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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60 字 6個月前

兩天降溫,夜裡曆延年著了風寒,早起有點發熱,宮學那兒自然告假。曆延年還瞞著不想阿叔知道,結果宮學有小郡王的小報告精——曆羅敏。

曆羅敏當天放學出宮回家特意繞到了黎王府,跟郡王說:“今日延年哥哥沒來宮學,告假了。”

“怎麼了?”

“生病了。”曆羅敏見郡王急,就說:“聽說夜裡鄭太醫都去看過,應當沒什麼大事,延年哥身體不好,要是受了風寒,總要請假幾天的,不然皇爺爺也不放心。”

曆羅敏說起來都是老習慣了。

黎南珠看著在他家啃炸雞的曆羅敏,這胖墩墩來他家打小報告是順便,蹭飯是真,尤其是撿著他吃飯的飯點。

“吃吧,吃完送你回去。”黎南珠說。

曆羅敏放了手裡炸雞,眼巴巴問:“郡王,能再來個甘梅紅薯條嗎?還有草莓醬蛋糕。”

“……”還點起菜來了,黎南珠:“給他上吧。”

曆羅敏用延年哥消息混了一頓飯,吃完禮貌且開心離開,想著下次找什麼借口來?郡王也沒他爹口裡說的那麼嚇唬人,隻要不跟郡王對著乾,不惹郡王生氣,郡王很大度的。

第二天黎南珠就進宮看年年去了。

確實是如曆羅敏說的,隻是輕微的發熱。黎南珠過去的時候,年年還不見他,隔著老遠,害怕給他過病氣。

“你小時候,咱倆還一個被窩呢。”小郡王在門口好心提醒:“夜裡還給你——”

屋裡皇孫立即讓大嬤嬤請阿叔進來。黎南珠一到臥室看床上年年,臉上是白裡透紅——不正常的紅,肯定不是氣色好,就是發熱的,不過精神尚可。

黎南珠來時聽下人說了,皇孫早上用了一碗粥,也沒吐。

那就是換季時普通著涼。

“阿叔,我真的沒事,讓你操心了。”

黎南珠見無大礙,當即逗著小孩說:“你是我未過門的小丈夫,我不操心你,誰操心你啊。”

這下皇孫臉上的紅是害臊的。

小郡王大樂,陪著皇孫用了午飯,也沒再留,讓皇孫多睡覺多喝水,交代完了就回宮——

原是要出宮的,半路上無意聽到了牆角根。

倒不是小郡王愛好聽彆人說話,主要是有人喊了:就曆延年那身板——

小郡王立即為愛止住了腳步,帶著信四偷偷靠近。

那是宮學不遠的小花園——離東宮近一些。不過東宮鎖了,那邊小花園有些荒蕪,按道理應該是屬於太子地盤。現在小花園假山亭子那兒有兩人,七皇子和九皇子。

兩個小太監守在亭子不遠處幾米外。

黎南珠一看地理位置,繞了一下去偷聽。有暗衛信四在,這哪裡是偷聽,這是高手竊取敵人信息密報。

“七哥你是不知道,過去兩個月黎南珠有多麼囂張。”九皇子說著飲了一杯酒,憤憤道:“他仗著父皇疼愛,幾次光明正大進宮學。”

七皇子拿著酒杯,裝深沉說:“六年前,父皇不許宗室子弟,朝中大臣子弟進宮學,結果現在小小一個黎南珠,說進就進。”

聽牆角的小郡王撇嘴,上學有什麼好玩的,他就去坐過班兩次,這倆可真稀罕宮學,那咋不見你倆好好上課——這會下午宮學上課時間到了。

兩人還在這喝酒吃花生米吹牛背後編排他上不上學。

無聊!

黎南珠失望,跟信四說:“不聽了沒意思。”

信四無聽主子要走,跟上。結果黎南珠轉身走了兩步,背後七皇子九皇子又說起來。

“七哥你猜的應當是真的,黎南珠和曆延年攪和到一起了。”

“今天早上黎南珠進宮直奔曆延年那兒,待了一早上也沒見出來,你知道的,昨夜曆延年受了風寒。”

七皇子聞言冷嗤一聲,“當日我對黎南珠示好,還以為他隻是年紀大了些,人還是品行端正、賢良淑德,母後也讓我%e8%83%b8懷大度,帶黎南珠在京裡玩一玩。”

“後來你知道了,這個人真是心狠手辣。”說到這兒,七皇子咬牙切齒,麵上又厭惡:“我以為黎南珠多清高,誰都瞧不上,原來背地裡和曆延年那個病秧子有了不清不楚的私情。”

九皇子隨著說:“可不是嘛,黎南珠那等名聲,七哥陪他玩,那都是汙了七哥的名聲。”

黎南珠心想,你七哥跟我出去玩一趟,名聲可不得汙了,成了天下皆知的不行。

“曆延年一場風寒都能病倒,去年冬日,我叫他一同去梅林賞雪,回去就吐血,這樣的身板,經不經受的住黎南珠……彆是死在了黎南珠身上。”

“父皇信他純善,本皇子可不信,古怪陰冷沒人要的小東西,就該跟他……”聲沒了,七皇子吃了酒,酒意上頭,記在黎南珠身上的奇恥大辱也算在曆延年身上,可到底還是尚有幾分理智。

事關先太子,不能提。但曆延年再跟黎南珠走到一起,逼急了他,管什麼侄子不侄子,曆延年活不到先太子那歲數的。

黎南珠:拳頭硬起來了。

虧這倆人還是年年的親叔叔,背後這麼編排小孩。

竟然還害的小孩吐血!

“呔!吃本郡王兩拳!”小郡王風風火火就上去了。

信四趕緊跟上,假山亭子那兒一頓打,小太監喊來人啊來人啊時,黎南珠扯著曆澤炎的脖頸衣服舉著沙包大的拳頭,梆梆砸到了曆澤炎眼窩處。

左右各一個。

九皇子要上前,被信四勸架似得攔著,嘴上喊:“來人啊有人發瘋行刺黎郡王了。”還給了九皇子腰上一下。九皇子隻覺腰間一酸疼,眼淚奪眶,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了,起不來了。

小郡王把七皇子放倒了。

小郡王沙包的拳頭砰砰砰落在七皇子身上。

小郡王一看侍衛趕來,當即是住手開始天大委屈哭喊:“曆澤炎,你揍我乾嘛!”

地上曆澤炎:……是%e8%83%b8口憋著,嘴裡一甜,愣是氣暈過去了。

由南至北的小一車隊。

黎王爺帶著全家上京,說是車馬從簡,可到底是一大家人,他不怕辛勞,可妻子年紀大了,還有孫子孫女年幼,總不能光禿禿車馬,幾個伺候的人吧?

所以精簡過車隊還是一大隊伍。

出發沒幾日,黎王爺就憂心忡忡想弟弟,彆是南珠在京裡受了委屈不敢跟他明說,才畫了個豬頭來求救。黎王爺腦補過頭,是走幾步長籲短歎的,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京裡。

鄒氏同王爺年幼相識,風風雨雨四十餘載,哪能不知道王爺心中所想,就說:“我也不放心南珠,這樣吧,王爺帶一隊先去,暮珂守著我們後頭慢慢走。”

“這樣也好,不然趕路你身體吃不消,倆孩子也難受。”黎王爺點點頭,大多半的侍衛給妻子留下,隻點了六人,騎馬先行一步。

黎王爺一路北上,累了驛站歇一晚,如此一來走的很快。後頭王府車隊也沒多停留,走的慢些,到了州府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兩方原是相差兩三天路程,後來越拉越遠。

這日王府隊伍走到了宛南州,已經到了中原快了。

黎暮珂見母親一路趕路辛苦,便說在宛南停留一日,都休息休息,後日再走。當天夜裡,一行人宿在當地知府彆院中,第二日,鄒氏沒起來,身子有些重,但倆孫兒對外頭好奇,不由交代兒子。

“你帶著靜娘和孩子出門玩去。”

靜娘是黎暮珂妻子秦氏閨名。

黎暮珂不放心母親,說請大夫來看,鄒氏擺擺手,意思不用,“我身體我知道,沒大礙,就是有些累,睡一覺就好了。”

“你們去玩吧。”

黎暮珂這才帶妻子孩子出門逛逛。一家四口是從簡,黎暮珂抱著年僅六歲的二娘,逛了會街,鋪子上賣他們昭州貨的多,到了晌午,二娘喊餓。

“那就在外麵吃吧,咱們嘗嘗宛南州的吃食。”秦靜道。

一家四口隨便找了家酒樓,裡頭坐滿了人,找了位置坐下,原來是上頭有說書人。黎暮珂先點了菜,讓小二上本地地道的。

“爹,說二爺爺。”小二娘最先發現的。

黎暮珂才分神去聽,那說書人張口就是:“上回說到惡霸郡王情難自已小皇孫,皇孫生辰郡王送了個金山玉山,這會咱們接著說皇孫抵死不從,惡霸郡王強逼……”

黎大郎問娘,“是我二爺爺吧?”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黎暮珂沉默了。秦靜也不知怎麼回答,捅丈夫胳膊。

旁邊還有食客說:“今天說這個情情愛愛黏黏糊糊的,我還是愛聽黎郡王胡同街拳腳相加七皇子。”

黎暮珂:……

那就是他阿叔了。

“是你們二爺爺。”

倆孩子也聽出來了,瞪著眼睛,小二娘童言無忌,脆生生好奇說:“爺爺不是說,二爺爺在京裡受了委屈,咱們是去幫二爺爺的忙。”

可聽著好像不像是需要他們幫忙。

“二爺爺真厲害。”小二娘可崇拜了。

黎暮珂不知道說什麼,揉了女兒頭發讓乖乖吃飯,自己有點跑神,想前頭早早跑去的爹,“你說爹聽沒聽過這些傳言?”

秦靜說:“爹擔心阿叔,肯定沒心思多留聽這些。”

“那爹不知道,還以為阿叔在京受了天大委屈,這不都是他打彆人。”黎暮珂說到這兒停住了,“阿叔應該不會這麼莽,連皇子都敢動手吧?”

“就是打了也套著麻袋悄悄打。”黎大郎說。

黎暮珂訓兒子,“你讀書讀哪裡去了,君子講道理就成,怎麼能跟人打架呢。”

“二爺爺教我的。”黎大郎道。

黎暮珂:……

“算了,先吃飯吧。”

秦靜往好處想,“沒準這些市井傳言都是編造的,原是一分,說成了十分,阿叔不至於當街揍皇子。”

黎暮珂點點頭是這樣。

然後一家四口聽說書先生說肉?肉麻麻魔頭郡王強逼皇孫。

兩小的聽得都忘了吃飯,他們爹娘是心情複雜,爹急吼吼上京,想了一路阿叔委委屈屈被皇家人逼迫,原來是阿叔想逼迫皇家人。

“……”

趕了一路的黎王爺終於在六月六到了京城,守門卒聽了南昭王大名就嚇得立即跪下行禮,黎王爺抬手讓起,有些迫不及待問:“我弟弟在京裡好不好?”

小兵卒子一臉害怕,不知道該不該說。

黎王爺本來就這麼一問,他雖是操心弟弟,但想著南珠脾氣好人又聰明,長得好看,也會說話,打小人見人愛,就沒有一個說不好的,走時帶足了人手,怎麼可能過的不好。

結果小卒子這臉色,黎王爺心裡一沉,喝道:“我弟弟怎麼了?”

小卒子不敢不言,結結巴巴說:“上、上個月底,宮、宮裡七皇子和、和郡王動起手來,小的、小的也是聽來的,不知道真假。”

還未說完,黎王爺駕馬帶著人直奔皇宮處。

第二十六章 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