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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27 字 6個月前

一般,還不如郡王妃呢。妾室安分守己沒人鬨,郡王妃也不給妾室使絆子,下人就是想掐尖挑事,也拱不起來。

郭氏把府邸後宅打理的安安穩穩,就是七皇子也挑不出事來,隻能罵一句:木頭性子,無趣。然後找妾室睡覺了。

不過這樣日子終究不穩,要是長久沒郡王尊重,總會有人跳出來跟著郡王妃對掐的——

幸好。

郭四娘隔衣摸著隆起來的肚子,她想以後日子好歹就在今日了。

入了宴席,聖上皇後寧貴妃坐最正位置,太孫太孫妃是最左側——左為尊貴。之後就是封爵排。

嘉郡王、慎郡王,還有兩個宗室郡王。右側是皇子,打頭的六皇子、九皇子、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來的最晚,坐下後都不去看黎南珠。

黎南珠:……

他趴在年年耳邊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十二叔怎麼欺負了。”

曆延年就笑。

元和帝一瞧就看到兩個在嘀咕說小話,延年臉上還是笑,便樂嗬嗬問:“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南珠同我講,十二叔不看他。”曆延年道。

黎南珠:……行叭,小孩不會說謊,反正這事問起來那也是十二丟臉。

嘿嘿。

果然元和帝好奇,問:“十二,你同南珠可是吵架了?不然怎麼不理人。”又和貴妃說:“你說說,他都多大了,怎麼還是小孩脾氣。”

聽聖上口音那就是寵愛,在座的皇子誰不酸十二有個好母妃。

寧貴妃大抵是知道一點,但不多,就是心裡好奇但也知道這個場合問不合適,本來想打個哈哈的,起料她那不爭氣的兒子,說:“父皇,我和太孫妃沒怎麼,就是和他的侍衛不對付。”

黎南珠:……

“我家侍衛有一日鼻青臉腫回來了,十二叔還沒消氣啊?那回頭我再讓他給你賠不是,你狠狠罰,我不說什麼。”黎南珠大氣道。

反正挨打的不是他。

十二皇子:……氣。

“十二同個侍衛打打鬨鬨的還生氣呢。”皇後此時開口笑道。

寧貴妃心想,你想寒酸誰,不就是想說她兒子沒出息和侍衛玩到一起了?寧貴妃其實也這般想,但她護崽愛麵子,此時就笑說:“十二就是心善,沒什麼架子,跟慎郡王比不了。”

意思慎郡王架子端的大。

元和帝:……沒興趣這個話題了。

“過了年,十二也看著不小了,該定下了。”

“父皇,我不要定!”十二先道。

寧貴妃臉都掉下來了,給十二打眼色,意思大過年的彆逼扇。黎南珠看的真切,吃著席麵,小家宴人多了確實是熱鬨,比看戲還好玩。

“胡鬨。”元和帝也沉了聲。

十二一聽,頓時變了方針,耍懶說:“父皇,孩兒還舍不得您和母妃,再說了我九哥還在前頭,我先定了不合適,不然再等一年吧?宮外府邸倒是能建了。”

元和帝一聽,又軟和下來,大過年的倒不至於為小事生氣,便笑說:“這小子說的也占理,那你給他先挑個地方建府,這也有的忙——”

話音一轉看向九皇子,“朕記得府邸早先選了建了,那皇後選個日子,回頭把婚事辦了吧。”

九皇子當初失手打死太監,與慎郡王離了心,皇後還在皇上跟前上了眼藥,自此後聖上對九子就失望了,沒怎麼過問。

今個大過年能被提起,還是托了十二的福。

九皇子坐了大半年的‘冷宮’,這會父皇跟前露了臉,是一臉的‘喜極而泣’高興,聖上一瞧,心底略略軟了些,說:“柔嬪也跟著看看吧。”

柔嬪就是九皇子生母。

家宴都是皇親國戚,之後就是寒暄家常,聊聊孩子這些。到了慎郡王這兒,慎郡王妃摸著肚子,笑的溫婉,說已經有了,過了三個月穩住了,還望父皇母後見諒,她老家習俗,三個月前不好報,所以才瞞著。

聖上和皇後才接收消息,黎南珠先說:“這風俗我知道,昭州也是,我嫂子說,胎兒三個月內沒坐穩,要是嚷嚷的都知道,那就不好。”

“一般等四個月時才說。”

“慎郡王恭喜了啊。”黎南珠真心誠意恭喜,末了又補了句:“外頭那些流言,可不是知道胡說八道了,慎郡王妃立了大功了。”

皇後本來還想責怪兒媳這會才說——說這麼晚,防著誰呢。

結果黎南珠又先出口,一通搗亂,搞得皇後思維也被帶偏了,覺得話有幾分道理,孩子懷了那不夠,還得生下來,健健康康的,全京裡都知道慎郡王得了一子,這樣才能徹底把那混賬流言洗乾淨。

她兒健健康康好著呢。

元和帝高興,大賞,郭氏是他賜的婚,現在成婚半年多就有孕,可見都是他安排的好,當即是誇郭氏好,“是個安靜穩重好孩子,老七就要有個這樣妻子壓著才好。”

當初急忙在火氣上給老七選的媳婦,後來氣消了,也曾覺得過了,對七子有點點愧疚,如今兩人日子過得好。

元和帝心裡那點對七子的愧疚,煙消雲散沒了。

第四十三章 打著燈籠

宮裡過年即便是聖上說了不大辦, 那也隆重繁瑣。大年初一天不亮要祭祖,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年三十, 剛在永雙殿吃完夜宴, 回到東宮時已經九點多了,洗漱躺下十點多。

結果睡了沒幾個鐘頭——黎南珠感覺是剛躺下, 閉上眼睛, 就被叫起了。當然這個是誇張了點。

但被架起來時,問幾點,才淩晨四點。

黎南珠:……他真的困得要死,眼睛都睜不開。

曆延年抱著阿叔,一手順了順阿叔的背,另一手示意祝靈把手上衣裳給他。祝靈遞過去, 擒嬌還想說讓她們伺候, 太孫男人家的, 肯定粗手粗腳不會伺候主子穿衣。

誰料太孫手上動作輕柔,還真給主子穿好了中衣。

“阿叔, 讓祝靈擒嬌給你梳頭吧。”曆延年說。

黎南珠這會也半清醒, 但懶得說話嗯了聲, 坐在凳子上讓祝靈擒嬌擺布,他腦子反應慢,等頭發梳好了, 才說:“我一直想跟你說,早上彆吃太湯湯水水的了。”

“我說了嗎?”

當然是沒說了。但曆延年說:“擒嬌知道, 都去吩咐了。”

“這就好。”

沒一會禦膳房送來了吃食, 鹵的牛肉、鹿肉, 烙的餅子, 還有麵食,不過麵和湯是分開的,送了一壺瓦罐來,打開那湯奶白奶白的,還是燙的,除了這幾樣‘實在’吃食,還有幾樣涼拌菜。

很快桌上擺滿了。

早飯跟午飯差不多。

黎南珠一看就知道今天一天有的忙了,跟他結婚那天差不多。早上祭祖,之後又是家宴、見人。他要是說麻煩,那就不知福了。

住在宮外的宗親們,那起的更早,不受待見不受寵的,府邸離皇宮遠,可能淩晨兩三點就得起來收拾,進了宮不是自己地盤,仰人鼻息,要是上個廁所收拾下都不方便,所以吃東西上儘量少喝些湯湯水水的。

男人還好,女人就不怎麼方便了。

黎南珠吃了一碗乾拌麵,噎的不成,曆延年倒了骨湯給阿叔,說:“阿叔用一些沒事的,早上祭祖可能兩個時辰,期間能歇息緩口氣。”

“我們家中也祭祖,但不像在宮中這麼——盛大。”他把麻煩改了下。

古人很信祖宗的。

曆延年:“咱們六點出發來得及,阿叔慢慢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黎南珠打算還是喝口湯暖和下,順順氣,一會出門的時候上個廁所,應當是可以的。

祭祖要穿袞服,明黃做服飾,黎南珠是太孫妃,是暗紅色佐以大麵積的明黃。衣服穿起來繁瑣,連著頭飾,幾十樣子,不過黎南珠穿過自己的嫁衣後,再穿這個也不覺得重了。

畢竟他嫁衣珠寶用的多,太重了。

六點轎攆出門,一路往正極殿去,到了廣場天還是麻黑的,已經烏壓壓站滿了人。跟昨日小年夜的家宴不能比,昨日宮裡設宴,來的宗親算是親的,在元和帝這兒掛的上號,排得上位置,因此人數不算多。

今日祭祖不一樣,攜家帶子,按著支脈站隊。元和帝最親的這脈自然是站在前排,而太孫和太孫妃又是獨立出來的。

要說聖上高高在上,那太孫就是一人之下了。

黎南珠站在年年身邊時,看著台階下烏壓壓看不清人臉的人群,這就是封建王朝的頂尖權勢,小到衣食住行,到大手握生殺大權,國家命運走勢,對他恨的牙根癢癢的慎郡王,此刻也是要俯首稱臣。

這才是太孫,眾人仰望的是皇權。

一張張麵孔,藏著心中溝壑欲望,既然都是宗親子弟,憑什麼先太子能做皇帝,憑什麼一個哥兒要成皇帝。

現如今換成了男子之身的曆延年,黎南珠就不信,底下站著的那些人,心裡就沒生出彆的想法?甘願就這麼退下去?

一旦退了,子孫後代就離皇權越來越遠了,世代成了臣。

怎麼可能甘心。

同是曆家祖上,為什麼就輪到元和帝這脈?

耳邊太監唱禮,讓跪讓拜讓上香,黎南珠身體比腦子快,該乾嘛乾嘛,念悼文時,腦子裡跑神,就想七想八,有人能力不濟,但野心誰沒有?

等祭祖結束,已經是十點多了。

宮裡自然要設宴款待,總不能宗室親戚來了家裡做客祭祖,占大頭的主人家還不給吃飯,趕回去吧。

照舊還是分著,不過今年多了東宮能替聖上分憂。宗室的邊緣叔叔伯伯們,去永雙殿。

黎南珠發現,元和帝有點那種‘自家人慢待些沒什麼,遠房親戚不好慢待’這種觀念,因此分到東宮接待的,都是比較親的。

像元和帝的兒子們。

自然女眷都是黎南珠接待。今日先這般,初二初三往後日子多著,這些皇家子弟,宮裡有生母的,便會挑日子進宮,帶著女眷孩子去母妃宮裡坐一坐拜拜年。

整體來說,大曆皇家過年就是複雜豪華版過年。

走親戚吃席誇孩子可愛,還有催生的。

黎南珠這會就遇到了,是元和帝伯父那脈的公主,元和帝還是很看重的——按輩分是元和帝堂姐,就比元和帝長兩歲,以前幼時一起玩,情誼非比尋常。

主要是人公主輩分高、年長,第二任丈夫都死了,長公主還建在。

今年六十,頭發花白,神色有些嚴肅的老太太。

這會在宴席上,本來是閒聊,眾人給慎郡王妃道喜,又聊聊孩子經,嘉郡王家的側妃也有喜了,嘉郡王妃看上去很是喜愛,說府裡添孩子福氣多喜慶雲雲。

熱熱鬨鬨的,黎南珠就聽著,偶爾笑一笑搭個話就這樣。

誰知道恩澤大長公主看黎南珠,說:“你也不小了,你們成婚快一年了,肚子有沒有動靜?”

“得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