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表情嚴肅,“hagi!你加油!”
萩原研二:“???那你呢?”
鬆田陣平義正詞嚴:“我幫你在外盯梢!”
萩原研二:“……”
這說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要乾什麼偷情的勾當呢。
***
鬆江時雨這一周在水深火熱中度過。
他前三天在醫院被天天來報道的萩原研二折磨,後三天回到波洛咖啡廳還要麵對安室透和榎本梓的雙重廚藝壓迫。
那個金毛黑皮的混蛋成天就會笑眯眯地看著他翻車,在最後才輕描淡寫地指出來,超級過分。
他是個記者誒!隻會吃速食食物不會做飯很奇怪嗎?
係統:“明明就是你自己廢柴學不會。”
鬆江時雨奄奄一息,他想念諸伏景光——又或者在第二周目是蘇格蘭的廚藝了。
嗚嗚,那真的是遊戲裡的美食巔峰了啊!
“歡迎光臨~”聽到門鈴聲,鬆江時雨下意識說了聲歡迎,繼續搓手上的盤子。
鬆江時雨:“這咖啡廳也沒死人啊?之前的案件我去查了也都有理有據,而且安全措施都達標,我到底來臥個什麼底?”
係統:“遊戲自動生成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呢。”
鬆江時雨:“總不可能是店長或者隔壁或者樓上的誰誰誰吧?”
係統:“不知道……哦對了,那天你在醫院窗台欣賞寶石的時候,有個開保時捷356A的車主看到了。”
鬆江時雨花了兩秒鐘思考保時捷356A到底是誰的車……
“啪!”
“啊啊,鬆江你小心一點,盤子差點又碎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鬆江時雨將差點掉到地上的盤子撿起來,一邊苦兮兮地跟係統聊:“不會吧?琴酒那個——嗶,該不會也有記憶吧?”
係統:“誰知道呢?你不是說你隻要裝傻就行嗎?”
鬆江時雨:“我對學生裝傻他們肯定也不會直接問,但是琴酒!”
這家夥指不定綁架代替購買呢?!
鬆江時雨沉思了兩秒:“我決定不能坐以待斃。”
係統:“所以?”
鬆江時雨:“我現在去抱學生大腿來得及嗎QAQ!”
他這個菜雞身體能乾什麼啊?拿相機砸人嗎!
係統:“……你想攤牌?不過先說好遊戲保密協議在,關於遊戲的部分你說不出去。”
鬆江時雨安詳躺平了。
隻要他沒事乾不亂走,半夜不出門,琴酒也沒辦法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民吧……?
係統:“你這還不是坐以待斃嗎?”
鬆江時雨:“沒事,我不怕,琴酒他能奈我何?我可是主角團的人!”
係統:“你有本事去帝丹小學上課,扣1柯南保佑你。”
“咳咳。”麵前的客人突然咳嗽了兩聲,鬆江時雨抬起頭才發現,這進來的竟然是萩原研二!
穿著一身黑西裝的警官先生今天看著格外正經,他紫眸盯著鬆江時雨,露出了熟稔的微笑:“鬆江,想什麼那麼入神?”
鬆江時雨往圍裙上擦了擦手,露出苦惱的表情:“隻是在想要怎麼把三明治做好吃一點……”
榎本梓在一旁涼涼地說:“那你就少往裡麵加亂七八糟的東西。”
鬆江時雨:“這是大膽創新!安室先生也這麼乾的!”
榎本梓拍桌:“他跟你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都是打工人!他還是要徹查安室透的高級公務員呢!
萩原研二:“哈哈,聽起來很有意思。”
鬆江時雨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今天是……?”
萩原研二單手撐在桌上,笑著看他:“鬆江,你還記得昨天答應我的事情嗎?”
鬆江時雨恍然:“你是說可能有我親人的線索,想帶我一起去看看?可以啊。”
他這個身份卡明明白白的孤寡一人,萩原研二怎麼著查也是白費功夫,他也就無所謂了。
***
星期日,西南風,陰。
地點:青山公墓。
人物:萩原研二,鬆江時雨。
事件:萩原研二帶鬆江時雨來看鬆江時雨的墓。
當事人:“……!!!”
他沒想到是這樣的認親啊!
原來萩原研二他們壓根就沒認出他的身份!
空曠的公墓並沒有多少人的身影,隻有柔和的風吹拂著墓前的花束和一旁的嫩草,萩原研二有些懷念地看著乾淨的墓碑,下方擺著的花束新鮮美麗。
鬆江時雨是為了挽救更多群眾的生命犧牲的,他的墓前經常會有前來悼念的人放下的花束,證明著他並非孑然一身、空空落落。
而上麵的照片……
萩原研二轉頭看站在一旁的鬆江珣也,除去黑白與彩色的關係,照片上冷肅看著前方的警官,與麵前這個青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我帶你來看的就是他。”萩原研二歎了口氣,輕聲說,“鬆江時雨……我曾經的教官,一位優秀的拆彈警察,同樣……可能是你的親人。”
鬆江珣也一直沒說話,但他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與天氣一般,顯得有些陰沉,也更加接近鬆江時雨的樣子。
現在是夏天,他卻一直穿著長袖,顯然是身體虛弱、先天不足的後果。
萩原研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怎麼了嗎?”
金發青年直接踩在墓碑旁的石塊上,往上一翻,跳到了墓碑後麵,他蹲下`身,抓起一抔土。
萩原研二臉色一變,也跟上去。
“我去!”平日裡涵養很好的警察先生頭一次直接爆了粗口,拳頭握得嘎巴響。
墓地上的土顏色較旁邊更深,還有些溼潤,還被刻意清掃過,腳印都找不到。
顯而易見,在近期,這個墳……被人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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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生氣了!!”鬆江時雨在腦海中大聲跟係統逼逼,“這誰啊!也太缺德了吧!讓我碰到我一定要把那個混蛋——”
係統:“怎麼著?”
鬆江時雨:“……我應該打得過吧?”
係統:“你可以試試,雖然咱覺得你這debuff一加,柯南都能揍你。”
鬆江時雨:“……”辱玩家了。
他切【教官】卡好歹格鬥水平還在,怎麼可能打不過柯南!
係統:“‘柯南足球踢飛歹徒.avi’‘柯南腳踢飛機.avi’你再看看。”
鬆江時雨呆住:“嗚嗚嗚騙我的吧!我要指揮我學生打人,太過分了!!”
內心跟係統哭嚎,鬆江時雨表麵看著還蠻正經的,他氣是真的氣,畢竟被挖的是他的墳,但說真的怎麼樣……
遊戲嘛,看開一點。
更何況——
鬆江時雨將淺淺埋在土裡的紙條攥在手心,一點一點地塞到袖子裡,然後站起身,看向萩原研二。
‘鬆江珣也’又不認識‘鬆江時雨’,他在墳頭蹲太久也不好。
所以在場兩人中,表現出最真切怒火的反倒是萩原研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半長發的警官先生骨頭都咯吱咯吱響,臉色陰沉得仿佛滴水,他的手在土包上拂動了幾下,連關節都在抽搐,還是沒有做什麼過激動作。
接著,他看向鬆江時雨,紫眸中閃過悲戚,在深呼吸後又恢複了平靜。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萩原研二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不過既然出了這種事……”
鬆江時雨很體貼地道:“我們還是先離開,然後找管理員問問或者報警吧。”
萩原研二勉強朝他笑了笑:“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鬆江,我送你回店裡吧。”
“好。”
鬆江時雨從石台上輕輕躍下,順手轉頭將自己的鞋印擦掉,他率先向外走去,努力想讓氣氛不是那麼尷尬。
畢竟萩原研二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像是能直接生吃個人。
係統吐槽他:“看你這慫樣,還指揮學生去打人,你敢說嗎?”
鬆江時雨小聲逼逼:“還不是你們遊戲出錯的問題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罰他們寫那麼多檢討了……”
一周目仗著教官身份,在符合邏輯的情況下,鬆江時雨可是壓著這群臭小子寫了好多檢討,活生生讓他們體驗了一把形式主義報告的魅力。
當時一部分是鬆江時雨覺得這樣確實很有鍛煉自省意義,但另一部分……純粹他想作。
那時候警校組們外表不顯,但對他也是怨氣滿滿,鬆江時雨覺得現在的自己,完全承擔不了被翻舊賬的痛。
算了,他以後再小心一點,以他的演技也沒那麼容易被抓住把柄。
鬆江時雨挺直腰板,跟係統懟回去:“還有,我哪裡是慫啊!剛剛陰天我穿長袖還好,現在太陽出來了很曬的!我可不想中暑!”
係統看破不說破:“哈哈,行。”
萩原研二被憤怒衝昏的頭腦此時也恢複了部分理智,他將手中鮮花放下,沒有立刻轉身去追鬆江珣也,而是又一次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
隔著並不遠的距離,諸伏景光的墳墓前,也放著芬芳的花。
***
萩原研二將鬆江時雨送回波洛咖啡廳,陰沉著臉回到了警局。
他今天休假,但是鬆田陣平上班,對方一看他的臉色就“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怒氣衝衝地把他拽出了辦公室,他低聲道,“鬆江教官的墓——!算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鬆田陣平頓了頓,拍拍他的肩膀,又將他正裝的領夾整理了一下,露出有些無奈地表情:“那你聽我解釋?”
萩原研二直接朝他伸出手:“說之前先把東西給我。”
所以說幼馴染之間太知根知底也不好,完全瞞不住hagi嘛。
鬆田陣平心中歎了口氣,將東西遞過去——一個微型監視器。
萩原研二將監視器攥在手心,磨了磨牙,心中全明白了。
“你跟降——那混蛋一起計劃的?”他連珠炮似的發問,將鬆田陣平直接摁在牆上,“這種事情也能下得去手?如果試探的話不能換一個方式?你知道這樣有多過分嗎!”
鬆田陣平:“沒,沒,沒!沒真動手!”
見萩原研二真的要炸毛了,他連忙苦著臉解釋道:“隻是翻新了一下,順便除除草,再重新鋪了層土……我親眼盯著的,絕對沒讓那家夥犯事兒!”
一般這些程序都是有固定時間清理的,如果提前改換,確實會讓人多想。
鬆田陣平也沒想到降穀零能想出這狠招。
隻能說當臥底那麼多年,能讓一個人的心態發生太多變化。
“那你們都瞞著我?!”
“這不是擔心告訴你之後情感不到位出紕漏嗎?”鬆田陣平揉了揉眉心,低聲道,“鬆江珣也的變臉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