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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上,他的大腦門竟然浮現出來幾個奇怪的符號。

符號一閃而過,小靈狐低聲告訴蘇見深:“主人,這是蟒蛇一組修煉出靈智後,用來傳遞信息的符號。當年它教過我認識一些常用的符號。”

原來蟒蛇噴毒液是假,留記號才是目的。

白鶴歸摸摸自己腦門,好奇道:“你朋友怎麼會給蘇天池賣命。那匕首聽孫成誌說,是蘇天池賣給他用來轉運的。”

“它……”小靈狐有些沮喪,“主人,這符號隻是說了相信它。沒有彆的信息了。”

“它應該是被迫的,並不想給歸墟教賣命,它不想你生他的氣。”畢竟上次它倆在海底見麵十分不愉快。

蘇見深說,“我想,那個時候它也許是感知到了大帝的神魂找到了白鶴歸,才想辦法跟你聯係。”

“哦,也就是說,那蛇是故意沒有把毒液噴到我眼睛裡的。”白鶴歸雙手合十對著小靈狐感激,“多謝你朋友!”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他豈能打不過一條蟒蛇,但是他得哄著蘇見深開心,所以對小靈狐也得客客氣氣。

“蘇道長,”他繼續說道,“蘇天池那家夥真的很狡猾。我本以為殺死方書寧的惡鬼是蘇天池找來的,但是孫成誌告訴我,蘇天池讓他去找了一個彆的道士,買了一隻惡鬼。然後蘇天池在惡鬼害死方書寧後,把鬼收了,說是替天行道。”

“這什麼玩意兒這是!”白鶴歸一百個瞧不上這種行徑,“合著壞事都讓其他道士做,他出了惡毒主意後,還把鏟除惡鬼的功勞給搶了,裡外裡都是他的好處。”

既收了錢還沒有做下壞事,反而還借著彆的道士的缺德事積攢自身功德。

這是真會算!

“是挺缺德。”蘇見深也跟著罵了一句。

這事說完了,時間到了晚上五點半。

孫家的宴會晚上七點在自家開的高級酒樓舉行。

班長已經準備好豪車來接他們了。

前幾天,蘇見深和班長家人見過一次。

商量好,白鶴歸就用道士身份參加邀請。

孫成誌有心和蘇天池搞對立,很痛快地給白鶴歸一份和蘇天池等級一樣的邀請函。

並且大肆放出去消息,聲稱孫家被白道士指點過後,前段時間突然生病的母親,病好了。

這消息讓蘇天池頗為不滿意。

他看起來年餘約二十出頭,眉目鋒利,透著一股子狠烈氣質,但一雙眼睛卻顯得老成滄桑。

他看著身邊待命的黑袍,氣勢沉沉,一口一口慢慢抿著茶,眼睛裡透著寒冷的光。

“孫成誌這個白癡,竟然打亂我的計劃!他還真以為白鶴歸有什麼本事,還不是靠著蘇見深,而蘇見深更是不要臉的依靠著酆都大帝!”

黑袍冷哼一聲:“他酆都大帝算個屁!”

“沒錯,他遲早會死在玉帝的手裡。嗬嗬嗬。”蘇天池放下青色茶杯,起身給高大的神像上了三炷香。

那是一尊頭頂帶著鳶尾花的女神像,半闔著眼睛,手裡捏著一柄玉如意。她淺淺微笑,仿佛在俯瞰眾生。

上完香,蘇天池問黑袍人:“你最近跟盛涯聊得如何?他答應給你屬於玉帝賜給他的靈力了嗎?”

“屬下誘著他睡了幾次,但是他很防備,我不能在雙修中窺探到玉帝賜給他的靈力。”黑袍不解,“咱們歸墟教屬於玉帝的靈力已經很多了,為什麼還要拿到盛涯的那一部分?”

“從玉帝那爭取到的靈力動了一分,他都會知道,隻要我們有一丁點的挪用,他都會馬上收回所有靈力。所以我們隻能從盛涯那邊動手。”蘇天池拍拍黑袍的肩膀,“你要努力,儘快搞定盛涯!”

黑袍的下巴若隱若現,他重重點頭。

蘇天池整整衣衫,準備去參加孫成誌的晚宴。

“鴻門宴,多有意思。”他凶狠笑著。

那邊班長派來的車上,白鶴歸這個話癆停不住嘴:“蘇道長,你說孫成誌被蘇天池擺了一道,還要乖乖地在私生子生日宴上,隆重邀請蘇天池做重要賓客,也真是憋屈。”

“不光憋屈,還有害怕。”蘇見深說,“蘇天池一定是很厲害的道士,孫成誌也知道。他甩不掉蘇天池的控製,他甚至都心知肚明,得罪了蘇天池他們孫家可能連幾年都撐不下去,稍微忤逆一下,也許第二天就會破產流落街頭。”

“其實隻要孫成誌乖乖聽話,蘇天池就可以讓他一直維持這種半死不活的生意狀態,然後一直操控他接觸更多的富豪。”司棲塵插了一句。

他眼巴巴地望著好幾天沒搭理他的蘇見深,至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為什麼是孫家?”蘇見深終於理他一次。

司棲塵像隻大狗狗一樣擠開馬屁精白鶴歸,馬上彙報:“我讓閻王查了孫家,他家跟海關那邊能通上話,很多富豪的生意都要做國外貿易,隻要跟孫家打好關係,海關那邊卡貨的事就會減少概率。”

這也是為什麼孫家自己的生意其實已經走下坡路,但是很多心知肚明的圈裡人還願意跟孫家人維持良好關係的原因。

“哦,所以蘇天池是看中了他的人脈。”孫家也是有夠倒黴的,蘇見深想著。

不過要是孫成誌不做有損家族運勢的缺德事,他們也不會衰敗,也就不會被蘇天池畫餅吸引,從而踏入了被利用還要替人賣命的道路。

這件事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雙方都得收拾。

很快他們驅車到達孫氏企業的酒樓,地下停車場裡各種豪車眼花繚亂,從車裡走下來的名門貴族個個精神抖擻。大家跟著引導小姐上了專用電梯後,互相寒暄著分批次進入酒店空中樓閣。

蘇見深跟著班長家族算是比較晚到的那一批。

貴族圈子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越是有權勢的家族,越是要姍姍來遲,以彰顯眾人等候笑臉相迎的儀式感。

所以當他以班長貼身保鏢的身份進入這高級酒店內部後,看到了早就到場的許多豪門貴族。

他們帶著假情假意的笑臉,舉杯暢聊。看到班長的父母後更是把臉笑得更加僵硬,圍上來噓寒問暖。

班長作為小孩子自然是不會參與到大人之間的虛偽之中,他帶著蘇見深和司棲塵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吃起來精致的小蛋糕。

方書寧也被他帶過來,兩小隻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看的蘇見深捂嘴偷笑。

半大年紀的青春期孩子,這份懵懂又純真的感情,真的很好。

班長父母那邊圍起來的人越來越多。

因為孫誌成帶著白鶴歸給他們敬酒來了。

白鶴歸那一張嘴跟開過光一樣,超級能忽悠,說話的藝術,舍他其誰。

明裡暗裡地和孫成誌一番高談闊論,就透露出自己比蘇天池要厲害很多。

而且班長家是知道這件事的,也跟著幫腔誇讚白鶴歸,引得很多極度相信蘇天池且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認識蘇天池的富豪們議論紛紛。

有的懷疑卻笑而不語,有的躍躍欲試想要試試白鶴歸是不是真的那麼牛。

有人極其紳士地問道:“聽說蘇大師可以精準算到分秒之事,不知道白大師您?”

他態度雖然挺好的,但誰都聽得出來,這是給白鶴歸一道送命題。

萬一他吹了半天還算不過蘇天池,豈不是丟臉。

可他白鶴歸今天是有備而來啊!

通過他崇拜至極的帝後蘇見深的麵子,酆都大帝他破格把閻王手上的生死簿資料臨時植入到了白鶴歸腦袋裡。

彆說算到分秒,白鶴歸一臉自信,“哈,何先生66年10月17日淩晨2點44分09秒出生。給你接生的護士長是你媽媽的親妹妹,令堂生完你產後大出血,足足住院十天搶救過來。而後來您的夫人生產時候,令堂親妹妹已經榮升該醫院產科主任,但還是親自給尊夫人接產。您千金女兒何媛媛出生時,重6斤8兩,出生日期是……”

說到這白鶴歸故意停頓,頗為得意地看著已經聽傻了的何先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圍人發出陣陣驚呼,連忙問何先生,白大師算的對不對準不準。

還有人好奇地問白鶴歸:“大師……您這是怎麼算的?沒見您用什麼道具,也沒掐手指啥的?”

“難道蘇天池蘇大師需要輔助還要掐指一算?”白鶴歸更嘚瑟了,信道閻王這生死簿資料太智能了啊,隻要他想到什麼問題,他腦子裡就直接蹦出來答案啊,臥槽!太他嗎爽了!

“喔……這麼厲害?”還是有人保持懷疑。

“這些,一般深入查一下都能查到。都不是什麼秘密。”何先生回過神後打算再驗證一下白鶴歸是不是真的這麼神,“還請大師算一算我今天什麼時間簽訂了一個很重要的合約。”

“上午11點35分23秒,合同頁數123張。跟你簽訂合約的是個英國美女,中文說得賊溜,穿著中式旗袍,美甲樣式是皮卡丘。”白鶴歸說萬,得意笑了一下,“她是跟你在辦公室喝完了一杯美式咖啡後,12點09分45秒離開的。他說他和男朋友約好了去吃中餐。”

這一段話說完,何先生的臉上震驚過後,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但是良好的修養讓他克製自己,趕忙拿出來一枚燙金名片恭敬遞過去:“白大師當真神算子!有空一定要來我何家喝茶!”

這尊活神仙他請定了!

周圍人也震驚了,何家家主這表現,還用細說?

這是都算對了啊!

太神了!

大家紛紛遞上名片!

孫成誌也沒想到白鶴歸這麼強!眼睛都直了!

他信心十足,蘇天池今天一定會栽跟頭!

他們的賬,可得好好算!

而班長的家人知道真得厲害的是陪在自己孩子身邊的兩個小年輕,知道白鶴歸的一切都是由他們兩個提前安排好的。

於是兩人暗暗向蘇見深和司棲塵投去五體投地的崇拜目光!

“叮鈴叮當”一陣悅耳的小銅鈴聲響起,眾人紛紛朝著大門口看去。

蘇見深也望過去,隻見一個麵容年輕卻帶著天生壓迫感的道士手裡搖著一串小銅鈴步伐輕快地走來。

“大白天的他拿著改製過的招魂鈴過來晃,其心可誅啊!”司棲塵推了推墨鏡,然後瞥一眼方書寧,“放心,他不是來收你的。”

蘇見深看著滿堂賓客聽著那極具魅惑的鈴聲一時間都有些雙眼發直,而且有絲絲縷縷的白色東西從他們每一個人身體裡飄出來。

不多,就跟一根五厘米長的頭發絲一樣的煙狀物。

蘇見深眉頭一皺,這個蘇天池一進來就開始吸收大家的運勢了。

對於這些人來說,失去一點點沒什麼影響,但是聚少成多彙聚到蘇天池身上的,可就是大大的好運了。

而且,蘇天池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蘇見深哼笑一聲,“他真是不把我和你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