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鬆江時雨:“嘖,朗姆還是了解柯南,他怕是擔心我跟柯南聯合起來演他。”
係統:“事實上他真沒猜錯。”
鬆江時雨:“我哪裡有演了!這是真情實意抒發感情!”
畢竟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他們可沒有像玩家一樣那麼多外掛,受傷就是受傷,降職就是降職。
鬆江時雨可以不在意這個世界的一切,但他們不行。
所以,這勞什子危害社會的組織,他多出點力乾翻,百利無一害嘛。
反正也就是撕個卡的事情,等他到時候買下遊戲,重新操作就好了。
***************
“我們已經找到議員了——!”
鬆田陣平扯著嗓子對著小巧的偵探徽章喊,喊得嗓子都快劈叉了,那邊的對話也沒用絲毫波動。
顯然是,沒傳出去。
在他旁邊的萩原研二踩在凳子上,從厚重的大門頂端的玻璃口看見被綁在中央、堵住嘴的中永和。
他們現在在最頂層沒有開放的表演會客廳門口,門被從裡麵反鎖了,沒辦法蠻力打開,隻能派人去找鋸子錘子,無形又浪費了一點時間。
但在他們這邊焦急等待的時候,女神號上的風波並沒有停歇。
兩人聽著槍聲響起,聽見江戶川柯南的質問,以及——鬆江時雨的態度。
不由得冷汗涔涔。
“他們是我的學生。”
鬆江時雨說得篤定又理所當然——他要保護他們。
“該死的!為什麼這個東西信號那麼差!”
萩原研二一拳錘在自己腿上,疼得麵容扭曲——他不敢錘牆,擔心傷了手不好拆彈。
但鬆江時雨的話,就像是一把小刀,在他心中插進去,還擰著彎,痛得他連呼吸都是淩亂的。
自己現在都這種情況了,還想著他們的前途?
見鬼的將來!
——“你們是我的學生。”
這句話七年前也有人對他說過。
萩原研二狠狠咬著自己後糟牙,嘴裡都仿佛彌漫起了血腥味。
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如果不是鬆江時雨走入火海堵住了那個缺口,一旦那個爆炸真的產生——
媒體、輿論、受害者家屬的攻擊,會直接落在參與那次行動的警察身上,無論他們到底是否儘力而為,無論炸彈犯是否伏法。
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年輕氣盛的“警校生”。
他們很可能會被上層當作“意氣用事”的靶子,拿出去交差,進而換取警視廳的臉麵和威名。
屆時的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沒有可能。
有人站了出來,用理所當然地語氣把他們護在了身後。
——在僅僅隻是相處了六個月、且爭吵不斷的情況。
“工具來了!工具來了!”有警員搬著東西趕來。
“快點!”
萩原研二直接搶過錘子,發瘋似的一下又一下地砸到牆上,把旁邊的警員都嚇了一跳。
鬆田陣平下意識調低了手中偵探徽章的音量,將它放在耳邊。
“早知道……還不如回廠裡修車。”半長發的警官氣喘籲籲地說著,聲音都帶上了微不可聞的哭腔,“混蛋教官!”
***************
看著鬆江時雨堅定的模樣,江戶川柯南有些沉默。
他還記得最初碰上炸彈案的時候,鬆江時雨毫不猶豫地搶過他手中的工具箱,獨自爬到電梯井上的那幕。
雖然平時很不著調,連個三明治都做不好,對他這個小孩都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撒嬌。
但一旦遇到什麼要緊事,鬆江時雨會以最堅決的態度擋在他們麵前。
江戶川柯南莫名想起灰原哀近乎是吃醋的話語——反正他最喜歡你了。
鬆江時雨喜歡他什麼呢?
“……我知道了。”
小偵探最終避開了金發青年模模糊糊的目光,率先朝女神像走去。
“女神號比勝利號要小很多,除了大會場和底下船艙外,隻有女神像裡安裝了旋梯,供人登高望遠。”
——感謝灰原提前讓他察覺不對,江戶川柯南早就把兩艘船的構造圖記住了。
“鬆江哥哥,我們先從甲板開始找吧?”
江戶川柯南沒去提丸森康介,他擔心對方補槍,又或者再陷入過去的ptsd中。
這個家夥現在活著,等下會不會失血過多死掉就不一定了。
但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小偵探難得選擇了逃避,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距離女神像底下的門不遠的位置,回頭望著鬆江時雨。
青年背後是寬闊的海麵,霜雪似的月光落下,將淺金色的頭發褪成了銀白,黑色的風衣沾上血也不明顯,唯有嘴唇上的格外鮮豔。
大片的黑白中摻雜著些屬於鮮血的紅,像是從舊時的老照片拍出來的效果。
他單手持槍,左手在鬆不鬆開欄杆的問題上麵,踟躇了一會,最終還是輕飄飄地鬆開手,裝作無事的樣子朝前走去。
“柯南,先從左邊找吧,你跟我一起。”
鬆江時雨邊走邊揉了揉太陽%e7%a9%b4,銀鏈眼鏡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像是藏住所有秘密的鎖鏈。
一步一步。
堅定不移。
江戶川柯南沒有聽鬆江時雨的話走過去,而是看著他自然地靠過來,一時間還真以為他能看見東西——
“呲拉。”
丸森康介倒地時甩出的匕首在地上打了個旋,險險滑到了欄杆邊緣。
還沾著血跡的銀白色刀刃在月光下格外顯眼,不存在任何會被忽視的跡象。
一時間,仿佛連海風都停滯了。
“……走吧。”
鬆江時雨捂嘴咳嗽幾聲,下一秒卻臉色一凜,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槍。
“啊,反應很快嘛。”
沙啞陰毒的聲音響起,自陰影中走出的男人,左眼被眼罩遮住,很寬的下頜足夠給人極深的印象。
他單手拿著個手提箱,另一隻手此刻正搭在江戶川柯南的肩膀上,斜斜地拿著把槍。
男孩此刻瞳孔放大,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他僵硬著身子,任由朗姆把他往前推了幾步。
兩人也暴露在了月光下麵。
他看著鬆江時雨渾身緊繃地舉著槍,瞄準他這個方位,手指卻沒有如剛才那般扣住扳機。
所有人都在瞬息間意識到了真相。
“不……”江戶川柯南蠕動著唇,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呢喃,“朗姆。”
朗姆竟然一直在這船上!
********
已經八點五十五分了。
安室透渾身濕漉漉地踩在女神號內部船艙的木板上。
短期的劇烈運動令他肺部都彌漫著刺痛,連呼吸都格外艱難。
除了海浪,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完全不知道鬆江時雨他們現在是什麼處境。
沒來得及平複呼吸,安室透迅速攀爬上梯子,往甲板的方向走去。
第70章
“我找琴酒。”
“琴酒大人出任務去了,不在。”
“我找朗姆。”
“額……朗姆大人也出任務去了。”
“波本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諸伏景光盯著麵前惴惴不安的組織信息部成員,在對方額上冒出冷汗後才挪開視線:“他們的任務單呢?”
“尤爾大人,是秘密任務……”
“都是秘密任務?”諸伏景光眯了眯眼,又點了幾個代號成員的名字。
“您就彆為難我了。”信息部成員冷汗涔涔,“在下隻有登記權,沒有查詢權啊!”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諸伏景光在“任務失敗”後,被BOSS馬不停蹄地派出去做另一個任務,現在回來卻發現,平時在東京常駐的代號成員,竟然沒有一個能聯係上的。
就像是所有人都在這短短一周內謀劃了什麼一樣。
戴著麵具的男人沒有表露出任何不安,他手指敲了敲桌麵:“把組織最近調用武器的登記表給我。”
“大人……”
“砰!”
子彈擦著信息部成員的耳朵飛過去,燙得他一陣頭皮發麻,麵前的男人還是毫無波瀾的模樣:“給我。”
這下信息部成員不敢再猶豫了。
對於前段日子代號成員任務失敗集體受罰的情報,組織裡的小道消息傳得風風雨雨,吃瓜吃上頭的底層成員險些看不清自己的定位。
他連忙調出表格遞給尤爾,心如鼓擂。
下一刻,濃厚的殺氣裹挾了整個房間,讓人連呼吸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諸伏景光看著記在“波本”名下的大量炸彈以及朗姆的存取調動,很快就明白了組織的計劃。
最近組織放在首位的,無非是暗殺挑釁以及威脅到組織的鬆江時雨。
既然“尤爾”打感情牌暗殺失敗,那麼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將他這個不穩定的因素調走,再派其他人出手。
看樣子,這輪出場的是朗姆和zero。
諸伏景光死死地捏緊了資料,心情並沒有因為知曉動向而好起來,反倒更加窒悶。
zero確實不會讓教官出事,但朗姆並不是個好糊弄的角色,調用那麼多的炸彈,他們有具體應對措施嗎?
以及——zero和教官的身份到底有沒有全部互通?
以朗姆的性格,應該不會允許作為A的曾經擁有者的“波本”有任何異常的想法,他會主動瞞下真相,讓波本心無旁騖對付鬆江時雨。
但以zero那麼敏銳的觀察力,如果他察覺到這個“真相”,會不會引起其他的波折?
得知鬆江時雨的全部身份,諸伏景光都恍惚了兩天;在組織中與A針鋒相對程度更甚的“波本”,想必不會好哪裡去。
很不安。
諸伏景光還看到了琴酒那邊大量調動武器的記錄,就在今天,與朗姆等人有著較大的時間差。
在危險邊緣走多的人往往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而現在,諸伏景光的直覺,讓他格外心神不寧。
……不能再等了!
他必須聯係上zero!
褐發男人壓下心中的疾風驟雨,將滿是皺褶的表格放到桌上,甚至還禮貌地朝信息部成員笑了一下:“勞煩。”
他說完便拿著槍轉身離開,留下癱軟在椅子上的信息部成員,後者緩了兩分鐘才抖著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默默地啐了一口。
他以為自己差點要死了!
該死的,以後誰再說尤爾是徒有小聰明的投機取巧者,他第一個反對!
這麼說起來,能讓那麼多大佬都折戟的任務目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
“我就知道能勾引出來。”鬆江時雨得意地在意識裡叭叭著,“來來來統子,快點過來認爹。”
係統:“……giao!朗姆你這個沒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