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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後果。

喝完銀耳湯,喉嚨滋潤了許多,冷梅正饞蛋糕呢,老媽切了一塊過來。

“媽,你也吃一塊吧,陳思雨蒸的蛋糕特彆香.”冷梅伸手捧了過來。

“不吃,我也不會喜歡她。”梅霜倒也忠肯:“但她糕點做得不錯。”

“陳思雨可是《白毛女》的主角,唱功不比你差,以你的惜才,隻要你肯見她,就肯定會喜歡她的。”冷梅笑嘻嘻的,誘惑母親。

梅霜起身:“不可能,我梅霜能看上的女人就沒幾個,你我都瞧不上!”

“這可是您說的,以後彆食言。咳……咳咳!”冷梅望著母親的背影說。

……

待軒昂放學,陳思雨接上他以後,就又到歌舞團了。

周內大禮堂是閒置的。

既然家門口有人蹲守,不想惹麻煩,趁著下班了,她就讓軒昂伴奏,要趙曉芳來練習新舞蹈,正好也讓軒昂能多彈會兒琴。

但人總歸是要回家的,眼看已經晚上九點,估摸著蕭婆子應該結束蹲守,回招待所了,陳思雨姐弟這才摸黑回家。

大門口冷冷清清,並沒有人。

倆姐弟都饑腸轆轆,聞著樓道裡濃濃的蛋糕香,皆餓的肚銥誮子咕咕叫。

結果才打開門,突然身後一隻手,扯上了陳思雨的衣服。

這年頭隻有純棉布,純棉布又易裂,隻聽哢嚓一聲,陳思雨一件嶄新的,剛剛買回來的新軍裝腋下已經撕開一大片了。

“這是我兒子的房子,你是誰,賊吧,憑啥住在我兒子的房子裡?”蕭婆子揚天長喝:“快來人啦,抓賊!”

陳思雨先還有耐心,忍著怒火說:“大娘,我是這兒的租戶,這房子是我租的,有事您找彆人,彆妨礙我,否則我就要喊公安了。”

這時龔小明開門,二樓也有人下來。

她們都認識蕭婆子,龔小明說:“大娘,這房子冷梅租出去了。”

二樓的老王也說:“有事您去找冷副團長,甭欺負小孩子。”

蕭婆子定晴一看,陳思雨瘦瘦高高,麵若春桃,不正是前幾天說過有肺癆的那小姑娘。

她先喝兩兒媳婦:“這是個肺癆,快把嘴巴捂起來。”

蕭家二嫂和三嫂當即摘下頭巾,打個對角係到了鼻子上。

咦,本來是婆媳仨,當場化身蒙麵山匪了。

蕭婆子也很有山匪氣質,說:“這房子是我兒子的,沒我的同意誰都不能往外租,我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趕緊裹鋪蓋走人,這房子以後我們要住。”

陳思雨中午就想趕人的,忍了。

這都三更半夜了,既蕭婆子不講理,她自然也要耍潑辣。

她指著自己腋下:“你們是土匪還是惡霸啊,扯破了我的衣服,不賠錢吧,還想趕我走人,你想得美。賠錢,賠我衣服錢!”

蕭婆子後退一步:“小丫頭,你隨意住我兒子的房子,我沒問你要錢呢,你還敢找我要錢。我兒子可是軍人,我是軍人家屬,曉得不?”

這不胡攪戀纏嘛,陳思雨反問:“哪條法律規定軍人家屬就可以隨意欺負人,當惡霸了,信不信明天我反映到軍區,告你兒子一狀。”

蕭婆子當場被唬的愣住。

雖然陳思雨不是良善之輩,但等閒不與人為惡的。

以為老太太消停了,她轉身要進門,誰知還沒邁腳,蕭婆子的腿先她一步,進了屋了,還在招呼倆兒媳婦:“還不往裡衝,愣著乾嘛?”

“大娘,彆給臉不要臉,這是我家,你們不許進去。”陳思雨在推,軒昂也來幫她。

蕭婆子一巴掌搧開軒昂,伸手搡著陳思雨,假意說:“閨女,你是冷梅家的親戚吧,大娘是她婆婆呢,乖,讓大娘進去,進去看看就中。”

真讓她進去,賴下了,她就不走了。

陳思雨心一橫,厲聲說:“呸,你個惡婆婆,冷梅的肺結核就是在你們老家傳染的,你差點害死她,你還有臉進她的屋子?趕緊給我走!”

蕭婆子麵色大變,伸手一把狠搡:“死丫頭,你瞎說八道什麼呢你。”

你搡我就倒。

陳思雨順勢往外一倒,淒聲尖叫:“殺人啦,有人殺人啦,快救命啊!”

她是在訛人,所以摔的姿勢比較誇張,聲音更是尖厲無比,一樓往下還有兩個台階,為了逼真一點,她直接朝著台階下麵倒了下去。

但並沒有摔到地上。

反而摔進了一個男人,哦不,冷峻的懷裡!

抬頭,正好對上他眸光沉沉,仿如沉著繁星的眸子。

第45章 肺結核

陳思雨的衣服是被撕裂了的, 而冷峻略微冰涼的拇指,就摁在她的皮膚上。

他大概也沒想到她腋下會是破的,鬆手吧, 她會摔倒,但要不鬆手, 她皮膚的溫度,她的呼吸, 輕顫,她整個人盈盈一握,就在他手中。

望著冷峻的眼睛,陳思雨尷尬極了。

冷峻自己顯然也很尷尬, 他的手在瞬間升溫,拇指的溫度傳到她的皮膚上,粗糙,微微的燙。

但尷尬多了就免疫了,陳思雨頭發一撓,軟倒在冷峻懷裡:“冷隊長救命啊,那個老太婆她想殺了我。”

蕭婆子還沒見過像陳思雨一樣厚顏無恥,氣的哆嗦:“你個撒謊精,我就輕輕推了你一下,你……你冤枉我!”

龔小明又出來了,一看陳思雨頭發蓬的像雞窩,大驚:“思雨, 誰打你了?”

樓上兩家子也探頭下來, 還有男同誌, 一看也生氣了:“這大媽怎麼回事啊, 說話就說話, 好端端的,打人乾嘛。”

看倆兒媳婦縮著脖子不說話,蕭婆子氣的吼:“你倆是聾子還是啞巴,快給我做證啊,我都沒碰她。”

蕭家三嫂舉手:“我做證,我娘碰都沒碰她。”

二嫂要潑辣點,透過表現看本質:“她是為了不搬房子耍賴皮呢,同誌們,這房子可是我嫂子的,我們有權力收回……”

冷峻冷冷打斷蕭家二嫂:“這房子是我姐的,除了我姐,沒有任何人有權力在這兒鬨騰,請你們立刻離開。”

蕭婆子見過冷峻幾回,他麵硬人冷,但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不呈想懿驊一張嘴,嘴巴還挺硬。

“小舅子,你姐當初懷著身孕胡跑害的流產,身體弱吧,還非要上個班兒,結果呢,染上了肺結核,害的我家文才三十二了還連個孩子都沒有,好嘛,你一堂堂軍人,敢趕我老婆子,我……我今兒還就躺下了我。”蕭婆子吃了多少年的鹽巴,還能被一個生瓜蛋子的小年青給唬了,她作勢就要躺下。

陳思雨雖不清楚前因後果,但她善於抓信息點。

手指鼻子,她說:“冷梅的肺結核明明是在你們老家,被你們故意傳染的,你們喪心病狂,殺人害命,打量我們傻呢,我們馬上就報案,事情很快就能查個水落石出,故意給人傳染疾病就是故意殺人犯,你就等著坐牢吧。”

蕭婆子麵色一白,強辭奪理:“你……你胡說八道。”

蕭二嫂笑的很大聲:“彆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啊,大嫂明明原來就有病,你們這些城裡人真可笑,這是仗著冷家官大勢大,故意欺負鄉下人。”

蕭三嫂是跟屁蟲,磕磕巴巴:“對,故意欺負我們勞苦大眾。”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這時鄰居越圍越多,龔小明跟冷梅關係好,說:“不不,大娘,我們冷副團原來是身體不好,但那是因為流產過的原因,沒聽說她有肺結核。”

樓上的鄰居倒是說:“要冷副團有肺結核,瞞著不告訴咱們,這不對吧。”

另有人悄聲說:“對啊,我們家裡有老人孩子呢,萬一傳染了咋辦?”

蕭二嫂以為輿論偏向了她們,得意洋洋的說:“就是我大嫂不對。”

但蕭婆子卻眉頭一低,看那樣子,是悄眯眯的想溜。

陳思雨當然不能讓她溜了,手指,說:“老婆子,聽見了吧,故意給人傳染疾病,罪大惡極,我建議你趕緊上公安局坦白從寬,不然,就等著警察上門抓人吧,到時候你在村裡的臉可就全丟完了。”

蕭婆子拂開陳思雨就往外竄,嘴裡嘀咕:“胡說八道。”

但陳思雨並不是胡說八道,因為冷梅雖然原來身體弱,可她既沒戴口罩,也沒居家,就證明她當時還沒有肺結核,她是去了一趟蕭家,回來後才確診的肺結核的,而蕭家婆媳一聽說她有肺結核,立刻就把頭巾當成口罩來圍口鼻了,證明她們原來經曆過肺結核,懂得該如何防護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家裡有人得過肺結核,她們怎麼會那麼熟絡該如何防護的。

蕭婆子一看情況不對,跑了,倆兒媳婦也跟著跑了。

畢竟彆人家的事,鄰居們看場熱鬨,安慰陳思雨幾句也就散了。

最後隻剩下冷峻,依然一臉尷尬。

“這不才周四嗎,冷隊怎麼回來了?”陳思雨伸手:“屋裡坐吧。”

這一伸手,她知道冷峻為什麼尷尬了。

她被蕭婆子扯破了腋下,雖然她還穿著背心兒,但是自己縫的,為了省布料,肩膀隻有兩根係帶兒的小吊帶,透過撕裂的衣服,皮膚若隱若現。

在將來,女孩子們穿個吊帶出門都沒關係,可現在,衣服是有專門的風紀扣的,係在脖子以下,遵守風紀的人,會刻意把風紀扣都扣的緊緊的。

趕忙抓過軒昂的外套,陳思雨把它披到了身上。

軒昂燒了壺熱水,家裡沒茶葉,他倒是挺會,用葡萄乾,桂圓和紅棗,冰糖給冷峻衝了一杯甜甜的水,捧著,語聲甜甜:“冷哥,快喝吧。”

冷峻接過杯子,說:“我姐確實是在從蕭家回來以後才確診的肺結核。”

這人雖然話少,但腦子很好使。

陳思雨遇事性子比較急,也習慣於黑吃黑的方式,而且冷峻一回回碰上她做戲,也早知她的人品了,她遂也不瞞著了,說:“要蕭家人是故意讓梅姐姐感染的肺結核,他們就是在故意殺人,剛才我已經吵嚷出去了,怕他們萬一毀滅證據呢,她家在哪兒,咱要不連夜去一趟,找證據去。”

冷峻搖頭:“不用。”又說:“我有摩托,這會兒去趟蕭家莊的村衛生所,鎮衛生院調查一下,看蕭家是否有人感染過肺結核,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這就是陳思雨的經驗不足了,這年頭,隻要誰感染了肺結核,村一級的衛生所就會有記錄,蕭家就是想賴都賴不了的。

軒昂聽說冷峻是騎摩托車來的,趴窗戶上一看,果然,冷峻那輛威風凜凜的摩托車就在外麵停著。

這娃坐過一回摩托車後就念念不忘,很想再坐一下。

但冷峻當然不會帶他去。

他也沒有喝軒昂給他泡的,甜甜的水,把它遞給了陳思雨,並說:“我會去派出所跟民警打聲招呼的,明天她們要敢再來,軒昂去派出所喊一下民警,她們就會被趕走的。”

見男人出門,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