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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

侯佳韻拉開了大門,正好看到魏淑芬停好車子走了過來,瞧見自家閨女好端端站在那裡,侯佳韻原本高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小寶,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是跟同學去玩兒了嗎?”

侯佳韻快步迎了上去,極為順手接過了魏淑芬的書包,她陪著魏淑芬往屋子裡走去,嘴上則詢問了一句。

魏淑芬搖了搖頭:“不是,今天遇到了些事情,等回頭我在跟你說。”

聽到魏淑芬的話後,侯佳韻微微一愣,心中生出了些不太好的猜測來,不過魏淑芬沒有說出來,侯佳韻也不好追問。

吃過飯後,王秀蘭將碗筷都收拾完了之後,這才離開了魏家,她已經又好幾天沒回去過夜了,正好今兒侯佳韻回來陪著魏淑芬,她倒是有時間回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侯佳韻才詢問起魏淑芬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淑芬也沒有瞞著侯佳韻,把今兒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我們已經將這事兒給解決了,李德茂和李愛梅也遭受懲罰了,我們還能繼續上學。”

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魏淑芬的語氣平平常常,聽不出太多的起伏變化,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罷了。

可是這事兒哪裡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凡一個處理不好,魏淑芬可是要受委屈了的。

侯佳韻抓著魏淑芬的手,心疼地說道:“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和你爸說,我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們……”

她很心疼,哪怕已經被找回來快三個月了,可是魏淑芬的性格好像還是和從前沒有太大的區彆,她習慣性地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明明他們都可以幫她的,可是魏淑芬第一反應卻還是靠自己。

那是過去那十幾年的生活打在她身上的烙印,想要轉變她的觀念,那可是千難萬難,原本以為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魏淑芬多多少少會改變了一些想法,但是她沒有想到,即便到了現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魏淑芬還是想著要自己抗。

魏淑芬倒是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也不覺得她選擇自己解決就是太過獨立,不會依靠人,眼見著侯佳韻似乎誤會了,魏淑芬耐心解釋道。

“媽,當時的情況很緊急,那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彆的,自然是想著儘快將麻煩給解決了,要是來找你和爸爸,且不說你們還忙著,你們要是介入的話,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盛興市發展到如今,已經慢慢走上了正軌,軍政分家勢在必行,現在的魏旭文雖然還掌控著整個盛興市,但他已經慢慢開始將手中的權利放開,交給政府機關來管理。

這種時候,是非常敏[gǎn]的時期,一件小事兒,都可能會被有心人擴大,顛倒黑白成大事兒。

而且魏淑芬是當事人,這是她和李德茂之間的矛盾,如果魏旭文出手幫忙的話,即便李德茂是罪有應得,可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也會有仗勢欺人的嫌疑。

一旦李德茂做的事情牽扯出來,而為了保護那些受害者和其他姑娘們的名聲,他的罪名肯定會含糊一下,而這也就成為了其他人攻訐魏旭文的把柄 。

真要到那個時候,那可就是黃泥掉□□,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魏淑芬打從一開始也就沒有想著要靠魏旭文和侯佳韻的力量,再說了,李德茂和李愛梅這兩人簡直就是再標準不過的反派了,手段無比稚嫩,魏淑芬甚至都不需要費什麼心思,就能把對方給拉下馬來。

“媽,這事兒其實解決起來挺簡單的,真不需要你們出手來幫忙的,這不是因為事情我能解決嗎?如果遇到我無法解決的事情,我肯定會求助你們的。”

說著,魏淑芬依偎在了侯佳韻的懷中,聽著她強而有力的心臟,魏淑芬感覺心裡麵暖洋洋的。

雖然這事兒還是她自己解決的,可是這一次和過去每一次都不一樣,她知道自己的背後站著她的父母親人,如果她解決不了的話,他們肯定會幫自己,而不是在她的背後扯她後腿,讓她焦頭爛額……

“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媽媽也該相信我呀,我是媽媽的小寶,要是真解決不了,不是還有媽媽和爸爸嗎?”

魏淑芬說這話的時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而正是因為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讓侯佳韻心裡麵的那點小酸澀消失不見了蹤跡。

是啊,女兒不止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還解決的十分漂亮,她從頭至尾都沒有用到過他們的權勢,而是憑借著自己一己之力解決了問題……

就算是魏天翔和魏天盛他們兄弟兩個,當初也沒有魏淑芬這麼優秀。

“小寶,你做的太棒了。”

侯佳韻的心中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念頭來,不過最終還是說了這麼一番話,她毫不吝嗇地誇獎著魏淑芬,誇讚她這事兒做得好。

魏淑芬倒是沒有想到侯佳韻會突然改了口風,那好聽話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撒,讓魏淑芬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媽,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

要是這麼誇下去,她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然而侯佳韻卻極為認真地說道:“我的女兒本來就是這麼優秀,自然是當得起我的誇獎。”

魏淑芬:“……”

算了算了,就讓侯佳韻繼續誇讚下去吧,她聽著就好。

今晚上侯佳韻是陪著魏淑芬一起睡的,小姑娘大約是真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而侯佳韻抱著自己的女兒,輕輕%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

看著陷入熟睡之中的女兒,侯佳韻臉上布滿了溫柔之意,這是自己的女兒,是她失而複得的寶貝,她好像怎麼看她都看不膩。

侯佳韻呆呆地看了魏淑芬很長時間,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

案子交到了張繼勇的手中之後,他便以最快地速度開始查案,他跟手下的人都是查案的老手了,這次目標明確,查起來其實並不費功夫。

不過他們走訪了那幾個受害女生的家庭,隻要他們問及女生的事情,對方就會顧左右而言他,或者疾言厲色地說他們的女兒什麼事兒都沒有,當初的自殺都隻是一場意外而已。

一個兩個三個,十一個受害者家屬,反應全都大同小異,隻要提起那些女學生的死,他們的反應就非常大,有的甚至和張繼勇他們產生了衝突。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張繼勇是抱著這案子有內情的想法過來查案,所以更加可以確定,這件案子有貓膩。

可是這些受害者家屬根本就不肯配合,張繼勇問得多,他們的反應就變得越發激烈了起來。

還有一戶人家受害者的女主人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卻被那戶人家的男主人給抓了回去。

不過這好像是個突破口,張繼勇立馬就將突破口放在了這戶人家的女主人身上的。

他是個有耐心的,花費了好些天的功夫,終於再次和女主人搭上線了。

主人家的女主人是那個年齡最小的學生的母親,她膝下有兩個女兒,小女兒今年才剛剛十歲,如果她的大女兒活著,今年已經十四歲了。

張繼勇找上她的時候,那個女人剛剛下班,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看到了張繼勇。

當瞧見張繼勇的那一瞬間,李欣雨的臉色驟然變了,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可是張繼勇卻直接堵住了她的去路。

“李同誌,我們談一談,我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的。”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李欣雨咬著嘴唇,不肯去看張繼勇的表情,她硬邦邦地開口說道:“張隊長,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現在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還請你讓開,我女兒等著我回家給她做飯……”

說著,李欣雨繞過張繼勇就往前走,張繼勇並沒有追上去,而是開口說了一句:“李同誌,你還有一個女兒,如果這件事不解決的話,你覺得,你大女兒的事情會不會同樣發生在你小女兒的身上?”

張繼勇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卑鄙,但這確是他唯一的突破口了,之前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嘴巴咬得很緊,他費儘口舌,都無法打動那些人,讓他們開口作證。

這些人明明知道真相,卻什麼都不肯說,可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他們無法給李德茂定罪。

如果將李德茂放出去的話,同樣的事情他還會去做的——畢竟頭一次他做了那麼大的惡事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他隻會變本加厲,而不是收手。

“你還有一個女兒,李同誌,我來調查這件事情,就是為了將凶手繩之以法,如果找不到證據的話,他會被無罪釋放……”

李欣雨的身體劇烈顫唞了起來,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任由著鮮血湧了出來,濃烈的血腥味在她的口中彌漫著,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女兒割腕自殺的那一天。

痛苦絕望席卷而來,李欣雨蹲了下去,抱著自己嚎啕大哭了起來。

張繼勇看到這一幕,心裡也同樣難受,可是他卻隻能用這樣卑劣的法子撕開一道口子。???

李欣雨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沙啞著聲音說道:“張隊長,你跟我來吧。”

張繼勇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李欣雨朝著前方走去。

第249章

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這邊兒一般不會有人過來,又是個視線死角,不會有人看到這裡的, 而且往前走兩步,又是一片廣闊的空地, 倒是不怕有人偷聽。

李欣雨直愣愣地看著張繼勇, 咬著牙問道:“張隊長,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往我的身上紮刀子?你明明清楚地知道我經曆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說著說著,李欣雨的眼中又蓄滿了水光, 她死死地看著張繼勇, 等待著他的回答。

麵對著哭紅了眼睛的李欣雨, 張繼勇心裡麵也百般不是滋味,可是那個李德茂太過狡猾了,他們旁敲側擊,在他那裡沒有問出任何的東西來, 而他們又搜過他的家和辦公室,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處。

對於李德茂做的事情,他們隻是懷疑和推測而已, 沒有任何的證人和證據證明他做的一切,所以隻能從受害者的家屬下手。

法律是講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給李德茂定罪。

張繼勇深吸了一口氣, 這才說道:“李同誌,我知道現在我所說的一切對你來說很難接受, 可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知道李德茂做了些什麼, 但是我沒有證據,如果拿不出證據的話,李德茂頂多就隻會發配到農場勞改一兩年的時間,最後他還是會回來的。”

聽到這話,李欣雨的臉色驟然變了,她神情驚恐地看向了張繼勇,好半天都沒有能說出話來。

看到她的臉色,張繼勇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