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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徐莉也不想鬨到這一步的。

甚至,如果不是陳思雨提醒,她都意識不到,一提離婚婆婆就會搶細軟,搶錢。

可一步步的,她發現了婆家人的無情和冷酷,此時再對他們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了!

她一咬牙,轉身也走了。

好嘛,一對男女,喜提拘留。

目前的政策是,但凡被拘留過的人,都會被下放一段時間。

這樣,陳思雨就暫時不必擔心白山的報複了。

至於以後,邊走邊說吧,隻要她的編導能力在團裡得到領導們的認可了,她就不必怕白山。

雖然要到一周後,再由公安局處理徐莉和白山的離婚案,可既然公安在處理意見上,已經填上同意離婚四個字,這樁婚,他們就離定了!

事情聽起來繁雜,但處理的很快,從招待所出來,才不過下午兩點半。

“團長應該已經回來了,咱們去彙報工作吧。”徐莉說。

陳思雨有點欣賞徐莉了,受了那麼大的打擊還記得工作,憑這專業性,她倆這對組合就不愁無法出人頭地。

“你還沒吃飯吧,我打了三份飯,你跟我一起吃,今兒編導的夥食裡有雞腿。”徐莉強顏歡笑,招呼呂處長:“呂處,咱一起吃。”

“不了,我下午還有個會呢,處理白山這事,也得向團裡彙報,你們自己吃吧。”呂處長說著,急匆匆走了。

陳思雨剛準備走,這時有個軍人問:“請問,同誌,您是陳思雨嗎?”

“對。”

“這是冷隊給您的帕子,他還讓我轉告您,不要怕,一切有他。”軍人說。

啥,冷隊長,冷峻給她送了個小手絹兒。

用來乾嘛的?

丟呀丟,丟手絹,他是幼兒園大班的寶寶?

“冷隊人呢?”陳思雨四顧。

軍人說:“去加班了,今天飛行隊所有人集中在大禮堂,冷隊做檢討。”

說起她和冷峻,麵沒見過三回,但已經轟動全城了。

軍人走了,徐莉悄聲問:“思雨,你和冷峻咋回事。他是開殲機的,談戀愛不但要彙報,而且有非常嚴格的政審程序,他好像是因為你,不但被關了禁閉,還要做檢討,你倆真戀愛了?”

陳思雨一顆心落穀底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撒謊對冷峻有影響,可沒想到影響會如此嚴重。

她說:“全是誤會,是彆人造謠的,我跟他總共才見過兩回,被人傳謠言,我心裡也特難過,這事會影響他升職嗎,要不要我找他領導澄清一下?”

徐莉說:“倒也不至於,真有問題的人都是悄悄調走,能在大禮堂讀檢討,就證明問題並不大。冷峻性子野,三天兩頭做檢討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咦,她這意思是認識冷峻吧。

因為是藝術家餐,食堂還幫忙保溫的,把菜和白米飯,香噴噴的紅燒大雞腿歸到自己的飯盒裡,陳思雨眼前一亮:“徐老師,您跟冷隊熟的吧。”

徐莉笑:“他姐冷梅是咱們原來的副團長,我吧……”原來還經常給冷峻介紹對象的。

但這個就不好在小姑娘麵前說了。

陳思雨問:“他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我送他。皮帶,表,皮鞋,隻要他喜歡,我一定想辦法買到。”

因為陳思雨的名聲,以及她的各種傳聞,基於揣測,徐莉說:“思雨,你是想追冷峻吧,皮帶皮鞋和表,你追男同誌,出手可夠闊綽的呀。”

“徐老師,我是想感謝他跟彆的男人不一樣,出了事沒有忙著撇清,願意站出來承擔的勇氣。”再說:“我心裡除了事業,可沒彆的。”

經曆過白山和吳小婉的出軌,徐莉於謠言,也有了一種全新的認知。

於陳思雨,也有了種天然的信任。

她邊吃邊思索:“他喜歡吃,但嘴巴叼,愛去老莫呀,和平飯店,六國飯店喝咖啡吃牛排什麼的,那些你陪不起,就算了。對了,他可喜歡音樂了,口琴也吹得特彆好,前幾天他的口琴正好被人砸壞了,你買一個吧,那東西便宜,還實惠。”

隻送個小口琴會不會太寒酸了點。

陳思雨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必須給對方送筆大禮才成。

回到單位,孫團長一臉嚴肅,舉本子:“真是陳思雨畫的?”不可能吧!

她畫了一本,蘇國王牌編導才會畫的台本,孫團不信。

“第四選段吧,喜兒風雪向山中,我來跳給您看吧,再解釋一下幾處改動中所蘊含的思想,以及技巧方麵的更新。”陳思雨張嘴就是專業。

孫團長剛想說什麼,陳思雨突然低頭,再緩緩揚起了頭。

兩隻大眼睛眨巴,她緊緊盯著孫團。

孫團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陳思雨嗓音裡的顫音,眼睛裡的怒火,以及她麵部的每一寸表情,已經是風雪向深上,孤獨產子又埋子,一夜白發的喜兒了。

他說:“上台吧,配上音樂燈光跳。”

陳思雨一秒變乖:“團長,內部表演彙報會,我可以請認識的人來看嗎?”

小丫頭,跳得有多好就敢請人來看了?

孫團長:“小丫頭,以你的成份,按理,就算台本被采編也不能署名的,不過真要效果好,能上彙報演出,編導欄,我會在末尾署上你的名字的。”

看陳思雨撇嘴,怏怏的,又忍不住說:“贈票有,隻要你的節目能過關。”

陳思雨立刻乖巧的點頭,為了名字能出現在編導欄的尾巴上,努力吧!

……

三天禁閉,以致訓練任務拉了一大截,在所有戰士一本正經又暗含幸災樂禍的注視下做完關於戀愛的檢討,冷峻還得去趕落下來的工作。

實在疲極了才回家。

11點了,按理早該睡了的冷梅居然在客廳裡煲電話粥。

冷峻剛進門,正好聽到她在說:“陳思雨年齡不大吧,小丫頭咋那麼機靈。”

跟冷梅打電話的是徐莉,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冷峻一邊摘表換拖鞋,掛外套,一邊豎耳傾聽,但對方語速太快,他愣是沒聽清楚。

冷梅又說:“你要跟她解釋清楚,對我家冷峻沒影響的,真沒影響。”

冷峻換了拖鞋,順手擺好姐姐亂踢開的鞋子,又把茶幾上淩亂的報紙和雜誌全歸了類,這次他聽到了,徐莉說:“孫團本來不太信的,但看完她跳的舞,當場拍板,《白毛女》就按我們的思路來排。”

“咱們歌舞團也算人才濟濟了,那陳思雨也不過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吧,給你說的,仿佛聖彼得堡的芭蕾首席來了似的,她真有那麼優秀,我不信。”冷梅說。

這下冷峻聽清楚了,徐莉說:“陳思雨的功底和對舞蹈的把控不比首席差,你要不信,改天把部隊文工團的首席請來,讓她倆同場跳一段咱們比比!”

冷峻心裡忽而仿佛有水波漾開,麵前浮現那個跪在地上裝小狼,呲牙咧嘴的女孩,在想,她要站在台上跳舞,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冷梅目光掃來,他立刻提著垃圾桶出門了。

再進門,冷梅故意說:“徐莉說有個小姑娘想送你點東西,我估計你不想要,給回絕了。”

“哪個姑娘,什麼名字,人家給我送東西,你乾嘛回絕?”冷峻一連串的質問。

“哎你怎麼還急眼兒了,你就不問問那姑娘是誰?”冷梅故意說:“說不定我說的壓根兒就不是你的娃娃親呢。”又說:“我明天去趟歌舞團,看看去,那陳思雨到底長個什麼樣子。”能把她弟給迷的三魂五道的。

冷峻要去洗澡,解著袖扣:“姐,何新鬆已經惹過人家厭煩了,您還有病,就不要亂跑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看著處理的。”

“你處理?怎麼處理。都碰上了,你愣是不見麵,送人姑娘一塊小手娟兒,你知道送手絹的寓意是什麼嗎?”冷梅再忍不住,捂唇笑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送手絹還有寓意,什麼寓意?

冷峻隻是看陳思雨哭了,在用手背揩眼淚。

送手絹讓她揩眼淚的。

“不寫新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顛倒看,橫也思來豎也思。”冷梅背完,看弟弟高大的背影映在廁所的毛玻璃上,故意用他聽得見的聲音說:“我弟真是出息了,都會羞噠噠的,送小手絹表相思了!”

送手帕居然是在示愛?

!!!

第26章 倒追失敗

這夜是陳思雨登台跳的, 效果確實不錯,但正是因為效果不錯,團裡的編導們要共同研討, 照著這一版台本來精修最終版,所以熬到了淩晨三點。

彆人不但有家還有宿舍, 回去就躺著了。

陳思雨連編製都沒有,無處可去, 在後台裹著台布湊和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彆的編導加過班上午還可以休息,她卻得回歌劇團點卯上班, 跑腿兒。

好在孫團終於鬆口,願意給歌劇團打申請,調人了。

但這也就意味著,陳思雨必須上著歌劇團的班,晚上還要來歌舞團加班改台本,她連家都回不了了,就更甭提照顧軒昂了。

而因為小B被拘留了,目前白毛女一角兒是空缺的,陳思雨作為台本創作者,提議,讓津市文工團的馬曼曼來挑大梁,演喜兒。

可惜她人向言輕, 說話沒份量, 孫團選了倆年青演員, 一個叫趙曉芳, 另一個叫程莉莉的來跳。

她們年齡都還小, 程莉莉還是頂工的二代,跳的全是野路子,得一個個動作的掰才行,程莉莉還很有些脾氣,經常拿陳思雨的成份說事,頂撞她。

幸好趙曉芳踏實懇吃苦,也學得快,否則陳思雨就該撂挑子不乾了。

周三這天徐莉來得早,發現陳思雨在後台裹著台布睡,問:“你昨晚沒回?”

“我家離得遠,排完太晚,就在後台湊和了。”陳思雨坦言:“我已經三天沒回過家了。”

“你怎麼不早說,以後晚了,沒車了你就睡我家。”徐莉說完,又問了點陳思雨的家庭情況,聽說她隻有個弟弟,而且倆人住了間窄窄的門房,遂說:“這周六我和白家正式談離婚,等他的東西被清出去,你和你弟一起搬過來住。”

陳思雨也正有此意,忙說:“彆人租一間房多少錢,我也給你多少。”

墨水廠那間小門房環境太差,軒昂大了,總跟姐姐住一間屋不好,徐莉是一室一廳,屆時陳思雨可以跟徐莉一屋,讓軒昂先在外麵擠擠。

拿它當個過渡,陳思雨就可以慢慢圖謀,租間像樣點的房子住了。

徐莉笑:“再說吧。”

陳思雨一個人畫的台本,演員也由她一手調.教,名字掛在末尾上不說,演員也不服她,程麗麗總是借著思雨的成分說事,雖然這是因為大環境,而非徐莉的原因,但她內心很是愧疚。

當然,就更不可能問陳思雨收房租了。

……

終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