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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美人[無限] 蜀七 4428 字 6個月前

意思。”白楊捂嘴笑起來,還對閒乘月說,“閒哥哥,你朋友真有趣。”

閒乘月看了眼宿硯,沒看懂宿硯哪兒有意思。

白楊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那雙小眼睛眯起來,裡麵滿是精光,他微微彎腰,從閒乘月的角度能看到白楊的%e8%83%b8脯,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淤痕。

“閒哥,合作嗎?”白楊%e8%88%94了%e8%88%94嘴角,“我們倆都在,這次任務肯定不好過,我倆合作,至少能平安出去。”

閒乘月太陽%e7%a9%b4脹痛。

上次跟白楊合作,回來之後做了兩天噩夢。

白楊:“閒哥,這次你不是一個人,有兩個拖油瓶在身邊,多我一個更有保障,對不對?”

宿硯終於忍無可忍!

他低著頭,做出個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眶微紅:“閒哥,我是不是拖你後腿了?”

“我知道我這是第二次來,不算有經驗,但我也有優點,閒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二話。”

“你要是覺得跟白楊合作好,那我也沒有意見。”

但他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表情在說“隻要你答應跟白楊組隊,我就哭給你看!”

閒乘月被宿硯和白楊雙向夾擊,最終把目光落到了站在一邊觀察燭台的馮瑞身上。

馮瑞轉頭,臉上露出有點癡呆的表情:“?”

於是閒乘月平靜的站起來,走向了馮瑞,留下白楊和宿硯麵麵相覷。

白楊笑道:“怎麼,看上閒哥了?”

宿硯眼觀鼻鼻觀心。

白楊撇撇嘴:“你不是閒哥喜歡的款。”

宿硯:“你又知道了。”

白楊驕傲挺%e8%83%b8:“那是,閒哥喜歡我這款,你沒發現嗎?閒哥麵對我的時候表情都比彆人多,閒哥可是高嶺之花,就等我把他拿下。”

宿硯“嗬”了一聲。

白楊:“彆裝白蓮花了,閒哥不吃你那套,你就是變成一朵足球場大的蓮花也沒用,不如勸勸閒哥跟我組隊,到時候對大家都有好處。”

這人哪兒來的自信?

白楊笑嘻嘻地說:“我跟閒乘月第一次見麵那會兒,他還是個新手呢,又冷又酷,我就帶了他一回,當時他可喜歡我了。”

宿硯冷冷的又“嗬”了一聲。

白楊:“你彆不信,他親手給我包紮過傷口,給你包過嗎?”

宿硯想起閒乘月背他下山,驕傲的揚起了下巴,覺得白楊不配跟他比。

“行了,不開玩笑了。”白楊收斂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沉,一掃剛剛娘裡娘氣的氣質,“這關有點難過,閒哥願意跟我合作的話,你跟另一個人得到的好處最多,你們好好想想。”

他瀟灑的撩了撩自己的風衣,又扭著他的內八走了。

宿硯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朝閒乘月的方向走去,還不等他跟閒乘月說幾句話,“表演”一下,管家就像鬼魂一樣飄到了他們麵前。

管家不知道是從哪兒出來的,似乎是披上了哈利波特的隱身衣,等走到了所有人麵前才脫掉。

“晚宴要開始了。”管家微笑著,他欠了欠身,像是在行禮。

他的話落音,女傭們再次從中午的同一個方向出來,手裡端著餐具。

閒乘月轉過頭,看向大廳旁邊的玻璃房。

果然,那三個女孩已經坐進了裡麵,之前跟閒乘月聊天的那個現在戴著一串珍珠項鏈,她朝閒乘月揮了揮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就在閒乘月準備回以微笑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陰風。

那股風似乎隔著十萬八千裡吹來,吹得閒乘月全身發涼。

他的肩膀一陣刺痛。

不僅是肩膀,閒乘月發現的自己的左腰也一樣。

那股刺痛消失的很快,但留下的疼痛卻讓閒乘月咬緊了牙。

像是被人用電擊槍打過,他的鼻尖甚至能聞到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女孩還在朝他笑。

但閒乘月這次從她的臉上再看不出天真可愛。

她那美麗的大眼睛朝閒乘月眨了眨,嘴角上勾,猩紅的唇微噘,手裡的扇子扇出微小的風。

年輕的美麗女孩,哪怕不是有心調情,隨便一個動作都會讓人覺得她在挑逗。

但閒乘月隻是冷漠的看著她的臉。

她的手放在脖子旁邊,輕輕劃了劃。

就像在說——

“你馬上就要死了。”

第26章 看不見的客人

鼻尖是皮肉的焦香味, 閒乘月手緊握成拳,他的眼睛像一對沒有光澤的黑色玉石,落在玻璃門裡的女孩身上。

女孩朝他狡黠一笑, 轉頭繼續跟自己的姐妹們談笑起來,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閒乘月的幻覺。

隻有身體的疼痛提醒著閒乘月剛剛發生的不是幻覺。

“閒哥?”宿硯抬頭看向閒乘月,他的聲音裡帶著疑惑。

閒乘月抿唇轉過身,疼痛蔓延至全身,他幾乎是用儘全身的力氣, 才能像平時一樣走向桌邊坐下。

但即便他看起來跟平時沒兩樣,但宿硯還是觀察到了閒乘月額角和脖子上的青筋, 以及閒乘月額頭的汗。

宿硯朝閒乘月的方向靠了靠, 他發現閒乘月身上的汗都是冷汗。

“閒哥,發什麼事了?”宿硯的眸光忽然變暗,他轉過頭, 視線穿過玻璃牆和花叢, 也落到了之前跟閒乘月說過話的女孩身上。

女孩卻沒有看他。

閒乘月抓住了宿硯的手腕,冷聲道:“彆看她。”

宿硯一怔, 立馬收回目光,輕聲在閒乘月耳邊問:“她會害人?”

“不會。”閒乘月抓住宿硯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讓宿硯都能感覺到疼痛, 他喘熄了兩聲, 微微弓起身, 似乎這樣能讓他好過一些,“她隻是在玩。”

宿硯知道閒乘月又發現了什麼。

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女傭們已經開始上菜了。

晚上這一頓飯, 任務者們沒有再拒絕, 但也都不敢多吃, 隻敢撿麵包之類的填肚子。

閒乘月什麼也沒吃,宿硯也隻喝了一杯酒,倒是馮瑞,老天爺給了他一雙眼睛,他把這雙眼睛當成了擺設。

馮瑞吃的跟中午一樣,毫無形象,吃什麼都香。

閒乘月隻喝了一杯溫水。

晚宴結束的比午宴更晚,管家出現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燕尾服換成了灰黑條紋的西裝,頭發似乎上了發蠟,銀白色的頭發在燈光下像是在閃光,但在這樣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皺紋也更加明顯。

“客人們,在熄燈之前,希望你們已經在自己房間裡。”管家微笑著,態度和煦。

他沒有說熄燈之後不在房間裡的後果,而是用目光掃視所有人,確定每個人都聽見他說的話之後才走上了樓梯。

來這裡的第一個晚上,老手們心裡都知道,今晚一定有人會死。

而且剛來,他們還沒有掌握規矩,既然沒有掌握規律,就代表無法躲避。

隻能憑運氣。

大多數人都走上了樓梯,隻有閒乘月還坐在椅子上,宿硯也沒走,他就坐在閒乘月旁邊。

馮瑞看了眼樓梯,又看了眼閒乘月。

雖然他很想隨大流,但比起隨大流,顯然是閒乘月這個曾經的朋友更重要一點,於是他也留下了。

“我扶你上去?”宿硯確定閒乘月受了傷。

他的表情變得分外凝重——閒乘月的身體素質他清楚,一點小傷不至於讓閒乘月動彈不得。

更何況他一直跟著閒乘月,閒乘月在哪兒受的傷,怎麼受的傷,他完全不知道。

閒乘月平靜的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青筋和冷汗,根本沒人能看出他此時的狀況。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不能回房間。”閒乘月的手還握在宿硯的手腕上。

他現在受了傷,在完全恢複,能獨立行動之前,他必須確保宿硯明白他的意思。

隻有宿硯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至於馮瑞,不拖後腿就是閒乘月對他唯一的期望。

“現在能確定的是,我們跟那幾個女孩不在一個時空,跟那六個客人也不在。”閒乘月停了一會兒運氣,然後繼續說,“隔著玻璃門才能互相看見。”

宿硯看著閒乘月。

閒乘月繼續說:“但在一個空間內就互相看不見。”

“所以,我們今晚要試試。”閒乘月閉上眼睛,“如果我想的沒錯,那三個女孩就是這次的任務目標,如果她們來殺人,那麼跟她們處在同一個大的空間裡會更安全。”

至少無法輕易的找到他們的位子。

但在房間裡就不一定了,一旦在門口確定了任務者的位子,狹小的房間裡即便什麼都看不見也無所謂,憑借記憶裡的定位就能找到。

“但這也隻是猜測。”閒乘月全身肌肉緊繃,“如果猜錯了,熄燈之後我們沒回房間,也可能陷入險境。”

宿硯聽閒乘月說完,終於明白自己和閒乘月差在哪了。

閒乘月就是個沒有感情的過關機器!

哪怕自己受了傷都要先分析怎麼過關。

宿硯不動聲色的伸長手臂,又輕手輕腳地攬住了閒乘月的肩膀,他聲音極輕,極溫柔:“閒哥,你放心,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會讓你麵對危險。”

閒乘月一愣。

宿硯接著說:“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人總歸是人,是人就有無法兼顧的時候。”

他朝閒乘月笑了笑,一身的痞氣在這一刻似乎化整為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能我出現在你身邊就是老天安排的吧?”宿硯摸了摸鼻梁,看起來很不好意思,“緣分。”

閒乘月:“……”

我寧願不要這種緣分。

宿硯:“那我們今晚就在大廳對付一下?”

他看向站在旁邊聽得一臉癡呆,當壁花的馮瑞:“你呢?”

馮瑞連忙說:“閒乘月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反正我什麼也不懂,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馮瑞破罐子破摔,快活的當起了鹹魚。

要麼死要麼躺贏,馮瑞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結局。

一樓大廳裡有幾張沙發,倒也不是沒有地方躺,說要休息也能休息。

閒乘月被宿硯半扶半抱的弄到了一張沙發上,宿硯讓馮瑞幫忙看著閒乘月,自己上樓去房間裡拿被子。

閒乘月躺在沙發上,有種詭異的顛倒感。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照顧過了,以前都是他照顧媽媽,他過早的邁入成人世界,從此跟軟弱揮手道彆,累到極致都沒有吭過聲。

因為知道這世上唯一會心疼他的人不會再開口了。

再次被人照顧,這是種新奇的體驗。

閒乘月想了想,決定試一試,畢竟他也救了宿硯一次,不算虧錢了宿硯。

於是他心安理得的等著宿硯拿被子下來。

甚至還嫌宿硯手腳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