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1 / 1)

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35 字 6個月前

大怒,太監先求爺爺跪地,說:“您保重,好郡王,若是命沒了,哪怕後頭娘娘聖上給您做了主,那也晚了……”

太監哭的眼淚鼻涕一把,忠心耿耿。曆澤炎聽完話,當即心裡一震,也想到了他死去的大哥,心中分明有了懼意,但外強中乾說了句他敢。

最後到底是沒在鬨了。

這一等就到了十一點,都快午時了。

曆澤炎再等待中是煎熬著,腦補黎南珠是如何怎麼收拾處理他,愣是嚇得背脊冷汗,等外頭喊主子,人在裡頭。

黎南珠來了。

門大開。

黎南珠見裡頭的曆澤炎,就恨意上來。

長這麼大,黎南珠見過不少同他一樣貪玩的子弟,也有酒色賭都沾的,但都是你情我願的風月場所,或是一擲千金買來的良家女子哥兒,沒見過這等下作手段。

他知道這世道總有黑暗,但擱在他麵前身上,那就可恨了。

封建皇權社會,九皇子失手就能打死太監,就罰幾個月月銀,元和帝罰兒子月銀,對其失望,不是在意那太監性命,更多的是對九皇子不睦兄長,行事衝動毛躁,這行為失望。

對外還有一塊遮羞布。

而如今七皇子竟敢在他地盤,在滿是京中貴婦所在地方,下這種手段,不就是欺負現在女子愛惜名節,定不會節外生枝,有苦自己往自己肚子裡咽。

真是惡心透了。

“他媽的給我打!”黎南珠說了臟話。

曆澤炎外強中乾喊你敢,可一看黎家侍衛已經近身,不由不可置信喊:“我是郡王,是父皇親封的郡王,黎南珠你是不是瘋了!你隻是個太孫妃罷了,這天下還不是你們黎家做。”

“堵上嘴,打。”黎南珠說。

曆延年剛一動,黎南珠就扭頭看,“你是不是要給你七叔求情?”

“不是。”曆延年正色說:“阿叔,你彆動怒,小心些。”

黎南珠因為生氣,剛步子邁大了,牽扯到某處,所以抓了下曆延年,他光顧著要打人,完全沒注意到,曆延年注意到了,提醒。

“……”還不如不提醒。

小霸王的氣勢都沒了。

“主子,怎麼動手?”信四問。

黎南珠一看,曆澤炎已經被捆了起來,嘴巴堵著,這下耳根子清靜,他想了下說:“彆打臉,拿鞭子來,我親自抽他。”

“阿叔我來吧。”曆延年道。

黎南珠知道,年年這是記掛他,曆澤炎怎麼說也是皇家封的郡王,娘是做皇後的,打了簡單,但曆澤炎肯定要告狀,到時候怕連累他,年年想給他背鍋。

可他咽不下去這口氣。

“我親自來,你要抽,等我抽完了你再來。”

鞭子遞了過來,黎南珠拿著就是虎虎生風,曆澤炎堵著嘴支支吾吾一會會眼淚鼻涕就流了下來,黎南珠手上沒勁兒,但也夠用了,等打完了,黎南珠胳膊酸,跟信四吩咐:“回頭解了,由著他去。”

“今天我就是抽了曆澤炎怎麼了。”

“讓他去告狀吧。”

黎南珠煩悶不管不顧道。

正院是黎南珠的人,口風緊,但東側院還有蘇家的人,總會泄露口風的,不過黎南珠並不在意和怕。信四幾個侍衛,倒是做了最壞打算——若是聖上發怒,他們誓死要護著主子出京回昭州。

這種破罐子破摔,或者說是不在意後路。

曆延年心中第一次生了害怕,他怕阿叔想借此機會離開去昭州,想到此,心中動蕩,他該如何留下阿叔。

“阿叔——”

“跟你說了,彆叫我阿叔了。”黎南珠現在聽到阿叔兩字就難受,他好好地輩分,好好地做阿叔,結果現在成了什麼事。

曆延年嗯了聲,喊南珠。

黎南珠故意背過去,說:“我餓了去吃飯,你也吃飯吧。”

當天中午,太孫和太孫妃是分開用膳的。

黎南珠心裡就是一口氣,不上不下,打了曆澤炎也不痛快,這事歸根結底怪曆澤炎,可他還是難受,本來是窘迫不知道如何麵對曆延年——昨晚是他先撲上去的,曆延年最初是拒絕,很有君子風範的。

可早上曆延年又跟他說那些——

黎南珠真的糊塗了,他不知道曆延年是看出他窘迫,故意為了減輕他心裡內疚才這麼說,還是真如此。如果前者倒還好,後者的話,黎南珠更難受了。

他們之前經過昨晚,搞得一塌糊塗。

他得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如何麵對曆延年。

中午信四來報,慎郡王帶人馬回京了,自然不是騎馬,是坐車回去的。

“不管他。”黎南珠丟下這句話。

信四第一次見主子這般脾氣,要是平日他就離開忙自己的去,現在想陪陪主子說說話,解解脾氣,但信四慣不會說好聽話,以及有一說一,“主子,您這會跟十二皇子有些像。”

“我像他?”黎南珠先是嗤,說:“你不要情人眼裡出西施,覺得十二哪哪都好。”

“那你說說,我怎麼像他了。”

信四直接道:“您和十二皇子一樣,都是又煩躁又說不上來,是一想太孫就煩,可太孫離您遠了,又想,想了又煩。”

黎南珠:“……”他聽出來了,十二挺想信四的,信四也知道。

“你知道十二想你,你怎麼想的?”

信四:“我多過去陪他玩,可我一去他就罵我,還生氣,我不去他也生氣,我就挑著分寸去。”

“你什麼意思?意思我也挑著分寸見曆延年?”黎南珠撒潑。

信四:“不是說我和十二皇子嘛,我沒這個意思,主子見不見太孫,主子高興就好。”他旁的不管。

“你還是根木頭,也難為十二了。”黎南珠這會略替十二難過,信四什麼時候才開竅啊!

聊了會彆人的事,黎南珠注意力偏了些,才好過了會。

“算了,明日回京,你讓管事吩咐下去,看誰樂意回就回,不回繼續住。”黎南珠腰疼,腿疼,他打算再睡會。

信四應是,又想起來,“主子,孟少爺和蘇小姐應當是成了。”

這算是這破爛遭遇裡唯一一件讓黎南珠痛快的好事了。

黎南珠說好,現在也不能保證聖上還站在他這邊,隻說:“回頭我給他倆做媒,其他家我就推了,幸好還沒說明白。”

也算是患難見真情。

正院的事走漏了些風聲,彆莊流傳的是:慎郡王同太孫妃起了爭執,慎郡王匆匆回京了。

旁的倒是沒流出去。

蘇夫人鬆了口氣。

十二皇子帶著羅敏下午就來正院,來找黎南珠玩,同時好奇八卦,說:“可算走了,老在我跟前耀武揚威的,郡王有什麼了不起。”

像是誰以後沒個郡王似得。十二皇子對自己封郡王這事,那是信誓旦旦,覺得遲早的事。

宮裡皇後和寧貴妃一向不對付,倆兒子自然也是。不過以往麵上都裝的。

信四攔著十二皇子不讓進,說主子再睡覺。

十二:“大白天的睡哪門子覺,彆是晚上偷偷玩去了。”

“成吧,他不去,你來補個位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信四也不去,說職責在身,今日無法陪十二皇子。這下十二掛了臉,不怎麼高興,又把信四罵了一頓,意思給你臉麵你不要,愛要不要,以後彆想我再叫你出去玩。

“走好。”信四送人。

十二最後是雙眼冒著火氣走的,可憐曆羅敏跟在後頭,兩頭不是人。

管事吩咐下去,彆莊住了一個月的各位夫人們終於能收拾行李回家了——這是自打成婚以後,在外頭住的時間最久的一次了。

幸好有太孫妃做借口,家裡姑娘是好好地玩了一通,如今收心倒是沒戀戀不舍,也有人想家了,想家中姐妹,回去要好好說說赦天彆莊的好玩之處。

“我就猜要早早回去了,太孫都來接太孫妃了。”

“殿下和太孫妃恩愛。”

夫人們私下閒聊,對突然回京也沒什麼起疑的。住了一個月東西也多,下人們連忙收拾,不過眾人也沒嫌麻煩,也是想回家了。

殊不知京裡皇宮鬨翻了天。

周顯聽探子回報,事敗了,不由失望。幕僚一一追問,聽的詳細,撫著胡子笑說:“此乃天助大公子。”

“哦?此話怎講?”

“慎郡王負傷離開的彆莊,整個彆莊誰能對慎郡王動手?正院雖然打探不到消息,但慎郡王沒在彆處受傷,隻能是正院了。”

“那就是黎南珠夫夫倆動的手?”周顯也沒想到,黎南珠大膽至此。

幕僚說:“不管是太孫還是黎郡王,反正兩人一體。大公子,效果比原先預計的好,咱們要的就是壞太孫名聲,太孫對親叔私下動武,與皇後也離了心,有皇後吹枕邊風,那黎南珠這等不敬皇家顏麵,想必元和帝此事也會心有芥蒂……”

周顯聽著聽著,眼神陰毒起來,幕僚還給他從長計議,挑撥離間,坐看幾放內鬥,但周顯想到了一件大事,至關緊要的大事,若是成了,還用等數十年?

若是敗了,那才是坐山觀虎鬥,看著光武一脈子嗣互相殘殺,他們正好借機扶持自己人上去。

此事歪打正著,才是至關緊要一步。

“若我說,慎郡王與太孫相鬥,元和帝暴斃呢?”周顯逼近幕僚,“生死難料,先生你說,誰做替死鬼最合適呢?”

幕僚千想萬想,沒想到周顯是要弑君,當即嚇得不會言語,可他既是上了周家大船,家中一脈男女老幼都握在周家手裡,哪怕此刻已經後悔,已經懼意,也表現出鎮定來,隻是額前冷汗滾落,卻思索一二,斷言說:“大公子,此時不好早早下賭注,若是此事之後,慎郡王上風,那弑君的自然是慎郡王了。”

“反之亦然。”

誰占上風,誰得天下百姓之心,那便是弑君殺父/皇爺爺的不肖子孫,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這樣的人,如何能坐上皇位?

周顯得到了心中答案,便收了威逼,哈哈一笑,說:“先生說的是,先生大才。”

幕僚不敢擦冷汗,卻還想:“但是大公子,還有其他幾位皇子……咱們彆替他人做了嫁衣。”

“我要光武一脈,互相內鬥致死致殘。”周顯陰戾道。

幕僚道:“若是大公子想速成大事,可扶持傀儡,先穩定了朝中,握了權勢,其他的不出三年……”

這是自然。

周顯也想過,這是最快捷的法子了,他其實已經想到傀儡最佳人選——那位生母卑微,又被元和帝厭棄的九皇子。

出宮建府都沒得個封爵,這段時間,他派人故意欺淩九皇子府上雜物,內務院也有他的人,到時候再出手資助——最好是九皇子侍妾是他周家女兒。

如此更好。

這邊算著機關,宮裡元和帝見兒子褪去衣裳,滿身的鞭痕,皮開肉綻,皇後更是哭暈了過去,嚷著要聖上還炎兒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