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1 / 1)

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364 字 6個月前

!”鬆江時雨乾脆地道,“不是說‘我有一個朋友’等於我自己嗎?【教官】不就這模樣?”

他還指責降穀零:“他都不接梗!”

係統:“……退下吧。”

它怎麼會想不開來問鬆江時雨這腦子缺根弦的呢?

鬆江時雨:“???你乾嘛!big膽!”

係統麻木了,它歎了口氣,說:“總之,現在他們確定你就是教官了,但是覺得你不記得他們是因為失憶。”

“然後呢?”鬆江時雨並不意外這個。

“他們打算刺激你,讓你恢複記憶。”

鬆江時雨:“然後?其實這個也問題不大,萬一我哪天說漏嘴就可以當醫學奇跡了。”

係統:“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們打算用赤羽昴來刺激你。”

鬆江時雨:“???”

係統大概將警校組那邊討論出來的騷操作說了一下。

躺在病床上玩消消樂的金發青年微微張大了嘴,手機吧唧一下從他手中滑落,直接砸到了臉上。

“嗷!”鬆江時雨捂住鼻子滾了半圈,把自己蜷在被子裡,眼淚都快砸出來了。

他不可置信地道:“他們這是怎麼想的!!不是,就因為我那本複仇日記,就可以展開這種神奇的聯想?”

係統:“現在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我懂了!”鬆江時雨斬釘截鐵,“我以後繞著萩原研二走就行了對吧!”

失憶,隻要遠離刺激源就不會恢複記憶,等於要跟萩原研二保持距離!

完美!

鬆江時雨很快就接受了警校組安排的劇本,選擇繼續當鴕鳥。

他不是不想努力,主要是人太多了,哪怕是海王,也做不到一口氣對付十多個老熟人吧?

如果“恢複”了【教官】的記憶,灰原哀等人指不定就想他再恢複【黑客】的記憶,到時候鬆江時雨要麵臨的……

想起那一鍋粥的修羅場,鬆江時雨覺得他不行。

係統:“……”

它就靜靜看著,屆時鬆江時雨躲過了一個萩原研二,之後卻發現還有赤井秀一和降穀零的精彩。

妙啊,吃瓜VIP席位。

***

鬆江時雨被手機砸了個暈頭轉向,果斷遷怒了消消樂。

他將手機丟到一邊,坐起來,從旁邊的矮櫃上扒拉過來袋子。

“讓我看看那群小的們,還給我上供了什麼水果!”

鬆江時雨在袋子裡翻了翻,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裡麵除了橘子外,還墊著一個雞蛋大小的模型。

“橘子炸彈……”他念出上麵的標簽,“防彈演練紀念品,仿真等比迷你炸彈?”

鬆江時雨大為震撼:“感情米花町的炸彈犯,已經危險到要專門開演練來預防了嗎?”

係統:“正常,這個世界人均化學天才。”

鬆江時雨默默流淚,他發現自己給人均水平拖後腿了,他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

“彆裝了,不就是被手機砸了一下嘛。”係統累了,“不過這個模型倒是做得不錯。”

鬆江時雨應了聲,順手拿過來拆著玩。

如果切【教官】卡,有著固有技能在的身份,他拆這個模型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一旦用【記者】卡……

係統陰陽怪氣:“你好菜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最後還要切卡才能拆開吧?”

鬆江時雨惱羞成怒:“要你管啊!”

*****

鬆田陣平找了大半圈,終於在天台找到了兩人。

此時,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都是一副表情沉重的模樣。

“看樣子你們應該說清楚了。”鬆田陣平擦了把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零,剩下的交給你,沒問題吧?”

降穀零揉了揉眉心:“主要是先找到U盤。”

鬆江時雨失蹤七年,降穀零很難不往組織身上聯想,但組織近些年勢力愈發脹大,底下的水太深,他輕舉妄動很可能引來其他人的調查。

尤其是琴酒……

降穀零想起那天深夜在工廠,琴酒撚起鬆江時雨的發絲,意味深長的模樣,就覺得頭大。

更彆說從北歐回來了個“尤爾”,近期還要興師動眾找臥底。

“我會從公安那邊先調查的。”他乾脆收回話題,轉頭看鬆田陣平,“你怎麼現在才過來?”

鬆田陣平表情陰鬱了幾分,他望著降穀零,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昨天是你送鬆江來醫院的,他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降穀零的動作頓了頓,眼睛瞬間眯起:“你在下麵發現了什麼?”

“他沒有午睡。”鬆田陣平想起自己看到的場麵,攥了攥拳,“他隻是不想我們看到……”

金發青年在門關攏後便收斂了笑容,他忍耐不住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卻連一絲呻[yín]都沒有發出來。

明明已經沒有人了,還強忍著一聲不吭,好像已經習慣了保持沉默。

“我看著被子都快被他抓破了。”鬆田陣平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從一開始見麵就這樣……”

鬆江珣也出現後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光在醫院就見了兩次,平時聽榎本梓念叨小毛病也一點不少。

哪怕已經確認了真相,鬆田陣平也很難把他跟之前能揍他的教官聯係在一起。

中間他消失的七年,究竟在哪裡?

聽他講述的兩人怔在原地。

降穀零想起昨天,他這個家屬,連帶著燒得暈乎乎的青年,一起被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自己對你身體的過敏反應都不了解嗎?”

醫生顯然對不在乎自己身體的病人怒極了:“要是我真信你勾起來的‘無過敏症狀’,你現在已經可以去停屍間了!”

挨罵的鬆江珣也像是個拆家等罰的大金毛,連呆毛都耷拉了下來,眼睛隻敢盯著地麵,嘴裡唯唯諾諾地念著“對不起”。

降穀零在一旁跟著挨罵,心中卻有些發涼。

鬆江珣也的身體差顯然不是短時間造成的,可現在怎麼才知道自己對藥物過敏?

那麼之前呢?全靠硬撐?安全局那邊到底對他是什麼定位?

等醫生罵完,鬆江珣也才撓了撓頭,問他:“總之,我起碼還能活一年吧?”

本就年紀大的醫生,差點被他這幾句話氣得高血壓:“你現在再不去好好休息,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了!”

某金毛被灰溜溜地趕去床上休息,留下降穀零在室內等著醫生的最終答複。

“你是他的誰?”醫生推了推眼鏡,看著他們同樣的發色,“家人?”

降穀零張了張嘴,把同事憋了回去,點頭:“嗯,是家人。”

“你們對患者也太不關心了!”

醫生又忍不住想念叨:“他自己不在乎身體就算了,你怎麼也不管管?話說——你們都是做什麼的?”

這家醫院是在公安掛上號的私密醫院,出去都得封口。

降穀零垂著眸,難得說了實話:“警察。”

醫生瞬間啞火了,他歎了口氣,道:“怪不得……剛才我是不是罵他罵得太凶了?”

“該罵。”降穀零雙手交疊著,紫灰色的眼眸望著醫生,“您直接說吧。”

然後降穀零就見醫生將體檢的單子全都翻了出來,上麵各種上上下下的箭頭,足以說明鬆江珣也的身體機製有多麼紊亂。

他聽著醫生說了許多涵蓋著專業詞彙的內容,最終對鬆江珣也幾乎處處是毛病的身體狀況,表示了萬分憂心。

“不過說那麼多,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可以歸結在一點上。”醫生道,“他受過很嚴重的傷,並且沒有及時治療,免疫係統被破壞掉了。”

降穀零張張口,有些艱澀地道:“那要怎麼治療?”⑩思⑩兔⑩網⑩

“好好養著吧,早睡早起,飲食健康,起碼心態要好。”醫生點了點桌上的紙,回避了降穀零的目光,“起碼那句——能不能活一年,就不是什麼好狀態。”

就好像,鬆江珣也對自己生命的長度,就隻量了一年一樣。

……

“他身上的舊傷很多,不能劇烈運動,而且……不能靠止疼藥。”

降穀零清楚這個結果,但是看著鬆江珣也朝他笑容燦爛地招招手,他也就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曾經將他摁在草地上揍的教官啊……

*****

三人沉默地往樓下走,在經過鬆江珣也的病房時,他們透過小窗悄悄往裡麵看了一眼。

金發青年盤腿坐在病床上,擺弄著那個由爆處組和水果店聯名宣傳的炸彈小模型。

他們隻是鼓勵民眾認識並積極報警,製造得並不複雜,任何對拆彈技術有一定了解的,都可以把這個模型給拆開。

金發青年手指修長,卻在擺弄模型時呈現一種極為笨拙的狀態,模型在他指尖轉了一圈,又落到了慘白的被子上。

他垂頭看著模型,略長的金發擋住了視線,伸手撥開後,露出的卻是有些微紅的眼眶,那雙鈷藍色的眼眸眨了眨,睫毛上多了絲濕意。

他又一次將模型撿了回來,卻在雙手觸及表麵時,突然崩潰般地俯下`身,將自己重新埋在了被子裡,泄憤般地錘著床沿。

暖橘色的炸彈模型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最後又無力地順著被單滾落到地上。

為什麼解不出來……

明明時間,不多了啊……

第42章

“APOTOXIN-433,三年前宣布終止,理由是……經費不夠?”

諸伏景光看著手中泛黃的紙質資料,第一次在組織看到如此樸實無華的理由。

他下意識看向了貝爾摩德。

金發女郎略微上挑的眼眸掃過資料,表情帶著些嘲弄。

“怎麼?組織中拒絕批款的實驗年年都有,這隻是其中一例,畢竟研究到最後也就A一個成果。”

“A接受了什麼實驗?”諸伏景光覺得心跳有些快,一種莫名的失重感傳來。

三年前廢止——三年前他跟zero剛好在組織裡拿到代號,也是同一年,他們接觸到了A。

而那時,鬆江時雨已經“死”了四年了。

貝爾摩德點了點下唇,難得產生一些憐憫:“A當年攻擊組織防火牆,試圖玉石俱焚,BOSS打算給他個教訓,那個小組主動請纓,說會將A調教成一個合格的工具。”

“工具隻需要兩個作用,好用、聽話。”

貝爾摩德的身體也需要組織出產的藥劑穩定,她時常出沒在實驗室。

對於首例妄圖將“光明拽入黑暗”的實驗,看樂子的人一點也不少。

貝爾摩德還記得那時,她看著A四肢被束縛在醫療床上,蒙著雙眼,渾身上下都是傷。

為了防止他自儘,他連嘴都是被布條堵起來的,活著全靠營養液。

而在他的旁邊,瘋狂的科學家們旁若無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