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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口哨響起,剛剛聚攏在蘇天池周圍的運勢煙霧一瞬四下散開,迅速返回到每個人的身體。

所有人好似一下子回神,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突然就好像被定格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蘇天池失手,眼底劃上一抹戾氣,他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並沒有被他鈴聲蠱惑的白鶴歸。

白鶴歸有大帝神魂護體,自然沒有被影響。

白鶴歸一個三十來歲的修道大能,猛然和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蘇天池對視,愣是被嚇到有些腿軟。

但他穩住心神,端起來一杯酒朝著蘇天池就走了過去,雖然小腿肚子被對方壓迫得直抖,但他嘴上跟得上。

“久聞蘇大師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令我意想不到”的缺德啊。

後邊這幾個字是他塞給蘇天池一杯酒後刻意小聲罵出來的。

一上來就他媽吸收眾多富豪的運勢,這不是缺德是什麼!

他白鶴歸自認不是個好心的,也不至於用這種無賴下作手段奪取被人的運勢!

蘇天池聽到他問候,陰森森笑著喝下一口紅酒,暗中卻嘀咕了一個咒語。

白鶴歸猛然覺得耳朵一陣劇痛,但緊著感覺到大帝的神魂隱匿氣息躥上來,讓他恢複正常。

草,陰我!

白鶴歸心裡怒罵一聲,表情卻維持的恰到好處。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假裝喝酒嗆到了,從旁邊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下一張紙巾擦嘴,小手指一個動作,藏在指甲縫裡的一縷陰氣被他帥到蘇天池喉嚨間。

不過蘇天池也假意道袍領子太緊,鬆了鬆給能讓他受傷的陰氣給滅了。繼而他拿了一塊小蛋糕送到白鶴歸身邊,腳下卻不安分地快速劃了一道能讓人皮膚瞬間潰爛的惡毒符咒。

透明符咒箭一樣飛到白鶴歸額前,驚得他趕緊假裝打了個噴嚏,用受傷的戒指打碎了透明符咒。

但是蘇天池的確技高一籌,白鶴歸的手背還是被粘上了一點,很快開始出現灼傷疼痛。

大帝神魂再次幫他恢複。

而在蘇天池的眼裡是看不到大帝神魂的,他竟是沒想到,白鶴歸竟然還有幾把刷子。

眾人很快圍過來,兩位大師這氣場妥妥地在較量,在爭鋒,都是混場子的權貴們,當然看得出他們在乾什麼。

今夜過後,誰能穩坐富豪圈子的第一把大師交椅,一錘定音啊!

這麼熱鬨的戲,富豪們都喜歡看。

“他扛不住了。”司棲塵對蘇見深說,“要不是有我神魂護著,他會被蘇天池釋放出來的靈力重傷,待會還得……”

“我上。”蘇見深接過話。

司棲塵:“不是,我意思是我去收拾蘇天池。”

“你覺得我不行?”蘇見深不接受質疑。

“你行,你必須行!”司棲塵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婆出馬,一個頂倆!”

“嗯,那必須。”蘇見深眼睛裡透著小興奮。

蘇天池很狂?

嗯?

第70章 較量

這場宴會裡, 不僅僅是蘇天池和白鶴歸收到了邀請。有幾個名氣也算不錯的道士,也在邀請之內,隻是他們覺得大家都是衝著蘇天池這位大紅人來的, 就相對低調的在宴會各個角落待著。

旁的人都能看出來便麵敬酒微笑相對的兩個道士背地裡在實力較量,那些懂門道的道士們更是把兩人過招看得明白。

慢慢的,這些專業道士聚攏在一起, 少說也有五六個。

“這個蘇天池下手挺黑啊。”

“那個沒聽過什麼名字的白鶴歸, 分明招招扛不住,但怎麼都能化險為夷?”

“怕不是有真神護佑?”

“他身上功德金光道士不少,是不是老道我道行不夠, 看不到是哪路神仙幫襯白鶴歸啊。”

“誒,我說, 道友們不要光看白鶴歸啊。剛才蘇天池那一陣鈴聲, 諸位有沒中招的嗎?”

幾個道士互相看幾眼,然後麵露羞愧之色, 齊齊低聲開口:“中招了。”

“我也中招了。話說, 蘇天池這路子不對,正經道士能趕著奪人運勢的事?”

他揣著手說:“這場子裡, 有高人。那個白鶴歸是被那邊那個小年輕幫著呢。”

說著他手悄悄一指。

五六個道士目光一同望過去。

多人已經圍觀在蘇天池那邊, 宴會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兩個身穿保鏢衣服,帶著墨鏡的高挑年輕男子並肩膩在一起。

個子稍高的那個, 遮擋著半張臉依然顯露出製霸天地的威風氣勢。而個子稍微低一頭的保鏢, 唇角帶著不屑笑意,也顯得春風溫柔般的的美好氣質。

兩個氣質大相庭徑的人站在一起, 卻莫名讓幾位道士有種磕到了的感覺。

“很般配。”

“兩人金光都很強, 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鏢。”

“保鏢什麼啊!一看就是高人混進來要打壓吃人血饅頭的蘇天池。蘇天池接一單富豪們的生意你們知道最低價位是多少嗎?”他比劃著手, “8位數起步。”

“啥?”

“這也太黑了。”

“所以總有比蘇天池更厲害的高人看他不爽,其實我也早就看蘇天池不爽了。半年前他來了,搶走了我很多忠誠的富豪客戶。”

“嘿,道友們,我看到了。”一個道士拉拉幾個看著蘇見深的道士們,指了指蘇天池的方向。

雖然裡三層外三層圍著挺多看戲的富豪,但不妨礙道士們可以透視,看得清楚。

“蘇天池剛才被收拾了!剛才低一點的那個高人手插兜裡,稍微動了動,我就看到蘇天池本來想下狠手傷白鶴歸的動作被攔截了。”

“誒誒誒,蘇天池好像受傷了!”一個道士忍不住驚呼,朝著蘇見深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

“他是怎麼做到的?”

白鶴歸本來已經處於下風,在扛下去說不定會受很嚴重的內傷,就在他要打退堂鼓的時候,就發現蘇天池招招被人破解。他甚至還聽到了蘇天池一節手指哢嚓一聲斷裂的聲音。

而大帝神魂已經不在移動,他明白了是蘇見深在暗中幫他收拾蘇天池。

“嗬。”白鶴歸的氣勢瞬間就翻了幾倍。

“蘇大師這一杯酒喝了半天了,怎麼,不勝酒力?怕喝多了不小心說出點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哦?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蘇天池看著自己的斷指,吹了一口氣,骨頭登時就接上了。

引得周圍富豪們連連驚歎。

“你的秘密怕不是在場曾經找過你的先生夫人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白鶴歸也蠻驚訝這蘇天池竟然可以瞬間接上骨頭,他們道士是有些靈力在身上的,但是還不至於這麼神。

他不知道這個蘇天池到底修的是哪一路。

蘇天池不想跟他廢話:“你背後的那個人,怎麼這麼喜歡做縮頭烏……唔!!”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極快閃身過來的黑影,狠狠掐住了他的下巴,又聽哢嚓一聲,蘇天池的下巴脫臼了。

司棲塵又以大家根本看不到速度回到蘇見深身邊,彈了個響指:“找揍——”

那五六個道士一直關注著兩邊情況,這快到幾乎看不清的動作把他們鎮震到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強了!”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班長張大嘴巴,驚得蛋糕差點掉了。

方書寧那張冷冷酷酷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驚訝。

“我本來想低調點。”蘇見深對司棲塵說,“但是歸墟教的人一直知道我的存在,甚至有時候能知道我在做什麼。看來蘇天池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為了對付白鶴歸。他隻不過想通過給白鶴歸下馬威把我逼出來。”

“那你今天想怎麼玩。”司棲塵無條件支持他老婆出來露露臉。

“當然是文武都玩。”說著,蘇見深摘下大黑墨鏡,單手解開保鏢製服的紐扣,邁著長腿走向人群。

“蘇天池蘇道長站了這麼久也累了。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給孫家小公子慶生,吃吃喝喝豈不是浪費了蘇道長的一身本事。我今天第一個想請蘇道長給我算點事,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機會呢。”

此話一出,很多都躍躍欲試。

有錢人都不差那點千八百萬的小錢。

蘇見深從人群中開出一條路,大家看著這個年輕漂亮的男孩一路走來,紛紛感歎這是誰家孩子,基因是真好。有好多個名媛都在心裡暗暗尖叫了,都在想著待會怎麼引起這位氣質溫柔卻還帶著積分淩冽的美男子注意了。

司棲塵看著眾人都對自己老婆投去饑渴的目光,得意的很。

蘇見深,我的!

蘇天池自然是人的蘇見深這張臉,從他給楚銘算卦,毀了歸墟教一處利用雙瞳奪運的陣法後,歸墟教就已經鎖定了這個可惡的家夥。

本來一開始歸墟教不想與這個強大到他們要耗費許多精力對付的道士,而是加速在其他地方設立法陣繼續吸取他人運勢。但蘇見深偏要追查歸墟教到底,且處處拆毀他們的陣法。

簡直欺人太甚,歸墟教忍無可忍,蘇天池今天就是要會一會他。

兩人都是一張絕對年輕的麵容。

目光擰在一起,都令周圍的氣氛十分壓迫。

蘇天池陰陰一笑:“不知道蘇先生想問些什麼?本道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悉數告知。”

“這位小先生也姓蘇?蘇道長是怎麼知道的?”有賓客覺得奇怪。

“人家以前認識吧。”有人猜測。

“素未謀麵,道長卻是把鄙人算了個清楚。能掐會算麼,知道我姓蘇,不過是道長稍微動一動功力的事。”蘇見深明著誇他一嘴,言下之意卻是在嘲諷歸墟教的人行為下作,早就盯上他了。

“對啊,蘇道長很會算的,這是算出來人家也姓蘇。”有人深信不疑。

蘇天池:“多謝謬讚。”

白鶴歸「噦」了一聲,真不要臉。

蘇見深也不跟蘇天池廢話,他走進一個西裝革履但麵色發菜的六十來歲滿頭花白的老者身邊,快速塞給他一塊玉石,緊著一些畫麵傳入蘇見深腦海。

他說:“蘇道長告訴這位白先生,生意如果想要維持不衰敗,就要每星期一的淩晨三點,用烏鴉血畫一個符陣,然後準備三千萬,埋在地下三尺的地方,星期三淩晨三點再拿出來拿給你蘇天池,白家的生意就會維持不賠不賺的狀態三年,三年後才可以轉運,是嗎?”

“天呐……”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士驚訝,“三年,每一個星期都要給蘇天池三千萬嗎?那誰給得起啊!再有錢也沒必要把!”

“我怎麼聽著這維持的法子不靠譜呢?”他的好閨蜜想蘇天池投去了不友善的目光。

百先生很驚訝這位漂亮的小男孩怎麼會知道他和蘇天池之間發生的事,他激動的握著蘇見深的手,趁機把那枚玉塊還回,他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