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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65 字 6個月前

:“我們主子很聰明的。”

“……是。”黎暮澤跟十六說知道了,讓十六回。他自己披著衣裳回到了寢室,妻子早醒來,看他。

黎暮澤樂嗬一笑,說:“阿叔派人過來說事情,沒什麼大事。”

“我聽見了,跟勾魂似得喊你名字,我還以為有鬼差上來要抓你,就閉著眼睛裝睡不敢醒。”之後就聽到來人說阿叔名諱了。

黎暮澤先反應了會,挑了下眉,“你就舍得我一人被抓去?”

“那難不成還讓我跟你一道走?”

黎暮澤不咋高興。黎夫人就在旁拿著胳膊搗黎大人,笑嗬嗬說:“你都多大人了,還鬨脾氣呢,就該讓外頭人看看黎大人這樣子。”

“誒呀逗你玩呢,我其實想,要真是鬼差,帶你走順便也把我帶走。”

黎暮澤哄著妻子一道躺下,夜裡遖鳯獨傢冷,蓋了被子,說:“你裝睡好,我先過去探探路,你膽子小,不愛走夜路,要是走的話那最好選個白日——”

“這樣好,選個白日,咱倆搭伴一道走。”黎夫人覺得這主意好。

夫妻二人說了會話,慢慢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南珠收拾好都沒來及吃早飯,在車上吃了個驢肉火燒,喝了一碗熱茶,這才舒服了些,到了宮門口,一路暢通無阻,先見了聖上。

黎南珠路上想了一路怎麼會查這事,但思來想去怎麼看都有語言漏洞,尤其是他,今天把漏洞補齊了,說完就忘,沒準下次就露餡了。還不如老老實實交代,不知道怎麼說的就不說。

“聖上,是我自作主張查的,年年孝順,當年去昭州夜裡抱著我哭,想阿父想爹爹,我來京裡就是放不下年年,就想著看能不能查出來,順便看看清修居士。”

黎南珠說話還帶著感情牌的。

元和帝這些日子情緒低沉許多,聞言也沒生氣,說:“你是好孩子,惦記著延年,朕知道這事,霖之同朕說了。”

“當年是袁修自己提議要搬去竹林峰住的。”

就是小曆延年吐血那晚之後的事,聖上當時傷痛過度,看誰都像是害死太子的人,再出了這檔事,當時是懷疑過袁修的,黎暮澤勸阻,元和帝冷靜下來。

要查。自然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此時袁修自請,要出家。

元和帝不許,才慢慢明白過來,要是袁修出家,對外他這個做父皇的,兒子才去,就苛待太子妃,百姓們自然也會猜測,是不是皇家醜聞。

更甚者,袁修出家,他的皇孫延年如何在宮裡自處呢?

背後人這是挑撥天家親情。元和帝明白後,取了折中辦法,讓袁修去竹林峰清修,畢竟袁修乃男子之身,久居宮中不便,也是袁修跟太子夫妻感情深厚,為太子祈福。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那些人還不忘。

“皇伯伯,我想帶年年去看一趟清修居士。”黎南珠聽出聖上沒生氣,當即稱呼也變了。

元和帝想了會,最終道:“去吧。多帶些人手,護著延年。”

“是,知道了。”

其實元和帝也不是深信無疑袁修清白的

長鶴宮內。

曆延年聽完阿叔要帶他去竹林峰,人有些慌,說:“真的去嗎?”

“去啊,皇伯伯那我說好了。”黎南珠見小孩這樣,有些心酸,年年自昭州回來後,一直住在宮裡,除了他回來後就沒出過宮門,自然是也見不到清修居士。

之前也沒跟他說——看年年高興又緊張模樣,肯定是不想連累他。年年察覺到聖上對他生父的猜疑,左右為難,要是冒然去找,怕生父難做。

……明明外頭說的聖上看重疼愛的皇孫,結果日子過得小心翼翼,還得活在朝中大臣給劃拉的規矩裡。

真是憋屈。

黎南珠對小孩又是心疼一分,說:“今日就去,你看你要不要帶點什麼?還是改日我來接你——”

“就今日。”曆延年迫不及待道。他怕遲則生變。

“好。”

兩人一道出了宮,黎南珠早上趕早沒用郡王儀仗,簡單出行,這會帶上曆延年,外頭侍衛開路,車夫趕馬,一路直奔皇城外。

六皇子府。

“黎南珠進宮不到一個時辰,帶著曆延年又出宮了?”

太監低頭道是。

六皇子沒當回事,隻是冷哼了聲,“自打這黎南珠來了後,皇宮是像他家裡一樣,進出隨意,還帶偏了曆延年,逃了宮學,想去哪就去哪。”

“不必管了。”

宮裡宮學。

皇子皇女世子都到齊了,一看平日裡早到的曆延年竟然今日晚了,一直到少傅開始講學都沒出現。

到了中間休息時,十二皇子問身邊小太監,“你去打聽打聽,延年今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到現在都沒來上學。”

小柿子曆羅敏也湊過去,“最近天氣冷又下雨,延年哥是不是心情不好。”皇伯伯祭日,曆羅敏沒敢明說。

九皇子聽這倆人大喇喇的說這個,心想倒是省了他問了。

到了中午,十二皇子身邊太監才打聽出來,說:“早上天剛亮,黎郡王進宮——”

“可惡!”十二皇子聽了一半就明白了,恨恨說:“黎南珠不學無術,還拐帶延年,肯定是出去玩,沒準打馬球去了。”

曆羅敏胖臉一臉羨慕,又說:“十二叔你是不是羨慕也想出宮玩啊?你要是想出宮玩,就彆老和黎郡王過不去了,讓他帶著咱們一道玩。”

“說什麼鬼話,本皇子想玩就玩,用黎南珠一個哥兒帶。”十二皇子不屑道。

曆羅敏老氣橫秋的歎氣,十二叔這樣子,要是放尋常人家,那肯定討不到媳婦兒的。

京裡聽過消息的,基本上都是‘黎南珠拐帶皇孫出去玩’了,可見黎南珠回京短短數月,在京裡留下的是什麼名聲。

竹林峰上。

曆延年站在門口好一會,黎南珠就陪著。

“阿叔……”

“嗯。”

曆延年也不是要說什麼,隻是想叫叫阿叔,得到阿叔回應,心裡就踏實了不緊張了,他推開了遠門,走了進去。

濛濛細雨,清修居士在正堂禮佛,木門敞開著,山間水霧氣籠罩,似真似假,自元和二十一年太子死後,曆延年被送昭州,父子倆再也沒見過麵了。

六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父親。”曆延年站在院子中喊道。

清修居士背影僵硬了下,轉過身來,仔細看著雨水霧氣中的孩子,是澤秋同他生的孩子,是他倆的孩子。

黎南珠帶上了院子門,繞了一圈往後門去了,先不打攪兩父子說話。

小院子年久也沒怎麼大修過,有幾分古樸,拿闊綽小郡王話來說,就是深山老林破落的小廟,自然風景是好,住了幾天可能就有些無聊,要是長住,得發瘋。

反正小郡王喜歡熱熱鬨鬨的。

院子是用細窄竹子紮成的圍牆,有些高,幸好是有後門的,黎南珠推了下,門就開了,院子後麵是灶屋、柴房、廁所這類,隱約聽到十六說話聲。

“……主子沒問四哥你,那也是因為四哥辦事主子放心。”

信四耳朵尖尖動了下,聽著外頭人的腳步不是灑掃婆子,目光看到來人衣著一角,一向沉默寡言的人,這會是無中生彩虹屁。

“我知道,我就是擔心主子用人時找不到我,不習慣。”

又生硬的來了句:“坊間那些流言我上次忘了提醒主子了,是我的錯。”

十六:???滿頭霧水。

“四哥你今個兒話咋這麼多?”

信四:……沉默。

黎南珠推門進來,說:“當然是看出來我站在外邊唄。”

“主子!”十六高興。

信四老實臉等著挨訓。

小郡王心軟,虎著臉嚇唬人說:“再有下次連這次一起算,給你嫁妝扣大的。”轉頭說起了正事,問人在哪。

“柴房關著。”信四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黎南珠想了下,決定不去看了,等會一起問好了。

三人在這破屋待著,黎南珠作為老板,看了下屬出差住宿環境,當即是更心軟,正給倆畫能吃的餅,說回去就給你倆發獎金,再請你倆吃火鍋。

“主子,我想吃烤鴨,我來京裡還沒吃過呢。”十六說。

黎南珠:“吃,京裡最出名的烤鴨樓你倆往飽了吃,我買單。”

十六高興的謝主子,信四想了下,烤鴨和烤雞那不一樣,確實是沒吃過烤鴨,也不算騙主子。

如此磕牙聊了半個小時左右,曆延年過來了,黎南珠一看小孩,額頭沾了點灰,眼圈也泛紅,但精神很好,臉上還透著高興來。

肯定是給清修居士磕頭了。

“阿叔,我父親想請你過去。”

“好。”黎南珠看著麵前純善的年年,心想這次應該跟夢裡的那位沒關係了。要是日子過得順利幸福,又有誰想當陰戾手染鮮血的暴君呢。

他拿了袖子給年年擦了擦額頭,小孩就乖乖由著他擦。

“這麼乖啊。”

曆延年道:“謝謝阿叔愛護。”

“不客氣不客氣。”黎南珠就是得了一種‘被吹彩虹屁被誇後就忍不住翹尾巴’的毛病,嘴上不自覺的笑嘻嘻說:“咱倆誰跟誰呢。”

可不是以後要結婚成夫妻了麼。

逗完小孩,小郡王就帶著人去了前麵。

清修居士今年才三十五歲,身形消瘦高挑,樣貌隻能說得上清秀,不過周身氣度很好,就屬於那種真的和善類型,一看就是好脾氣的。

黎南珠覺得年年樣貌肯定隨太子,脾氣倒是隨清修居士。

“叔叔好。”黎南珠沒喊居士,笑說:“不知道年年同叔叔說了沒,我們倆馬上要定親,以後就是一家人,我就不見外了。”

清修居士微微怔了下,而後神色溫和點了點頭。

“你好。”

灰衣人和小廝揪到跟前,一個下頜還卸著,另一個嘴堵著。從昨天晚上到如今,兩人一直都是這樣,並沒有鬆綁,吃飯喝水。

按照信四話來說,餓不死人。

這樣背主的小廝,即便是餓死了又如何。

現在人都在,黎南珠讓信四先把死士下頜正回來,信四單手輕輕哢的一聲,小郡王聽的先活動了下下巴。

“居士,小的被抓辦事不利。”死士到現在還攀扯清修居士。

“我不認識你。”清修居士道。

死士:“居士小的知道了,要不是毒藥沒了,被抓時就該服毒自儘——”

“卸了吧。”黎南珠發話了。

這死士專業訓練過的,肯定問不出有用的。

嘎,灰衣死士又不能說話了。黎南珠再看旁邊小廝,信四將小廝嘴上堵得衣物取出來,小廝跪地趴著哭求清修居士救他。

“你同他怎麼認識的?”黎南珠問。

小廝躲躲閃閃,說是居士讓他遞口信,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