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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59 字 6個月前

貼身的宮婢帶人離開時,臉色鐵青,因為什麼都沒辦好,這東宮小小一宮女,如此怠慢皇後,還扯了大旗出來。

鄭太醫算什麼聖上安排的人,不過是借口。

祝靈不卑不亢,就是皇後娘娘要發落她,那也等主子身體好了再說,其他的都往後放一放。

擒嬌守在主子身邊,兩位小主子就放在寢殿內,她能看的過來。

如此環境下,黎南珠就跟信四說,你守在寢殿外大材小用了,去跟曆延年跑一趟,若是有變故,你跟著他我放心。

曆延年聽到這話,心裡酸澀,阿叔一直很看重在意他。

太孫殿下未到前,台上雜耍交手時,打了眼神暗號,就等一觸即發,隻取元和帝狗命,結果太孫到,雜耍都出了岔子,也幸好聖上群臣沒人主意。

【曆延年來了,這下怎麼辦?】

【機不可失,按原先計劃。】

樂曲奏響,舞台上雜耍班子眼花繚亂的來了仙女飛天——疊人技術,一跳飛高,最頂尖的那位還要仙女報喜。

酒意酣濃,人聲鼎沸,仙女報喜灑落金粉,落下一對喜意對聯,煙花此時炸起,眼花繚亂間,冷光閃過,拔刀飛撲刺向元和帝。

案桌碗盤灑落一地,元和帝倒地。

有人大喊:“來人啊有刺客,拿下拿下!”

有人哭喊:“父皇!父皇!兒臣護駕來遲——”

亂成了一團。

第五十三章 迎娶信四

太極殿前亂轟轟一片。

元和帝被撲倒在地, 躲過了第一波突然襲來的刺殺,雜耍班子一共跳出來了三人,有男有女, 見元和帝倒地後, 依舊緊追不舍,可惜被宮裡侍衛擋了下來。

九皇子疾步匆匆前來‘護駕’, 隻是他位置坐的後, 人翻馬亂的,光是上台階都沒跑穩,腳下打滑。

信六出手的,信四一直沒動,還是護著太孫同聖上,目光如炬的盯著場下。

還有人。

果然兩個雜耍班子孩子, 十一二出頭, 人群混亂之際, 他們鑽的飛快,行動敏捷, 就往太孫同元和帝這邊來, 信四以一挑二, 將兩個人擊落在地上。

“拿下了。”信六同其他侍衛將率先出動的三人拿下,卸了這幾人的下頜,以防服毒自儘。

倒是那倆小孩倒在地上, 捂著肩膀,望著太孫方向喊——

被信四也卸了下頜。

元和帝被扶到龍椅上, 衣服帽子淩亂, 沒管這些, 而是目光沉沉的掃向被抓的這些人, 還有遠處台子上雜耍班全部的人。

“查,給朕狠狠的徹查!”聲音威嚴。

這樁案子交給聖恩寺辦的。

宮門關了,誰也出不去,沒徹查出來前,先辛苦百官連著他們女眷——官員老爺們被安排在了太極殿偏殿,這處原先是內閣辦公場所,現在左右偏殿都暫且讓官老爺坐著,辛苦守一晚上。

老弱婦孺則是在正殿,有些椅子,能坐一坐歇歇腳。

沒一會太監們抬了火爐進來,還有倒熱茶的,送被子的,說:“今夜辛苦各位老夫人、夫人了,暫且坐一坐,莫凍壞了。”

諸位一聽,剛揪著的心,略略安心一些。他們自是沒做過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但就怕被牽累一二,誰知道怎麼查,或是他們是不是和那些人接觸過呢。

現在看來,聖上讓底下人這般照料他們,那是心裡有數的。

宮裡皇子們都去了永雙殿偏殿等候,女眷孩子隨著各自的母妃去了後宮娘娘寢殿先歇一晚。

六皇子坐在椅子上,想著今晚種種,剛才那兩個小的刺客,分明是衝著曆延年喊什麼——

卻被曆延年身後侍衛先一步下手了。

能喊什麼呢?

曆延年身邊侍衛為什麼這麼怕?

皇後麵容難看,回宮路上手都是止不住的顫唞,她沒想到那些雜耍班子這麼大膽,竟然做的是行刺之事——

且還沒成功。

聖上毫發無損,還要嚴查,若是嚴查到了她頭上,雖然這些人並不是她安排的,但是——

“你之前問過雜耍班子這事,知道怎麼回話嗎,若是說錯一句,本宮也保不住你。”

姑姑臉色煞白,當即說:“奴婢知道如何回話,娘娘放心。”

永雙殿內。

元和帝回來後,便倒了下去,太醫來看,把過脈,是受驚所致,開了一些溫補的安神茶,元和帝喝了下去,才好了一些,隻是臉上透著一股青色,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如何。

剛外頭天黑,群臣都沒留意到。

劉祿寶一一彙報,“聖上宮門鎖死了,任何人都不許出入,各宮娘娘帶著皇子妃們回到了各自宮裡,前頭大殿左右偏殿也安頓了各位大人和家眷,太孫殿下讓給正殿老夫人們送了爐子熱茶和棉被……”

元和帝點點頭。

“太孫如今同幾位皇子們在偏殿等著。”

元和帝說:“叫延年進來。”

曆延年進了,元和帝也沒說話,隻讓劉祿寶搬了椅子來,曆延年坐在一旁,祖孫二人無話,等聖恩寺審查的結果。

事發時在晚上八點多左右,一等一個多時辰,聖恩寺的嚴大人到了,見旁邊還有太孫,踟躕了一下,元和帝沒看出來,元和帝年紀大了,平日裡這時候已經該睡了,今晚折騰的,有些疲憊,一直撐著。

曆延年站起來說:“聖上,嚴大人來了,我先退下。”

“不用。”元和帝讓孫兒坐下,看向嚴不倦,說:“你說。”

嚴大人道:“一共五人,成年的兩男一女皆半字未吐露,那兩名小的招了,聖上供詞在此。”他不知如何說,將供詞遞過去,由聖上判斷。

殿裡蠟燭通明,但此時元和帝雙眼發暈,看不清字,讓曆延年看,曆延年便一字一句讀完了。

元和帝乍一聽來了精神,聽完就笑了,“這等把戲,嚴不倦你不會看不清吧?背後那些臭蟲,以為胡亂攀咬延年,想裡間我們祖孫情誼。”

嚴不倦自然知道這口供不對勁,但他要先摸清聖上信不信太孫。見聖上這般說,當即就道:“是臣糊塗,聖上贖罪。”

“再查。”元和帝沉聲道。

嚴不倦領了命繼續查。

元和帝在龍椅上有些困意,不自覺的打起了盹,他睡得有些迷糊,殿內靜悄悄的,一點動靜聲,元和帝便睜開了眼,雙目灼灼的盯著鉸燭心的小太監。

“杖斃。”

不等小太監求饒,有侍衛已經將人拖下去了。

劉祿寶大氣都不敢出,聖上說是沒信,沒往心裡去,可如今這做派,在太孫跟前這一出……他也猜不到聖上什麼心思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

曆延年垂目,手裡捧著熱茶,也未喝。

元和帝喉嚨有痰似得,聲沉又厚,老眼望著底下端坐的孫兒,從進來到如今倒是沒怎麼變過,一派安穩。

“在想什麼呢?”

曆延年實話說:“想南珠有沒有睡,還有孩子。”

元和帝才想起來,他今日得了兩個玄孫,神色好了些,說:“是了,兩個孩子還沒見過他們曾祖父,今日才有驚無險。”

話音一轉,“朕剛才做夢,夢到你阿父了。”

曆延年望著皇爺爺,卻不知道說什麼。

“父皇在時,最疼澤秋了,比看著朕還要疼,握著澤秋的手,說以後這天下就是澤秋的,澤秋要幫皇爺爺把咱們大曆全拿回來。”

“天下人說咱們這一支南曆。”

曆延年道:“誰又能代表天下百姓。”

“皇爺爺,我是光武祖宗之後,是南曆又如何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元和帝曾經也為此有過心結,卻沒想到孫兒坦坦蕩蕩的,他想了一輩子,年邁了,才想通,但也隻敢在心底想,是南曆又如何。

他們祖上把天順帝禍亂的天下穩了下來,讓天下百姓不再飽受戰亂之苦,讓百姓吃得飽穿得暖,統一了天下。

說他們這一支並非正統,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可笑。

元和帝看向孫兒,“延年,你要讓他們好好看看,好好瞧瞧,光武子孫,不墮威名。”

“是,皇爺爺,孫兒懂。”

劉祿寶聽了,越發不懂聖上了,他不懂聖上到底有沒有懷疑過太孫半點?但此事已經不重要了。

一直到淩晨,嚴大人再次進殿,又交了一份供詞,這次還有所謂太孫指使的‘證據’。

桌上放著東宮的牌子。

曆延年一看,便笑了聲。元和帝問怎麼了。

“這是最初東宮的牌子,不過皇爺爺您知道的,南珠不喜歡太沉悶刻板的,說玄鐵牌子稀鬆平常,很容易做了贗品。”

嚴大人心想,牌子雕刻確實很容易造假,但玄鐵可不一般。

尋常百姓壓根見不到玄鐵,就是有機會搞來的,若不是見過真的牌子長什麼樣,又怎麼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假的呢?

“南珠說不好看,要融了。”曆延年叫信四進來,“你的腰牌遞給嚴大人。”

信四從腰間扯下腰牌,遞給嚴大人。

還是玄鐵,但這玄鐵又散發著綠油油的光,乍一看還是通體漆黑,但在光線下折射能看到綠意,而且牌子大小也從尋常長方形腰牌,變成了玉佩大小,還有弧度——

“是貓爪。”曆延年解釋。

前頭是東宮二字,翻過來,後麵刻著牌子擁有者姓名、職位、年齡,打造的時間,像他手裡這塊職位是東宮侍衛長信四。

“每年一換。”

嚴大人點點頭,將牌子遞給劉公公。兩塊牌子放在桌上,都不用仔細辨彆,一眼就知道不對勁了。

“敢問太孫,原先那批牌子,是交由誰處理了?”

信四說:“曾交給內務院融了,因這玄鐵難融,我們主——太孫妃殿下在東宮沒趁手家夥什融不下來,就讓內務院去辦。”

這下又查內務院。

嚴不倦早猜到後宮定有奸細,不然行刺這事,不會這般輕易成功的,定是有人在內部裡應外合接應。

此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曆延年請皇爺爺先去睡一會。元和帝也熬不住了,點點頭說:“朕去躺一躺,劉祿寶,有什麼事聽太孫吩咐。”

“喏。”劉祿寶應是,送聖上就寢。

案桌上那兩塊玄鐵牌子,算是徹底替太孫洗乾淨了,聖上才放了心。到了後半夜,元和帝發燒,幸好禦醫一直伴駕沒走,當即是給聖上下了針,解了高燒。

也是破曉時分,嚴大人再次來了,這次的供詞厚厚一遝,從刺客那兒撬不出來,但內務院就好‘問’了。

除了供詞外,還有嚴大人推斷的,方便聖上一目了然觀看。

曆延年看完後,沉默了下,去了寢殿內。

“怎麼了?”元和帝聲音又粗糲許多,喘著粗氣,臉皮青紅,已經降了燒,可還是麵色不正常,整個人像老了十歲。

曆延年讓禦醫先下去,叫了嚴大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