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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14 字 6個月前

來這邊醫館買人參,我瞧著不對勁,像是個練家子。”黎王爺說到這兒,厭惡說:“這些人披個官家皮,可疑的塞點錢就抬手放過了,要是真老實巴交的百姓有難處,抓了人得褪一層皮。”

這種事情不少,黎王爺見多了。

黎南珠就說:“那今個挨揍的胡大人不冤枉,要奏就該奏這現象。”

“哪個胡大人?”

“最先跳出來挨打的那個,之前老說我。”

黎王爺點點頭,“揍的是不冤。”

兄弟倆扯了旁的話題,黎王爺說完終於發現不對勁,又給硬生生接回來,“珠啊,真沒懷?”

“哥,我翻白眼給你看!”黎南珠聽他哥這麼喊他就抓狂。

黎王爺哈哈大樂,“你說了,哥就信。”

“那我說假結婚——”

“不信,嫁人還能有假的?”黎王爺表示不要瞎說,這個謊話太拙劣了,那嫁人昭告天下,三書六禮八抬大轎,以聖意,立了皇太孫,以後皇孫成了皇帝,那他弟弟還假皇後不成?

小孩子淨糊弄人。

黎南珠自閉了。

不過有這接二連三的打岔,最開始嚴肅氛圍這會也輕鬆了。黎南漳抄起筷子繼續涮菜,說:“南珠,現在還能反悔,你要是被逼不情願,哥給你想辦法。”

“哥,不反悔。”

黎南珠也鄭重,都走到這一步了,現在反悔不可能,說大了,把皇帝當猴戲耍,往小說了,他也不忍心一走了之,把年年獨獨扔在京裡。

來都來了,說都說了。

“哥,你知道我,我牽涉其中就怕連累咱們家,連累你和嫂子侄子他們,要是以後有變故了,你彆管我。”黎南珠雖覺得這概率小,等年年當了皇帝,坐穩了,他就想法子脫身。

沒了這個假皇後,黎家不算外戚,遠在昭州還如以前一般。

“渾說什麼,咱們一家人。”

鍋子咕嘟咕嘟的冒著滾滾熱氣,暈開了兄弟倆的視線,黎南珠懂哥哥意思,一家人生死榮辱,那是一體,不由眼眶溼潤,說:“哥,你彆老替我擔憂替我想,我自己挺好的,你要高興快樂,和我嫂子他們好好地。”

黎南珠早都想說了,讓他哥彆因為愧疚對他這麼好了。

“哥,你不欠我什麼,也不欠我阿娘的。”哥嫂以為他是小孩不知道上一輩子糾葛,其實黎南珠小時候聽到了,猜出來了。

黎南漳一愣,黎南珠呐呐說:“我小時候偷聽到了……”

“我沒阿娘記憶,都是哥你跟我說阿娘什麼樣,喜歡什麼花樣子,愛吃什麼口,性情什麼樣子,你是阿娘的孩子,儘的孝心比我多,沒什麼虧欠的,真的。”

黎南漳雙眼通紅,眼眶也潤了,原來弟弟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今個說這些讓他彆內疚自責了,要是以後皇家人翻臉起變故,也彆保全他,自己一家好就成了。

過了會,黎南漳沒說彆的,隻欣慰笑說:“我弟弟就是打小聰明,比彆的孩子懂事……”

之後吃飯,沒再說這事了。

黎南珠不善煽情,黎南漳也是。倆兄弟千言萬語都彼此明白——黎南珠讓哥哥不替他操心,真遇事讓哥哥先跑路,彆拖累全家,那是不可能的。

至於黎王爺,那份替他娘‘贖罪’的內疚心,今日聽弟弟說開了,才猛然發現,他對弟弟好,也不全是因為替他娘贖罪,為了阿娘才做的。

那是他親弟弟,值得。

結論就是:依舊如從前,各堅持各的。

倆兄弟宵夜吃嗨了,說久了,裝了一肚子食物還在院子溜達了會,這才各自回院子洗漱倒頭就睡,導致第二天小郡王起晚了——

其實臨睡前,小郡王還摸著胃想明天有個重要的事情。

對哦,年年要來家裡的,那得早起。

隻是那會他在床上,外間祝靈都睡了,黎南珠不好叫醒,就想著明日憑借自己頑強毅力一定能早起。

可惜小郡王對自己毅力太想當然了,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半。

“糟了!”黎南珠醒了坐在床上發了一秒呆,腦子快速回到臨睡前那件事,掀開被子穿衣服穿著拖鞋下床,“幾點了?”

祝靈回:“主子,早上十點三十一。”

“皇孫來府上了嗎?”千萬彆來千萬彆來。

祝靈:“來了,一大早就到了。”

黎南珠慌了,很快反應過來,“我哥呢?幾點醒的?”昨天倆人聊那麼晚,他哥應該早起不來吧?

“王爺早上五點多就醒了,還問過主子,說不打擾主子睡覺。”

擒嬌端了熱水進來,一邊說:“王爺在院子打完拳吃了早飯,皇孫就到了,主子放心,是王爺接待的,皇孫還同王爺一起打拳呢。”

黎南珠:……

不是我哥拳打皇孫嗎。

要他何用!

明明說好替年年抗揍的,結果他不靠譜啊。

黎南珠哭唧唧,熱毛巾囫圇抹了把臉,穿了鞋子就往正院疾走去,祝靈擒嬌跟在後頭,擒嬌都是用跑的,“主子怎麼了?”

“叫信四過來。”一會給年年看看傷。

擒嬌以為怎麼了,見主子急忙,立即鄭重去喊人了。等黎南珠到了正院,先平靜心跳,院子裡空無一人,也是都快十一點了,打拳早結束了。

那人呢?

靜悄悄的。小郡王往裡頭正廳走去,才看到屋裡有兩人端坐著,他哥坐在主位上方,年年坐在底下,這身上的衣裳有點眼熟,好像是他的?

“哥。”黎南珠進來先喊人,“年年身上衣裳?”

黎王爺嗯了聲,一聽弟弟提皇孫,還叫的那麼親,就不想說話。曆延年忙站起來,先作揖問阿叔安,才說:“早上王爺教我打拳,出了些汗,有些不雅,王爺心善,借我換了阿叔的衣服。”

“……”不是出了汗儀容不雅吧,是挨揍了吧。黎南珠當著他哥的麵,伸著手就去摸摸捏捏,曆延年本來要躲開,被黎南珠看了眼,就乖乖站定,由著阿叔摸了。

黎南珠摸了胳膊摸前麵,黎王爺先是沒眼看下去了,重重一咳說:“放你的心,沒怎麼揍他,就是紮馬步紮的稀鬆平常半個時辰。”

“!!!”鹹魚郡王表示不能理解稀鬆平常四個字。

黎王爺還沒說完,“又練了一會拳。”

“一會是多少?”

“一個時辰吧。”黎王爺端起了茶杯,老神在在喝了口,“剛結束。怎麼?舍不得了?就這點功夫,延年可答應我了,以後休息就來。”

黎南珠搖頭,“沒有不舍,就是哥你鍛煉他小心些,彆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爹,到時候我年紀輕輕還沒進門就當寡婦了。”

“噗——”黎王爺一口茶噴了出去。

曆延年也懵了,“阿叔,什、什麼……”

黎王爺端茶的手都抖,熱茶濺了出去,放在桌上也不管,說:“你昨個不是跟我說是假的,你沒懷嗎?我就知道,肯定是這小子騙的你,還跟老子裝純良,把你肚子都鬨大了。”

“沒,阿叔,不是。”曆延年腦子糊塗一片。

黎南珠見兩人都急,嘻嘻一笑:“沒有,我開個玩笑。”

“我現在還是黃花大哥兒。”驕傲叉腰。

黎王爺不信,這會是狐疑,信四恰好趕到,黎南珠把胳膊伸過去讓把脈,那當然是沒有孕脈了,信四說完,黎王爺還不信。

“讓禮五來。”黎王爺喊自己的人。

黎南珠:……嘿嘿。

禮五把脈,黎王爺就狠狠盯著,禮五把了會,說沒有,黎王爺還不信,讓繼續多看看,仔細看看。禮五又多把了會,真的沒有。▃思▃兔▃網▃

黎王爺狐疑,“南珠讓你騙得我?”

“主子,小郡王真真沒懷。”禮五就差賭天發誓了。

黎王爺才信,不由瞪弟弟,“這種話都能亂說?”

“反正遲早的事情,哥你提前驚喜驚喜,鍛煉一下。”黎南珠道。

黎王爺:……真是大了,留不住了。

“算了,我也挺忙的,延年你休息時間就彆來找我鍛煉打拳了。”

曆延年也看明白了,阿叔護著他,他心裡甜的高興,說道:“王爺,我休息了來陪您聊天說話喝茶,其實打拳我也挺開心的,累是累了,但出了汗,很舒坦。”

黎南漳見曆延年不是說假話模樣,頷首勉為其難點了點頭,隻是跟弟弟說:“可不是我逼的。”

“是是是,哥你最好了。”黎南珠拍馬屁。

中午一起吃了早午飯,黎南珠睡飽了,不想睡午覺,就拉著年年去自己院子玩,到了傍晚又親自騎馬送年年回宮。

黎王爺從頭看到尾,心裡直歎氣,見弟弟還哼著曲回來,就說:“你啊,不知情的,還以為曆延年入贅咱們黎家一般,你把他照顧的頭頭是道。”

“有嗎?”

黎王爺又說:“你打小就是男孩性子,不愛彆人強勢壓著你一頭,是吃軟不吃硬。”

“也沒有吧哥,你看你和嫂子跟我說道理,我都聽的。”

“我說的是跟你同齡的。”黎王爺仔細數了幾位,曾經還害怕弟弟上學被昭州那些同學拐走了,那都是他多慮,人家給他弟弟寫情書,他弟弟約人家球場見,非得蓋人家一頭才行。

黎南珠回憶起來,是學生時代有這麼一回事,不由辯解說:“我把他們當好哥們,他們下流、齷齪,想跟我結婚,踢球那麼菜,長得也沒我好看,我跟他們結婚睡覺?嗤!”

“揍的他們滿頭包,讓他們知道我厲害。”

黎王爺記得那幾張臉,確實是不行,說:“那延年是挺好看,不過你倆成了親,不睡一個被窩了?你不揍人了?”

“又不是沒睡過。”小郡王笑嘻嘻說:“以前在昭州,他小屁孩的時候我倆就一張床,我還叫他起夜一起撒尿呢。”

黎王爺沉默了,他跟弟弟在這方麵明明說的是一個話題,但老是說不到一個意思,那小時候睡和現在睡是一個意思嗎。

算了,曆延年那身子板,要是南珠不樂意,還不得揍。

黎王爺不操心了,換黎南珠想起彆的,“對了哥,昨天那個買參給老娘治病的,有沒有問題?”

黎南漳頓了下才對上弟弟跳脫的話題,說:“禮五跟了一路,是敲了同仁堂的藥店門,兩人在裡頭嘀嘀咕咕對了暗號,根本不是買參,掌櫃的拿了本子寫——”

黎南珠沒想到他哥看一眼真抓出有問題的了,不由有種偵探片的興奮,“寫的什麼?”

殺人了還是江洋大盜,還是什麼藏寶圖秘籍?

黎王爺不想說,“你自己去問禮五。”背著手回屋了。

黎南珠叫了禮五,問了遍。禮五說:“掌櫃寫:我四你六。買參的寫:可,貨我明日送過來。”

“這麼秘密,肯定不是正規東西,不會是販——”那什麼吧。黎南珠瞪大了眼。

禮五:“小的看完,先一步到了放貨的地方,撬了窗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