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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這般熟悉。

原來是康熙。

齊荷還在喘氣,氣沒喘勻,就自動自發的抱住了康熙的腰身,甜膩膩的說:“玄燁,你來啦。”

康熙攥著她的腰,隻管深沉凝實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可手上的勁兒,卻一點沒放鬆。

齊荷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聽見了些什麼,或看見了些什麼。

她也不敢說什麼,就隻是望著他,又甜又乖的笑,企圖蒙混過關。

噶盧岱追過來了,在馬上看見康熙把齊荷攥在懷裡,那目光沉沉的,周身氣勢太過駭人,她差點就從馬上滾下來了。

幸好她男人看見了,過來給她牽馬,並且扶住了她。

康熙身邊就隻有噶盧岱的男人隨侍,連梁九功也沒帶。

穿著一身勁裝,顯然是悄悄過來接齊荷的。

噶盧岱不敢說什麼,科爾沁王爺扶著她,也沒說話,但給了自家王妃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彆這麼害怕。

噶盧岱心想,我能不害怕麼。這可是抓了現行了。隻怕這筆賬是要算在她頭上的。

想到這兒,噶盧岱竟還有些慶幸。

幸而就隻有康熙和她男人在這裡,若再有些旁人——噶盧岱簡直不敢想。

那個安爾哈圖被噶盧岱踹了一腳,疼過了一些,竟然還鍥而不舍的追了過來。

到了近前,他才看見康熙。

他是跟著他阿爸覲見過康熙的。

才叫了一聲甜果格格,立刻就禁了聲,然後給康熙行大禮。

他年輕,對勵精圖治銳意進取的康熙十分的欽佩,而且康熙騎射功夫卓越眾人,他自然是心悅誠服,甚至對康熙充滿了崇敬的。

康熙沒讓他起來。

隻是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那聲音裡,仿佛蘊著草原上黑沉沉的風雲:“你把頭抬起來。”

安爾哈圖依言抬眸。

康熙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將攥在懷中的齊荷更收緊了些,挑起她的下巴,重重%e5%90%bb了上去。

齊荷猝不及防,被康熙咬了下唇瓣,咬的還挺重的,齊荷站不住,隻好攀著康熙的肩膀,隨他重重落息。

旁邊的科爾沁王早帶著噶盧岱轉過了身子,安爾哈圖都看傻了。

康熙親夠了,才緩緩放開,輕輕抹去齊荷唇上的血跡,他盯著安爾哈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朕聽見,你說,喜歡朕的皇後?要娶朕的皇後?”

“是嗎?”

安爾哈圖人是很懵的,但是他又很怕。

康熙這個樣子,是真的很嚇人。

他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皇帝,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隻能機械的順著皇帝的話去想,去思索。

兩息之後,他終於想明白了。

臉色慘白,神情大變,安爾哈圖他懂了。

“我——”

沒等安爾哈圖說話,康熙就冷冷的喊了一聲:“額爾德克。”

年輕的科爾沁王聽見了,立刻轉身,用不知何時就準備好的布帶,纏住了安爾哈圖的嘴巴,讓他說不出話來。

安爾哈圖沒有掙紮,但眼中的光亮卻在慢慢的熄滅。

他似乎,一瞬間的心如死灰了。

康熙沒管他,隻是淡淡說:“帶下去。”

額爾德克說:“是。”

然後,額爾德克就帶著安爾哈圖,還有噶盧岱走了。

淺淺的落日餘暉裡,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草場上的風慢慢呼嘯起來,這兒隻剩下齊荷和康熙兩個人了。

對上齊荷輕輕顫唞的目光,康熙淡淡的說:“朕不會殺他。彆怕。”

這彆怕兩個字,就像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

一直不敢說話不敢亂動的齊荷,忽而眼睛就紅透了,簌簌往下落淚。

她哽咽著,嗚咽著,像個被嚇壞了的小貓崽兒:“你咬疼我了。”

是真的挺疼的,好像被咬掉了一點點的肉。

康熙好像很生氣,嘴下不留情,像是要一口將她吃掉似的。

她好委屈,又有點內疚。習慣性的自省,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啦。

她小小聲說:“你彆生氣。對不起。我錯了。”

康熙忽然就笑了:“你沒錯。你有什麼錯呢。”

齊荷一邊哭一邊抹眼淚:“嗚嗚嗚,我是錯了。我不該跑過來的。我應該乖乖的。”

“我不該胡亂瞎說的。”

康熙忽然就沉了語氣:“朕說了,你沒有錯。”

“齊荷兒,你沒有什麼不該或者應該。”

“有錯,是那個男人有錯。”

“他覬覦你。他想要你。他要跟朕搶你。”

齊荷抹了抹眼淚,她就是突然覺得,生氣的男人有點不對勁。

有點可怕。

吃醋的男人是真的有點子可怕的。

她哭,他不給她擦眼淚了,也不哄著她了。

說她沒錯,說她沒有什麼不該或者應該,但是神情,就像是要把那個安爾哈圖咬碎了似的。

齊荷慢吞吞的貼近他,輕輕蹭了蹭他的喉結,小小聲說:“玄燁,你有點可怕。”

康熙忽的,又笑了,盯著她看:“隻是這樣,就可怕了麼?”

齊荷下意識的感受到了危險,她眨眨眼,抿了抿唇:“那要,怎樣的可怕?”

康熙解下自己身上的寬大披風,將齊荷整個人圍起來,然後將她抱起來,放到了旁邊高大的馬匹上。

而後,康熙飛身上馬。

馬兒疾馳起來,康熙在齊荷耳邊,咬著牙槽說:“齊荷兒,你記住了,從身到心,你隻能是朕的!”

“隻有朕能擁有你。進入你。”

“彆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都隻能是朕的!”

她說他可怕。

那好啊。

他就可怕給她看看。

第90章 090

康熙確實是過來接齊荷的。

他想著,自己忙了幾天,最後也隻剩下這麼些事情了,上午忙著,下午還要忙,便是晚上也不能回來陪齊荷。

他自己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就加緊了些速度,將事情在黃昏日落前做完了。

等帶著額爾德克過來,就看見齊荷的人都在這兒等著,她和噶盧岱卻不見了蹤影。

一問,才知道噶盧岱帶著齊荷來這片草場跑馬了。

康熙本來就隻是想悄悄的過來接齊荷,不想有人在身邊打擾,結果哪曉得一過來,在草場上站定,就看見個愣小子對他的人求愛。

還聽見他的齊荷兒胡謅,說什麼是察哈爾部的金甜果格格。

他就想,他來的可真是巧啊。

不巧,都看不見這一幕了。

齊荷被圍在康熙的寬大披風中,被康熙抱在懷裡,她根本看不到外麵,實際上,便是看到了外麵,也是看不見什麼東西的。

馬的速度太快了,周圍的一切都是飛速掠過的。

天色暗下來,康熙騎著那匹高大健壯的黑馬在回去的路上奔馳。

齊荷聽見了獵獵作響的風聲,風呼嘯著,將她的裙擺吹得仿佛卷在了空中的花枝。

仿佛是倏忽之間,康熙就將她帶回了行宮。

康熙下了馬,也不管馬如何,反正自有宮人們去收拾。

他隻管抱著齊荷,大步往行宮的寢殿走去。

進門前,齊荷聽見康熙吩咐了梁九功一聲,說是不讓人打擾,誰來也不許人打擾。

然後,便將寢殿的門給關上了。

齊荷這心哪,就有點忐忑了。

不是不安,也不是那麼的害怕,就是沒有底。

摸不準康熙究竟想怎麼樣,摸不準他是怎麼想的。

但齊荷很清楚,今天這關,可就沒有那麼輕易能過了。

圍在身上的披風被康熙解開了。

齊荷抬眸,對上了康熙幽沉目光。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齊荷眨眨眼,伸手輕輕摸了摸唇上的被康熙咬過的地方,神情又點點委屈:“還有點點疼。”

但是好像已經不流血了,好像是結痂了。

她輕輕扯了扯康熙的衣袖,輕聲喊他:“玄燁,給我上藥嗎?我得上藥。”

康熙把人圈在懷裡,淡淡一笑:“不著急。”

現在上了藥也是白上,還不如以後一起上。

齊荷隻好又扯他的衣袖:“玄燁,你彆生氣。”

康熙微微一笑,看著她:“朕沒有生氣。”

齊荷輕輕抿唇,這是沒有生氣嗎?這明明就是氣炸了的樣子啊。

但是她不敢說。

想要試探一下康熙,又或者說,討好他,讓他高興些。

畢竟這男人這個樣子,是齊荷熟悉的那個人,但就不是齊荷熟悉的那個模樣。

齊荷總覺得,經過方才那個事,好像是把男人身上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給放開了似的。

懷裡的人特彆的不安分。

康熙的喉結被輕輕的啄著,輕輕的%e5%90%bb著。

小小的,軟軟的觸碰。是他以前最喜歡的溫軟。

柔軟的臉頰親親蹭著他的耳後,溫熱多情。

她知道怎麼取悅他,怎麼讓他高興。

她動來動去的,都衝著他最喜歡的方式摸索。

康熙微微勾唇,笑了笑,翻了個身,重新將人禁錮。

攥著她的手,用目光描摹她的額飾,她身上的衣裳。

他定定望著她,凝視著她,問她:“這衣裳,是誰的?”

齊荷怕疼,隻好儘量放軟了些:“噶盧岱的。她沒穿過的。我想著嘗試一下新的風格,就換著來穿了一下。”

康熙哦了一聲。

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這是很不一樣的風格。

素日裡總是瞧見齊荷穿宮裝,今日瞧著她穿蒙古格格的衣裙,很是不同。

方才在草場上,沒有仔細看,這會兒可以細看看。

看了片刻,康熙忽然想起來,她的這身衣裳,那個愣小子也看過,還動了心。

康熙目光瞬間暗下去。

“這衣裳,你穿過了,就不還給她了。”

齊荷點頭:“肯定嘛。不用還給她的。”這時候,得順著康熙的話說。

康熙聞言就笑了,意味不明的盯著齊荷:“那便好。”

蒙古格格們的衣裳,裙擺都做得寬大瑣碎,布料都還是很不錯的,但為了衣裳顏色鮮豔和好看,都是很多顏色的布料拚接起來,會有這樣的一種風格裝飾。

而恰好,齊荷所穿的,正是這樣一種風格。

康熙隻看了一眼,就抓起她的裙擺,直接上手,給了她撕開了。

男人動作意外的粗暴,帶著絕對的占有欲和霸道,盯著齊荷的目光卻溫柔萬分:“彆人的衣服,齊荷兒,你不要穿。”

齊荷很懂的。

康熙剛才的表現就是占有欲爆棚的樣子。

她乖乖點頭:“好的。我不穿彆人的衣服。”

康熙力氣好大,一會兒就給她撕了。

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那點點破碎的布料,灼烤在她的皮膚上。

齊荷臉熱的想要捂臉,就康熙這樣,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