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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83 字 6個月前

嗎?

不能啊。

至於信四,信四兢兢業業又當保鏢又當醫生,陌生地方巡邏,一看管事鬼鬼祟祟一臉擔心時不時看院子方向,信四能不起疑?當即就抓住了人,恐嚇嚇唬,管事一看是郡王親信,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我知道主子不是這樣人。”信四為了少挨點罵,老實人也吹彩虹屁,“主子一向正直,從沒乾過強搶民男、欺負弱小的事情,我一聽管事說你想對皇孫用強的,當場就知道有誤會,再聽香燭香膏有古怪,就怕對主子身體有礙,心急如焚就來救主子了。”

一副機敏忠仆架勢。

能怪信四嗎?

黎南珠一看滿堂的人,是憋得臉都要青了,哇的一聲:“好你們好你們,不怪你們,都怪我!”

他想他大哥了!

“不怪主子,哪能怪主子。”

管事也安慰,說都怪他糊塗。

擒嬌祝靈都上前。

黎南珠沒臉活下去了,自閉了,“走走走,都走,我去睡覺了,今晚這事不許說出去。”

擒嬌祝靈知道主子脾氣,說讓走那就走,彆虛頭巴腦的還要求情說什麼,叫了還要說話的管事和喚巧,先出去吧。

“信四你給我留下。”

一隻腳都邁出去的信四:……

主子這次真丟大發了麵子,擒嬌祝靈這會聽主子叫住信四,那肯定能發了火,發了心頭火就好了,主子心裡就不憋悶了。

於是兩人給了信四一個眼神。

信四:……

“把門關上。”

信四乖乖關上了門。

黎南珠看信四裝老實模樣,一聲冷哼,信四抖了下,垂著腦袋到了郡王跟前,“我真不是故意喊的,我就喊了一嗓子,誰知道皇孫能聽見能過來——”

“那是年年孝順,擔心我。”黎南珠道。他也沒遷怪年年。

“就是你這麼閒愛看我八卦湊熱鬨——”

信四老實說了句哪敢啊。

“剛你衝的最快,我可看見了你臉上都是興奮。”

信四:……是有一點點,這麼明顯嗎?

“這麼愛打聽看熱鬨,你去查查年年父親。”

“具體查哪方麵的?”

黎南珠也不知道,他想著那個夢,夢裡曆延年一身乖戾,可現在的年年君子有度,若不是樣貌骨子沒大變,宛如兩個人。

能讓一個人性子發生如此翻天覆地變化,總是有變故的。

先太子去,曆延年遭了一回,性子是冷了些,但現在看還是好孩子,夢裡的曆延年,他現在回想都覺得可怕。

能讓年年牽掛變故的,黎南珠能想來的就是元和帝一個,再有那就是年年父親了……

“都查一下,看看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保護一下安全。”

夢裡曆延年說父親因他而死。

“你多留意些,小心一下自殺尋死。”

信四麵容嚴肅,當即應是,就要推門而去,然後就被黎南珠給叫了回來,說:“還有件事,等著,十分鐘。”

黎南珠說完去了側屋書房,叫信四來研墨。

信四腳下跟過去,隻是有種不好感預感。

隻見小郡王將那把耍酷用的玉扇拿出來——最近天是回暖了一些,但三月的天再暖也不到扇扇子的時候,小郡王自打買了這把扇子回來,走哪隨身攜帶,裝的瀟灑倜儻。

“打開。”黎南珠笑眯眯說道。

信四硬著頭皮將小郡王裝工具的木盒子打開,黎南珠從裡頭選了一把小刻刀,“帕子打濕擰半乾給我。”

“……”信四去乾活。

主子殺他還要他自己乾活。

太慘了。

半濕的帕子略略捂在玉扇背麵玉骨上,再用小刻刀慢慢沿著縫,整個扇麵就揭下來了。

黎南珠確實是欣賞不來這位南翁仙君畫的扇麵,不過也不是糟踐東西的人,他欣賞不來揭下來放起來就是。

“漿糊。”

信四害怕,磨磨唧唧的,想說這十分鐘也太久了,但還是出門要漿糊。擒嬌一聽,想到前幾日主子回來說要換扇麵,機靈說:“主子可算是想起來了,我去廚房要。”

“好你的,還落井下石。”信四說。

祝靈幫擒嬌,說:“主子難得有雅興作畫,你就委屈委屈吧。”

信四唉了聲,你們當然高興了,委屈的可是我。

祝靈信四進了側屋書房,隻見郡王提著毛筆專心致誌作畫。信四是早晚都是一刀,伸著脖子看過去,知道郡王作畫打小水平就不一般,但沒想到今天更是鬼斧神工。

“主子,您這畫的什麼啊?”信四尊稱都用上了。

黎南珠高興了,笑眯眯親切說:“傻瓜,當然是你本人了。”

信四望著畫麵上,腦袋大大、眼睛大大、嘴巴大大的‘他’,扭頭就看祝靈,打唇語問:這是我?

祝靈:那不然是我?

信四看著醜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自己’,咋還配個小身體。

三兩筆畫好了,黎南珠望著畫麵上的信四,十分欣賞自己畫技,扭頭問:“好不好看?你們彆看這個,要看神,我抓信四神韻抓的特彆好。”

“你看這眼神,看出什麼來沒?”

祝靈仔細看,作答:“眼裡有星星。”

Q版大頭漫畫,眼底確實畫了星星。黎南珠瞥了眼信四,說:“這就是信四的精神體了。”

信四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他精神是天上的星星嗎?

“是個八卦精。”黎南珠道。

信四:……

“給你寫上。”黎南珠將墨寶放一邊,重拿了張紙寫上:八卦信四。

小郡王搞定收工,交代祝靈,“自己糊不好,還是明天拿了讓人糊起來裝扇麵,這扇子信四玩,扇在人在——”

“扇子不在呢?”信四巴巴問。

黎南珠哼了哼,“扣你嫁妝!玉扇骨五千多兩,翻倍。”背著手快快樂樂去睡覺了,現在他平和了。

擒嬌拿了漿糊碗急忙忙趕來,祝靈說:“用不上,這玉扇價值不菲,咱們外行不好自己糊,明日找師傅裝起來,好讓信四用的趁手。”

“那我白拿了。”擒嬌說了句也沒放心裡,主子有話白跑幾趟那都是值得,隻好奇說:“畫的什麼?我看看,我看看。”

信四了無生趣的拿了漿糊碗自己吃起來。

“誒你怎麼吃了。”

不過漿糊是李廚子用麵粉和起來的,吃就吃吧。擒嬌不再說,轉頭往桌上一看,頓時捂著嘴笑。

信四麵對兩人打趣,麵不改色,道:“五千兩的玉扇呢。”這麼一想,也是他賺了。

郡王發的話做扇子,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擒嬌找了侍衛就進城去辦了。信四當天夜裡就溜了,臨走前先隻給祝靈留了句:我的扇子你們寶貝著彆瞎玩,我回頭用。

然後想了想,悄不聲息的進了灶屋,沒一會拎著一壺茶進了郡王寢室。黎南珠抱著被子卷在床上睡不著,臉紅撲撲的,恨不得打套軍體拳發發精力。

“主子,降火去燥的茶。”信四給主子倒了一碗。

黎南珠接過慢慢喝著,有點後悔剛把信四畫的誇張了些,也不該說信四是八卦精的——

“主子,那膏你擦哪裡了?”

“噗!”

黎南珠噴了一嘴,信四閃的快,還老實巴交說:“主子,我不是看你熱鬨,知道擦哪裡了才好對症下藥,萬一萬一那處了——”

放屁,你就是來看我熱鬨笑話的。

就是個八卦精!

“擦的胳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信四沒藏住失望,唉了聲。黎南珠就知道,“你還怪失望的?滾滾滾。”

“主子那我走了。”趕緊翻窗溜之大吉。

氣得小郡王捶床,然後抱著茶壺咕嘟喝茶,一邊喝一邊想他大哥,純純一個借茶澆愁……

昭州黎王府。

黎王爺也睡不著,從床上起來,穿戴整齊衣裳。鄒氏醒來,黎王爺說:“吵著你了?”

“年紀大了,覺淺。”鄒氏說完乾脆也起來,“王爺是想南珠了?”

黎王爺給老妻拿衣裳,天冷彆凍著,一邊說:“南珠走了有四個月零九天了,也不知道在京裡習不習慣,我剛夢到阿娘了。”

“那就是阿娘也想南珠了。”鄒氏穿好了衣裳,想必王爺想去祠堂看看,“我陪王爺一起。”

嗯。

黎王爺打著燈籠,鄒氏攙著丈夫胳膊,兩人一道去了府裡祠堂。

祠堂打掃的乾淨,也沒陰冷氣,蓋因府裡人經常過來,給祖宗先人上香,黎王爺有時候愁弟弟姻緣事,也會來這兒坐在蒲團上跟他爹和娘聊聊。

牌位中間是黎安河之位,左側為尊是妻黎黃氏之位,右側是繼妻小黎黃氏。

黎王爺燃了香,先給爹娘阿娘上了香。

香燭氣嫋嫋上空,說著過去一樁事。

第十六章 先太子死

黎南珠與黎南漳不是一母所出的胞胎兄弟,年歲又差著遠——兩人差了三十五歲,黎南漳當黎南珠父親都綽綽有餘。

怎麼黎王爺對弟弟就那般疼愛,說句如珠如寶都不為過。

昭州知道點的,會說:黎王爺同小郡王生母雖不是一位,但同出自黃家,還是兩姊妹,情分當然比一般嫡出繼出厚重了。

外人隻知道這點,其他的就不知了。

黃家在本地也是望族,幾百年前是富商,三代子孫有本事中了科舉,一朝改換了門楣,跟黎家自然是不能比,但在昭州地盤上,也是大戶。

當年黎安河同妻子都在昭州學校念書,相識戀愛到結婚,水到渠成,結婚第二年,妻子生下了一男嬰,就是如今黎王爺,黎南漳。

可能生子後落下病根還是怎麼回事,大黃氏的身體自此差了些,不過也沒到那地步,時時將養,換季天冷容易惹風寒,就是不好再要第二個孩子。

不過黎安河一向不重這個,寬妻子心說不生了也好。

黎家家風少納妾,黎安河人品正直,雖然略直男了些,不懂那些風花雪月,說話直白,但確實是位良人。

大黃氏信丈夫,也不會做出主動給丈夫納妾這事。

兩人感情和睦,當時羨煞了昭州貴女們。

就在黎南漳長到七歲時,大黃氏意外有了身孕,之前大夫診治說傷了根本難懷上,沒成想老天厚愛給了機會。

大黃氏想留下這胎,隻是到底沒保住,三個多月就落了,自此大黃氏本來將養的身體又壞了,她還以為和以前一樣,沒成想更糟。

又過了兩年,大黃氏是藥不離手,身子沉屙,為母者,愛子深愛子遠,她自知時日不多了,也不信男人在壯年時喪妻能一輩子不娶,與其旁人,倒不如她自己挑。

就挑到了她的庶妹。

庶妹小黃氏定過兩次親,皆是還沒成親前,男方出了變故殞命,自此落下個克夫名聲。

昭州風氣開明,也難免有人嘀咕,不過小黃氏日子也不算艱難,黃家也沒刻薄庶女,還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