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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找上了他,道:“李老師,那個,您就乾到這個月吧。有客人說吃膩了您做的菜,非要吃廚師協會詹師傅的手藝。”

李明的臉色一白。怒瞪著經理:“狗眼看人低!”

李明平日就傲氣滿滿,仗著手藝和名氣四處得罪人,經理早就看不過眼了,如今他被食客們嫌棄,如喪家之犬一樣,還這麼趾高氣昂,殊不知,一切早已今非昔比了。

經理道:“李老師,您最好自己離職,也算成全了你的體麵,要不然傳出去被開除了,我怕你麵子上過不去!”

李明把身上的大褂摘下來扔在地上:“哼,你可彆後悔。”說完氣衝衝的離開了。

馬興去廖師傅那認錯被拒了,當年出走的師兄弟師父是一個都沒要。馬興正要回去找李明商量個對策,誰知李明的小店被關了,工作也辭了。

大概是覺得沒臉,離開了京城這地兒,聽人說去天津衛了!

馬興無語了,李明名氣大,離了京城還能混飯吃,但他們這些人可怎麼辦?廖師傅的廚師協會一開,廣招廚藝界的人,現在他們單位都想把他辭了,想換了廚師協會裡的廚子來。早知道,當初不走好了!

……

阿舟私房菜館弄的紅紅火火的,虧的每天隻能預約七天的,不然半年的號都能讓人訂走!

現在想吃的人挖門盜洞的尋路子,蘇爸爸今兒約了蘇沉跟沈舟回家吃飯。人還沒來,他先坐那犯愁上了。

蘇媽媽道:“怎麼了?”

蘇爸爸道:“世交想去阿舟私房菜訂桌,都求到我這來了。”他真是不好啟口。怕叫沈舟為難,孩子弄個生意也不容易。

蘇媽媽驚訝道:“也有人求到你那?”

蘇爸爸敏銳道:“也?”

蘇媽媽道:“哎,徐家太太跟我說了,被我拒絕了。聽咱爸和高叔都遇到過這事兒。主要是不好開這個口子,萬一大家都來求,豈不是壞了規矩。”

蘇爸爸道:“是這個理兒,但一份不同。”能跟他開口,對方也是實在找不到門路了。又是世交,可怎麼辦呢?

蘇爸爸想來想去,還是先找了蘇沉說了此事。

蘇沉道:“七天內的桌都被訂完了。”

蘇爸爸道:“能不能想想辦法?就這一次。”

蘇沉道:“我問問吧。”

蘇爸爸嗯了一聲。

當晚沈舟來家裡吃飯,全家誰都沒提這個事兒,吃的也蠻開心的。

等晚上沈舟跟蘇沉回到自家的花園彆墅。蘇沉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舟舟,那個,能不能給我留個私房菜的位置。”

沈舟道:“幾號?”

“後天。”

阿舟私房菜的一桌難求。後天正好是詹師傅和廖師傅在一塊,廖師傅要做紅燒獅子頭,十二桌早就都被訂出去了。

沈舟道:“行。”

蘇沉都驚訝了,他沒覺得這事兒能說成!沈舟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快,蘇沉把人摟在懷裡,道:“難道彆人求你,你也這樣?”

沈舟正經道:“彆人不行,但是你行。”

“為什麼?”蘇沉追問著,嘴角輕微的往上翹。

沈舟道:“不為什麼?”

蘇沉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道:“快說。”

沈舟道:“你是家屬,彆人沒法跟你比。”

一句話讓蘇沉心弦波動個不停,要說撩,還得屬他家小知青。

第139章 大結局

阿舟私房菜紅紅火火的開了半年,哪怕京城沒去過的,都聽說過這家店鋪。

美食作家就駐守這一家店,隔三差五發點美食文章饞的大家欲罷不能。

可再想吃又有什麼用,根本訂不到位子。

每七天公布菜單的時候開放電話預約,不知道多少人守著電話前等著搶,一旦聽到電話那頭是占線的忙音心就涼了半截。

偏偏還有人把如何預約阿舟川菜的方法寫在了報紙上,想吃一頓太不容易,吃過那邊的人,再也不想去彆家。

連帶著阿舟川菜也紅紅火火的,想吃的都得提前半個小時去排位。等飯口的時候過去,早就滿員了!

……

沈二伯工作忙碌了一天回到家裡,卻見家裡一點都沒起火。冷冷清清的。自從他兒子沈平下鄉之後,夫妻吵鬨了大半年。

要是往常,沈二伯一定跳起腳開始罵人了,兩口子打仗都成習慣了,這會兒沈二伯心裡惦記著事兒居然罕見的沒有發火。

而是對二伯母道:“哎,跟你說這個事兒?”

二伯母早就做好了吵架的戰鬥準備,見沈二伯猶猶豫豫的,她也措手不及:“怎麼?”莫非是下放的知青可以回城了?

她渴渴地盼著兒子沈平早日回京!

沈二伯道:“沒信兒呢。”

二伯母的精神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見不是跟兒子相關的,對彆的事兒都沒了興致。

沈二伯道:“我今兒才去市裡辦事兒,路過阿舟川菜館,怎麼是這個舟呢?會不會跟我那侄子有關係?”

他一直聽聞過這個菜館,但混記成了姓周的周。冷不丁看見牌匾,心裡有些彆扭。

畢竟他們家也是有點廚藝的家傳!

二伯母冷哼道:“可彆往你臉上貼金了,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嘁,沈舟能有這造化,我頭擰下來給你踢球玩。”

沈二伯一聽道:“也是!”他家祖上的光輝早就落寞了,聽聞家裡有一個食譜,但是偷偷翻找了三十多年也沒找到,早就遺失了。

全家就他爸一人乾廚子,起早貪黑的,家裡其他人誰也吃不了那個辛苦。小的時候沈舟倒是學了許多年切菜,但進了飯館撐死了就是切墩的。

阿舟菜館能在那麼優越的地理位置開店,肯定不是一般人。反正他們家沒有那個能耐!

沈二伯本來挺興奮的心,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又開始罵了起來:“你怎麼沒做飯。”

“我欠你的?”二伯母怒斥著說:“能過過,不能過滾。瞅著你們沈家人就不煩彆人。”道:“我的兒子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算一算已經一個多月沒給他打電話了。

沈平以前每半個月打一次,說在那還挨欺負,他讓隊長打了好幾個耳光。

聽到這話,二伯母心裡都在淌血:“都是你,當初就應該讓沈平下鄉。現在可好,偷換名額的事情被人拿住了刀把,把我兒子罰去那麼遠的地方挖石頭。”

沈二伯也是滿心後悔:“還說這話乾什麼?當初這麼做,你不也是同意的麼,混賬惡名我背著,你還嫌不足?”

二伯母又道:“要是沈平有個工作,就不用非下鄉了。你爸爸明明有飯店的關係,也不給沈平用!我看,要是沈舟這樣,你爸早就幫忙了。”歸根結底都是彆人的錯。

正在這個時候,街道的人主動上門了。

“是沈平家吧?”

“哦,對啊。”沈二伯連忙說著,趕緊請街道的同誌進屋,想要給人倒水,卻發現家裡的茶壺都兩口子乾仗砸碎了,隻好訕訕的作罷。

街道的同誌一臉嚴肅道:“不用忙了,我這次是來調查的。沈平最近有沒有給家裡通過電話?”

沈二伯兩口子一頭霧水道:“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了。”○思○兔○網○

街道的同誌眉頭皺的更緊了。二伯母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道:“怎麼了?”

街道的同誌道:“邊疆那邊來了電話,說沈平消失了。”

轟然之間,二伯母臉色刷白:“啊?”她連聲音都在顫唞,恍惚間發出不似活人能發出來的聲音:“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沒等街道的人再說。二伯母就嚎啕大哭:“我好好的兒子怎麼就沒了。你說怎麼回事兒?”心裡無數個不好的念頭盤旋。那天高皇帝遠的,又是邊疆,丟個人茫茫戈壁灘,上哪兒找去?

沈二伯也急的乾嚎,原地直跺腳:“哎呀!我的兒子啊。”

街道的人道:“聽人說,他總打聽買車票回來,如果提前回來一定要報備。”

二伯母就跟一頭受傷的大母狼似的,嗷的一下就飛過來,對著街道同誌的臉就是一個大逼鬥:“我兒子呢,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街道的同誌就是例行訊問,誰承想攤上腦子不正常的一家人,趕緊脫身。臉已經紅腫一片道:“你乾什麼。你這種毆打工作人員的行為是要被抓起來判刑的!”

二伯母嗷嗷的在家喊著,就不讓辦事員走,扯著他脖領子要兒子。

外頭左鄰右舍的人怕事情鬨大,趕緊上前,辦事員這才能脫身,走的時候鞋都差點跑丟了!

二伯母平日裡還要點體麵,自從兒子走了之後就這樣了。

沈二伯一聽兒子不見了,又想起二伯母之前說的事兒,直接跑去沈老爺子的大院,沒錯,都怪他,不幫著孫子找工作,不然沈平也不會下鄉。

他一來,發現家裡已經沒人了。聽鄰居說,是沈舟跟沈舟朋友,一塊把老爺子帶回了家,還是開車來接的呢。

大院裡,沒見過幾次私人小汽車,見的這幾次還都跟沈舟有關係。

“他那個朋友,可太好了,噓寒問暖的,跟正經孫子差不多。”

“聽說是以前下鄉時候認識的!”

“你們說,沈舟跟那個有錢人家的姑娘,是不是這小夥子給牽的線?”他們是沒見到姑娘,幾個老街坊靠著憑空猜測把故事給補全了。沈舟這可是四合院胡同裡出去的最體麵的人了。那日對方會親家,一車好東西他們可都是親眼見了。

光那商店櫥窗裡的高檔白酒,那日好奇,有人特意去看了,一共六百八一瓶子。好家夥尋常老百姓一年工資也隻能買這一瓶酒!

大夥兒說了沈老爺子不在,旁若無人的說起沈舟這事兒,徐寡婦說的最狠,時不時的用眼光瞄著點沈二伯,沒錯,這話就是給他聽的。

沈二伯越後悔她越高興。

殊不知沈二伯一瞬間腦子清明了許多,沈舟從小就過分白淨漂亮。

是這樣了,那日他跟沈平還被那小子打,蘇沉護沈舟的樣子,可不像是尋常朋友。隻是當時誰也沒往那地方想!

沈二伯的臉有些扭曲,冷笑著:“什麼會親家,我看是賣孫子吧。聽說那有錢人就是變態。沈舟長得白淨,拿的怕是彩禮吧。”隨後呸了一聲,一臉的嫌棄。

在場之人一愣,這種事兒可從未聽說。

徐寡婦最看不上沈二伯,這時候道:“大家可彆信他,他這人最是黑心爛肺。親弟弟,弟妹去世攏共就這麼一個侄子,都能給推到鄉下去。上次還汙蔑沈舟呢。他呀,就是看不得彆人好!”

胡同裡的人被徐寡婦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有道理,道:“沈老二,你現在咋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今天怒氣衝衝又來這乾嘛?”

“沈舟還知道孝順孝順爺爺,我看虧得把沈老爺子給接走,不然非得叫你給氣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