是不是最後也不會落到那般田地。

最終王承柔決定在帕子的四個角上,各繡有“福壽喜”四個字,也算好的寓意了。

第二日,張憲空剛下山,就見到了來接他的王兄,他道:“我真的無事了,王兄不用親自前來。”

王亭真:“我來不光是要接你,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不,是天大的喜事要告訴你。”

這日傍晚,固國公府冷杉堂的桌子上,擺上了這一日的探報。李肅剛看完皇甫宇光府上,今日拜客的具體人數與名姓,略做思考後,拿起下一份探報,發現是蔣海呈上來的。

蔣海因為上次被李肅厲聲質問,他武功是否退步到連人都盯不緊後,開始親自上陣盯著張憲空。

李肅看著不薄的紙頁,麵色沉沉地打開了。

稍許,李肅道:“傳蔣海。”

蔣海根本沒走遠,就在外麵候著呢。

在李肅手下做事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腦子,先前被管青山提示後,在今日探到,侯府家的公子親口對張憲空說,侯府小姐要嫁給張憲空,兩家要私下拜會,馬上就要過明路後,蔣海意識到這才是主子想要他盯的重點,馬上就把探報於傍晚前遞到了冷杉堂。

果然,主子叫他了。

一進屋,李肅就問:“你再說一遍,張王兩家哪日私會?”

蔣海:“明日。”

李肅捏緊了手中的筆,很好,正是她該來府上重新送吉禮的日子,好一出聲東擊西。

“哢”李肅手中的筆終是不堪其力,折在了他手裡。

他把斷筆扔到渣簍裡,拿起下人遞上來的帕子,慢慢地擦掉上麵的墨跡,他道:“蔣海。”這一聲蔣海,聽得蔣海腦門青筋都出來了,打起了全部的精神聽令。

“你去替我辦件小事。”

一段時間過後,蔣海從屋內走了出來,迅速地離開了冷杉堂。

第三日了,這是李肅讓她上門的日子,王承柔把帕子放在一個精致的鑲金小盒裡,從上個賀禮,那個實心金擺件可以看出,李肅不喜金,但沒辦法,侯府裡的東西沒有普通的,都是鑲金帶玉。

這一次,王承柔沒有帶那麼多下人,隻帶了清心清香。從馬車裡下來,到進府,然後又一次站在了冷杉堂門前。她從清手中接過盒子,邁步走了進去。

身後的門在這時關上了,發生的聲響令王承柔忍不住回頭去看。望著這扇關上的大門與門邊上把守的侍衛,王承柔心裡升起懼意。

“王姑娘,這邊請。”

王承柔回過頭來,看到管青山站在她麵前,這次他倒出現的早。

同上次一樣,管青山把她帶到屋門前,替她推開了門:“請。”

王承柔一手托著盒子,一手提裙,過去就見李肅終於坐在了,他那張寬廣到占了屋裡大半地方的桌案。

“小公爺,吉禮已完成,是我親手繡製的巾帕。”說著王承柔把禮盒放到了桌上。

李肅沒說話,隻是打開了盒子,把巾帕拿了出來。是底色為青的素雅顏色,她沒有繡上花紋圖案,而是繡了四個吉字,“福壽喜”。

李肅:“有心了。”

不像是感謝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臉色陰沉了。

他忽然問道:“我說的話你有聽嗎?”

王承柔:“什麼?”

李肅:“那個腰帶,你是怎麼處理的?”

王承柔有點緊張,上一世,她從來沒能騙過李肅,隻有出逃那次,是她自以為騙過了他,當然最後也證實了,她沒有。

王承柔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有聽你的話。”

李肅笑了一下,他問她這個問題,她回答的卻是上一個。

“怎麼做的?”

王承柔:“處理掉了。”

“你親手處理的?”

王承柔:“嗯。”

李肅向前探了一下`身:“你確定?”

王承柔看向他,雖已感到不對勁,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答了,萬一他是在詐她呢。

“我確定。”

“很好,王承柔,你好得很。”說著李肅倚回到了圈椅裡。

緊接著,王承柔眼見有什麼東西飛到了她麵前,落在了她腳下。低頭去看,王承柔一驚,差點站不穩。原來如此,這才是他問話的原因與目的。

王承柔手腳有些軟,不全是被嚇的,還有強撐的那口氣被人戳破後的無力。她慢慢地蹲下,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她送給張憲空的生辰吉禮,她傾儘心意第一次親手繡製的腰帶,就是這樣被她無比珍視的東西,被她自己以及李肅各扔到地上一次。

王承柔仔細看過後,還好,上麵沒有血跡。上一世李肅血洗冼塵殿的陰影,重新纏覆上王承柔的心。

不,這不是上一世,他還不能隻手遮天。王承柔把腰帶折好放入袖中,李肅眯了眼,聽她說:“小公爺這是什麼意思?”

李肅聲音陰冷起來:“你問我什麼意思,不是你在騙我嗎。”

王承柔:“我也不想說謊,但過分的不是您嗎,一條腰帶,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為什麼不許我送,要我處理掉?”

李肅點頭:“你說的對,我可能是沒把話與你說清楚。讓你這樣做是因為,我不能容忍我的未婚妻給彆的男人送生辰賀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承柔內心震驚,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誰,誰是你未婚妻?”

李肅:“明日固國公府會去府上提親,我現在知會你,還請把話帶回給侯爺與夫人,不用過於贅長準備,自便就好。”

王承柔搖頭:“這不對,這不對,”上一世明明是在她追了李肅一年之久,到最後弄得連宮中的皇上都有所耳聞,問到父親,是她當著聖上的麵,堅定地承認,她選定了小公爺李肅,皇上這才問詢此事,至使固國公府以及李肅勉強算是接受了她。

可這一世,她除了重生回來前,追過李肅一陣,但自采花節就再也沒有纏著他,怎麼事情還是朝著上一世的結果而去。她怎麼就和李肅扯上了要結親的關係。

難道,上一世還有什麼是她一直都沒弄清,一直都不知道的。

“小公爺,婚約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之間並無此舉,不要妄斷姻緣。吉禮既已送到,我先告辭了。”王承柔心裡很亂,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李肅會直接說出要與她結親之言。

王承柔說完這段話,轉身就走,她都沒有聽到腳步聲,隻感到一道勁風從耳邊刮過,然後李肅就出現在她麵前,擋住了去路。

他捱她如此的近,壓迫感十足,王承柔後退了兩步。

李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會有。”他每說一個詞,就往前走一步,王承柔隻能不斷地後退。

退到退無可退,他伸出手來道:“拿出來。”

王承柔全程警惕地盯著李肅,她雖輕喃出聲“什麼”二字,但心裡明白他要的是什麼。

於目前的局麵,她隻想趕快離開這裡,也深知她保不住這條腰帶了。王承柔把腰帶從袖中拿了出來,李肅輕輕接過,抬高了些聲音道:“來人。”

門外進來的是李棋,他的書僮。李肅說:“把這東西銷毀處理掉。”

李棋接過:“是,公子。”

待李棋出去重新關上門後,李肅道:“今日有什麼你都說了吧,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從明日固國公府上你侯府門開始,之前,你與彆人交換信物也罷,提及婚約也罷,隻要從明日兩府議親開始,你收斂心性,我都可以當之前,無事發生,過往不究。”

“至於,府上侯夫人今日悄悄去的地方,行的事,就當是走錯了門,以後不再沾染就是,象兒胡同本來就不該是夫人去的地方。”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她還是晚了一步是嗎,老天爺連這三天都不肯給她嗎。

“好,那我就有話儘抒。承柔以前跋扈囂張,不知輕重,纏了你一陣時日,自知給你帶去了很多麻煩與侵擾,後覺無論人品還是家世皆配不上小公爺,就收斂了心性,不再叨擾。還請小公爺原諒我以前的種種冒犯,承柔已得到教訓,小公爺還是不要再嚇我了。”

李肅安靜聽她說完,他語氣不悅:“王承柔,你一定要如此與我周旋,虛情假意地說著客套話,以為今日我就會讓你糊弄過去,放你離開?”

王承柔不說話,嘗試從他身側過去,此舉有些冒險,也是個試探,畢竟她現在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他也是清風霽月的小公爺。王承柔想他應該會維持體麵,不會與她動手。

可她料錯了,李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令她動彈不得。

王承柔的臉紅了又白,被他的無禮氣的,也被上一世曾被這樣對待過的記憶駭的。

李肅:“你逃避不了的,今日就給我個準話,你到底要嫁誰。”

看來是這樣了,不撕破臉皮,是解不了這困局的。

王承柔的心裡談何沒有怒氣與怨氣,上一世被李肅利用逼迫,她都以死來逃避了,這一世他還是不放過她。泥人還有三分性兒,這些怒氣與怨氣一起上湧,她一掙一退,柔細的胳膊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