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裡用這個建模的是“降穀零”,嚴肅認真的好學生;二周目裡用這個建模的是“波本/安室透”,殺伐果斷的犯罪組織成員;而現在……咖啡廳打工皇帝?
比起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職業和名字都不帶換的存在,安室透可以說是變來變去。
這無形中給鬆江時雨一點安慰——好歹他的任務對象沒出問題,還是清清白白的——潛藏犯罪分子。
但現在蹲在他麵前的兩隻大猩猩要怎麼處理啊喂!
“你們想問什麼?”鬆江時雨表麵保持著平靜,笑著跟兩人說,“我還以為找我做筆錄的會是目暮警官呢。”
鬆田陣平回答:“柯南已經去警局做過筆錄了,對整個案子也有了清晰的了解,我們這次來一是把結果告訴你,二是……”
“我們對鬆江先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想跟你交朋友。”萩原研二果斷補充。
鬆江時雨的笑臉一僵:“啊哈哈,這樣啊。”
鬆江時雨:“係統,統統,撈撈!”
係統:“大悲咒循環.mp3”
萩原研二麵上閃過一絲難過:“難道鬆江先生不待見我們嗎?”
——是的。鬆江時雨很想這麼說,但以他現在的外在表現,不能這麼直白拒絕。
他隻能說撓撓頭,裝作不好意思地說:“沒有……隻不過見到警察還是有點緊張。”
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難道我們很嚴肅?”
鬆江時雨:“不是啊,單純就是作為普通老百姓,見到警察都會有緊張的情緒吧。”
萩原研二:“好像這麼說也沒錯……不過話說回來,鬆江先生,你在這邊還有其他的親人沒有,怎麼住院了都沒看到有什麼人來陪護?”
鬆江時雨心驚肉跳,忍不住問係統:“統統,我應該是沒有的吧?”
係統冷漠:“你不是用黑客技術查過嗎?”
那就是沒有!
鬆江時雨心想,這遊戲在這方麵就有點BUG,既然補全了背景,那他為什麼每個身份卡還都是無父無母、孤寡到連生病都隻能淒涼自己簽字的程度,也太不科學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不如他撕卡肯定要考慮更多東西了。
“……我應該是沒有的。”
坐在床邊的爆處組二人組,聽見鬆江珣也有些猶豫緩慢的作答。
金發青年平時紮的小揪揪此時已經散了下來,搭在肩頭,有些空蕩的病號服穿著,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頸,他似乎有些糾結,下意識咬著嘴唇。
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
萩原研二的手放在身側,下意識縮緊,又悄然鬆開,他佯裝看不見這為難的神色,還是得寸進尺地問了句:“父母姐妹都沒有嗎?”
鬆江珣也:“嗯……從我記事起就是一個人了,也不知道父母的信息。”
“咣!”
“哎呦小陣平你乾嘛!”
鬆田陣平摁著萩原研二的腦袋向下壓,正好直接磕在床沿上,疼得後者“嗷”得叫出聲。
卷發警官板著臉朝鬆江時雨道歉:“我這個同事腦子不太好使,總是喜歡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還請鬆江先生不要在意。”
萩原研二也捂著額頭,眼中都快飆出了淚花:“抱歉,是我逾距了。”
鬆江時雨:“……”當他是笨蛋嗎!
瞧瞧這一手紅臉白臉玩的,明明在警校的時候這倆家夥的最喜怒形於色了!
他表麵隻是溫和地笑了笑:“沒關係啦,我現在生活蠻幸福的,我很喜歡。”
“在波洛咖啡廳當服務生?其實鬆江先生拆彈真的很有天賦,手也很穩,可以考慮來爆處組當個外援?”
金發青年連忙拒絕:“不不不,那還是算了,這次隻是意外……炸彈那麼危險的東西我可不想再接觸了,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很勇敢也很厲害的!”
“總之我現在就想在波洛咖啡廳工作!”鬆江珣也的臉上虔誠得仿佛都冒出了聖光。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陣啞然。
——竟然對拆彈持著那麼排斥的態度。
最後由萩原研二負責講解了整個案子的後續,果然與鬆江時雨所想的大差不離。
“玩具廠的副廠長與相原女士商談收購工廠的事情,臨近簽合同,相原女士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知會其他股東,隻是想瞞著她坑錢,就斷然拒絕並且想要揭露他的行為,於是對方就想約在今天殺人滅口。”
“相原女士的兒子格外喜歡開心炸彈人,她工作繁忙沒空陪孩子,便想讓他高興一下,沒想到差點把自己搭進去,哦對了——這是相原女士讓我轉交的謝禮。”
萩原研二將禮品盒轉交給鬆江時雨。
“謝謝。”
鬆江時雨看著精致的包裝,格外手癢,他好想拆!!
不過現在還有外人在,直接拆不太好,還是得先把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哄走。
幾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見鬆江珣也實在是沒精神跟他們聊天,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非常有眼力地告辭離開。
“慢走不送,麻煩兩位警官了。”
“不用跟我們客氣,如果不介意的話,鬆江先生還是直接叫我們的姓吧。”
“……那你們直接叫我鬆江也行。”
***
等兩人離開,鬆江時雨頓時興奮地將禮盒抱在懷裡,迅速拆開。
把蓋在上層的軟墊揭掉,再往下挖了挖,鬆江時雨看到躺在精巧包裝中的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
鬆江時雨:“哇!發了發了,我愛富婆姐姐!”
鬆江時雨:“這是什麼新時代成功女性啊,寶石說給就給,兒子喜歡玩具就包玩具廠什麼的,太厲害了!”
鬆江時雨:“統統,這個好好看,好值錢吧!”
係統:“……你冷靜一點,鬆江珣也會把寶石拿去賣掉嗎?”
鬆江時雨:“……”
對哦,他作為一個還有隱藏身份的咖啡廳服務生,要是真的想轉手寶石,指不定還要被公安的上級問詢,如果到時候對方問他工作進展如何……
“小梓小姐做的意大利麵很好吃,安室先生的三明治一絕,什麼?哪裡黑作坊了?”
——他怕是直接會被哢掉吧!
既然不能賣,藍寶石也就隻能放著好看,鬆江時雨瞬間萎了。
“但還是很好看啊。”
他直接翻身下床,拖著被纏了厚厚繃帶的傷腿走到病房的窗邊,拿著寶石對天空看。
在明%e5%aa%9a陽光下折射出奇異光芒的藍寶石格外透亮,變成了鬆江時雨最喜歡的深藍色澤。
他的心情就突然變得很好,剛才被逮著盤問的煩惱,瞬間消失了。
係統看著鬆江時雨高興的模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還是沒有出聲打斷。
他其實很想告訴宿主現在收斂一點,比如他趴在窗邊看寶石的動作,已經被停在醫院旁的保時捷356A的車主給看到了。
係統冷靜分析,理智思考,也覺得二周目的NPC不可能一個個都有附帶記憶,更彆說……現在看都看到了,宿主再怎麼樣也逃不了嘛。
不如晚點再跟他講,讓他先傻樂一會。
***
“大哥,是出什麼事了嗎?”
坐在駕駛位的伏特加見琴酒突然勒令停車,往外看,也有些好奇地探頭探腦。
琴酒沒說話,他抬起手,對著不遠處窗邊的青年拍了張照。
“哢擦”,手機忠實地將這一幕複刻下來。
金發青年單手托腮,舉著湛藍的寶石,笑得格外開心,背景是一片純澈的天,萬裡無雲。
就像是一隻已經自由的,在藍天下翱翔的飛鳥。
“大哥?那個,任務……”
琴酒將手機蓋子合上,支使伏特加繼續開車,在小弟又一次好奇的詢問中,他淡淡地回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不過看到一隻從籠子裡逃出去的鳥而已。”
“那要抓回來嗎?”
“被飼養習慣的家雀,要麼餓死在野外,要麼乖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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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回到車內,謹慎地檢查了一遍後才精疲力儘地癱在靠椅上。
“哢噠。”鬆田陣平給自己點了根煙,順手將打火機扔到萩原研二懷裡。
萩原研二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的煙盒,最後將打火機塞回兜裡。
“越問反倒覺得越不像了。”鬆田陣平無所謂他的動作,閉著眼睛含糊道,“我就沒見過這麼愛笑的家夥。”
他們站在病房門口看了許久,對方跟榎本梓談笑時靈動活潑的神情格外真實,就連撒嬌都是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彆扭的感覺。
至於警校時的鬆江時雨,要麼碰上案子嚴肅苛刻,要麼平時就抿著唇一副憂鬱生疏的模樣。
他們那時候的固定周末活動,就是“逗笑鬆江教官大作戰”。
萩原研二應了一聲:“我倒希望他是鬆江教官的弟弟,畢竟教官也是孤身一人,指不定還真的有流落在外的親人。”
如果真的隻是兄弟的話,那麼他的心情好歹也能落於實處,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懸在空中不上不下。
“查DNA?”
“鬆江教官死的連灰都不剩了,哪裡來的DNA?”
這可真是地獄笑話。
他們這一番問話看似確定了很多,但好像又什麼都沒定。
鬆江珣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對過去的經曆也是含含糊糊的,與降穀零給他們發的資料一致,顯得有些虛假。
唯一能察覺到的便是鬆江珣也確實對拆彈沒什麼興趣,反倒有點排斥。
鬆田陣平嗤笑了一聲,看向窗外:“再過一周,是鬆江教官的忌日了。”
萩原研二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鼻音應了一聲:“怎麼說?”
鬆田陣平:“零的意思是讓我們適當透露多一些,可以帶過去觀察他的反應,這前提是我們得在之前刷足存在感,不能太刻意。”
“那家夥……”萩原研二磨了磨牙,“他倒是夠狠心的。”
鬆田陣平在警校的時候跟降穀零最不對付,後來反倒不打不相識,他歎了口氣:“彆這麼說,他現在的位置有多懸我們都知道。”
畢業後,伊達航留在東京當刑警,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去了爆處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則是直接失蹤,估計是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然後三年前,降穀零隻身帶來了諸伏景光的死訊,沒有留下任何言語。
他們大概就明白那是一種多危險的處境了。
直到現在,降穀零化名安室透出現,萩原研二兩人也絲毫不敢表現出與他認識的跡象。
而鬆江珣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接近他們,接近波洛咖啡廳——安室透。
他們想調查這個人不僅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安定,更多是為了保護摯友的安危!
“那這周……