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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就大環境來說,她喜歡跳舞,想要舞台,她想登上國家大劇院的舞台,也想創作更好的芭蕾舞。但她沒有像陳念琴一樣,非得要呆在城市的執念。

反而覺得,在這十年裡,如果能生活在這座風光秀麗的海島上,也挺不錯的。

看軒昂端起麵碗,喝光了湯還不夠,伸長舌頭,在等碗裡最後一遞湯留下來,陳思雨把自己的半碗麵推了過去,就半開玩笑說:“要不這樣,我給咱們打個申請,以後咱就在海島上生活算了?”

軒昂不假思索:“好!”

肚皮吃飽了,陳思雨才想起了宋扶明宋團長。

她跟高大媽走的時候,為防高大媽看到屋子裡被綁起來的陳念琴,並沒有進屋,是把陳念琴的飯放在窗台上,然後走的。

之後,那間屋子裡再發生過什麼,她就沒關注過了。

剛才太餓,也沒顧得上,此時吃飽了肚子,才想起宋扶明宋團長來。

而等陳思雨回去時,宋扶明已經被知青們給放了,他被蕭文才打的嚴重,一直在擦鼻血,一幫海島文工團的同誌們也全聚在屋子裡,皆低頭耷腦的。

許主任也來了,抱臂,冷冷看著這幫人。

突然,軒昂腳步一頓,往回退了兩步,陳思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陳念琴跪在屋子外麵的陰影裡,默默的跪著。

她一臉決絕,看到陳思雨,也不過輕蔑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揚起頭來,依舊是冷冷的跪著,一副事已至此,自己於一切都無所謂的絕決。

而就在陳思雨姐弟要進屋時,突然來了幾個軍人,其中一個給陳念琴敬禮,說:“同誌,請跟我們走一趟。”

陳念琴早知原因,乖乖的站了起來,跟著要走。

但許主任並不清楚情況,而陳念琴是文工團編製,她出了事,領導得要過問的,所以她出來問說:“軍人同誌,陳念琴是我們文工團的人,你們這是準備逮捕她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軍人給許主任敬了個禮,說:“有一個叫蕭文才的下放人員,縱火焚燒農場,且試圖逃跑,剛剛被我們逮捕,而據他交待,陳念琴是他的同夥,倆人是合謀關係,她得跟我們走一趟!”

許主任給嚇的麵色慘白,忙說:“那你們快把她帶走吧。”

幾個軍人示意陳念琴先行,跟在後麵,把她帶走了。

陳思雨默默望著,直到那行人走遠了,正欲進屋,就聽身後有人輕輕一聲喚:“思雨。”

這當然是冷峻,陳思雨的男朋友。

陳思雨回頭一看,頓時心裡暗叫一聲:乖乖。

今兒可真是她的幸運日,她不但坐了飛機,酣暢淋漓的,把所有的經典芭蕾全跳了一遍,她還看到了一個肌肉堪比男模的,%e8%a3%b8.男!

上輩子的陳思雨並不好色,她隻喜歡心理上的愛與被愛,對男人的肉.體沒什麼興趣,反而很特彆厭惡男人故意%e8%a3%b8露,賣肉。

尤其是健身房教練們,那種用蛋白粉和雞%e8%83%b8肉衝出來的大肌肉,看著就反胃。

但她在看到冷峻的那一刻,不自覺的,唇角就揚起來了。

軒昂還想往前湊,陳思雨無情的,一把給搡開了。

男人隻穿著褲子,皮膚白皙,可肌肉緊繃,他是去救了火的,還沒洗澡,身上灰一塊黑一塊,儘是火場上留下來的痕跡,但這並不讓他顯得臟,反而有種莫名的,滄桑感與男人味兒。

陳思雨被男色衝昏頭腦,已經忍不住要暴露本性了。

但冷峻並不知道,看她嘴角下撇,一臉痛苦的抽搐,以為他十八歲的女朋友在嫌棄自己臟,難看,忙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件衣服。”

“哎,不用!”陳思雨伸手就拉,忍不住唇角上揚吧,又怕自己顯得太色眯眯,忙撇了嘴角,柔聲說:“我看看,傷著了沒呀。”

趁勢摸一把,光滑,緊致,又還微顫的肌肉,陳思雨心中尖叫,這手感,簡直無敵了。

但冷峻可太不解風情了,他說:“你今天剛來吧,又跳了半天舞,累了吧,我送你回招待所。”

陳思雨此時正在檢查男人的後背,她頭一回發現,他皮帶和%e8%87%80部相交的地方,椎骨處,居然是兩道溝壑,而%e8%87%80部,是一個陡然翹起的形態。

這%e8%87%80,比軒昂的還翹,不錯!

幸好此時她臉上的色眯眯隻有自己能看到,陳思雨眼珠一轉,先說:“我還不累。”接著又說:“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大海呢,冷隊如果不累的話,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大海呀。”

“不累,我一點都不累。”冷峻說:“我去借件衣服穿。”

“好!”陳思雨說。

其實她想說,他%e8%a3%b8著她會更開心。

但現在是3月初,海島上一到晚上,還是很冷的。

陳思雨不能為了一時的興致,害她的小鮮肉著了涼,那樣她會心疼的。

冷峻本欲走的,但不經意一看,就發現女朋友的腦袋上居然滲著隱隱的血跡,再伸手,輕輕拂開她的頭發一看,隻見有好幾片硬幣大小的地方,頭發居然被人生生給拔掉了。

所以,她剛才那麼快樂的,在翩翩起舞時,在給知青們帶去快樂時,她的頭皮卻一直在滲血?

“誰乾的,誰拔了你的頭發?”他嘶聲問。

第73章 文藝毒草

陳思雨雖然個頭高, 但她屬於天生四肢纖細的體格,力量相對也弱得多,因為太怕會有無辜的知青犧牲, 所以雖然被陳念琴薅掉了很多頭發,但她當時並沒注意到, 此時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都快被陳念琴薅成個禿子了。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被人薅成個禿子,裘千尺了可還行?

正好這時一陣風拂過,地上滾過來一大團頭發,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 上麵還沾著血跡。

在這一刻,陳思雨恨不能衝到陳念琴麵前,以牙還牙,也薅一大把她的頭發來,為自己可憐的頭發們報仇!

“誰乾的,誰拔掉了你的頭發。”冷峻再問。

陳思雨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但轉念一想,搖頭說:“沒誰薅我的頭發,是我自己不小心……”正好屋子裡有個風扇,她說:“剛才,我的頭發不小心卷進風扇裡,蹭掉的。”

陳念琴固然可恨, 但她在重生之後, 在明知道《知青之歌》是禁歌的情況下, 還敢唱它, 敢號召知青們跟組織對話, 雖然蠢,但也算有膽識了,隻是,就跟大多數的流血犧牲一樣,她也被老奸巨猾的蕭文才給利用了。

抄襲,因為沒有法律約束,陳念琴就隻是被業內排斥,並下放就完了。

但這回就不一樣了,這回是叛逃,目標地還是對岸。

而對岸,有我們很多地下黨員還在潛伏,一旦有人,尤其是一個退伍軍人遊過去,指證他們,並給他們提供情報,其損失是政府都無法估計的。

蕭文才是主謀,肯定會被槍斃。

至於陳念琴,因為蕭文才的汙蔑,就算部隊領導英明,會保她不被槍斃,但坐牢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這可苦了陳剛和陳奶奶,從今往後,日子還不知道該咋過了。

相比之下,頭發之仇,陳思雨就不追究了。

冷峻不太相信陳思雨會笨到,把頭發卷進風扇,但既然她不說,他也就不追究了,隻說:“我帶你去醫院吧,萬一感染,發燒可就麻煩了。”

這兒天太熱,陳思雨因為跳舞又出了很多汗,頭皮萬一發生感染,生癩瘡,說不定從此她得變成個癩皮瘡,她自己也怕的不行,連連點頭:“好!”

但她才走了幾步,隻覺得腳鑽心一股刺痛,撲冷峻懷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倒不是陳思雨急色,想吃豆腐,而是,芭蕾對舞台是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的,在將來,芭蕾排練室一般會使用即不會太澀,又不會太滑的木頭來鋪地板,就現在,各個文工團的芭蕾排練室鋪的都是木地板。

登台表演,舞台大多也是木地板搭成的。

可她今天跳舞的是個土坯台子,腳感非常生澀。她是硬咬著牙,完成的各種轉體和大跳動作,本來她的腳就有凍瘡,這下,凍瘡全爛了。

咬著牙,呲著嘴把鞋子脫下來,陳思雨看一眼自己流血的腳,也差點要當場暈過去。

冷峻還%e8%a3%b8著上半身呢,當即把女朋友打橫抱了起來,要往醫院去。

當然,得先找到能代步的工具。

而另一邊,虞永健剛剛救完火,跟一幫剛才結識的哥們圍在農場的拖拉機前,正在一起抽著小煙,喝著啤酒聊天兒。

大家圍著他,是為了打聽點陳思雨的消息,他呢,也不好再開玩笑了,就在跟大家解釋陳思雨和冷峻的娃娃親。

總之就是,陳思雨確實漂亮,舞跳的好,但人家已經有對象了,還是娃娃親。

男知青們聽了,當然不高興,而因為虞永健政治不清白,是個黑.五類,大家都不太相信他,甚至有人懷疑,他壓根就不認識陳思雨,是在故意捏造謊言,騙煙騙酒。

大家都喝多了,邪火氣躁的,想找個地兒發發火,這會兒你一言我一語,就準備批虞永健來泄泄火。

虞永健雖然有煙抽,有酒喝,但眼看著知青們說話時情緒越來越重,生怕他們要批自己,正苦惱該怎麼脫身呢,正好這時冷峻抱著陳思雨來了。

虞永健頓時說:“快看,我哥們帶著我妹子,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一幫知青回頭一看,好家夥,有個光膀子的年青人,抱了個姑娘。

那姑娘,正是方才在舞台上跳舞的陳思雨。

得,這下他們不信也得信了,小夥子們火熱的小心肝兒,如入冰窖。

“這邊有傷員,需要儘快送醫院,誰會開拖拉機?”冷峻問。

一幫知青們又著急了,全圍了過來,急吼吼的問:“是陳思雨同誌出啥事了嗎?”

冷峻心急,吼虞永健:“快找司機,開車,送思雨同誌去醫院!”

拖拉機手趕忙找出搖把來,塞進拖拉機搖了起來。

但大家越心急,拖拉機就越搖不起來,一幫知青手忙腳亂快急死了,車卻總是在突突幾聲後,就又熄火了。

冷峻把陳思雨放進車廂後,從褲兜裡掏出手絹來,就準備先把她的傷口包紮起來,但陳思雨一想,卻覺得,這反而是個機會。

正好一幫知青好奇她受了啥傷,探頭探腦在在往車廂裡看,陳思雨乾脆問:“知青同誌們,你是不是覺得在城裡,還在文工團跳舞,我的生活肯定比你們輕鬆一百倍。”

都是半大男孩,一幫男知青還都喜歡她,給她一問,臉都紅了,卻又不好意思說話。

但遠處有幾個女孩子卻湊了過來,其中一個說:“當然了,我們在這兒修地球,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可是你在乾乾淨淨的舞台上跳舞,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羨慕呢。”

陳思雨坐了起來,把兩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