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的臥底。
諸伏·公安臥底本底·景光:“……”
諸伏景光現在暫時還不敢暴露自己跟公安有聯係的地方,生怕被詭計多端的BOSS給查到。
隻能辛苦zero再等待一會,等他拿到更多的BOSS信息,他會配合zero裡應外合,一舉擊潰組織!
諸伏景光壓抑下心中對幼馴染的思念,看向琴酒和貝爾摩德。
“剛才舞池裡的那個目標已經鎖定了,是他泄露的情報沒錯。”
他表麵用著在北歐鍛煉出來的高逼格姿態,不鹹不淡地說:“你們去處理應該就足夠了。”
貝爾摩德撩了撩頭發:“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話說蘇格蘭,看樣子之前讓你在日本果真是大材小用了,北歐才是你大展宏圖的地方。”
諸伏景光嗬嗬:“過獎過獎。”
他現在聽到“大材小用”這種誇獎詞就想打人。
“話說琴酒,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嗎?那位先生通知我,說讓我配合你。”
諸伏景光看向琴酒,這次開會介紹他反倒是次要的,主要的內容是,琴酒據說得到了一份關鍵的情報。
琴酒斜靠在沙發上,隨手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飛到桌上。
諸伏景光低頭一看,頓時瞳孔一縮,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了幾分。
照片上的金發男人格外眼熟。
為什麼鬆江教官的照片會在琴酒手上?!
他不是已經殉職七年了嗎?
“啊拉,又是一個小帥哥。”
貝爾摩德單手撐著下巴,點了點照片上的金發青年,她看向琴酒,有些好奇:“怎麼?這又是哪裡的叛徒?”
琴酒冷笑一聲:“這是A。”
“??!”諸伏景光。
“什麼?!”
貝爾摩德手指一抖,照片朝諸伏景光的方向滑了幾寸。
金發女郎難得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在開什麼玩笑嗎?”
諸伏景光在兩人看不見的角度,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不是做夢。
琴酒隨手點了根煙,目光冰冷:“我開什麼玩笑?他這副模樣,化成灰我都認識。”
諸伏景光沒說話,他死死盯著琴酒的表情,試圖找出他在任何開玩笑的證據。
貝爾摩德:“我記得他在組織中可從沒露過臉,沒想到你竟然清楚。”
“當年就是我把他帶進組織的。”琴酒深深呼出一口煙氣,麵容有些模糊。
他的語氣帶上了怪異的嘲諷感:“這家夥命硬的很,七年前沒死成,兩年前沒死成,現在……還活蹦亂跳著。”
琴酒也沒想到,自己就奉命回收一個U盤,愣是帶回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銀發殺手眯著眼,看著照片上的人影。
他喜歡解決麻煩。
***
【3月28日,雨】
那個組織的人在找U盤,我可以把它當餌,釣幾條大魚。
第32章
——鬆江時雨從赤羽昴的U盤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鬆田陣平立馬轉頭問鬼塚八藏,連聲問:“那個U盤在哪?還有那個複仇,教官你快說啊!”
鬼塚八藏乾瞪眼:“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知道?”
他也很震驚啊!
他一直以為鬆江時雨是自閉了,沒想到這是直接走另一個極端了啊!
鬆田陣平頓時“嘖”了一聲,不甘心地問:“鬆江教官平時就一點舉動都沒嗎?”
鬼塚八藏回憶了半晌,還是搖搖頭:“不清楚……”
“鬆江變得沉默以後,與我的聯絡不多,不是出任務就是出任務的路上。”鬼塚八藏說,“後來他來警校任教,大部分心思還是放在你們身上。”
“若說複仇計劃……”
萩原研二將日記往後翻,吐字清晰地讀出來:“10月31日,雨。”
【10月31日,雨】
爆處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做飯也好麻煩……要是能不用吃飯就好了,照理說不吃應該也不會餓死?
那個組織明麵上的線索太少了,U盤裡的資料或許有效,但現在不能直接交出去,我得想想辦法。*
餓不死是哪門子的歪理?!
鬼塚八藏忍不住皺起眉:“那混蛋該不會那麼早就把自己餓出毛病了吧?!”
“組織!”
先不提鬼塚八藏,其他三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出現了一個答案。
他們的同期降穀零,此時就臥底在某個黑暗組織中,而那個組織……已經吞噬了他們最重要的一個夥伴。
他們頓時湊近了些,試圖從那短短幾行字內看出更加詳細的答案。
****
係統:“來了來了,複仇大業!——話說我怎麼不記得你餓自己了?”
鬆江時雨忍不住吐槽:“這還不是覺得餓到撕卡太丟臉了嘛?我就隨便寫寫,反正那時候又不知道有人看……所以說你們這遊戲那麼寫實做什麼?搞個能量條不好嗎?”
“等下,你為什麼那麼激動啊?”
“統統?”
係統:“哎呀,追劇呢,你先彆說話了。”
鬆江時雨看著漫畫上熟悉的人物和本子,沉默了一瞬:“你追啥玩意兒?”
係統沒回答,敷衍地發出幾下斯哈聲:“嗚嗚真香啊,你快翻頁!”
鬆江時雨:“???”
香什麼?哪裡香?他寫的是不吃飯啊!
***
【12月26日,雪】
去年比過赤羽的製冷效果和自然製冷效果,事實證明還是雪花更甚一籌。
今年溫度也差不多,隻是沒有新的手織圍巾,之前的那條,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我感覺有些發寒,是心理上的。
照理說早就知道他們的實力,但真正對上時,還是感覺不妙……
血腥味令人作嘔,屏蔽掉也很難受。
好在那群藏在暗處的惡狼,還沒追蹤到我的痕跡。
但我不打算坐以待斃,就像是赤羽你所說的那樣,你沒有退路,我也沒有。
……
房間裡沒水,萩原研二念日記的聲音逐漸沙啞。
裡麵平靜寫下的一字一句,像是真的把冬天的氣息傳達一樣,讓他們感到打心底的寒冷。
那場爆炸案後麵,果不其然還有其他的操盤手!
鬆江時雨一直在追查那個組織,並且在暗處已經有了交手。
但是他究竟想做什麼,沒有人能從那淺薄的字句中看出來。
隻有那從頭到尾醞釀著複仇決心的血字,一次次提醒著他們——終究是功敗垂成。
******
酒吧。
諸伏景光:“我覺得你可以把事情說清楚一些,琴酒,而不是莫名其妙給張照片。”
諸伏景光表麵雲淡風輕,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現在頭皮都有些發麻。
心底不詳的預感如同針刺一般,讓他坐立不安。
琴酒叼著煙,反問他:“我記得三年前,你跟A的關係還算不錯吧?”
“……?”
諸伏景光暫且將照片上的那張臉屏蔽掉,回憶自己印象中的A。
陰鬱暴躁,蒼白瘦削,對組織成員從沒有好臉色,來一個罵一個,不耐煩的時候任務做到一半都敢撂擔子,令所有人都感到棘手。
諸伏景光聽見不止一次行動組的成員咬牙切齒罵A,基本什麼垃圾惡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而他們往往都能自我精神勝利,用一句“反正那瘸子這輩子也不可能脫離組織”成功安撫自己,接著洋洋得意去做其他事情。
諸伏景光知道,以A的技術水平和被組織管控得可以說非常嚴苛的程度,他們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並不算錯誤。▃思▃兔▃網▃
而不管A看著怎麼可憐,他依舊是組織手中一把鋒利的刀刃,時時刻刻都可能對準他們。
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諸伏景光心中不免會泛起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至於平日,在“波本”與A針鋒相對時,諸伏景光會有意唱起白臉,經常趁著一輪罵戰結束的空檔,緩和場麵。
他順理成章有了接近A的機會,並且可以深入了解更多。
諸伏景光還記得那次,自己路過書店,鬼使神差看到擺在台麵上的花卉繪本。
“先生,你想挑哪本?”
“隨便來個銷量最高的吧。”
“那就這本以天堂鳥為主的吧。”導購笑著推薦他,“極樂鳥之花,是自由幸福的象征呢,就像是千紙鶴一樣,多繪幾次,會有好事發生。”
——其實那一台麵的繪本,就這本最貴。
自由啊……
諸伏景光將那繪本作為“波本”的吵架賠罪禮物送給了A,後者難得繃住暴躁的情緒,對他的態度柔和了幾分。
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縮短,A依舊警惕地把自己藏在一堆偽裝下麵,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微光的藍色眼睛。
——像是一隻警惕覓食的刺蝟。
他也就趁機裝作無意的樣子與A閒聊。
“你是一直都在組織裡的嗎?”
“不記得了。”
“我覺得你應該也有自己的名字才對。”
“那種東西有什麼必要?”A很詫異,帶著仿佛認命的陳述口%e5%90%bb,“我現在是A就對了。”
“唔……那你有什麼願望嗎?”諸伏景光被不冷不淡的反問噎住,下意識搬出書店導購的話,“據說繪製天堂鳥可以許願。”
A用奇異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說“蘇格蘭,你竟然會信這種營銷手段”?
但最後,他還是慢吞吞地回答了。
金發青年靠坐在輪椅上,用憊懶頹喪的語氣說:“願望啊……早點結束這場遊戲?畢竟真的累人。”
諸伏景光:“嗯?”
“說了你也聽不懂。”他隨意地翻了翻繪本,改口道,“……那就早點離開這破地方吧。”
這次諸伏景光聽懂了。
之後有次諸伏景光去給A送藥,在那擺著一堆亂七八糟雜物的桌子中,找到了幾張歪歪斜斜畫著天堂鳥的紙。
畫得……挺有個人特色。
……
“三年前跟他的關係算是不錯。”
對上琴酒的目光,諸伏景光勾起一個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笑容:“畢竟他很有用,不是嗎?”
“我可不是波本那個家夥,在表麵就把氣氛搞那麼僵硬。”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說:“蘇格蘭還真的越來越有莫裡亞蒂的風範了呢,當年也不知怎麼把你分進行動組的,險些暴殄天物。”
見鬼的莫裡亞蒂,見鬼的暴殄天物!
諸伏景光:深呼吸。
琴酒冷笑一聲:“是很有用,當著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放走臥底,他可真是太有用了。”
諸伏·臥底·景光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自己那份被篡改得麵目全非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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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雨】
那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